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布衣並不知情。
此刻,他正在胡鐵匠的指導下,單獨鍛造一把小劍,這把小劍,他已經來來回回錘煉了3次,劍身已經很堅韌,隻不過,布衣仍舊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再錘煉了幾番,一不小心,用力過度,居然砸斷了!
看著手上的斷成兩半的兵器,布衣若有所思。這件兵器的材料不是很貴,他倒是浪費的起。
胡鐵匠在旁邊指導,布衣聽的津津有味。
布衣悟性很高,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各種竅門,而時間,也到了農曆的二月。布衣這幾日晚上修煉,感覺法力澎湃,鼓蕩不修,大有可能晉級到下一個層次,因此,一到晚上,就坐在房間中不出來,凝練法力,爭取在衝關的時候,一舉成功。
從小五行訣第三層到第四層是一個坎,過去了就是海闊天空,過不去,起碼需等上數年,才能再衝擊下一次,這讓布衣很謹慎。
這天晚上,布衣正在將斂神訣連同小五行練氣訣一起修煉,壯大神魂法力,忽然感覺到四周一冷,似乎有莫名其妙的物品在接近,他立刻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停止了修煉,同時,神識外放,籠罩向四周。修道人最為敏感,一點風吹草動也能驚動起來。
神識掃去,頓時在窗戶旁邊發現了不同,一個黑色的蝴蝶,足有人手般大小,全身上下都散發出強烈的黑氣,來抵抗禁製的圍困,此刻正在窗口上掙紮不休。
布衣心中頓時大汗,暗自付道:幸虧這幾天無聊,在窗口上布置了幾個不用媒介便能起作用的禁製,不然,今天晚上可要載了。
“毒蟲,是誰這麽狠毒!”一眼便看穿這隻蝴蝶的本質,布衣眼中便是冷意。他雙手一掐,幾道印訣飛出,變化成一道光圈,籠罩向那個黑色的蝴蝶,眼見便圈到了那蝴蝶的頭上。那蝴蝶仿佛也知道了不妙,散發出更多的黑氣,同時,兩隻翅膀上散發出瑩瑩的光芒,仿佛在準備什麽招式,不過,布衣哪能讓他準備好。光圈一落上去,便立刻加大fa力,鎮壓這個蝴蝶。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賊笑忽然從布衣門口傳來,“嘎嘎,原來也是同道中人,可惜了,就這麽要隕落在我的手中。”
布衣此刻也不驚慌,一邊鎮壓那個黑色的蝴蝶,一邊,悄悄的打了幾個印訣出去,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門口。窗子上既然有毒蟲,那肯定也有主人了,因此他一點也不驚慌。他見那人站在門口不動,微微放下了許多心思,眼中一眯,淡淡道,“不知道閣下是為什麽,要對我不利,貌似我沒有得罪過閣下吧!”
黑夜中,雖然影響人的視力,但是,兩個人都是先天強者,四周一樣如同白晝一般。
那黑衣人對那個黑色的蝴蝶顯的十分信任一般,並不怕布衣的鎮壓,此刻正冷笑的看向布衣,模樣十分的輕視,“你是沒有得罪我,可惜你得罪了方員外,令人可憐的是,你的小命隻值一塊石頭而已!”
布衣釋放出去的光圈有個名字,叫做五行辟魔圈,威力不大,能夠困住同境界的生物大約半個時辰左右。這個法術對人作用不是很大,但是卻能有效的抑製毒妖魔係列的生命,那個蝴蝶掙紮了片刻,顯然不能掙紮出來,再加上布衣現在法力充盈,根本不在乎這點法力的鎮壓。
“靈礦石?看來那個方員外是恨我入骨了,卻不知道道友收了什麽奇石!”
“嘿嘿,沒有什麽,隻是一塊千年的寒鐵,怎麽樣,你的小命不值錢吧!”
布衣此刻心中寒意透心,付道:“看來那方員外確實心胸狹窄,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忘懷,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怪我手段狠辣了。”想到這裏,他頓時將所有的精神都放到這名修道者身上。這名修道者修為和自己差不多,能稍微高出那麽一點,雖然沒有出手,但是從他禦蟲的手段上來說,顯然修煉的不是什麽高級的法訣,兩人對法,說不上輸贏,但是自己有後手在,那人也有毒蝴蝶,這場戰鬥就說不上什麽凶險了,隻能說,看誰的腦子更加靈活。
“一塊千年寒鐵,確實值得你出手了,不過,嘿嘿,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那肯定是你死了。”那道人說罷,便拿出一個布袋來,這個布袋黑黝黝的,散發出強烈的妖邪之氣,一股股攝人心魂的氣息從那上麵傳了出來。那道人見布衣鎮壓他的毒蟲,似乎顧不上他。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布衣為什麽還能這麽鎮定,但是他覺得,這麽一個小孩,應該沒有什麽!
布衣一見,心中頓時一寒,心念一動,悄悄將擇天鏡祭了出來,藏在身後,同時,小指一彈,一股微弱的法力飛了出去,做完這些,他才看見,那道士慢慢的將那布袋解開。
這布袋一打開,便散發出強烈的吞噬光芒了,見此,布衣眼睛立刻一縮。這是邪道法器,這人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那人一催法器,那布袋立刻飛到半空,兜頭朝布衣蓋了下來,於此同時,那道士臉上露出笑容來。
就在這時候,布衣身上忽然冒出一股白色的光華來,這白色的光華一經放出,便發出強烈的法力波動,立刻便抵擋住了布袋的侵襲,那道人立刻臉色一變,“中級法器,看來,小子你的收藏很豐富嘛。”中級法器的威力比初級法器的威力高許多,因此,道人心中感覺十分不對。
布衣此刻也鬆了口氣,見鏡子發揮效果,幾乎是瞬間,雙手連續掐動,隻見窗口處,那道光圈四周,無數符號一亮,散發出強烈的法力波動,照射到黑蝴蝶身上,頓時,那黑蝴蝶身上的黑色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了去,眼見就要不支。
那道人此刻也知道不妙,一變催動法力運使布袋,將布衣身上的白光壓落了幾分,一變又從身上拿出另外一道法器來。這件法器,赫然是一把小刀模樣的東西。
布衣眼中驟然一縮。
攻擊性的法器雖然好做,威力也很大,但是護身的東西更加難得,無論是護身用的,還是攻擊用的,一般情況下都很難得到,除非自己製作,這道士一連拿出兩件法器,這不得不讓布衣感到十分棘手。兩件法器,一個毒蟲,布衣立刻感覺到了危機。不過,此刻,他亦是沒有辦法,隻能靠護身的擇天鏡了。
布衣一催擇天鏡,頓時這件法器的本體顯露了出來,將那半空中的布袋頂飛了出去,不過,這件法器一出來,布衣頓感覺大fa力流失的更加迅速。
那道士見此,臉色立刻陰沉起來。
防禦性的法器十分難得,就連他自己東奔西跑了這麽多年,也不過弄到了幾件攻擊性的法器,而且還是最低級的,平常情況下催動一兩件還可以,根本拿不出來,對付這麽一個小孩,居然要練出兩件法器,真是出乎意料。頓時他心中對布衣頭上的那麵鏡子熱切起來。他將手一揚,一口法力噴到小刀上,那把小刀頓時在空中滴溜溜一轉,猛的紮向了布衣。
見此,布衣也不得不使出後手了,將手中的法訣放下,身形一閃,向旁邊躲去,同時,口中低喝一聲,“爆”
那窗口處,立刻法力狂暴起來,發出一身震天的響動,那處在爆炸中央的黑色蝴蝶,直接被炸成了碎片,同時,將那一片地方炸出了一片空洞,一股強烈的氣浪向四周拍去。這一聲響動,如同打雷一般,頓時驚動了一片。
“我的蟲子,你,該死!”那道士一見,頓時目呲欲裂,手中法訣一催,居然不惜法力大損,全力催動兩件法器,向布衣攻擊而來。
這兩件法器,顯然並沒有受到太多爆炸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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