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道慘叫聲之處,一道道令人心悸的空間割裂氣息傳出來,令人心驚膽戰。
“這裏的空間密度如此強烈,他居然能夠一劍將之破開,這要多麽妖孽的劍術啊!”修士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
空間裂縫,除非身軀強橫到了一定程度,或者道法玄妙到了一定境界,否則無論是誰,所在的空間忽然裂開,身軀必定也會裂開,這種裂開不是普通的斷裂,而是直接分裂成兩半,連同護身法力,護身法寶在內,同樣裂開,無視一切,十分恐怖,布衣一劍斬出,空間割裂,什麽護身法寶護身罡氣全都無用,直接將之殺死。
空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堅韌的力量,在所有的物質至上,圍繞著空間之力,才能誕生物質,空間裂開,物質必定斷裂,這是鐵律,除非是修士專門修煉果的法寶,強度超越了空間的力量,才能不被空間裂縫所影響,能夠破開空間的高手,本身就已經超越了這個世間最頂級的力量,必定被空間所不容,這就是化神期巔峰境界高手被強迫飛升的由來。
布衣也屬此列,不過,他是劍道淩厲,並非是自己本身也超越了這片空間所能容納的最大力量,所以被不會被空間所不容。
斬殺了邪修,伸手一卷,強大的勁力吐出,將邪修的屍體震成了粉碎,布衣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絲毫也不看身後的修士一眼。
這些甬道,並不是直線,而是彎彎曲曲,忽上忽下,讓人分不清方向,而且四周都有迷惑神識的禁製存在,走了半天,布衣也不知道走去了哪裏,隻知道隨著分叉口越來越多,主甬道越來越高達,到了最後,寬達數百丈,高達數千丈,這樣的規模,世所罕見。
當然,匯合的通道也多,見到的修士也頗多,一路走來,布衣已經見到了不下二十個修士,每一個都是化神期高手,除了竹山教的。
布衣有功遇到了三個邪修,兩個修士當場被他斬殺,一個邪修仗著一件法寶,拚了幾招,受傷而去,不知道去了哪裏,剩下的,幾乎都是魔修或者正道修士,不過,這些修士之間也頗多恩怨,尤其是門派修士,見到布衣之後,殺意十足。
不過,布衣並不在意,隻要不動手,什麽都好說。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甬道忽然在此變寬,整整大了一倍,不用說,旁邊必定有兩道甬道交匯。他走了幾步,果然發現了另外一條甬道,於此同時,七個人影從那條甬道之中警惕的走了出來。
這七個人,身上氣息十分龐大,全都是正道修士,分數不同的門派,每一個修士之間一另外一個修士之間隔了老遠,顯然彼此都不信任對方,其中一位,布衣好死不死的居然認識,赫然是昆侖山的長老。
這名長老看到布衣,眼神之中殺機畢露,氣息鼓蕩,當下便是一生冷笑,“布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感受到對方的殺機,布衣淡淡道,“何必呢?”
“你不死,我們宗派弟子何以出頭?”
“就為了這個?”
“怪隻怪,你太出色了。”他話一說完,身上氣息飆升了到了極致,就要動手。
布衣沒有動作,他看了看其餘幾人,他們身上氣息隱隱拔升,昆侖長老一句話,便將其中幾位門派修士心中的殺機引發,他們也是宗派修士,自然明白昆侖長老所說,布衣不死,天雷一脈不斷絕,宗派弟子永無出頭之日。想到這裏,他們看向布衣的目光變了。
看到這裏,布衣笑了笑,忽然淡淡道,“昆侖派自詡名門正宗,也不過如此,如此淺薄之人,如何能夠統領天下道門,今日有本尊出世,你要殺之,明日蜀山、青城同樣有天才弟子出世,你昆侖是不是也要殺之而後快。”
昆侖長老身後,那數名宗派長老臉色大變,看著昆侖長老的臉上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對布衣的殺意全無,氣息鼓蕩之下,居然是在防備這位昆侖長老,讓他幾欲吐血,沒有想到,自加營造的氣勢,居然被布衣一句話就破解了。
“你,含血噴人。”昆侖長老猛然大怒。
“難道不是?”布衣一日既往的淡定,他看出來了,這位昆侖長老雖然裝的挺像,但是卻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裝的倒挺像,恐怕是想攛掇其他人出手,他好漁翁得利。
“小子,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昆侖長老怒極反笑,一甩袖子,氣勢洶洶的走了,今日有其他人在場,若是隻有他一個,必然宰了布衣,以絕後患。他心中如是想到。
出手是一回事,率先出手又是另外一回事,今日若是真的在眾位通道麵前將布衣殺了,那麻煩就大了。
看到這位長老離去,再看看其他幾位修士陰晴不定的臉色,饒是布衣心情好到了極點,也不禁有些冷意,宗派修士就是這幅嘴臉麽。想到這裏,他心中有些疲憊,修道之士,與天鬥,與己身鬥,已經十分疲憊,與人鬥,他可沒有多少興趣。
他身形一動,消失不見,竟是直接用神通趕路,不在小心翼翼。
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走了兩天兩夜,遇見無數甬道,曲曲折折,永遠也沒有盡頭,甬道越來越高大,越來越寬,隻是依舊沒有盡頭,奇怪的是,四周的景物又不像是幻境,而是真實的所在,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這是那位大能的手筆,在這裏弄這麽一座奇怪的地下迷宮。
隨著向前走,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這座類似迷宮一樣的甬道,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修士,有的化成骨灰,有些還是森森白骨,在這甬道之中橫七豎八的擺著,看上去陰森無比,這些修士,有正有邪,有魔有道,還有不少是妖族所屬,死的俱都是淒慘無比。
與白骨骨灰伴隨的,則是無數兵器法寶,不過,萬年一過,真正遺留下來的能用的,幾乎全都沒有,有的,也是凶兵,布衣一開始還將許多凶兵打碎,到了後來,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略過,誰能撿到就是誰的。
一邊前進,一邊將神識放出,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的神識隻能籠罩二百丈,還不能穿越牆壁,這兩天過去,他的神識已然突破這個限製,能放出七百丈,滲透進牆壁一丈有餘,隻不過,還是太小。
就在這個時候,前麵忽然傳來一陣法力波動,緊接著便是一聲嬌斥和男人粗狂的怒喝之聲,伴隨著這聲音的便是一道極其濃鬱的死氣摻雜在其中,這死氣,他十分熟悉,就是這片迷宮一樣的甬道特產,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股死氣居然有意誌存在,似乎被什麽東西掌控,而且十分強橫,恐怕不是一般事物。
難道是死氣生出了靈智,還是地上的白骨成精,布衣腦袋之中亂想,腳下卻不停,一步踏出消失不見。
甬道之中,死氣無比的濃鬱,腐朽的味道讓人感覺到這裏似乎經曆了無窮歲月,寬大的通道,四周布滿灰塵的通道,地上森森白骨,無比表明這的恐怖。
就在這一片地方,兩男一女三個修士分成三個方向,站成一個三才陣的模樣,正在使出渾身解數抵禦強敵,他們施展出平生所學,無數令人眼花繚亂威力巨大的法術從他們的手中放出,試圖殺死眼前這個怪物,沒錯,就是怪物,在他們三人的中央,一頭白森森的骨頭架子,手中提著一口長刀,悍然向三人出手,這頭骨頭架子生前也不知道有什麽能力,死後受到死氣侵染,居然變成了死靈,一口長刀在手,刀氣縱橫,無上凶意居然將三人壓製的死死的,每一道刀氣出手,刀氣之中蘊含的無上凶意破碎一切,那三人居然一時之間不是對手,要不是三才陣占據優勢,三人恐怕早就被這頭白骨骷髏劈死了。
看到這裏,布衣有些目瞪口呆,他自以為自己速度已經十分快,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走在他的前麵,更加想不到的是,這裏的死氣,居然能夠孕育出如此強橫的骷髏來,看著骷髏的樣子,雖然隻是一口怨氣不滅形成的凶靈,但是這實力,恐怕已經到了化神後期了,而且已經有些刀意通靈的味道,兼且似乎是以武入道,威力更加強橫的不可思議,那三人同樣修為高絕,卻拿這頭骷髏沒有任何辦法,無論什麽法術到了這頭骷髏身上,他總能運轉刀意,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將威脅化解,露出一手極高的刀法造詣。
“這人生前必定是刀術大家,死後居然還有此實力,當真是一刀在手所向披靡。
那三人不是同一個門派的修士,配合的不是多麽熟稔,加上這裏規則比世俗界的強太多,法術威力降低了數倍之多,一時間還不太適應,那個女修一個不小心,出手慢了一點,露了一絲刀氣,直直的撞在她的護身罡氣上,居然直接將她的護身罡氣破開,斬在了她的身軀之上,冒出一串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