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府內院,異常沉靜。

客堂前,駱奎負手而裏,盡管心裏憤怒焦急,但他依然保持著自己應有的風

範。

在駱奎的身邊,七名高手各站七在七個方位,周圍三百士兵裏三層外三層的不

停遊走,隱隱約約之間,形成一股聯合之勢一沒錯,這七名高手和這些士兵正是

用的小型戰陣。

此套戰陣之法乃是駱奎用下重金,通過特殊渠道好不容易弄來的。他本意是想

通過摸索這套戰陣創出更厲害的戰陣,好用於戰場撕殺。

隻可惜,戰陣的變化與玄妙遠比駱奎想像的還要複雜,要推算出一套穩定的戰

陣,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之事,因此到目前為止,駱奎也僅僅隻是掌握了兩套

小型的戰陣,這還是在他女兒駱蓉的幫助下完成的,更別提創出中型戰陣和大型戰

陣。

府外的撕殺慘叫聲終於消逝,唯有一片沉沉的死寂!

在駱奎等人的注視下,一個挺直的身影從遠處走來,一步步漸漸靠近……

~來人滿身染血怒發張揚猩紅的雙眼透射著仇恨的光芒!在他背後背負著一

個黑色長鐵匣子,同樣也被鮮血染紅一整個人仿佛剛從地獄血池中走出來的魔鬼

一般,散發著濃濃的死氣和殺意。

“噬—”

一道暗影閃爍,隻見一條奇異的小蛇出現在來人的肩上,嘴吐紅杏、撩牙森

森。

“是一是他!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駱奎看見來人的麵容,頓時驚聲叫喊出拿,哪裏壞顧得上什麽尊嚴與臉麵。他

瞪大著雙眼,死死盯著對方,不禁閃過一抹恐懼之色。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怎麽可能忘記那張臉,那個人一那個讓自己一家人都

寢室難安的人,那個讓天下談之色變的人。

“李一嶽一凡一”

駱奎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字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周圍之人先是一怔,隨即眼

中露出一絲驚駭之色!

李嶽凡是誰?

這段時間關於李嶽凡的消息漫天都是,即便是那些深居簡出的隱+也對此人略

有而聞。

盛傳之下焉有虛名,若說起對江湖對李嶽凡的印象,那就隻有一個字—凶!

凶神惡煞!凶殘暴決!冷血瘋狂!

也許你不畏生死,也許你勇敢無懼,可當你麵對一個瘋子、一個狂魔、一個漠

視生命的男人,你又會如何?

繞是在場之人身經百戰,也免不了膽戰心驚!

“李嶽凡!你竟敢一”

自知失態,駱奎本來還想說幾句過場的話找回麵子,但是當他看到李嶽凡那冰

冷的眼神,不由改口道:“李嶽凡,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這裏容不得你放肆!

駱奎疾聲厲色,確是不敢妄動。關於李嶽凡的厲害,他可不僅僅隻是聽過傳聞

而已。

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李嶽凡突然頓住腳步,一雙血眸凝望著前方。

在嶽凡的記憶裏,自己並沒有此人的印象。不過他卻知道,這個人便是兩廣總

督駱奎,更是蔡恩克的外公!

當然,嶽凡沒有去考慮這些複雜的關係,隻是為了心中的直念。

“蔡恩克,在哪裏?

淡淡的幾個字,猶如萬丈冰川般寒冷,如同承載了千萬年的孤獨與仇恨!

“噬噬—”

小蝗蛇與嶽凡心意相通,自然感受到那股無法竭製的憤怒。不過,小蝗蛇更明

白,嶽凡不希望別人插手這件事情,因為他想用自己的雙手了解這一切。

於是,小蝗蛇默默的縮回嶽凡手腕,盤旋不動。

駱奎心裏已將蔡恩克責備了無數遍,同時暗暗慶幸蔡恩克還沒有回來,否則指

不定會亂成什麽樣子。

重新振了振精神,駱奎沉聲道:“李嶽凡,當年之事雖然是因克兒而起,可他

那時隻不過是年輕氣盛、意氣用事罷了,又並非殺害你親人的真正凶手,人誰無

錯,你何必趕盡殺絕?

“……”

嶽凡直直的看著地方,身上的殺氣半點未減。

講理不行,駱奎隻得嗬斥道:“李嶽凡,十年前你便是朝廷的通緝要犯,難道

你今天還想重蹈覆轍不成?你若現在退去,本官念你報仇心切,恕你無罪一要是

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休怪本官將你拿下!

若是換了別的普通人,駱奎豈會如此妥協?堂堂兩廣總督,更是手握十萬重兵

的一方權主,從未有人敢憐逆他的決意,奈何對方的凶名積威已久,沒有誰願意去

得罪這樣一個瘋狂且強大的人。

“蔡恩克,在哪裏?

嶽凡語氣依然冰冷,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那種要殺人的決心,即使是天崩

地裂也無法改變!

見對方如此堅決,駱奎的麵色不禁微微一變,他這才聯想起許多關於李嶽凡的

傳聞一這樣一個有著堅戶決心的男人,豈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改變?

駱奎知道,今天之事肯定無法善了,不過他並不畏懼。作為權傾一方的大人

物,如果自己手上沒有點底蘊,恐怕找就被人殺了百次千次。

“李嶽凡,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

駱奎回複氣度,大手一揮:“亂星陣,天地破,殺殺殺!

一聲令下,三百士兵同時散產,勺邊,隨即聚成一團,仿若不停運轉的星辰旋

渦,將嶽凡圍在中央。

這些士兵的排布看似散亂,可是他們的行動出奇的一致,每一個動作仿佛經過

千萬次的排練,沒有任何的偏差,更沒有半分混亂之感。

周圍兵陣凶險,嶽凡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跨前了一步。

“隨—隨—隨—”

厚重的腳蘭屍聲,仿佛一下一下踏在人們的心裏……難受、抽痛,偏偏又無法安

撫。

嶽凡每跨一步,身上的殺氣變會弄厚幾分。周圍的士兵隻要稍微靠近一點,都

會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無盡的恐懼會讓人崩潰,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反抗,拚命的反抗!

“殺—”

戰陣一動,淩厲的攻擊鋪天蓋地的傾襲而來!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正是戰陣的威力一以最小的力量,換來最強大的攻擊!

“擋—擋—”

“璞—璞—璞—”

“蓬—”

兵器加身,紛紛落下,可是嶽凡的步伐依然沒有停止,一步一步……仿佛永遠

都不會停止。

“滾—”

“滾滾滾—”

一聲充滿恨意的怒吼充斥著這片個天地,一時之間,氣浪翻湧、風雲色變!

而後,嶽凡三丈之內,生出一股無形的是罩,任何士兵一旦碰觸,立即被這恐

怖的力量侵蝕一

“啊—”

“蓬—”

“蓬—蓬—蓬—”

戰陣中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發由庚厲的慘叫!他們死狀痛苦,七竅留

血,若是有人這個時候上去檢查屍體,一定會發現,這些士兵的體內已經一團混

亂,五髒六腑、經脈骨骼,全都震的粉碎!

就這樣,沒有任何技巧,嶽凡硬生生的從戰陣中走出一條道路來。

看到如此一幕,駱奎麵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隨—隨—隨—”

腳步繼續邁進,在嶽凡快要靠近駱奎五丈開外的時候,駱奎身邊的七名高手終

於出手。

疾如風!快如電!

七道身影如鬼魅般衝向嶽凡一

這七人皆是駱家傾力培養出來的先天高手,他們每個人都有一項自己的絕招

七人合一,再加上戰陣的威力,那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難怪駱奎能穩坐權柄這

麽多年,看來手中的底蘊確實深厚。~

“蓬!蓬!蓬!蓬二”

一觸碰到是罩,七名高手毫無例外的被彈了回來,不過他們卻不像那些士兵被

一下震死,隻不過是有些內腑不調、血氣翻騰罷了。

“七星,合—”

一招失利,七人並未氣餒。稍稍做出調整後,他們猛然躍上高空一

上空中,七道身影完美的重疊在了一起,七道先天之力隨之融合,形成一股無

比巨大的力量。這樣強大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先天之境的栓桔,隱隱觸摸到了

天道的邊緣。

沒錯,就是天道的邊緣,引動天地的力量!

“我等兄弟七人聯手一擊,李嶽凡你可敢接下!

七人之首怒而狂笑,他們對自己的絕招非常之有信心,若是對方受激硬接此

拳,他們必能將對方打成重傷,甚至直接打死!

一想到自己等人就要將這個傳說中的人物打敗,七人心頭的暢快簡直無以言

表!

巨大的威勢下,嶽凡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甚互陣腳步都沒有停頓半分。

“蓬—”

七人的攻勢衝破了無形的是罩,直落向嶽凡頭頂一後者想也未想,右手隨意

揮動一拳!

“嚼裏啪啦—”

“蓬—”

拳意如天,殺戮決斷!

與嶽凡的拳勢輕輕觸碰,七人的攻勢就像摧枯拉朽一般被瓦解一連同七人也

被轟成肉渣!

肉沫橫飛,血舞漫天。血腥!殘忍!狂暴!

剛才那一幕帶給別人的不僅僅隻是震撼,更有發自內心的恐懼!

士兵們停止了進攻,他們像見了鬼一樣驚恐的後退著。

這些士兵經過過太多的殺戮,亦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他們都一度以為自己不

會再害怕死亡,可是現在二眼前的這個男人,用自己的行動赤裸裸的告訴他們

世間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絕望!

剛才還活生生的三百士兵,一會兒工夫隻剩下百人不到。

看著滿地的屍體,悲涼切絕望的心緒油然而生。

眾人讓開,嶽凡的身影直接暴露在駱奎眼前。後者驚怒交加的瞪著對方,氣竭

的說不出話來。

那些個士兵死了也就死了,在駱奎眼裏無足輕重,可是那七名先天高手,卻是

他耗費了數十年的心力才培養出來的高手,是駱家真正自己掌握的力量。現在七人

同時身死,這打擊無疑是在放他的血、割他的肉,其心痛的程度可想而知。

“李嶽凡!你好狠的心!

駱奎顫抖的手指著對方,哪裏還半點封疆大吏的氣度。

麵對駱奎的指責,嶽凡心裏生不出半點波動。他是來報仇的,又不是來比武

的,自然用不著手下留情,更何況,對方已經顯露出殺機,若是還想著不殺無辜

那就不是什麽遷腐不遷腐,而是大大的愚昧、大大的蠢蛋。

“蔡恩克,在哪裏?

嶽凡雙拳緊握,手臂上一條條青筋張顯著憤怒。

直麵對方的怒火,駱奎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跨前一步道:“李嶽凡,你當真以

為老夫奈何不了你嗎?

“說!

嶽凡一拳揮出,帶著淩厲的是勁與無上的殺意直轟駱奎麵門!

如此威勢,若真被一拳擊中,駱奎定然死無葬生之地。

然而,就在拳是快要觸及駱奎的時候,一隻大手從駱奎身後伸了出來,將嶽凡

的拳頭穩穩托住一

“璞!

一聲悶響,氣勁震蕩。

餘波殃及,駱奎被氣浪推翻在地,一口鮮血吐出,不過卻無大礙。

嶽凡終於被攔了下來。

眾人尋覓望去,隻見一名中年男子橫空出現。

來人一身錦衣打扮,黑發束肩飄逸靈動,相貌普通中等身材,除了他手上那隻

奇異的三葉金輪外,看不出任何奇特之處。

但是,嶽凡卻從眼前此人身上感受到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天道修士!

也隻有天道之境的高手,才會給嶽凡這樣的壓迫之感。不過,他之信念無比堅

定,自然沒有放棄的想法。

難怪駱奎有持無恐,原來身後卻是有這樣一位天道高手。

看著來人,駱奎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時眼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你就是李嶽凡?

中年男子神色居傲,眉宇之間透著淡淡的不屑:“聽說十年前就是你打敗了無

塵子與蒙戰,運氣不錯嘛小子。

運氣不錯?!

此人還真是大言不慚,若是無塵子和蒙戰聽到這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三

升。

要知道,無塵子與蒙戰當年已是天道中境的修士,絕對算得卜是高手中的高

手,可是他們合力都未能擋下李嶽凡的一擊,如果這都算運氣,那他們二人算什

麽?難道是兩個運氣不好又沒有實力的倒黴鬼不成?

人可以驕傲,卻不能自大。尤其是自大到,不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眼裏。當

然,此人卻是有驕傲的本錢,畢竟,天道之境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跨越的壁障。

“……”

嶽凡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對方。

有的東西他無須去解釋,亦無須去證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中年男子見對方不開口,於是眯著眼睛道:“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打敗過兩個

天道修士就可以這樣目中無人,難道你不知道,什麽叫山外有山,什麽叫天外有天

麽?我乃朝廷供奉景行遠,記住我的名字,因為你即將死在我的手裏。

是的,此人便是朝廷的供奉,被朱康景派來保護駱奎一家。說是保護,卻免不

了幾分監視的和控製之嫌。對此,駱奎從來都是故作不知,任其行事。

“嗚—”們粥

一道金光劃過,卻是景行遠手中的金輪飛了出去。

嶽凡瞳孔猛然收縮,強烈的危機感令他眼皮一跳。

很明顯,那絕對不是一扇普通的金輪。扇葉鋒刃處布滿了無數細小的鋸齒,不

難想象其鋒利的程度有多厲害。這還隻是其次,最令嶽凡顧忌的還是景行遠對金輪

的操控之力。

“嗚—”

金輪的速度不快不慢,卻是以玄妙的角度飛向嶽凡,令他避不可避。

如此奇怪的武器,嶽凡還是第一次接觸,一時不慎,被金輪抓到!

“嗤—”

金輪直接劃過嶽凡手臂,將他的衣袖破開。

但令景行遠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手臂依然健在,甚至連皮都沒有劃破一點。

“這一這算什麽意思?

景行遠怔怔的望著嶽凡的手臂,驚異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金輪有多鋒利他

自己知道,即便是金剛鐵石也能輕鬆切開,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竟然還有人能以血

肉之軀體硬抗自己的金輪而無恙!那還是正常人的身體嗎?即便是天道修士中專修

煉體之術的高手,其肉體也絕不會強韌到這樣的程度。

第一次,令景行收起了輕視的表情。手腕再次翻動,他認真的控製起金輪。

“嗚—”

“嗚—嗚—”

“嗚—嗚—嗚—嗚—”

金光漫天,金輪一化二,二化四,分別從四個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撲向嶽

凡,攜帶著更強大的威勢。

有了剛才的教訓,嶽凡這次很快便做出了反應。

對錯步法、龍翔閃、縮地之術一

嶽凡之身法千變萬化,以極度詭異之形態巧巧避開了金輪的包圍,看得周圍之

人是目瞪口呆。他們都以為,李嶽凡隻是力量強大而已,卻沒想到,對方在身法技

巧上麵,更是無比驚豔!如此一個人物,要與之為敵,確實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咦!前麵發生什麽事了?

撥開擁擠的人群,蔡恩克與藍銳明醉意闌珊走到總督府街口。

此時,總督府門一片狼籍,近百具屍體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府內,空氣中還飄散

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看到這樣血淋淋的一幕,蔡恩克嚇得麵色蒼白,眼中朦朧的酒意頓時消退的一

幹二淨。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蔡恩克理智全失,顫抖著雙腳癱坐在地。

藍銳明心頭猛得一沉,{東才抓起身邊一人的衣襟,嗬問道:“說!總督府發生

了什麽事?快說!

那人同樣被嚇的發槽,支支吾吾的道:“有人一闖,闖總督府一殺,殺了

好多人一好多血一魔鬼!他是魔鬼一都死了,都死了!

“廢物!

藍銳明一把丟開那人,對著蔡恩克道:“蔡少你且找個地方避一避,我先進去

探探情況再說!

說罷,藍銳明直接朝著總督府衝去。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蔡恩克茫然無錯的坐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卻怎麽也使不上力。

“嘿嘿,好強的殺氣一看來是總督府要被人給端了!”~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蔡恩克連忙回頭一望,不是葉晚楓這老色狼

還能是誰。

“小子,你家被人端了,你還在這裏待著做什麽?

葉晚楓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蔡恩克,隨即怪笑道:“不如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如

何?要是你家裏的人都死絕了,你也去陪陪他們也好啊!這樣的好戲可不是天天都

有得看的。嘿嘿嘿!走吧一”

“放開我!你這老東西快放開我—”

蔡恩克竭力反抗,想要逃離葉晚楓的魔掌。隻可惜,以他那點本事,哪裏是葉

晚楓的對手。

百般掙紮亦無濟於事,於是乎,蔡恩克就這樣被這個無良的老頭給帶走了。

藍銳明快步衝進總督府,同時小自隱藏著自己的蹤跡。

每走過一處,藍銳明內心都生出一種毛骨驚然的寒意。他檢查付那些屍體,全

部都是一擊致命,身體裏的器官骨骼,全部粉碎掉,就仿佛一堆披著人皮的爛泥!

這說明什麽?

當藍銳明走到內遠外圍,悄悄偷看裏麵的情況之時,整個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鮮血染紅院子的土壤一這都不算什麽,最讓他

感到意外的是,場中出現的那個身影,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那個人就像是從九幽深淵中走出來的魔鬼,帶給許多人無盡的夢魔。

總督府內院,漫天金光。

嶽凡的身影在金光中不停穿梭。

十息過去,金輪無功而返,景行遠見狀後一臉陰沉!

“哼!

招回金輪,景行遠欺身而上,龐大的天地之力充斥全身。

借助天地之力,乃天道下境。

引天地之力入體,此為天道中境。

煉化天地之力,為之天道上境。

而景行遠正是天道中境之修士,其精氣、真元、靈識都已經達到一定的顛峰!

因此,他的每招每式每一個動作,都蘊涵著強大的威力!

“唔—”

“嗚—”

拳破空響,金輪震聲一

“轟隆”一聲,二人一觸即分。

嶽凡受到反震之力倒退數步,腳下一塊塊青磚化成粉末,就連手背亦被劃破一

道長長的傷口,鮮血不止。

受傷了!雖然不算嚴重,嶽凡確是被金輪劃傷。

不過,再看另一方,景行遠比之嶽凡還要不如一金輪的扇葉被硬生生打碎一

塊,他自己更是被一股純粹的力量侵蝕身體,連吐數口鮮血才緩過氣來。

“好!好!好!

景行遠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神色狠毒的道:“李嶽凡,你還是第一個將我逼

到這種地步的人。

“噬噬—”

見嶽凡受到傷害,小蝗蛇發出異常憤怒的嘶叫,似乎隨時都有衝出去的可能。

“外公一救我!品

正在關鍵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