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拉仇恨搶裝備
眼前一片混沌。
最後的記憶,便是自己說了句虎落平陽仍是虎刷爆了來補刀的葬刀會人馬,就徹底力盡倒下了。
一股清雅香氣浮浮沉沉,卻也安神,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一紅一金的鴛鴦眼映出床幔。
是被救了?
一轉頭,起身時,墮神闕一見室內一人情況,一時間略有無語。
一張嬰兒床側,三餘無夢生笑得溫柔如聖母一般,一邊搖著嬰兒床一邊抬起頭朝他打招呼,一副哄完熊孩子後對夫君的賢惠樣:“你醒了,睡得如何?”
愣了一下,墮神闕道:“是你救的吾?”
“去武道七修那裏接這個嬰兒,路上,便見你昏厥了。”三餘歎道:“看你身上三凶掌痕,三餘也隻得一句世事無常,請君寬心。
三餘唱作俱佳,說得誠懇,有道是臨危之時雪中送炭之人自帶親切光環,甫經妖界易主巨變,墮神闕閉上眼平靜了片刻道:“地獄變叛吾,是否也在你的算計之中?”
“有心無心,若真是忠心耿耿,又怎是三餘所能挑撥?現在若說地獄變沒有背叛之心,妖皇還相信嗎?”
一時啞然,微微錯開目光:“好吧,這一局是本皇失策……”
“哈,現在妖皇可寬心了?”
“罷了……先主在位時,吾與上代鬼荒左右而治,如今這種情況,早已是地獄變異心之舉,隻要有利於黑獄,吾並未放在心上。”
此時嬰兒床裏的熊孩子明顯翻了個白眼,哼哼唧唧把腦袋埋進小枕頭裏……三餘魂淡又在給吾無辜妖界族民洗腦了,聽多了容易腦殘……睡。
“妖皇能豁達至此,卻是教三餘刮目相看了。”三餘微微笑道:“上次談興未盡,卻見妖皇匆匆離去,實在可惜。”
“吾自問一生卻未曾想天機懺之事,如今觀來,竟是一一應驗。說不百感交集,卻是假話。”
嬰兒死不瞑目地想那是他忽悠你的。
三餘又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人總在亂世裏漂泊”
“當年血傀師斷言武林四驚鴻影響大勢,三機懺、惡鬼三凶、武道七修、奇花八部相繼現世,武林將開新局,尤其是三機懺,天機掌控天命,動機轟動武林,危機警示凶象,既然天機玄妙難見,三餘可以將危機懴拿出,借以成為我們雙方合作之契機。”
“……”
“你便在此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談。”
“嗯。”
嬰兒想吐槽的是你丫都溫順得猶如一條人【嗬嗬】妻小白蛇了,在這條三魚麵前都不自稱本皇了,果然已經沒救了。
無生之岸。
蒼生抓著前來觀戰的秦假仙,幽幽道:“你從是不從?”
“阿妹喂!被重傷到這樣還念什麽書?!”
蒼生盤膝坐著一邊調息一邊道:“這是物理創傷,剛剛被先生罵了我的心理創傷需要新連載來彌補~”
“……”
“另外,咱們這個地形有點不利,東邊的山頭上貌似有倆二貨站著,西邊的林子裏有無始暗界的暗尊和小弟,南邊的土坡上佛氣不正,估計不是啥好鳥,咱們處於三方夾擊中,要是露出一絲絲弱雞氣勢估計就得被圍了,還不如讀一讀花君的同人來陶冶一下情操。”
秦假仙驚得往後一仰:“要西咧……”
“沒事兒,一會兒我要去拉最大的仇恨,他們不會注意你的,現在我要臨時做出點計劃變動了……總之為防解封過程中天魔擾心,求念花君作品=w=~”
這個肖仔做事方式越來越飄忽了……
……
“你之目光一直追逐那隻狐妖,是你的朋友?哼,不過如此。”
“山下戰得起興,你吾不來一場嗎?”
“不出聲,就是默認了。三招過後,你之生死操於吾——”
最光陰一腳把荒初近視踹在地上碾壓,麵無表情道:“閉嘴,神煩。”
眼眸映出崖下雙刀劃過時白雪衣袂豔中帶殺的身影,不自覺地,像是想通過那人,看到些什麽。恍惚著,記憶碎片洶湧而來……
——你的臉,藏好了,若是招了爛桃花,吾可是要從地府來找你的……
——你管太寬……我不往桃花林裏走就是了。
——哈哈,桃花林?哈哈哈哈……
現在懂了,爛桃花在這,說著要從地獄裏找來算賬的你,又在哪裏……
怎麽會……從什麽時候起,我的身邊,什麽都沒有了。
茫然神色隻露了一瞬,又回複清明。
“不對……我還有小蜜桃。”最光陰看見意琦行,一時間各種醋意橫生……耍帥有什麽好看的,攻氣還不如我家好狗兒,好在沒帶小蜜桃過來,哼。
崖下戰聲正至白熱化,三修戰鬼荒,氣機全然鎖定,武道聯招密不透風,逼得鬼荒一退再退,但鬼言護體不破,一時也難分軒輊。
一個眼神交契,刀劍交錯橫劃,似乎有意無意低了半尺。
鬼瞳鎖定三修一切動作,本就久不能突圍,鬼荒一見刀劍聯手出現破綻,瞬時反擊:“鬼焚烈黃泉!”
走神中的一留衣忽感危機感撲麵,腳步一挪,羽光錯分,半綹燒焦的頭發昭示剛才危險。
臥槽,最討厭和這倆貨打群架了,秀恩愛喪心病狂得都把勞資給忘記了!談戀愛什麽的神煩!
一提忘巧雲戟,一留衣憤憤追過去。
從陸上戰至海中,東方乍白,照亮半麵森然鬼麵……
吾已三凶齊聚,怎能敗在這裏?
麵目越發猙獰,直到退到一處海岸,鬼手躁動間,鬼荒地獄變忽察地氣可用,顯然是鬼手抽地氣為己用之能再現,心下一喜。
“天也助吾,今日注定你武道七修全員覆滅!”
一掌貫地,狂然一納,八方地氣匯聚體內,鬼荒頓覺內力充盈,幽藍妖氣暴漲,雙掌同出:“鬼荒盡無間地獄滅!”
得地氣加成,凶勢倍增,山呼海嘯拍來。
意琦行神色一冷,忽見身前白影一閃,一掌將自己推得退後三步,雙刀架在身前,轟然一對鬼荒攻勢。
“綺羅生!”腦中一片空白,卻見海浪散逸後,綺羅生僅僅是唇邊見紅,驚嚇變成驚怒:“你!”
仗著血條是個謎,綺羅生回過頭燦然一笑,晃花了意琦行的眼,又一個人衝在最前麵了……
一留衣同情地想誰來挽救一下意琦行攻君的顏麵……好吧血皮薄是個硬傷,不像綺羅生怎麽折騰都是個tank中的tank,唔,這可能是蒼生唯一像綺羅生的地方……
鬼荒見一招不成,欲再起攻勢,一並解決三修,便毫不壓製地再抽地氣,這一回地氣洶湧入體,瞬間有如脫韁。
地氣源源不斷入體,竟是再不管鬼荒桎梏,直到經脈傳來尖銳疼痛,鬼荒神色劇變:“這——”
猶豫隻一刹,渾身傳出血爆之聲,隨即鬼瞳竟爾爆瞳,飛上高空。
此時忘巧雲戟後發先至,如箭直中鬼荒中丹,鬼言,破!
綺羅生覷定戰機,刀飲江山閃現而出,自鬼荒脅下捉隙一斬:“江山捉影——破!”
見鬼手飛空,冷眼一掃,鎖定殺機,春秋劍雷弧微啟,血芒耀眼——
點血落地,血盡人亡。
……
早對惡鬼三凶有意,一見爆裝備,各方人馬登時動作。
佛鄉洗罪雙尊之赤慧慈航、玄定怒航隻來得及奪取一枚鬼瞳,卻見另一枚瞳已經落入無始暗界暗尊六首雲蛟之手。
雙佛大怒,但暗尊眼光卻是追逐鬼手,眼看鬼手即將到手,忽然眼前驟現一道火牆,手指竟傳來一陣刺痛,猛地抽回手,卻見半個手指竟被燒成灰燼。
“這是什麽火!”
銀白色的火焰中,隱隱跳動著一些浮泛的金色古拙符文,那一陣陣毀滅暴虐的氣息便是從這些不斷轉動的符文上傳來……仔細一看,哪裏是什麽符文,分明是一些時鍾幻影在瘋狂旋轉!
驚愕間,火焰自動分開,拂散的映襯猩紅瞳仁,手指扣著鬼手,泛出幾許薄涼的冷笑意味。
“此火是我放,此地是我劫,要想從此過,留下鬼瞳來。”
暗尊一回頭,卻見連同佛鄉雙佛在內,盡皆被重重火網圍住……此人展現實力不多,竟是為了今日嗎?
同樣感到流火之網不同尋常,赤慧慈航目光一閃,上前兩步對蒼生道:“吾們乃天佛原鄉深闕之人,特來助道友一舉拿下此獠!”
“佛鄉?”蒼生本來想冷豔高貴地輕嗤一聲再來個教授式冷嘲熱諷,無奈裝13時間有限,隻得嗬嗬道:“我不信。”
“道友這是何意?”
蒼生糾結了一下,說:“和尚沒頭發,你有頭發。”
赤慧慈航想撞牆,不顧形象地怒道:“有頭發怎麽就不是和尚了?!天之佛還頭頂花瓶呢!”
蒼生繼續嗬嗬:“你沒天之佛的花瓶好看。”
天之佛的膝蓋都紮成篩子了……玄定怒航的智商還在,仗著自己與赤慧慈航同功體,冷笑道:“閣下既懷疑吾等身份,那便由吾一試閣下能為——唔!”
一道火鞭抽下,玄定怒航抬掌欲擋,卻不想火鞭毫無阻礙地穿心而過,瞬間,玄定怒航心口一道火光擴大到全身,連慘叫都未曾發出過便灰飛煙滅。
“佛鄉……我去過一回,有空在這裏玩搶裝備的遊戲,不妨回去替佛鄉諸僧收屍如何?欲界之佛?”
一招震敵,暗尊臉色難看,大喝一聲:“荒初禁赦!”
“……”
暗尊打眼一望,隻見海的那邊山的那邊有倆小黑點在卿卿我我【並沒有】……臥槽!這種關頭荒初近視你丫在搞神馬飛機!
“漏氣咯~”
手指微動,火網收縮,熱浪已至眼前。暗尊一咬牙,鬼瞳朝蒼生擲去:“閣下能為不凡,拿去!”
赤慧慈航眼見玄定怒航毫無還手之力地消亡,心下震怖,
兩枚鬼瞳皆到手,蒼生收好,火網打開一個缺口,微微頷首:“三位請。”
“哼。”
戰聲止,流火消,蒼生站在原地,未動,隻是後頸冷汗順著脖子滑下……痛!
這一回,是燒灼靈魂一般的痛。
“嘖……不值啊,早知這三隻這麽好對付就犯不著全力施為了……不過也好,震懾一下也有好處,但……時劫業火雖強,但這後遺症……”臉色陣陣泛白,心知此地並不安全,蒼生拖著步子向無生之岸出挪去……意琦行他們在那裏,隻要匯合—
時劫業火,燒盡萬物,亦是灼焚自身,對於沒有完全開啟的時間核心的自己這負荷還是過了……
眼前陣陣昏花,痛得失了知覺,不可抑製地單膝跪坐下來,恍惚間看見許多帶著寒芒的人影在急速接近……
“葬刀會衛公碩公前來一取惡鬼三凶及辟命敵金龍鑰……”隨著一聲陰冷,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搏退了豹子的獅子,正被野狗盯著。
似是不適應這人周身散逸出的駭人熱能,絹帕拭著嘴角,嫌惡中,葬刀會命天荒打了個手勢:“動彈不得,去取下他之人頭。”
手下應了一聲,提劍便當頭劈下,但就在寒光一刹,欲補刀之人個個身形僵立,一陣拂柳微風過,人頭緩緩飄散成灰……
“雪擁雲麓淒風,暮歲晚,一辜風雪盡枯聲。”
冰雪般的發,冰雪般的劍,蒼白如囈語般空靈又執著的眼,入局一刹,便死死盯視住昏迷的人,淡漠的聲線,微帶一絲危險的狂躁:“除卻他之意願,吾從不允任何人傷他,你們,惹動吾之殺機了。”
作者有話要說:蒼生:我要罷工,馬上罷工!!!
一袋血:……因為正房回來了要跟你算總賬了急了嗎?
蒼生【心虛】:哈哈哈我、我有神馬總賬好算的,我可是一直都守身如玉來著……
一袋血:讓我數數啊,到處宣揚他是你媳婦,寧掉貞操也要跳侯娘的坑,矮油跟狗叔一樣作死哦~
蒼生一秒鍾消失。
一袋血【左右看】:這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