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輕易的關心。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默然還有沒有回來。亞感覺焦躁不安。不耐煩的再次撥打了默然的電話。
電話撥通的同時，房間裏麵默然的手機鈴聲響起。
吳靜洗完澡拭擦著秀發，從浴室裏麵出來。在茶幾上倒出半杯水，剛到嘴巴還沒喝，便看到亞冷著臉倚在窗戶邊。
“怎麽不開燈？”吳靜放下杯子，準備去開燈。屋外的雨聲一點都不影響屋內的人事物。
“默然的電話是你拿走的。”
吳靜心漏了半拍，跳動的厲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後麵的聲音消失在雷聲中。紫紅色的雷在亞依靠的後上空的天邊劃出一道波折的痕跡。
“手機，鑰匙。還有門鈴的線頭是你剪斷的。默然現在在哪裏？”
隻要按下開關，燈就能照亮整間屋子。可是就關鍵性的時候，一切都毀掉了。亞，還是要逃離到默然的身邊。“我不清楚，他在哪裏。或許還沒有回來。”
“告訴我。”
吳靜明白，現在一切都瞞不住了。要是再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亞一定會生氣。就算自己憑借著外貌，借著他對蝶舞的愧疚，讓自己留在身邊，可是一旦過度了，亞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默然那邊。
蝶舞和默然的這兩個天平原本就不平衡，隻是自己天真的認為這個天平是平穩的。。。。。一開始，亞就算偏重在了默然那邊。何況她吳靜在亞的心中隻是蝶舞的一個代替品，隨時可以換掉丟棄的。
次品再怎麽努力，也是比不上正品。
“我知道了。”雖然明白這一切，可是吳靜還是不想放棄。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一個男子。為了喜歡的人，可以拋棄一切的男子。她就是被他的魅力所深深吸引！
隻要在努力一下，一切都可以是自己的。她可是吳家的千金！什麽得不到。燈光，隻要用力一按，便能照亮整個大廳。隻要一按。
吳靜抬起手，用力的安了下去。就在這時候，空中巨雷，一片白光。哢嚓。電壓燒壞了。吳靜按下的燈，沒有開啟。屋子還是一片黑暗。
原來，她隻是個連次品都做不成的不良品。
“默然，就在屋外。”
亞一轉身，透過玻璃望著樓下。
雨水流過的痕跡，形成一條條密密麻麻的蛛網的形狀。
細密的水痕，在亞的眼中就像是被刀胡亂割過，愈合所結的疤那樣醜陋！
雨中兩個人緊緊擁抱，格子傘倒在腳邊。
。。。。。。
看著眼前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子。默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之前亞突然出現然後扯開抱著自己不放開的言諾，兩人開始大打出手。
沙啞和震驚使默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亞。亞。。。。”終於說出口了。要叫他的名字比想象中的難受了不止一倍。聲音也粗糙讓默然無法相信這是從自己的嘴中說出的話。
心中有什麽東西要出來。溢出了。。。
就算細微的如夏日中母蚊子的聲響。打鬥中的亞還是聽到了。他甩開言諾，搖晃著站立，還是原本瓜子尖的下巴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那張精致無暇的臉上還附帶了青紫兩塊不協調的顏色。
他衝著默然嫣然一笑，沒事人的對著默然。好像近幾日的冷漠和誤會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永遠隻對著自己微笑的亞，永遠站在自己身邊的亞。會一直像天使一樣的亞。。。。。為他奔跑，為他停留，為他歡樂，為他癡狂，甚至為了他憤怒，為了他哭泣。。。。這樣的亞，不會離開的亞。。。。。。。
可是這幾天的種種，這幾天的冷漠，亞卻像是不知道，輕易的當做沒有發生！
你要讓我明白嫉妒，讓我為了你而戰栗。讓我因為你受到情傷！
這幾天過的好辛苦。看著你和別人，想到你為我受到痛苦。。。。好辛苦，真沒好委屈。連日來的種種。。。
借著雨聲，默然終於奔潰了。
。。。。。。。
默然裹著被子，被亞逼著喝薑湯。
“還很冷？”亞隔著被子抱著默然，屋子中的空調溫度調到了30度，默然好像還在打顫。希望不要發燒就好。這個傻瓜在雨中淋了幾小時的雨？
“還好。我想洗澡。泡暖水澡。”之前隻是拭擦幹淨，然後換了身衣服，亞說擔心他會暈倒在浴室中，才不允許他洗澡的。
“那我先去放水，我陪你洗。”亞起身走去了浴室。
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默然將薑湯擱在床邊。雖然亞很擔心自己，可默然還是明白現在的關心遠不及以前的關心。他故意在忽視著默然。
他知道亞在壓抑，亞不讓他泡澡，還有更深層的原因。默然他怎麽可能不懂。
其實早在那天知道他是亞的時候。默然就做好了心裏準備。該準備的心裏和先前準備他也一清二楚。隻是亞卻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棄機會。
被抱的心裏早就準備好了。起初默然真的很擔心，可是亞卻一直沒有行動。現在的心情更多的由害怕變成了期待。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也好。在早自己理清楚心情的這天。
外人的在與不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隻想和亞心和身體的結合。亞一定比自己更加的期待。
默然讓被子從肩上滑下，起身走向了亞所在的浴室。
“嘩啦啦。。。”
浴室因為熱氣變得氤氳。白霧的氛圍沾染了幾絲色情的意味。
默然用自己火熱的身軀在背後抱住了正在專心放水的亞。或許是因為發燒，或許是因為其他，現在默然是身體滾燙的連他都不認識了。
“默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做法很危險。”亞沒有回過頭。默然知道他在克製。因為亞的體溫比默然還要熾熱，簡直快要燙傷了默然的這點真切的告訴了默然亞話語中所說的意思。
“你不想要嗎？”赤裸裸的誘惑。默然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活著麽狂熱。這麽的。。。。。。羞恥。因為水汽，臉紅的可以擠出血來。
默然褪去衣服，踏進溫水中，腦子昏昏沉沉的，感官卻更加敏銳。對於亞的觸碰，毛孔收縮的厲害。
亞沿著默然的手臂，一點點的輕啄上去，吻到鎖骨，故意逗留幾圈，帶著曖昧吻著對方的脖頸，光潔柔弱的部位。亞呼出的熱氣比水溫還高，尤其將氣吐在默然是後頸，他注意到了默然身體不自然的寒顫了一下。
微微露出點邪氣的笑著，亞手如風拂過卻不深入觸碰他的後頸，說道“你這裏很敏感。”。
默然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啊。。。亞”忍受不了亞那種溫柔的過度做法。
亞小心翼翼的挑逗著對方，原本就隻穿著淺薄內衣的亞也跟著進入浴缸。不放過默然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細細撫摸。用一種壓抑低沉的聲音“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哪怕下一刻一無所有，我也願意。”
“笨。。。啊。嗯”胸前的要害被對方掌控，默然忍不住發出別樣的聲音。原來男生也會有反應的。“不要這麽小心翼翼。你不用忍耐，與其把我當成一種聖神的儀式對待，我寧願你把我當做最簡單最不可缺少的一頓餐。”
“啊。。。”默然抑製不住從口中流出的聲音。身上的全部力氣在一點點的抽空！
就像為了回應默然的要求，亞小心的舔舐著默然的身體。一邊享受，一邊尋找默然是敏感的帶。隻要默然發出不一樣的聲音和反應。他便會在那個地方多逗留幾圈。
默然一隻手附在浴缸壁上支持自己的身軀，另一隻手將手指咬在口中，盡量的讓更多的聲音不要發出。
亞低著頭，一直在默然的肚臍部位徘徊，惹得對方不住的顫抖。
亞一直遲遲的不進入正題，溫柔的持續的讓默然都抑製不住。默然知道亞猶豫了他一定是怕弄傷自己。於是，默然鼓起勇氣，決定推他一把。
“亞。”默然將沾滿口水的手指從口中拿出，輕聲的呼喚著亞。“進來吧。在承認你的那天，我就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心和身都準備奉獻給你一個人。隻有你。”
這是告白嗎？不，這比告白還讓幸福！沾滿水汽的雙眼，嬌滴滴。紅潤的雙唇，等人采擷。唇邊還殘留著之前的水漬。
突然亞俯身和默然緊緊的貼在一起，拿過默然是手，舔舐之前還殘留的對方的口水，一根根手指精心的品味，把它弄的更加濕潤。看著默然緊閉雙眼，忍耐著不讓聲音出來。亞停下吻默然的手，貼近默然的臉，深情款款的凝視，“不要忍耐，我喜歡你的聲音。”
";可是很丟臉。";
“一點也不丟人。”
“隻要我在叫，像個女人似地。我不要。”說完這句話，便羞愧的低下頭。
亞將手觸碰過默然的臉，滾燙滾燙的，連脖子都快發紅了。他細密的落下自己的吻。然後說道“一點都不會。和女生完全不一樣。還有，其實我也會和你一樣發出聲音的。”
“騙人！”
撫摸默然的臉頰，亞緩緩的吐著氣。“我沒有騙你，真的。我舒服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發出聲音的。”
“什麽時候？”
亞微笑著舔幹默然嘴巴的殘留，親吻對方：“很快你就知道了。不過那時候你應該沒有精力注意了。”
“默然，放鬆。”亞小心的緩緩的將一隻手指慢慢推進，“默然，其實sex，並不是全部。它隻是愛的一種表達方式。不過也算是一種載體。”
默然深吸口氣，異物的進入居然有種難言的壓迫感。為了讓自己放鬆，默然照著亞說的話去做。
更加深入了。
默然知道亞已經用了很多時間讓自己適應，所以一看到默然的不適應，他便停手沒有再往裏麵推入了。
默然點點頭，示意亞還能繼續。他可不希望亞由於太在意自己而沒有享受到。為了轉移不適感，默然繼續之前的話題。“你的意思是愛一個人，即使沒有sex也行的。你是在推崇柏拉圖式的愛情嗎？”
柏拉圖的愛戀，那是一種無性之愛。推崇最純潔的最純粹的愛情。
亞搖了搖頭，皺起的眉頭，證明他有多壓製自己的yuwang。“不是的。我認為，sex作為載體。沒有愛情的sex，沒有任何意義。可是一旦發生關係的兩人，他們之間有愛存在的話。那麽sex作為載體，便能將這種抽象的‘愛’給具體化。我想深深切切的體會。所以還是多做多愛啊。”最後一句話，亞幾乎是開玩笑的說完，可是默然卻明白那是亞的內心。
一直壓抑的渴望。
水的最天然的潤滑劑。
進進出出，已經可以放進三隻手指。亞一邊握住默然的前端來回的摩擦，一邊在後麵慢慢的增加手指。
早在默然說出“我的心和身都準備奉獻給你一個人。隻有你。”的時候，亞就已經一柱擎天了。能在默然麵前保持冷靜和溫柔，連亞自己都覺得是一種奇跡。
“我愛你。我愛你。”每一句話都像是要深深的刻印在默然的心中。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
“我在你。默然。”抬起默然的推，緩緩推進。前端是最難進入的，默然咬牙忍受。
進來了嗎？默然微張開眼。朦朧的看著亞。
“才進入一點。”
“一次性進來吧。”對於亞對自己的溫柔，默然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隻要這裏，希望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麽。
亞望著默然堅定的眼神。明白了。一點頭。吻住默然的唇，狠狠的咬下去。互相啃食著。之前的溫馨細膩被完全的剝下外衣。現在隻要暴風雨野獸的狂暴。
";痛的話，就狠狠的咬我吧。";說完，亞便壓上去，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啊！恩。。。。”餘音被、吞噬在對方的口中。
亞傾吐著氣息，沒有動。看著默然大口的喘著氣，貼心淺吻的對方帶血的唇瓣，給予安慰。
裏麵熱熱的，軟軟的。異於常溫的熱度，默然應該真的發燒了。亞小心關注著默然的每一次變化。
會不會太勉強了，默然現在的狀況。
“進來了。”
一揚眸，卻發現，默然帶著淚水的眼瞳，對著自己落在他胸前的幾縷發著愣。
“默然？”唇瓣還在瑟瑟的發疼，剛剛默然可是毫不留情的啃下去了。
“亞。我有種被蝶舞抱的錯覺。”默然回神笑著說。
亞頓時僵硬。
明知道默然隻是玩笑話，可是亞的心湧出了什麽不是滋味的**。慢慢的將他掩蓋，慢慢的窒息。
“亞？”默然感受到亞一點點從自己的體內撤出。“怎麽了？”
“我不想以蝶舞的身份抱你。”亞離開了默然的身體。之前的熱情被現實的冷水澆醒。言諾的話突然出現在亞的腦海中。
人妖？喝。為了默然這又算的了什麽呢。
隻是，如果默然不接受的話。他想做自己。
他要讓默然不受外界的任何歧視，不希望默然被其他的鋒利目光傷害。可是，如果默然自己都不在意，那麽他想做回自己，做一個愛著默然的亞。
如果默然需要的隻是亞，一個真真切切的愛著默然的亞的話。他會拋棄其他偽裝，將自己完全暴露在默然的麵前，沒有絲毫的掩飾！
。。。。。。
“亞，我要的隻是你。喜歡的一直都是你。無論你做什麽。我愛的都是你這個人。不是其他。就連蝶舞這個身份也不是任何阻礙。。”終於說出來了，終於把自己的心中的所想傳達給亞了，呼吸急促，大概是真的發燒再加上一直在浴室裏麵的願意。默然緩口氣打算一口氣說出來。“蝶舞，從來就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你其實沒有必要勉強自己裝作蝶舞。
亞幫默然解放，抱起昏迷中的默然走出浴室。
在浴室外麵，遇見了呆滯在門外的吳靜。沒有表情的繞過她的身邊，直接走向默然的房間。
“亞！”吳靜叫住了亞。
“我們之間的契約已經到期了。”
“可是，難道。。。就算兩家的利益受損也沒有關係。”
“靜，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這幾日的逢場作戲，隻是為了讓默然吃醋，讓他明白自己的心。”
妹妹。我不想要隻是妹妹！！
吳靜看著亞的身影，無限溫柔的笑永遠隻屬於一個人，可那個人真的很讓人嫉妒！
默然，謝謝你。終於把我心中的這個結給解開。撥開默然的發梢，亞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麗最易碎最難得的黑色花朵。
亞柔情萬丈的跪著默然的床邊，將頭靠在床上。傻傻的笑著，癡癡的望著在睡夢中笑的香甜的默然。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