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想要的

等事情都安定下來,等生活要開始改變他原有的軌道,進入另一個次元開始緩緩的運行。然後他們就能開始組建屬於他們的時間。

“來,嘟嘟。”陌寒招呼著嘟嘟跑向自己。

嘟嘟優雅翹著尾巴走著自己路,聽到到陌寒的呼喚便掉頭飛撲向陌寒。

徐子揚稍稍的退後幾步,保持和嘟嘟的距離。空氣中動物的絨毛飄啊飄。有種絨毛粘住肌膚,堵住毛孔導致雞皮疙瘩不斷的錯覺。

“徐子揚。”陌寒抱著嘟嘟,看著徐子揚,帶著幾許無奈。

徐子揚不像是那種真的對動物過敏的人。如果過敏早就在第一天就會有事情發生。可是沒有。

“陌寒。我會試著接受它的。”

人們總說“愛屋及烏”。徐子揚第一次終於發覺,那--全是扯蛋!

周末,是周末哎!陌寒居然一板正經說去店裏照看生意!

那群被雇傭的人難倒都是擺設不成!需要店主全天24小時的‘在線’?!

對了,他也是店主之一哎,嗬嗬!哪天把那些店員都給fair了,重新招人,看他們還敢霸占陌寒的寶貴時間不。

想到這裏,徐子揚不禁得瑟起來。他會讓陌寒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一點點的增加,直到最後陌寒發現自己一刻也離不開自己才罷休。

不知不覺,中午到了。

這時候,徐子揚皺起了眉頭,眼前有個很大的問題,亟待解決。

午餐怎麽解決?

不,你們想錯了。

午餐,徐子揚可以到附近的飯館早早解決。他說的午飯,是嘟嘟的。

他對嘟嘟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居然要擔心它餓肚子。當然,徐子揚之所以這麽做全部都是為了陌寒。

要是陌寒回來,發現自家的寶貝嘟嘟,受餓了,著涼了,或者是鬧別扭了。一定會覺得是徐子揚做了什麽事情。

一想到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地位,連隻牲畜都不如。徐子揚都心底忍不住的鬧別扭,吃小病菌的醋。

忘記說了,徐子揚習慣性的把嘟嘟稱為“小病菌”,“細菌”,“病毒”等等之類的。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就被對方打上一個標簽表示屬性,恐怕那個標簽是要在對方的心中停留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可能是一輩子。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這個小病菌呆在陌寒家中的日子比自己要久,怎麽算都是先輩。所以呢,徐子揚覺得自己還有要放下自己的身段,跟它套近乎。然後。。。。。嘻嘻!

“小病菌,過來。”

“去去。到那邊去。”

“啊。我是說,到那邊去,等下再過來啦!“

“是先過去,等我把事物準備好再過來。”

可是哪有寵物看到實物還能控製自己啃食的衝動。所以,嘟嘟就“啾”了一聲,然後竄到了徐子揚的眼前。

“啊!!”丟下手中的狗糧,徐子揚被電觸到一樣彈跳開。

幸好,狗糧成功的倒進了寵物飯盒中,徐子揚拍著自己的心口寬慰自己。

嘟嘟不時吐著小舌頭以及食物以可見的速度消失在嘟嘟的胃中,徐子揚遠離數米撐著下顎閑暇的看著。

“其實,你也挺可愛的嘛。仔細一看,還有點你主人的小模樣。嗬嗬。”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厭惡寵物。

“小病菌,你小主人的男性觸碰恐懼症要是能痊愈就好了。”看著美食當前,卻要逼著自己抑製衝動,不住觸碰,這可是莫大的煎熬啊!

“你倒好,看到吃的就能吃,我卻隻能看。別說吃了,現在是連碰都不準!”

徐子揚最大的擔心不是自己會忍不住生理需求找其他人解決,因為他隻有對陌寒才有那種強烈的欲望。

也不是害怕陌寒一輩子都好不了,因為他相信陌寒對自己也是有渴望的,他們擁有同樣的渴望,痊愈隻是時間的問題。

他現在最恐懼的是:他怕時間一旦久了,他會冷卻,他會不!舉!

一個極度渴望的東西,隻有在最熱情,最渴求的時候才能爆發出它最美麗的光彩。

就拿陌寒看的經濟學的書來說明,那就是“邊際效用”。簡單的來說就是對一件事物的滿足程度。

開水煮沸需要一個過程,需要時間,但是一但久了,到時候得到的已經不是原來想要解渴補充水分的水,而是缺乏營養的白開水。嚴重的還是對身體有毒。

任何東西都是有限額的,都有臨界點。他渴望陌寒,現在正是到達一個巔峰的時期。長久的禁欲,他害怕自己的身體會發生適應性,因為邊際效用的減少,導致他對陌寒的渴望減少。

很多時候,大部分人因為遲遲得不到,最後那種渴望就變淡了,忘卻了。即便最後拚命的得到了也不再是原來的那種性質,它所具有的性質隻是單純的--因為曾經得不到而產生的--執念。

沒有人能保證你不會改變,沒有人是聖人。

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會是徐子揚。

前幾天從言資的口風中知曉:陌寒對於男性的觸碰恐懼源於吳佳,以及曾經遭遇到的不公正對待。他心中產生的恐懼陰影,是對曾經的恐懼。其實並不是真的意義上對男性觸碰的恐懼。陌寒對於言資的觸碰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最好的證明。

其實,某些特定部位的觸碰會觸發陌寒精神的敏感。比如說曾經受傷嚴重的部位。

徐子揚立刻明白他要說的是哪些部位,一旦啃噬,陌寒便極度的抗拒,還有在飛機上,在自己要將手探入他的底褲剛一觸及他的臂部就被陌寒硬推開。

起初對於言資,徐子揚多少都帶有一些吃味。陌寒對自己反感,偏偏對言資可以自然的攀談。現在,徐子揚終於明白,言資對於陌寒的付出和不隻是朋友的關愛和感謝之情。如果用一種情感定義,那就是親情,是兄弟。

現在徐子揚很感謝言資,他解救陌寒,做了很多幕後工作幫助陌寒走出陰影。感謝在自己沒能夠陪在陌寒身邊的時候,言資引領陌寒走向陽光之路,偏離死亡。

“老板,自從你和徐子揚和好後,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以前是冷峻的美,現在居然有種性感的錯覺。“

馬克在後台準備拿破侖的時候,趁機調侃了老板。要是以前,給馬克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麽說,老板現在給人的感覺很溫和,麵部線條都沾染上了陽光的金黃。

以前的老板雖然同樣鋒芒可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做好自己的事情吧。“陌寒淺笑的接過拿破侖,朝著外麵的5號桌走去。

“店主,不可以當秘密主義者啊。”

就在這時候,一直都在旁邊的真山往馬克的手中塞進了一塊抹布幸災樂禍的說:“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後手一揚指著淩亂的27號桌。

馬克嘟著嘴舉起抹布想要甩掉,可是最後還是放棄的抓在手裏垂頭喪氣的嘟囔著,“你們怎麽都喜歡欺負我。”還是乖乖的去收拾食物殘骸。

“客人,您續點的拿破侖。”

“謝謝。”一對幸福的父子,“你看你,吃的滿衣服都是。”和藹的父親,調皮的孩子。

陌寒溫柔的笑著,他的店能帶給這些家庭歡樂真的是太好了。

他不能擁有的,就讓現在的這些孩子能夠享有,陌寒隻是這麽的期望。

“馬克總是那麽多話。”真山揣測著陌寒的心思,小心的攀談著。

“嗬嗬,我知道。”陌寒雖然以前看起來冷峻,可是從來沒有怨恨過誰,即便是錯覺的家人。他一直都是感謝的。

“落葉隨風將要去遠方,隻留給天空美麗一場。曾飛舞的聲音,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幸福的過往。愛曾經來過的的地方,依昔留著昨天的芬芳。”手機鈴聲響起,陌寒有種恍惚的錯覺。

這首歌,是在徐子揚來後,他才更換上的。

“手機響了。店主。”真山感到納悶,提醒著店主。

“哦。”轉身對著真山示意他幫自己照看店,就離開接聽電話,“喂,言資?”

“恩。”修長的腿抵在小巷的過道上,半身靠在牆過道上,陌寒應著,稍稍皺眉頭,“他還不死心?”

“我知道了。今晚的約,我赴。”

耳蝸被言資的音貝吼得發疼,陌寒能想象的到言資現在的火冒三丈,必然是一副要衝到陌寒跟前不讓他去的張牙舞爪模樣。

“我明白。相信我,我能解決,這件事情也隻有我能做到。”

“告訴我地址。”

“恩,不用擔心。”

掛斷電話後,陌寒靠著牆自嘲:魅力不減當年啊。

有些人羨慕不來的東西我陌寒卻這麽的厭惡!我要的明明很簡單,可是卻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