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酒後吐真言 倒v

禦神風和靖滄浪的孽緣要從很久很久以前挖起。

彼時禦神風還是個比蒼生當年還熊的熊孩子,冬天跑到北海鑿冰釣魚,魚沒釣上來,卻釣上來隻傾波族的小淩主。

當時靖滄浪還小,雙腿還沒化出來,藍瑩瑩的冰晶鱗片讓禦神風的魚鉤刮出來個口子,一臉憤怒地看著禦神風。

每個小男生心裏都有一個女神,少年禦神風當即就看呆了,於是一臉呆呆地拿魚簍道:“美,到簍裏來~”

靖滄浪一魚尾巴把禦神風抽下水。

禦神風險些凍死天河裏,無力地看著美魚遊走……

但青年的生命力豈有如此脆弱?禦神風以他完虐隔壁端哥的秀發賭咒發誓一定要把美魚追到手。

詳見禦神風個出版《漫漫追妻路(不要臉篇)》。

那一年,靖滄浪被稀裏糊塗禦神風一杯酒放倒後,端木燹龍蹲局子裏咬碎了一口牙。

禦神風補充說:“趁著還有心情談戀愛,下手要趁早。”

蒼生受教,但又覺得不對,放下堪堪送到嘴邊的酒杯:“沒心情談戀愛,要談也得找個姑娘……”

“自己喜歡就好,有必要分得那麽清楚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還沒遇到自己喜歡的漢子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是妹子。”

“……”

禦神風友情贈送了兩瓶陳年老酒,道:“去,試試,隨便找個和關係好的,給他灌下去,好好聊聊吸取一下經驗,是個都有些情史的。”

蒼生腦子被新觀念刷新了一遍後暈暈乎乎地走出禦風樓。

靖滄浪把胖頭魚放生後回來隻看見禦神風一個喝著酒,問道:“他走了?”

“相談甚歡啊相談甚歡~”

“……”

蒼生是個很有科研精神的,禦神風給的酒他聞一下頭就發蒙,自己從來沒沾過酒也不知道這種陳年老酒喝下去會發生啥,於是出於好奇他第一個找上最好揉把的初妃……

自從養了熊孩子,劍之初進化為苦逼中的戰鬥機,兩杯酒下肚,就開始拽著蒼生倒苦水——

“忘知越來越不聽話,吾不知這孩子還能走多久……”

“念癡獨自外,吾怎能放心?但,卻也令忘知恨吾……”

“對師尹,吾不知該如何麵對,但每每看見那孩子眼中的仇恨,吾就……”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蒼生歎道。

但初妃的糾結豈止於此,馬上蒼生就又中槍了。

“其實吾一直想說的是,辭心當年對所做之事,吾仍舊無法釋懷……”

“辭心啊……”

蒼生麵無表情地扒掉初妃的爪子:“不是家辭心。”

初妃撲街。

這真沒意思,蒼生搖搖頭,喊了一聲:“忘知,搭把手把爹扛回去。”

忘知丟下書,聽到老爹仍舊如此不給力,嫌棄道:“那還灌他酒?”

蒼生一攤手:“不會喝,爹酒力不行,醉太平還好,一碰這種燒刀子就毀了。”

“……”

確定此酒喝不死,蒼生第二個找上的是蟲爺……蟲爺沒理他。

十二看著蒼生一臉挫敗,道:“師父要找喝酒的話,剛剛林子裏遇到一個頭帶蓮冠的——”

蒼生抱著酒瓶默然無語了半晌,說:“以後再林子裏遇到這個陌生叔叔一定要先喊前輩。”

“為什麽?”

“這是禮貌,否則小命不保。”

“哦……”

是熟的,大多有事兒忙著,沒事忙的,又是飲茶派的不沾酒,蒼生晃著酒瓶,酒瓶白底桃紋,做工別致,拎手裏沉甸甸的,一絲絲香醇的氣息滲出。蒼生心裏一動……要不自己嚐嚐?

蒼生還沒沾過酒,抱著酒瓶猶豫了一下,拔掉酒封時一股辛辣之氣撲麵而來,蒼生嗆得鼻頭一酸,趕緊封上。蒼生皺皺眉:“這麽辣,怎麽那麽多喜歡……”

但丟了可惜呀……

一抬眼,裹著一身風雪的影映入眼簾。

蒼生醞釀了一下感情,吟詩曰:“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文藝青年以他深厚的文學素養無視地走過。

蒼生後麵喊:“別急著走啊,請喝酒呢。”

……

一瓶酒去了一半,蒼生納悶地看著殢無傷依舊麵不改色,於是懷疑地盯著酒……莫非隻是聞起來勁大其實也就那樣?

“目光灼灼,吾幾乎要錯覺每次見皆是對吾有所圖謀。”

“好歹是教抱過孩子的好友,太見外了。”蒼生岔開話題:“總是帶著這塊石頭,有什麽含義嗎?”

“沒什麽,習慣了。”

經年累月地帶身邊,沸雪石粗礪的表麵幾乎平滑,也許師尹當年落此石上的淚隻是一股錯覺,但,為什麽卻總是放不下?

離開了虛設的牢籠,現還剩下什麽?

蒼生抱著酒瓶研究中,不計較這種毫無誠意的答案,頭也不抬地說道:“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做事總是有理由的,就好比劍之初那家夥,帶著一張玉辭心的畫像……算了那技術委實不敢恭維括弧笑,那是因為他癡漢放不下。再好比家那不著調的尼桑,本來對爬牆有異常執著的喜好但最後掛一劍者手裏從此隻認涅磐劍。當然要是有石頭收藏癖就當沒說。”

“吾之半生,自設心牢,如今走出虛設的囚牢後,卻總是難以劃下終結,。之話語,每每毫無章法,卻總是成功地吸引別的視線。”

“這種說話方式,別聽到都會笑的【道友們會笑咩?=v=】,應當是第二個看出的異常,這樣講,就好比讓自己錯覺擁有了正常的感情一般。”

“第一個是何?”

蒼生試著飲了一口,辛辣入喉,嗆得咳了咳,“一個無聊的神。”

“知嗎,之眼相,吾總是看不清……”語未盡,隻見桃紋白底的酒瓶失手落地,轉了個半圓,酒液淌下一圈濕痕。

麵無表情地探了探蒼生的鼻息,確定此已然撲街,文藝青年坐原地望了一會兒天。

死得好快。

……

雪漪穀。

忌霞殤謝過殢無傷出手劍醫其經年舊患,終於是忍不住問道:“兄台之友,醉眠至今,卻是有些不妥,不如移入室內。”

瞥了一眼躺一叢雪茸花裏仿佛出喪的某青年,覺得既然還能喘氣那就是沒事,淡淡道:“吾知他之功體堅韌,無妨。”

忌霞殤拿扇子擋臉……這基友,當真靠譜?

“既然兄台有所考量,那吾便告退了,忌霞殤期盼來日再與兄台一論劍上之道。”

“請。”

雪茸花的茸毛掃過麵頰,長長的眼睫一動,悄然睜開眼,目光發直。

“醒了,便走吧。”一起身,袖子卻被牢牢扯住。

蒼生目光繼續發直:“咱們說會兒話。”

“……”

蒼生麵無表情地轉過頭:“隻看到的中二,卻沒有看到的嚴肅。有的小資情調,有的情懷。否定的現,玩壞的未來。嘲笑一生木頭,不懂什麽是愛,可憐總是牆頭間徘徊。可以輕視的胡鬧,會證明,這是1v1的時代。,是注定孤獨的旅程,路上少不了圍爐和嘴炮,但,那又怎樣?就算被推倒,也要二得漂亮!”

很好,還沒酒醒。

總覺得自己聽到什麽反社會的糟糕物,殢無傷把手遮蒼生發直的雙眼上,麵無表情道:“瞑目吧。”

《漫漫追妻路(癡漢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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