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知道了那些化神期高手的神識掃視頻率,布衣頓時來了幾分興趣,多殺幾個邪道高手,他現在手頭不僅有魔道第一子的魔一,還有邪道元嬰期長老的靈魂,從其中可以得到很多情報,憑借這些東西,未必不能得手。

“走之前,在殺幾個人,多搜集幾分情報再說。”

想到這裏,他頓時眉頭一挑,神識左右一掃,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落了下去。前幾天隻想著提升實力,現在實力提升的差不多了,也該有一番動作了,順便探聽一下情報,看魔道和邪道到底有何打算,魔一出現在梧州,他感覺事情沒有以前想的那麽簡單,若是邪道與魔道聯手,那這個修道界,恐怕就要大亂了。

想到這裏,布衣心中殷切起來,落到地麵上,隨便找了一處廢棄的空廟,鑽了進去,然後在四周布置下禁製,將四周布置的風雨不透,這才平靜下來,他弄出來一片幹淨地方,伸手一揮,幾件桌椅板凳飛出來,落在地上,布置一番,弄好之後,想了想覺得還缺少什麽,過了半天才想起,又將一件羊脂玉瓶放在桌上,這才坐下來,伸手一甩,將魔一丟了出來,然後手中一動,一團青光裹著一團事物,落入到了羊脂玉瓶之中,他伸手一點,一團青亮的光芒落在瓶口之中,將其封禁了起來。

那一團事物是一團黑色的霧氣,落入到羊脂玉瓶之中,掙紮翻滾了片刻,赫然正是那名元嬰期邪道高手的元嬰,他掙紮了片刻,法力奮力向上衝去,卻始終拿瓶口那一團青光沒有辦法,片刻之後,他泄了氣,認命了,黑氣翻滾,重新化作一道人形,狠狠的看向布衣。

羊脂玉瓶雖然是乳白色的,但是此刻卻已經變為透明,裏麵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魔一被甩了出來,腦子裏還有些混亂,被布衣圈禁了將近一個月,他早就泄氣,若不是對方忌憚自己身上師傅留下來的禁光,恐怕早就搜魂了。

他左右看了看,心中立刻明了,然後看到麵前的桌椅,看到了桌子上的羊脂玉瓶,看見了其中的邪道高手元嬰,眼睛頓時一縮,他看向了布衣,第一次覺得,眼前的敵人是多麽的恐怖。

魔一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不甘心被人圈禁,見到此種情景,哪裏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立刻找了一個座位,老老實實的坐下。

布衣看了魔一一眼,在看了看羊脂玉瓶之中的邪道元嬰,神色平靜,淡淡開口,道“今天找你們出來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本宗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而且本宗隻問一次。”

魔一沉默,他來這裏,的確是有重要任務,而且是極為秘密的任務,本來這一趟出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在深淵中失了手,原本以為,梧州之地早就沒有了正道修士,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真是天真。

羊脂玉瓶之中的邪道元嬰也是心神大變,他冷笑的看向布衣,立刻答複道,“想要知道唯我獨尊宮的事情,你可想錯了,在我身上,有獨尊老祖設下的強大禁製,隻要本宗透露出來核心秘密,他老人家就能立刻感受到,到時候可別怪我沒告訴你。”

布衣眉頭一皺,接著又淡淡一笑,“那禁製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他,本宗想要不想要一個人知道,就是我師父他老人家也絕對感受不到,一個禁製有什麽了不起,除非他是仙禁。”

布衣站起身來,“本宗的身份,你們可能也知道,什麽禁製,什麽陣法,都是信手拈來,我手頭有不少禁製,其中不乏功能與你說的獨尊老祖設下的禁製一樣的,薑明,你認為,本宗會害怕區區一個禁製,今天,本宗要知道你們邪道的具體情況,還要知道你們兩個的修煉功法。”說完,他自信的道,“我在此地已經布置下大量禁製,可以禁斷一切道法,你們兩個若不是不怕煉魂之苦,那大可不必開口,我雖然是正道人士,但是手頭也不缺少魔道功法。”

“煉魂。”聽到這兩個字,魔一和薑明兩個人渾身一顫,臉色頓時大變,立刻緊張起來。

魔一臉色發白,眼睛死死的看著布衣,“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混蛋。”

布衣冷笑了一聲,“大魔的確厲害,但是他的徒弟敗在我的手中,想必也不敢去見我師父。”

魔一立刻一怔,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全身法力都被禁錮在識海之中,一絲也放不出來,此刻,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想要掙脫出去,也沒有什麽可能。

破敗的院子之中一片安靜,就連附近的鳥鳴此刻也聽不到了,寧靜的可怕。

布衣等了片刻,見兩人都不說話,冷笑一聲,率先攝起羊脂玉瓶,一團黑光在手中醞釀而出,正是煉魂大&法的征兆,看到這裏,薑明再也忍耐不住,立刻驚叫出聲,“我招,我什麽都招,求你別對我使用煉魂。”

“早這麽痛快,不就完了麽。”

薑明落在布衣手中,早就沒有了活路,他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下去,晚死不如早死,現在他隻求,布衣能夠給他轉世投胎的機會。

修道士,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死後魂魄被利用,連下輩子也沒有,這是最可怕的一種死亡方式,而能夠煉魂的法術,卻大多數是邪道的法術,因此,在修道界,邪道修士最招人恨,碰到他們,往往都是用最激烈的方式。

布衣的手段並不激烈,卻最是直接,直接打破了薑明心中最後一道防線,自己乖乖的將他知道的事情吐露出來,同時,在他說出來的同時,布衣的神識侵入到了他的識海之中,到了他的識海之中,布衣果然發現了一道巨大的複雜到了極點的禁製。

這道禁製,在無邊的識海之中,占據了足足百萬裏的方圓,牢牢的懸掛在識海的最上方,仿佛一道烈日一般,照耀著薑明的整個識海,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這道禁製的監視,當薑明吐露情報的同時,這道禁製立刻發出一道萬丈光芒,形成一片熊熊烈焰,向整個識海燒來,同時,一股意念穿越空間,仿佛要降臨到這裏一般。

布衣的神識看到這裏,立刻變幻成一團青亮的光芒,膨脹開來,一閃之間,便變成了一團巨大的青色禁光,覆蓋了方圓數十萬裏,將這股烈焰完全當下,那看似溫度極高的烈焰,遇到這股青光,居然如同澆了水的火一般,一觸即退,仿佛遇到了生死大敵一般。

將神識化作禁製,這是布衣最近才領悟出來的手段,這種能力叫做禦神禁,以神禦禁,能夠發揮出禁製十餘倍的威力,這道禁製也極為不簡單,名字叫做青嵐破仙禁,能夠破除天下間絕大多數禁製,那個什麽獨尊老祖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什麽都會。

布衣繼承了道癡老人的絕大部分遺產,一身修為早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隻是一眼,便想到了解決這到禁製的最佳方案,同時,青光反兜而上,壓迫向那道禁製,他感覺的出來,那到意念,就存在在這道禁製之中,隻要控製了這道禁製,就不怕什麽獨尊禁製。

遠在數億裏之外,大海之中的一座中年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的小島之上,有一個深達數萬米的深洞,直通地肺,在這條通道的盡頭,一片火紅之色,到處都是赤紅色的高溫熔岩,太古火毒,太火毒焰,這些東西,隨便放出去一點點,就算是金丹期的高手也要頭疼半天。

但就是這樣一個環境之中,居然居住了一個人,這個人,全身火紅,連須發也都是紅色,眼神睥睨,霸氣絕倫,往哪裏一坐,四周所有的火焰仿佛麵對君王一般,安靜的在四周燃燒,沒有半點敢近他的身體,就是這樣一個人,此刻忽然睜開眼睛,眉頭仿佛皺成了一個川子。

“這世間還有如此精妙的禁製,這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有如此通天道力,就連本尊設下的通天徹地禁都無法應對,連神識也傳遞不過去,隻有極其微弱的一點感應,這人到底是誰?這世間,難道還有人比本尊的法力更強,比本尊的見識光甲源博麽?哼。”

這人赫然就是獨尊老祖。

獨尊老祖思慮了片刻,忽然將眼睛一眯,伸手在胸前畫了一道玉符,一點點向虛空之中,這道玉符,名字叫做大千世界符,能夠憑借一丁點的微弱信息,追蹤到自己想要追蹤的敵人。畫成之後,他伸手再次一點,催動玉符。

玉符大方光明,順著獨尊老祖感應的那意思微弱的感應,開始顫抖起來,越來越劇烈,仿佛就要破空而去,獨尊老祖見此,急忙加大&法力,灌入玉符之中。就在這個時候,玉符發出更加猛烈的光明,猛然炸開,隻聽見嘭的一聲,四分五裂開來。

PS:看來這幾天要食言了,忙的腦子亂,不能多更了,欠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