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七修戰鬼荒

無生之岸。

“你這是什麽破表情?”

“剛剛真愛死了,感覺以後不會再愛了。”

“又是哪個真愛你到底有幾個真愛?我說定孤枝呢你能打起點士氣麽?”

蒼生瞟了一眼衣叔,有點眼暈:“別在我麵前飄來飄去,看著好像快白日飛升一樣……”

一留衣神情飄忽起來:“說起來自從帽子被妖皇挑飛了總感覺身體好輕這個人間已經留不住吾了……”

蒼生默默轉過臉……總感覺脫離了本體的衣叔要成仙了是怎麽回事?

一側,臨海而立,冰霜眉睫,隱帶一絲焦躁。

綺羅生向來守時,如今遲遲未至,莫非出了什麽意外?

沉吟間,意琦行忽而對一留衣道:“綺羅生遲遲未至,事有變數,你且去一尋。”

一留衣看出意琦行憂慮,會意道:“你想自行去的話,吾與蒼生在此便可。”

“吾為七修之首,既已應戰,便無退避之理。”頓了頓,轉過目光又道:“若真有意外,無需顧忌此處戰勢,吾一人足以。”

無需顧忌這裏,你們平安便好。

一直在別扭……

“喂,你這是什麽態度……”見意琦行滿臉倔強,一留衣也隻得無奈道:“好吧,你們上陣父子兵,找到綺羅生之後我們會馬上趕過來。”

蒼生看了看天色,沉思很久才道:“我剛剛在想天踦爵說三才神兵會一才能應天命誅滅三凶,如今隻有春秋,莫非——”

“你眼光狹隘了,人若事事皆奉天命而行,又與傀儡何異?你當明了,是人之行為在前,而天命也隻得依憑人之行為作出安排,如是而已。”

“嗯,”點頭受教,最後一句話淡得近乎於無“隻是直覺今日要出變數……”

妖風乍起,天穹驟然染上黑霧陣陣,海浪震蕩不休。

“今日……三凶七修,不死不休!”沉雄一步踏來,鬼荒邪威暴漲,猙獰犄角,青銅妖紋,青銅麵目,青銅……臥槽青銅色的d?cup啊!

原來還是個妹子嗎?!三凶合一之後也太凶殘了吧!根本沒法直視啊!這貨不是變哥這貨不是變哥……

24k鈦合金狗眼瞬間爆了。

春秋揚袖出鞘,泠然寒光照眼,欺霜傲雪:“當年,外七修殺鬼王得三凶,自此心性巨變,趁內七修閉關之時襲殺,吾救之不及,以至於武道七修隕落過半。多年的溯源糾纏,今朝一戰了結!”

“既知宿怨難解,那便戰吧。”鬼荒冷笑道:“兩人……很好,看來他們比你們聰明,懂得規避。”

“妄斷言辭,顯你愚妄。”

“是嗎?”鬼荒地獄變特別不屑地瞟了一眼蒼生。

意琦行一回頭,忽見蒼生一臉冷汗地看著鬼荒地獄變,頓時覺得各種削眉角,怒道:“成何體統!”

蒼生肅然道:“我這是在麻痹敵方。”

絕代劍宿瞬間有一種想先為蒼生誅蒼生的衝動。

……

“……相殺吧。”

綺羅生微微錯愕,而後心下微沉……如此帶殺,定是當年挑戰天下的舊怨來了。

其實綺羅生當年也不是……沒有流氓過,江山快手挑戰天下那會兒四處砸場,心血**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拽著xx派掌門長老證武去了。後來出了蒼生那檔子事兒整個人就徹底消停了……

苦境風水輪流轉的多了,同為刀者綺羅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名狗麵刀者確實深不可測……但現在若不及時取回黑月之淚,便可能耽誤無生之岸的戰約。

盯著狗麵刀者良久,綺羅生整理了一下措辭,道:“抱歉,綺羅生另有要事在身,若有戰約,不妨改日,吾必不回避。”

說完,便去取黑月之淚,手堪堪觸碰到刀柄時,幾乎是不及反應的速度,那張狗麵具便貼到麵前。

“贏過我,再提離開的事,九千勝大人。”

九千勝大人……

特別的稱呼,眼前似乎閃過一些陌生畫麵,末了,卻是一片陌生。

疑惑一聲,綺羅生微微拉開距離:“你認錯人了。”

“我說了,贏過我,再離開。”

“當真不放行?”

“狗弟已經拋棄我了,你,我不放。”

狗弟又是誰……一瞬間,心裏貌似湧起一股微妙的衝動,訓狗的衝動。

綺羅生歎了口氣,道:“得罪了。”

老狗欣見綺羅生應戰,一手按上獸骨刀之時,忽然臉上一涼,麵具被摘……擦!

與低沉粗礦的聲線強烈反差的略顯稚嫩的絕美麵容,琉璃琥珀似的杏眼愣愣地盯著綺羅生,一時無語。

好一張水嫩嫩的媳婦臉……

感慨了一瞬間,綺羅生動作極快地把狗麵具往一邊一擲,果然老狗反射性地向那邊衝過去,一手拔起黑月之淚,發足往反方向狂奔。

奔逃中,綺羅生麵色嚴肅地想——果然又一個隻有帽子才是本體的……一留衣,你本家。

背後傳來一聲暴怒:“九千勝!你又騙我!”

怒聲中,帶著一絲淒冷意味……你是誰?九千勝又是誰?如果已經忘了,為什麽不徹底忘掉?

陡然發出癲狂大笑,麵具按回臉上,身形便如時間銳光掠去。

快到一個極致,距離,隻在瞬息。

耳邊此起彼伏的狗吠聲包抄過來,似是迷惑人心。發覺周遭狗吠要將自己引入錯誤方向之時,綺羅生猛然刹住,雙刀回身一擋,隻聞一聲兵戈交擊脆響,身影錯開。

“閣下執意要戰,不如三招為限,三招過後,閣下若贏,綺羅生認敗。”

癲狂之中,獸性難抑,哪裏聽得進綺羅生之言,骨刀斜指,又是一劃,纏鬥上去。

“勝不了我,你就隻有留下來當我老狗的狗。”

“嗯!”這話說得確實過分,綺羅生眉目一凜,卻知此時不是好勇鬥狠之時,眼前這癲刀者像是沒這般好說話,那便是拚命也要一戰了……再說,這些年,拚的命還少麽?

“一言為定。”

戰聲啟,冷刀劃,一者招招凶狠,一者式式帶殺,刀者之決,似是一瞬間帶起前世錯落的記憶,過後,仍是散若星塵。

“刺激,有刺激……”招式用老,老狗足尖一點地,身形高高躍起,身後滿月血光漸次暈染,竟似與綺羅豔殺之時類似。

刀起一刹,無盡風沙揚起,身後天狗虛影吠月不休,冷喝:“天狗吞月!”

覷出此招不凡,綺羅生一抹豔刀,刀上流炎疾燃,極招以對:“江山覷影——斷!”

強招對撼,吞月之招詭異強悍,竟衝破江山織畫,瞬息廢去腕脈。

“你——”話未說完,後頸一陣重擊,眼前模糊地掙紮片刻,身形緩緩滑倒。

“敗者沒有資格說話。”

扶了扶狗麵具,似乎很在意麵容被人看去,?把綺羅生背起來,嘟嘟噥噥著一些臉很醜下次把帽子上把老王家打的鎖之類的話,卻沒注意綺羅生袖底悄悄滑出一枚琉璃長針……

……

沿著玉陽江畔打鬥痕跡到此地,一留衣越見樹木刀痕深刻,心中憂慮更甚。

“……是高手,但卻是沒有見過的,是哪一方勢力對綺羅生下手?”思索間,踏上一攤幹涸血跡,一留衣臉色一變,又見落葉下殘餘細細布片,心下更是一沉。

“高手,而且能敗綺羅生,這……嗯?”一留衣眼尖地看見灌木下一點晶芒閃爍,上前一看,拾起琉璃長針……是綺羅生的長針,看來他無事,隻是被人劫走。

一留衣欲再尋綁架者的蛛絲馬跡,卻是再無線索,咬了咬牙……早知綺羅生就是個災難體質就不該放他單獨行動。

“罷了,先去和意琦行匯合再尋綺羅生,鬼荒之決可以延後……”

無生之岸,戰勢催至頂峰。

鬼言罩身,架住合招雙劍,鬼荒冷笑一聲,看向蒼生:“不施展你所謂的凶兵嗎?”

“既是三凶七修之戰,我今日隻用七修武學。”

“你會後悔今日決定!喝——”沉氣一納,匯八方鬼氣,鬼荒再添三分凶勢,“凶瞳煞變!”

蒼生想虧得今天沒帶漫卷出來搞個凶兵煞變,不然春秋砍得就是自己了。

意琦行越戰越心懸綺羅生安危,便欲速戰速決,凝目間,劍氣出寒霜,與蒼生一個目光交換,異口同聲。

“紅爐點雪。”

紅爐點雪,血光染劍鋒,截然不同的劍勢,全然相同的劍招,一譜劍界傳說。

點雪無情,直落鬼荒喉間,避無可避。

感應聯招強悍,鬼荒憤起十方鬼言,層層疊加,隻聞一聲驚爆,氣浪蕩向四周,雙方同時震退。

三人同時唇邊見血。

鬼荒見血,嗜血凶性更甚:“刺激!”

“能擋下此招者,你算是第一人。”不鹹不淡的評價,欲再戰之際,意琦行忽然似有所感,目光轉向西北方高空。

蒼生疑惑一聲:“那是……戰雲懸圃?竟向無涯之涯去了?”

鬼荒臉色微變……妖皇此時親征佛鄉,沒想到戰雲界竟在此時對黑獄采取行動!

“留待下次,武道七修將全數覆滅!”言罷,鬼荒急急離去。

“嗯?”意琦行臉色不善……禦宇竟然真的插手苦境。

蒼生收回劍:“不追麽?”

沉吟間,一留衣急急而來,見兩人無恙,心頭略鬆,又忙道:“綺羅生被劫,我們快去找!”

這一回意琦行是真的神色劇變了:“走!”

作者有話要說:一袋血:對於越來越攻的師娘,你有什麽想法嗎?

蒼生:死一死師父就乖乖受了,師娘高明。

一袋血:……你眼神怪怪的。

蒼生:你說我死一死,活過來的時候能變總攻咩?

一袋血:人家前世是總攻,你前世是棵吐槽係植物,有可比性?

蒼生:所以說背景神馬的最討厭了……

我特麽原來都不會寫武戲的自從碼了蒼生發現一直在暴力地幹架,都是霹靂bj的錯……

居然被發黃牌了……感覺不會愛了=?=

你們說我這從頭二到尾的文h麽h麽,為毛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