第一百三十二章 報複她,還是愛上她了?

終於挨到下班,安以晨不想回別墅,那裏有她不想見到的人,但是,卻成了一種宿命,也根本不可能不回家呀,不然,她去哪裏呢?

在公司裏,躊躇了半天,安以晨才拿著東西離開公司,天邊一片豔紅,非常的好看,但想到自己還是女傭的身份,安以晨咬了咬下唇,無奈的加快步伐。

回到別墅,之間別墅燈火通明,走到門前,便可以聽到裏麵的談笑聲,很是開心。安以晨一頭霧水,打開門走了進去。

之間客廳裏坐著顧詩琪,葉熏,還有一名貴婦,打扮簡單,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麵容和葉熏很像,就算不用問,安以晨也大概知道了什麽,這是葉熏的母親喬然。

安以晨打開門走進客廳,三人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葉熏隻是淡淡一掃便注意開來,顧詩琪看著她的目光略帶挑釁和得意,尤其是喬然的目光,帶著一絲警惕和冷漠,臉上更是格外的疏離。

“葉熏,她是誰?”喬然盯著安以晨的臉半響才轉移,看著葉熏,保養的非常好的臉上帶著強烈的質問和責備,安以晨那張臉,她看著就覺得厭惡,和她母親太像了,簡直就是她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家裏。

“無關緊要的人。”葉熏麵無表情,看著喬然,語氣堅定,眼角的餘光瞥向顧詩琪,帶著嚴重的警告,老太太突然回c城,豈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想她兒子,他隻要公司沒事,或者出差都會跑美國看她,怎麽說回來就回來。

察覺到葉熏投射過來的目光,顧詩琪靠在喬然的身邊,垂著頭,嫣然一副無辜的樣子。

脫掉鞋子,準備去廚房準備晚餐的安以晨,在聽到葉熏的話,身子微微停頓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明明知道,其實事情根本就是她說的那樣,可是,在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那麽的無關緊要,為何心卻這麽痛,這麽痛呢?

苦澀的一笑,原本她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對他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他高興時,或許你可以以情婦的身份留在身邊,他有了喜歡的人,你便是那無關緊要的女傭,何等的下賤。

“明明和她媽長的那麽像,她是害死你父親仇人的女兒。”喬然回想起當年的種種,那種悲痛欲絕,滿臉滄桑,盡管時隔多年,回想起來,仍是痛心不已。當年的事故,來的這麽突然,那麽的措手不及。

顧詩琪有些驚訝的看著喬然,她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葉熏會留她在身邊,還是個下賤的女傭,原來是這麽回事,這樣想著,心裏也舒服了不少,但是對於這件事,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少的震撼。

安以晨也同樣的震驚,是相當的震驚,那種被人揭露出來的傷疤,還在滴著血,傷口更是鮮血淋漓的看著恐懼,現在,又在傷口上撒鹽,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太恐懼了。

她也是受害者,她也是去了一個家,失去了愛她的爸爸和媽媽,她也失去了一個擁有幸福,完整家庭的人。安以晨捂住胸口,那種無法抑製的疼痛太過強烈,強烈的要停止呼吸。

“當年的事情和她無關,害死爸爸的人另有他人,安家也是受害者。”葉熏眸光深沉,盯著喬然,瞬間變了臉色,這件事,他還沒得及告訴喬然,更是不希望她太過擔心,畢竟,當年的事情對她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十五年前,發生的改變,另一項養尊處優的喬然,一下子變成了最落魄的,最無助的人,也許的父親跳樓自殺,而她一個人帶著他,家裏什麽都沒有了,親戚更是幸災樂禍的多,雪中送炭的少,看到他們母子,都會盡量的閉門不見。

沒人會伸出援手,甚至都怕惹上麻煩。

那種生活痛不欲生,但是,喬然依舊帶著他堅持了下來,知道今天,他有能力報仇,毀掉曾經讓他失去所有一切的凶手。

“那你這是在做什麽?報複她,還是愛上她了?”喬然看著葉熏,那種冷冽的決絕樣子,指著在廚房中的安以晨,更加的悲憤。

她這個兒子,什麽時候這麽糊塗了,顧詩琪是伊瀾公主,娶了她,想做什麽,都暢通無比,為什麽要糾纏這樣一樣女人不可嗎?

“沒有。”葉熏淡淡回答,垂下眼眸,遮住他眼底閃過的一絲複雜情緒,從一開始的目的,到後來的不想放手,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明明安以晨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為什麽在她想要離開他時,那種怎麽都不想放手的心情。

沒人能夠體會,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莫名其妙。

“那就和詩琪訂婚。”喬然得到葉熏的回答,表示還很滿意,抓著一旁顧詩琪的手,嚴肅的說道,顧詩琪的父親曾經幫助過他們很多,這份情,不能忘,而且,她一直就喜歡顧詩琪,雖然她是美國貴族的伊瀾公主,但是,她卻很有耐心的陪她這個老太婆,無聊時,她都會跑過來問候她,並時常住在她那裏陪著她,這份關心,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葉熏臉色沉了下來,薄唇抿的死緊,看著喬然,又看了一眼顧詩琪,起身,離開客廳。

在廚房中,盡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安以晨還是聽的清楚,手中握著菜刀,竟忘了要切下去。

和顧詩琪訂婚嗎?

應該就解脫了吧。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她終於可以離開他了。

原來,心也會這麽痛,在她以為快要痛到麻木的時候,被人狠狠的劃傷一道,竟還是那麽那麽的疼,安以晨,你還在期盼著什麽嗎?

從顧詩琪出現在那一刻起,一切,都已成了定局,你和葉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結果。

而她,隻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無關緊要的過客,甚至等到許多年之後,他連她是誰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