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殘幻
純潔的最純粹的愛情。
亞搖了搖頭,皺起的眉頭,證明他有多壓製自己的yuwang。“不是的。我認為,sex作為載體。沒有愛情的sex,沒有任何意義。可是一旦發生關係的兩人,他們之間有愛存在的話。那麽sex作為載體,便能將這種抽象的‘愛’給具體化。我想深深切切的體會。所以還是多做多愛啊。”最後一句話,亞幾乎是開玩笑的說完,可是默然卻明白那是亞的內心。
一直壓抑的渴望。
水的最天然的潤滑劑。
進進出出,已經可以放進三隻手指。亞一邊握住默然的前端來回的摩擦,一邊在後麵慢慢的增加手指。
早在默然說出“我的心和身都準備奉獻給你一個人。隻有你。”的時候,亞就已經一柱擎天了。能在默然麵前保持冷靜和溫柔,連亞自己都覺得是一種奇跡。
“我愛你。我愛你。”每一句話都像是要深深的刻印在默然的心中。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
“我在你。默然。”抬起默然的推,緩緩推進。前端是最難進入的,默然咬牙忍受。
進來了嗎?默然微張開眼。朦朧的看著亞。
“才進入一點。”
“一次性進來吧。”對於亞對自己的溫柔,默然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隻要這裏,希望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麽。
亞望著默然堅定的眼神。明白了。一點頭。吻住默然的唇,狠狠的咬下去。互相啃食著。之前的溫馨細膩被完全的剝下外衣。現在隻要暴風雨野獸的狂暴。
";痛的話,就狠狠的咬我吧。";說完,亞便壓上去,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啊!恩。。。。”餘音被、吞噬在對方的口中。
亞傾吐著氣息,沒有動。看著默然大口的喘著氣,貼心淺吻的對方帶血的唇瓣,給予安慰。
裏麵熱熱的,軟軟的。異於常溫的熱度,默然應該真的發燒了。亞小心關注著默然的每一次變化。
會不會太勉強了,默然現在的狀況。
“進來了。”
一揚眸,卻發現,默然帶著淚水的眼瞳,對著自己落在他胸前的幾縷發著愣。
“默然?”唇瓣還在瑟瑟的發疼,剛剛默然可是毫不留情的啃下去了。
“亞。我有種被蝶舞抱的錯覺。”默然回神笑著說。
亞頓時僵硬。
明知道默然隻是玩笑話,可是亞的心湧出了什麽不是滋味的**。慢慢的將他掩蓋,慢慢的窒息。
“亞?”默然感受到亞一點點從自己的體內撤出。“怎麽了?”
“我不想以蝶舞的身份抱你。”亞離開了默然的身體。之前的熱情被現實的冷水澆醒。言諾的話突然出現在亞的腦海中。
人妖?喝。為了默然這又算的了什麽呢。
隻是,如果默然不接受的話。他想做自己。
他要讓默然不受外界的任何歧視,不希望默然被其他的鋒利目光傷害。可是,如果默然自己都不在意,那麽他想做回自己,做一個愛著默然的亞。
如果默然需要的隻是亞,一個真真切切的愛著默然的亞的話。他會拋棄其他偽裝,將自己完全暴露在默然的麵前,沒有絲毫的掩飾!
。。。。。。
“亞,我要的隻是你。喜歡的一直都是你。無論你做什麽。我愛的都是你這個人。不是其他。就連蝶舞這個身份也不是任何阻礙。。”終於說出來了,終於把自己的心中的所想傳達給亞了,呼吸急促,大概是真的發燒再加上一直在浴室裏麵的願意。默然緩口氣打算一口氣說出來。“蝶舞,從來就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你其實沒有必要勉強自己裝作蝶舞。
亞幫默然解放,抱起昏迷中的默然走出浴室。
在浴室外麵,遇見了呆滯在門外的吳靜。沒有表情的繞過她的身邊,直接走向默然的房間。
“亞!”吳靜叫住了亞。
“我們之間的契約已經到期了。”
“可是,難道。。。就算兩家的利益受損也沒有關係。”
“靜,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這幾日的逢場作戲,隻是為了讓默然吃醋,讓他明白自己的心。”
妹妹。我不想要隻是妹妹!!
吳靜看著亞的身影,無限溫柔的笑永遠隻屬於一個人,可那個人真的很讓人嫉妒!
默然,謝謝你。終於把我心中的這個結給解開。撥開默然的發梢,亞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麗最易碎最難得的黑色花朵。
亞柔情萬丈的跪著默然的床邊,將頭靠在床上。傻傻的笑著,癡癡的望著在睡夢中笑的香甜的默然。一直到天明。
62、潮湧
他們之間終於沒有任何間隙。
石頭終於可以在心中消失。吳靜還留著他們的家中,亞既沒有發出送客的訊息,更沒有和默然解釋什麽。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隻要他們擁有對方的心就好了。
就如亞說的,sex隻是載體,可是卻可以增加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最後沒有做成功,可是亞的形狀卻深深的烙印在默然的心中。被進入的感覺不是一時半刻便可以消去的。
昨晚的熱情到現在還沒有冷卻。
“默然”吳靜終於按耐不住,趁著亞不在的時候,對默然發出警告,“昨天,軒轅家和吳家正式結成親家。我們的婚事定在下個月,軒轅覺得對你有虧欠昨天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希望你能原諒。畢竟我不希望在我和他的婚期之內在發生這種事情。”
她說的可是真的?亞完全沒有和自己說過。
頭還有點暈。早上的退燒藥放在哪裏了?亞溫柔的將開水吹涼,看著自己把藥吃下去。記得當時是說,“中午我不在,藥在廚房,你一定要按時吃。”然後離開的。
對了,廚房。
默然走向廚房。原來在這裏。拿起藥,環顧了四周:玻璃製成的飯桌,七色環形交錯的吊燈,四把椅子,還有一個不知道年代的久遠花瓶樹立在主客椅後方。順著花瓶往後看,鏤空的壁櫥上擺滿了各式玩具,小木馬,照片。
“默然。你不要逃避。這是事實。”吳靜也進來了。
默然拿起照片,是一張集體合照的照片。上麵印著學校的名字。“向日葵幼稚園紀念照”。
按著現在熟悉的人找。卻沒有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奇怪,亞為什麽要放這張照片。
默然一邊看著照片撫摸框架,隨口應和著吳靜。
“你們的婚事,於我何幹?你不必多此一舉的告我。如果有必要,亞遲早也會告訴我的。”
對於默然的敷衍,吳靜一氣之下搶過照片摔在地上。“他和我都要結婚了!請你離開這個將來我和亞的愛巢。”
愛巢?嗬嗬,一開始就是亞為我們的將來所構想的家。現在居然成你的了?
默然沒有理會抓狂的吳靜。彎下腰,打算撿起地上的照片。玻璃框架支離破碎,默然撥開玻璃的時候觸碰到照片時卻發現了異樣。照片不止一張?
默然驚訝的蹲了下來。趕忙攤開照片,抑製不住顫抖的將藏在照片後麵的另一張照片拿出來。“這是。。。。”
16年前,排演《麥克白》的時候,幾個人打打鬧鬧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他們小班老師趁著混亂偷拍的。照片中,小時候的默然不小心被推倒在地,亞對著默然伸出手拉他。他們還穿著歪歪扭扭的服裝。
看到這裏。默然心酸的笑了。心底悄悄的落淚。
掃開其餘的玻璃碎片,默然打算精心的保管這張照片。
吳靜露出殘忍的笑意,在這個時候一腳踩住默然在整理玻璃的手上。
默然一聲不吭。抬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吳靜。
";鬆開";
吳靜沒有回答,笑的更加猙獰。故意加重力道扭轉幾圈,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嘎嘎的噪音。
默然輕悶了一聲。直視吳靜。
誰也不先打算打破局麵。
默然知道,現在吳靜隻是因愛生恨,隻要怒火消了,就行了。沒必要和一個女的較真。
鑰匙旋動門,開鎖的聲音。
。。。。。。。。。。。
";默然,我把文件忘記在房間。你把藥吃了沒。";亞從容的走進屋子。
看到一地的狼藉,和混雜著血的碎玻璃。還有旁邊站立的吳靜和默然。
“我說我來收拾就好了,真是的,你都受傷了。”在玻璃碎片旁邊,吳靜拉住默然的手,上麵遍布傷害。
亞什麽都沒有說,冷著臉走過默然的旁邊,一把扯過他的左手。
。。。。。。
默然被重重的摔在床上,亞歎了口氣。轉生去找東西。
默然靜靜的等著。然後亞帶著急救箱在他腳邊蹲下。“手。”,聽到亞的話,默然安靜的伸出手。
皺著眉頭,亞將一根小圓棒遞給他。“咬著。”
默然看著亞的舉動,然後不禁笑出聲。
“笑什麽?”雖然這麽問,可是亞還是在小心翼翼的為默然剔除深陷肉中的玻璃屑。
“看到你為我擔心,我很開心。”默然直白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亞輕笑了一聲放下手頭的工作,吻了一下默然的唇:“不要在這個時候誘惑我。你知道的。”。
“我知道。”
默然乖乖的閉上嘴巴,看著亞專注的神情,不禁入迷。明亮的眼睛,高挑的鼻梁,薄薄唇,據說薄唇的都是薄情之人,亞一生隻專心我默然一人,可真是個中怪胎。
亞亮麗的金色長發披散開了。默然不知覺的伸出手抓住一撮,在手中揉捏,亞微微的一愣,拿了回來。
他的表情告訴著默然,他是亞,不是蝶舞。
“疼嗎?”清洗完,包紮好後,亞柔聲的詢問。
這不是廢話嗎?可是默然想把它理解成這是問默然現在的心情。
“很甜。”
看亞一臉的不相信,默然用受傷的手,捧起亞的臉。無邪的笑著:“為你所受的任何苦,我都甘之如飴。”。
聽到這句話,亞臉色突然變了,他站了起來。之前持續半跪著的姿勢並沒有讓他感到腿麻。
之前的溫馨好像沒有發生,亞回複到之前拉走默然一樣的冰冷態度。
“下次不要再這麽不小心。”
你覺得真是隻是我的不小心嗎。。。。
就在亞起身的時候,默然抓住了亞的手,不讓他走。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相信。一直都相信。因為它會成為我走下去的動力。”默然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這句話不隻是說給亞聽,更是說給自己聽!
亞將手附在默然的手上。沒有說話,然後離開。
“亞”看著亞離開的,自己卻隻能笑著目送。
他總覺得亞在離自己越來越遠。明明在眼前,卻不能觸及。兩個人之間無形的線正在變得寬鬆。。。。一點點的遠去。。。。。
昨天還好好的。私底下也好好的,可是在蝶舞的麵前為什麽要裝作對自己很冷淡。難不成真的是為了兩家的婚約?
不會的。
默然知道,亞不是那種為了利益而放棄其他的人。以默然對亞的理解,他絕對不是那種人。現在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亞不讓自己知道,也一定是,為了自己好。或許現在亞真正麵臨什麽難題。默然隻希望自己在幫不上的時候,隻要不成為對方的阻礙就好。默然暗自發誓。
。。。。。。
“吳靜,你可以走了。”
“你在說什麽?”吳靜不相信軒轅可以冷血的說出這句話。
“我不需留一個會傷害我心愛之物的人在身邊。”
“我不明白。”
“傷口的痕跡,切入口。你真的以為我會的覺得那刮傷隻是他自己的不小心弄的。”亞緩緩的說,“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逾越之事。”。
“你不是說我很像蝶舞的嗎?難道連作為妹妹的。。。”
“嗬嗬。”亞臉笑心不笑的看著吳靜,徹底的粉碎了她的癡心。
原來,她連替身都不是。亞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蝶舞。一直在做樣子,做給家族看。她竟然就連一個偽劣品都算不上。隻是一堆廢材,正在前往垃圾場。。。。
吳靜一步步的後退,不小心碰倒了手邊的花瓶,物體墜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臥室,默然聞聲出來,還不明白客廳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臉迷惘。
吳靜惡狠狠的盯著默然歹毒的詛咒:“我詛咒你,默然。我一定會讓你肮髒到不能待在軒轅的身邊為止。軒轅,你也一定會為今天所作的事情一輩子活在悔恨中。”。
吳靜瘋癲的跑了出去。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大家閨秀模樣。發了瘋一樣。。。。默然心諒了半截,不是憐憫吳靜,而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像吳靜一樣,被自己所愛的人生生欺騙然後絕望。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你怎麽出來了?你還在發燒,我們就去吧。”亞溫柔的抱著默然帶他進屋。
默然好害怕,他害怕現在的一切都隻是假象,害怕亞的情感都是假的。亞可以對吳靜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難道就不會對自己做出同樣的事情。就如同吳靜說的,他憑什麽能得到亞全部的愛。
亞抱著了默然。就像是看穿他在擔心什麽似地。“你是不一樣的。不要害怕,曾經我也為你經曆了同樣的恐懼。”
真的?默然看著他。暗夜般的眼眸,深邃不見底。現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要傷害我。唯獨你不可以!”因為我真的把心放進來了。如果沒有經曆蕭若的開導,或許現在我還是畏畏縮縮的不敢交付對你的真心。因為我害怕,害怕一旦認真就會受到同等的傷害。
其實我很怯懦。真的非常怯懦。外表看起來無所求,其實我個膽小鬼。“我是膽小鬼。”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才要保護你啊,在你的身邊。一直保護你。永遠不離開,也不讓你因為膽小而離開我身邊。”
在亞的安慰和激勵下。默然才放心靠在他,倚在他寬厚的懷抱。透過亞的肩膀,看到身後碎了一地的花瓶。。。。。。。
“亞,吳靜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一絲不安。
他從來就不怕什麽。沒有什麽好失去的。因為一開始就沒有擁有。現在他膽小,害怕,怯懦。真的驗證了母親說的話:愛讓他變得害怕;變得貪心;變得醜陋。
那一瞬間,默然從屋子裏出來看到亞無表情的冷漠,殘忍的微笑。那是一種默然從來沒有見過的亞。完全陌生冰冷的亞。
以及吳靜離去時帶著憤恨的目光,她那讓人厭惡的詛咒。就像是一塊釘子死死的劄記了默然的胸口。
那花瓶在地上砸開的瞬間,一種強烈的衝擊視覺。默然心中隱隱約約的不安。他知道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重大的可以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屋外呼嘯的風聲,屋內刺眼的玻璃碎片。這一切的不協調充斥著默然的整個視覺。
他們的未來在什麽時候開始,看不清。。。。。彼岸花開,此岸花謝。
不祥的第六感。
“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一直在你身邊。”
亞的話一遍一遍的在默然的心中響起。隻要聽到他的話,就可以了。隻要相信他。
。。。。。。
“言諾嗎?”。
“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要知道我能幫助你就行了。”。
“你認為我需要無名氏的協助嗎。”言諾冷笑的準備掐掉電話。
“等一下!”對方緊張的捂住電話,不在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意:“難道你不想要拆散默然他們嗎?”。
言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電話,“說。”。
63、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沒什麽動力了,曾經許諾一定不棄坑的!我會完結這部的。或許第三卷會在連城完結吧。
昨天的雨已經停了,可是屋頂的排水管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昨天未幹的雨水。
地板和杯子所有光滑的物體上都凝結了水汽。
南方的天氣總是這麽潮濕。在春夏時節尤為明顯。
太陽光還未照亮昏暗的天邊。雨後天邊的山巒尚帶著厚重的雲霧。
裹了一件單薄的毯子,默然坐在藤椅上望著濕漉漉的窗外。今天應該能看到日出,他恨透了這種類似長江地帶的梅雨時節!
“希望能看到日出。”。
亞站在默然的身邊,手臂繞過默然的後頸,環抱著他。慢慢的將自己的下顎輕輕放下落到默然的肩膀上。
金色耀眼的發披散下來,優雅。
“恩。能看到的。”。
默然半傾臉,讓自己的臉觸及到亞的額頭,一臉安詳,他說“亞,我們能夠就這樣一輩子好像也不錯呢。”
“默然,今天下午我會做回我自己。不再是蝶舞的替身了。”
默然訝異偏頭看著亞。
“我一直想以自己的身份來愛你。堂堂正正的說喜歡你。”亞堅定的眸子告訴著默然,他一直都是軒轅亞,愛他的是亞。隻是亞。
其實,無論亞是作為誰默然都不介意的。他喜歡的也隻是他。
“蝶舞,不是我們之間的。。。。。。”默然想要說明,可是後麵的話卻被亞輕巧的以食指擋住。
“就是因為,你讓我明白這點。我才決定要堂堂正正的愛你。你介意嗎?當我不在是女子,當我們走在大街上不再是被人豔羨的男才女貌,當我們需要麵對以前不需要的紛擾。你還願意接受我嗎?你願意為我放棄。”
默然用同樣的方式堵住了亞的嘴。
他說,深情款款的說:“傻瓜。如果有人說我們是令人厭惡的同性戀,如果我們遭到歧視的目光,如果沒有人理解我們,我也不會害怕。即便世界顛覆,我們隻要得到對方的認可就能生存。”
“我的世界隻剩下你,我的世界隻要有你。”
默然繼續說:“任何人都無法阻隔我們。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世界末日”
亞欣慰的笑了,幸福的笑意甚至在眼底暈開,他說“一次性說這麽多,不累嗎?”,然後推開默然的手抓著,封住了對方的嘴:“記住當全世界都反對你的時候,還有那麽一個人,他會一直都陪在你身邊。。。”
細膩悠長的吻結束後,亞抱著默然,在他耳邊私語承諾到:
“我會陪在你直到天荒地老,滄海桑田。”
他們的幸福能走多遠?
默然不敢設想,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亞,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那天的太陽到最後都露臉,天保持著陰蒙蒙的狀態,默然在亞的懷著沉沉睡去。
亞低頭淺吻默然的額頭,溺愛的笑著:“今天,我就要做回我自己了。所以要把這一頭的長發給剪掉。”。
原以為細微的不可能驚擾到默然,沒想到默然還是醒了。
默然半寐半醒的的張開眼,點著頭應允。好像是明白,又好像隻是應和著回答,然後繼續迷上眼睛,犯著困。
亞輕手輕腳的替默然將毯子的角掖好,擔心默然的著涼。
然後輕撫著默然的額頭宣誓到: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出現。無論世道如何變遷,就算化為飛鳥魚蟲,花草木石,我都會呆在你的身邊。”
隻有你在的地方,才有提供我活下去的能源,才有有我能自由呼吸的空氣。所以,我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屋外的雨絲形成細密銀色紗網,網住行人的步伐。困住遊人的思念。
“滴答滴答”屋簷的止不住的哭泣,淚水花花,哀悼著過往,老去的歲月。
原來天已經暗了。後半夜開始再次下雨了嗎?
綿綿細雨。
默然最後是在微涼的寒意中,醒來的。
早上陰霾的天氣,看不見日出,昏沉的天氣導致默然一覺睡到了晚上。
“已經是晚上了嗎?”默然習慣性的光著腳丫子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動。裹著毯子在空蕩的房間內走動,默然發現屋子沒有開燈。
難道亞到現在還沒回來?
廚房冷清的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飯桌上也是空蕩蕩的。
以前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亞都不會晚於7點回家。還有自從亞包辦了家裏的夥食之後,他也沒有讓默然落下一頓正餐。
默然今晚不明就裏的格外想念亞煮的飯菜。雖比不上一些正式主廚的烹飪,可也絕不像默然煮的吃了難保不中毒的不能下咽。
亞的飯菜裏麵有家的味道,有幸福的感覺。就好像每一道菜都放進了他對默然濃濃的愛意。他不是在煮菜,他是在傾述他的愛意。
默然曾經想過,哪天亞對他的感覺變了,他能在亞煮的飯菜中品出了。
要是真的有那個時候,默然想,不必亞自己說,他也會自己識相的離開。
從來都是自己主動離開的,現在亞隻是一次的晚歸,默然的思念便化為藤蔓抑製不住的肆意蔓延。
寂寞從心底發芽,開始滋長,蔓出眼眶纏住默然的身軀,直到最後形成一個甬才止息。
直到默然被寂寞包圍。
亞,原來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的難熬。隻是一夜而已,我便如此難耐。
那曾經的16年,每年365天,每天的24小時,你日夜期盼。。。。。。
我如此幸運,今生被你所愛。
還沒回來?
默然討厭陰天。情緒總會在陰天開始不明所以的焦躁。
因為在陰天總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陰天,他變成了一個人,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
陰天,他被人推進了倉庫,黑暗中無止境的恐懼,時刻畏懼著以及死亡之神的光臨。
陰天,“深海樹林”他癡癡苦等著一個人,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他恨透了陰天。
快點回來吧。亞,我等著你。
次日天氣並沒有好上多少。天總算是關閉了它的淚腺,可是還是陰沉沉的看不見日光。
亞,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默然最後忍不住了走到房間去拿手機。
他才發現兩天都沒有充點手機自動進入了極限模式。電量僅為9%。
手機了亞送的,裏麵保存的第一個號碼是亞。
原本亞說送他i-phone4s,亞自己的是黑色的,默然拿白色的。可是被默然一口回絕了。
後來在亞的死磨難纏下之下,默然才答應接受除了蘋果以外的任何型號。誰知道,隔日亞就逼著他收下三星的i9000。
亞那時候笑的燦爛,他說,知道嗎?現在我們手機中都隻有一個號碼。
我隻有你,你隻有我。我們都隻擁有彼此。
那時候亞笑的孩子氣,抱著手機,仿佛手機中裝進全世界,而他,則幸福的得到了全世界。
默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錯過了什麽電話。他立刻為手機充當。
等到自己改變手機模式的時候,手機跳動了一下。一條短信未讀。
因為是極限模式,所以默然不知道發件人的時間。
隻看到屏幕上方360短信提示的飄動過的橫條:
亞:我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我”。然後沒有音訊。
我?他是想說“我遲些會回來。”,還是“我不回來了”,亦或者其他。
亞想要傳達給自己什麽呢。
默然知道昨晚自己一定是錯過了對方的電話。直覺告訴自己,那是將會是一通遺憾終身的電話。
手機不通,那家裏的電話呢?怎麽也不響?
後來默然才知道,原來電話線早被人蓄意剪斷了。
難怪當時自己在屋外站了那麽久都沒人開門。
能做出這件事情的人,不要想也知道是吳靜。
不能總是被動的等待,想到這裏,默然披上一件外套,匆匆離開。
64、泥沼中的卡隆布蘭加(上)
濕濕的地麵,陰霾的天空。默然才發現,原來相處這麽久自己對軒轅亞還是一點都不了解,比如現在,他居然不知道去哪裏找亞。
他的工作場所是哪裏?漫無目的的尋找。
手機裏麵可以聯係的人。
蕭若,徐子揚,丁常洋,言諾。
蕭若,現在不可以麻煩他。徐子揚自從離開後,就沒有聯係上過。言諾更是不可能。
還有小洋。可是他會知道嗎?
拿著手機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徘徊。車水馬龍,偌大的世界仿佛隻有自己一個人。
無依無靠。
“喂。小洋嗎。”
“小默哥?”
“你知道軒轅他。。。。。。”
“軒轅怎麽了?”
。。。。。。
軒轅大企。
問了櫃台,說軒轅已經兩天沒來公司。
電話一直沒人接,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白領們忙於自己的事情在進進出出,根本沒有誰會注意渺小陌生的默然。
失望的環顧了與自己格格不入的環境,默然最後選擇了離開。
那種壓抑緊張的氛圍多呆一刻都讓人抓狂。想從公司入手找軒轅亞的方法隻能放棄。
高聳的建築前麵,映襯著丁常洋那不變的天真笑容。
默然在心底歎了口氣,在和軒轅同居的日子,小洋隔三差五的跑來他們的家,那羞澀通紅的臉龐以及那目光中透出的異樣期許,默然隻是強裝不懂。
“小洋,我有事想和你說。”
小洋在默然的心中隻是孩子,純粹幹淨的孩子,他不希望他無辜的跌入他們這個複雜沉重的深淵。
小洋他還小,很多事情他不不懂。同性戀,對於默然他們來說簡單輕巧,沒有負擔,因為那對於他們來說本就沒有什麽家庭責任,尤其是對於從小就是孤兒的默然。此外,默然他們向來不在意外人看待他們的眼光,他們隻求自己過得舒坦。而小洋他不一樣,那些條件他一樣也沒有具備!
“小洋,你是不是對我。。。。。。”有些事情一旦拖久了,未必就是善意。
“啊!小默哥,你知道嗎?就你以前住的若水區那附近前天發生一起車禍,奇怪的是肇事司機報警後卻發現受傷者不見了,據說受傷男子是為了去撿一條項鏈的東西才出的車禍。”
若水區那裏的治安不好,十字路口也沒有監控,交通混亂的不得了,一個月發生的事故就好幾十起,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隻是,小洋現在突然和自己提起不可能是無關瑣事。
事故發生在前天恰巧和軒轅消失的時間吻合,項鏈,難道,指的是自己送給軒轅的楓葉項鏈!
“小洋,難道軒轅發生了車禍!你怎麽知道的?當時你在現場?如果他受傷了那為什麽不去醫院?什麽不聯係我,為什麽不回來?”
“小默哥,你冷靜一下,事情還不確定。當時在現場的是古樓,他隻是告訴我受傷者很像軒轅亞。不過由於夜色太黑,看不起對方清晰的模樣他不敢斷定。”
“那你知道那夜受傷者的特征?”
“古樓有告訴我,卡其色的西裝,一頭金色的短發。你放心,他絕對不是軒轅,軒轅是長發女裝,所以他不是。”
默然推開了丁常洋的手,搖著頭說“如果真的不是軒轅,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呢,如果隻是揣測,隻是相似,你也不會現在和我否定。”。
耀眼的金色的發本來就少見,前日的離開,軒轅說著要以真正的姿態守護著自己,剪成短發不是不可能。沒有70%以上的相似,小洋是不會輕易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
默然你果然很聰明,就是衝動也沒有喪失該有的冷靜。丁常洋沒有搖頭否認,古樓告訴自己,他看到的人就是軒轅亞,就算頭發剪短了,那模樣是改變不了的。
“小洋快點,我們現在立刻去若水區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線索。”
亞,既然發生車禍,怎麽不去醫院,如果不嚴重,你怎麽不回來找我!
你不是說了,就算你化為飛鳥魚蟲,花草木石,你都會呆在我的身邊。
“小默哥,你不要心急。坐我的車去比較快。”
若水區。
物是人非,從這裏搬出去住進簫若家,後來在轉入軒轅的小家,期間一次也沒有回來過。
“這裏我曾經居住的那屋子,那棵樹,以前簫若總喜歡站在這棵榕樹下等我。那時候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欺騙,沒有謊言。”默然沿著榕樹的皸裂的紋理,輕輕撫摸。
小洋從身後慢慢走近,他問“如果徐子陽沒有出現,如果蝶舞沒有介入,一切的真相你就不會知曉。如果有機會重來,你是不是期望這沒有重逢他們沒有你們之間的故事。”。
不知道簫若對自己無私的原因,不知道徐子陽就是自己的哥哥,更不會愛上蝶舞!
出乎意料的,默然輕易的搖頭,他回身笑著說:“不,就算時光倒轉,我還是期待遇到軒轅,還是會愛上他的。“
“愛?你說你愛軒轅?”小洋的臉色瞬間慘白。
“是的,我愛他。小洋,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還不會明白,這要等你以後真的長大才會懂。”
“我早就長大了,隻是默然,你一直把我當做小孩!我,其實我。”小洋直接叫了默然的名字。
默然稍稍呆滯了一下,現在夠亂的了,軒轅找不到,小洋又要在這個時候介入他們。
“不可能的,小洋,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不用這麽快給我答複的,現在找到軒轅要緊。“
“恩。”說吧,便率先走開了去。
丁常洋納悶了好一會兒,小默哥怎麽知道他要認他做親哥哥,要他做丁家的養子。哦,肯定是古樓看出自己的意圖事先告訴小默哥哥了。這麽給自己安慰的丁常洋一抬頭,才發現默然早已經消失蹤影。
咦?小默哥哪裏去了?
ps: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漠然的名字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默然,將錯就錯吧。!!將錯誤進行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小虐
65、泥沼中的卡隆布蘭加(中)
我這麽做,真的對嗎?為了丁家,沒有對與錯,有的隻是對丁家是否有利。
從小,自己就被栽培,作為丁常洋的兒時玩伴,也作為未來丁家繼承人的左右手,我的一生都是為了輔佐丁常洋。現在丁常洋的道路出現了偏差,我必須要矯正!
為了丁家的事業,一切都是對的。陳默然隻是個外人,不必要的因素不需鏟除。
古樓,你沒有錯,就是將來丁常洋會恨你。
“陳默然,我知道軒轅在哪裏,如果要見他,請跟我來。”古樓說完,便轉身帶路。
陳默然,你不要怨我,怪隻能怪你自己帶壞了丁常洋。
“軒轅真的在前麵?”路越走越安,越走越偏僻,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籠罩在默然的心頭。
當一群黑衣人成排站立在前方,前麵沒有軒轅的蹤影的時候,默然立刻明白情況不妙。糟糕,被騙了!默然果斷的轉身企圖逃跑。
“遲了。”背對著的古樓話語中透露著無奈。
在默認的背後同樣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人率先出手打算抓住默然,默然機靈的一側身躲過,反捕住對方的手,提腳用腳內踝重擊敵人的臉頰。那人被踹飛在空中旋轉兩圈後墜地。墜地帶起的大片水漬迷惑了敵方的視野,趁著眾人迷惑的空隙,默然連擊倒三人,衝出重圍。
“別想逃。”古樓急忙追上前去,在背後按住默然的肩呷,將其翻轉過身,卻不料默然翻身的同時拳頭也隨之出現。為了閃躲拳擊,古樓給了默然逃跑的時機。
情急之下,古樓伏地掃腿,成功的絆倒了默然。
他跑向前去,一腳踩踏在默認是背上,這一腳可不輕,默然瞬間咳出了胃酸。
古樓從背後將默然拉扯起來,將默認的右手反製在背後的同時用自己的膝蓋對準默然的腳關節用力踹,讓默然跪在了水泥板上。
“你怎麽不抬頭看看,那人難道不是軒轅?”
軒轅?
在古樓的壓製下,默然緩緩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到了:綢緞飄逸的長裙,金色如午後陽光在沙上肆意渲染的綺麗秀發,高傲的背影。
軒轅!!是軒轅!太好了,你沒事。
“軒轅,軒轅!軒轅!!”默然怎麽也掙不開古樓的束縛。
“看我,軒轅,你為什麽不回頭看我。你不愛我了嗎?”古樓的蠻力按的默然的肩部紅腫甚至跪地是膝蓋已經破皮。
“放開我。”該死的,怎麽逃不開。
那個軒轅對麵人的任何呼叫全都充耳不聞,他紋絲不動的站立在前方。幾十米的距離。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古樓完成自己該盡的任務後,就起身離開。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希望你也遵守承諾,丁家的事情,就此罷手吧。“古樓電話收線後,朝默然的地方望了最後一眼。歎了口氣。
前方的那個軒轅,揚起手,打了個響指。
黑衣人開始**,一條黑布蒙住了默然的雙眼,他的世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雙手被粗超的麻布捆綁在身後,頭被身後的漢子用力的按在了地麵上。
默然感覺到有人開始扒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胡亂的撕扯,有很多雙手開始在他身上胡亂的遊走,甚至有人開始解開他的褲子。
不詳的預兆猛然在默然的腦海中咋開,他想起了浴室中軒轅溫柔的吻過他的全身,細膩的撫摸,抱緊了他,吻住了他,然後他進入了他。
進入了,不!軒轅當時是在前麵抱著自己的,不是在後麵!不是軒轅!
這觸感不是軒轅!
“放開我!軒轅,救我,救我!”
高跟鞋摩擦地麵的發出尖銳的聲響。那聲音慢慢靠近,最後停在了默然的前麵。
“軒轅,你在和我鬧著玩嗎?可是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還是快點放開我。”。
高跟鞋劃破空氣,一腳踩在默然的後腦勺上將他強製的貼在地麵。
緊接而來的默然感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抵自己的的臉上。默然一時之間愕然,這不是真的。
這一定不是刀,軒轅是不會對自己揮劍的。
臉上刺痛的真實性,粘液沿著側臉滑下,昭告了一切。
沒有反應的時間,已經有人開始啃咬自己的肌膚。
陣陣惡感泛起,就在這時,褲子全部被撤下,有一雙手附上了默然的臂部,很多雙手重疊在了默然的身上,更多的手開始按住默然的腳部,就像是為了防止默然等下的劇烈躁動。
“呸!居然叫老子gan男人,倒黴透了!”
聲音剛落下,默然沒來得及消化,就感到背後被人用手撐開,有什麽東西卯足勁的開始往自己的□鑽!
“不!!住手。”默然的搖頭拚命抗拒,沒有得到回應,後麵的巨物越發□,步步為營的進發!
“救我,救我!亞!!!”
身體不能動,不能後退,隻能迎合對方的需求,慢慢的推進,當最難的部位進入的一刻,默然仿佛聽到了一聲嗤笑,然後那樣巨物一進到底!
“啊!”
“小默哥!你在哪裏啊?”
遠處丁常洋的聲音緩緩的飄來,成了默然現在唯一能抓住的一支救命稻草!
“救我”如蚊子般的低鳴後,默然拚勁自己的所有力量吼出:“救我!小洋!”。
一雙手在默然喊出救命的同時,捂住了他的嘴。
66、泥沼中的卡隆布蘭加(下)
奇怪,小默哥跑哪裏去了?怎麽都找不到。
“小默哥!小默哥!你在哪裏?”丁常洋邊叫邊走,顯得無比愜意,一點也沒有為默然的消失感到心急。
他正在欣賞著曾經默然生活居住的地方,對於默然長居的地方,默然能遇到什麽呢,最多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有或者是得到了有關軒轅的事情,自己先行離開了。
默然的不告而別,丁常洋早就習慣了。他現在也隻是習慣性的喊喊。
“小默哥!你在哪裏啊?”。原本準備放棄呼喊,在閑蕩一下就走人的丁常洋仿佛聽到了默然的呼救聲。
錯覺嗎?
“小默哥!小默哥!”
可惜接連幾聲沒有任何回複,丁常洋感覺不對勁的往前走去。
慢慢的路越走越窄,也越來越偏僻,前方的拐角處傳出了些怪異的聲響,吵雜聲低鳴聲,碰撞聲還有地麵不斷濺起的水漬聲。
懷揣著疑問,丁常洋向那個拐角悄悄的走去。
就在這時,一雙手搭上了丁常洋的肩部。
“啊!”
丁常洋驚甫未定的拍著自己的心髒,“你想嚇死我啊,古樓!靠近居然不發出一點聲響。“
“常洋,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剛剛陪默然來這裏找尋有關軒轅的線索,還不是因為你告訴我前天你在這裏看到軒轅被車撞了。”丁常洋繼續安撫著他那寶貝又脆弱的心髒。“對了,剛剛我聽到默然的呼叫聲,就在這附近。”丁常洋這才想起要緊事,剛剛被古樓一下什麽都忘記了,趕緊再度靠近那個轉角。
“常洋!!“古樓一下子慌了手腳,抓住丁常洋,將他拉回。
“又怎麽了?”丁常洋回頭,疑問著,威古樓的一驚一乍可是讓他的心髒經曆了兩次巨大災難!
“沒。”
“威古樓!!!你不要再鬧了!我現在忙著呢。”丁常洋忍著火山爆發的衝動,等待古樓靠邊站!
“常洋,那個陳默然隻是個外人,為了他,買下整個東邊的地皮對丁家沒有絲毫利益。”
“古樓,陳默然不是外人,爺爺已經答應收他做孫子了,現在隻有默然答應改姓為丁入我們丁家,他就是我的哥哥。就算默然不想要改姓也沒關係。隻要他喜歡,姓什麽都無所謂。”
“入籍丁家!你瘋了。”
“我沒瘋,是寂寞太久了,我知道默然他能帶給我不一樣的體驗。我是誠心想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
“原來你買下東邊的整塊地皮將其劃入陳默然的名義下是想當成他入籍丁家的禮物!經過不正當的手段的得到的錢,你以為會做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嗎?你是在將丁家推向一條不歸路!“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給小默哥準備的禮物我問心無愧。古樓,你在吃醋嗎?“丁常洋回想近期古樓奇怪的舉動,突然明白了,原來自己最近為了小默哥的事情冷落了古樓,他拍拍古樓硬碩的胸肌,“你放心,我是不會有了“新歡“忘記“舊愛“,你過慮了。“。
古樓低下頭,仍然高過丁常洋半身,帶著幾絲懊悔和猶豫,他問“就不能繼續玩虛假的“友誼遊戲“,就像對奧一樣,你不是不亦樂乎的陪他們玩了三年嗎?繼續那樣,好不好?”
丁常洋認真的考慮了下後,搖頭說“不一樣,小默哥和奧他們不一樣,如果小默哥沒有拆除他們,或許我還會因為無聊而繼續陪著奧耍猴戲。遇到小默哥後,我才發現了生活的意義,真正的樂趣,我享受那種被他說教,被他關心的感覺,沒有做作,不是虛假。那種真實的感覺,就連爺爺也帶不了給我的。前世他大概真的是我的哥哥。”
“真的沒法改變你的決定?”
“是的。”
常洋,要是你說了不,這樣,誰也不會受到傷害。很遺憾,你還是選擇了執迷不悟。
“不用過去了,我剛剛有看到陳默然,他往那邊過去了。”就算將來遭到報應,那也是將來的事情。
常洋為了買下東邊的地皮,去洗黑錢還讓言諾抓到了把柄,要不是言諾找上自己,自己到現在還蒙在鼓裏相信常洋的錢是經由丁家老爺同意從錢庫中取出來的。
“古樓,你確定是朝那邊?我剛剛聽到奇怪的從前麵傳來。”丁常洋的手指著前麵拐角那片被擋住的區域,“不行,我不放心,我去看看。”
古樓拉住了丁常洋,隨意的說“那邊我剛剛去過,幾個小混混在打架,不安全。我之前看到默然好像很著急的往那邊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想我們還是快點追上去看看。”
丁常洋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瞟了拐角一眼,聽那嘈雜的聲音,確定是幾個小混混在打架後他很快掉頭追著找默然去了。
聲音漸遠,之前丁常洋距離自己那麽近。聽著最後的希望飄遠消散,默然喊不出聲音,視野更是一片黑暗。
“這小子倒是倔強的,都這樣了,還沒有暈厥,真耐cao。看來不是女性也是有好處的。”
由於幾天來的陰雨天氣,地勢稍低的地方匯集成小小的水潭。默然正是倒在一片泥濘中。
憑著堅強的意誌,他艱難的挪動狼藉的身體,一點點的朝被丟棄在角落的手機爬去。
“救我。”
黑暗中微亮的屏幕,默然用自己的雙手抱在懷中,緊緊抱著。
他不知道自己撥通的是誰的號碼,更不知道電話是否已經被接通。他隻是帶著滿身的恐懼,最後暈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搬的動力了!~~~
為什麽不救我?亞!
好痛!身體撕裂般的疼痛。
亞,救我。每次隻要有危險你就會出現在我身邊。可是這次為什麽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痛苦!
好痛,我好痛。亞,救我。
那個金色的發,飄揚的背影。亞,回頭看我。我就在這裏。
心口好痛。身體也好痛。不是你的東西在我身體裏麵橫衝直撞。攪亂我的五髒六腑。
喊不出聲音,隻能承受狂風暴雨的來襲。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四肢被無數陌生的手抓住。被強行打開的疼,被按在地上的冰冷,以及看不清一切的恐懼。
所以的感官都隻能被強硬撐開一昧的承受!
我知道,你就在那裏。看著我。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相信。一直都相信。因為它會成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