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識的引導下,法力很快變成了**,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變成固體,這個過程,相當快,布衣再次將之壓縮,想要將之變成線狀。
可是他無論怎麽壓縮,這團固體的形狀就是不能變成線狀,不是一頭粗,就是一頭細,或者就是不規則的柱狀,反正就是不能變成線狀。
試了數次,布衣停了下來,心中思考。
“普通的法力,想要變成線狀,都極為不容易,更可況劍氣那種極為淩厲的力量,豈不是更難控製?我的神識水平已經到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方法不對。”一想到左木青一出手,便是漫天劍絲的情景,布衣心中又熱切了起來,若是自己這樣出手,憑借五雷真氣的特性,就是十個左木青,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布衣的性格極為堅韌,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做到,這一試驗,便是數天過去。
修道之人對於時間的觀念極為淡薄,往往一開始修煉,便忘記了時間,專注如一,心靈無比純淨。
連續換了數種方法,布衣也不能將法力凝練成絲,布衣不禁有些疑慮。練劍成絲這種手段,各家劍道典籍之中都有介紹,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卻隻是適用他們的劍訣,若是換了另外一種劍訣,暗中方法就不一定靈了,布衣的天劍訣之中根本沒有任何方法,隻是一團劍意,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如何修煉劍絲,想到這裏,布衣再次停了下來,仔細回想那日一戰的情景。
當日的戰鬥的場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從他的腦海裏流淌而過,將之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布衣忽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左木青戰鬥的方式,似乎與別的劍修沒有什麽不同啊!按照玄易道人的劍訣手劄上麵所書,似乎差不了多少,難道這修煉劍絲,真要在修煉劍訣中進行?
修煉劍訣,與凝練法力,自然是有些不同的,想到這裏,布衣猛然心中一動。
劍氣乃是借助劍器而發,先天比較淩厲,揮灑劍氣的那一瞬間,劍氣不是一口氣射出去,而是如流水一般,慢慢溜出去,這中間有個過程,他並不是單純的將法力凝練絲線,然後再從劍中發出去,顯然有些不合理。看來,剛才是路子錯了,現在換個絲路吧。
明白了這一節,布衣也不在強求,拿出淩絕飛劍來,開始關注法力。
淩絕飛劍之中的禁製,是按照五行真雷法之中拆解出來的天地道理,連同天劍訣中的許多禁製符文一起柔和而成,其中禁製更是布置完全,沒有一絲遺漏,配合劍氣本身的材質,可以說,這口飛劍,比起一般的天級法寶也不惶多讓,這一拿出來,其中蘊含的森然殺意,立刻讓整個空間一震。
劍是用來殺人的,怎麽可能沒有殺意。
布衣不是仁道之人,也不是那種正義感泛濫的人,劍是用來幹什麽的,他就是用來殺人的,他是利器,不論出於何種目的煉製的,隻要拿出來,難免是要殺人的,何必惺惺作態。因此,這口飛劍上,殺意極重,而且是屬於布衣的殺意,這殺意之中,充滿了無情的毀滅之力,霸道,淩厲,仿佛要摧毀一切。
將淩絕飛劍拿在手中,布衣的身上立刻升騰起來一股極為淩冽的味道,整個人仿佛不在那麽平凡簡單,而是仿佛變成一口劍,隨時都能出鞘一般,鋒芒四射。
“劍光,劍氣,練劍成絲。”布衣最終喃喃道,然後一指劍訣,擎劍而上,開始利用飛劍,射出一道道劍氣。
起初,這個過程十分緩慢,足足一分多鍾,劍尖上才醞釀出一道拇指粗細的劍氣,然後射出去,到了最後,更加緩慢,半個時辰在射出一道,隻不過更加的細了。
如此這般,足足過去了十天左右。
淩絕飛劍,長三尺,寬二指,下麵隻有一道握手的劍把,看上去極為簡潔,整口飛劍上散發出一股五色暈光,襯托的美輪美奐,劍鋒極為淩厲,寒光凜冽,仿佛隨手一劃,便能破開虛空一般。
十天過去,布衣生生將劍氣壓縮成了一道線,隻不過,這還不算完,他隻是完成了初步過程,凝聚出來之後,還要射出去,在神識的控製下,遊走虛空,不能消散,否則,一樣還是失敗。
為了練劍成絲,他已經花費了大量精力。
布衣本來是利用五行遁法,藏在石頭之中,這幾日練劍,強烈的劍氣撕裂一切,居然生生在靈眼附近開辟出來一片洞府,足足有十丈方圓,洞壁之上,到處被是被劍氣割裂出來的裂縫,有些深達不知幾裏深,看上去極為恐怖。
不知道射出去了多少道劍氣,布衣忽然停了下來,沉默了。
這一沉默,便是一天。
就在傍晚的時候,布衣忽然睜開眼睛,目光如炬,他猛然的揮出手中的飛劍,一道細弱頭發絲一般的劍氣猛然射了出去,斬向前方,這道劍氣,初期是直著向前飛去,速度極快,就快要衝進石壁的時候,忽然一頓一折,繞著四周的洞壁飛行,足足繞了十圈,這才猛然射向了地麵,這一擊,足足深達數十裏許。
看到這裏,布衣一笑,臉上出現了幾分困倦之色,連續數十天夜以繼日的修煉,就算是修士,也難免有些疲憊。
“練劍成絲的威力果然巨大,如果一般的劍氣,如此的劍氣量,頂多半裏,就會被消耗一空,練成劍絲之後,足足強大了十倍有餘,怪不得那些劍道高手眼高於頂,在這樣的手段麵前,什麽法寶,什麽修為都是渣滓啊!
布衣長歎一聲,果斷的擺了一個五心向天的姿勢,開始打坐,一邊修煉,一邊休息。
梧州早在十幾天前便亂了,有強大修士,突破了三名元嬰期修士的封鎖,悍然衝進了梧州腹地,這對於一個勢力來說,無疑的極為危險的,尤其是對方還是一位以速度見長的劍道大師。
梧州之地,雖然隻是一州,範圍也極為廣大,凝煞期的修士想要總這一頭飛到那一頭,起碼也要個把月左右,煉罡期的修士,也要飛上好幾天左右,隻有金丹期修士才能在一天之內,來回一次,這麽大的地方尋找一個人,豈不比大海撈針還要艱難。
因此,梧州亂了,每日都有修士在天空飛來飛去,等級不一而足,世俗界之中,更是每日都有強大軍隊駐守城門口,仔細的盤查往來的任何一個人,讓本來就苦不堪言的梧州民眾苦上加苦。
梧州上,幾乎每一個元氣比較匯聚的地方,都被人搜了個底朝天,除了化神期以上,幾乎所有修士都動員起來,尋找那個莫名的敵人。
十幾天過去,連個人影都沒有找見。
邪道高層沉默了。
梧州,最為著名的天縱雲峰上,一座巨大的黑色宮殿坐落在上麵,宮殿之中,共有十二大殿,其中最中間的大殿最為巨大,看上去無比肅穆和莊嚴,此刻,正有十幾個修士坐在一起,彼此之間冷嘲熱諷。
“我說花老魔,事情是在你的手下裏出的,現在人找不到,你不親自出去找,每天悠哉悠哉的想幹嘛!”說話的是一個個子十分矮小,長著一雙三角眼的魔頭,此刻一臉譏諷,不客氣的道。
花老魔坐在這個魔頭的對麵,國字臉,濃眉大眼,額骨十分高,看上去頗有些智慧的樣子,他看了一眼這個魔頭,眼皮一動,冷笑道,“煉魂魔君,人雖然是從我那三個不成器的手下過來的,我自然有責任將人揪出來,這點,請你放心。”
煉魂魔君道,“人呢,關鍵是人呢,哈哈哈哈,據情報分析,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雷那老匹夫的弟子,一身五行道法十分出色,雖然隻有金丹期的修為,實力卻強橫無比,在我們眼中,那是個小角色,但是那一身道法,可是我們在座各位任何一個人都十分眼饞的,該不會是你老魔已經找到了,私自藏起來了吧!”
花老魔並沒有動怒,而是仿佛困倦了一般,拉下了眼皮,仿佛睡著了一般,他根本不想搭理對方。
煉魂魔君頓時大怒。
在場足有十三人,能坐在這裏的,全部都是化神期高手,大家都清楚這兩位脾氣不和,看到他們吵架,也紛紛不在意,這種事情,十分常見。
不過,說道這件事情上,其餘人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咳咳,聽我說一句。”說話的人聲音十分尖細,身材枯瘦,各自十分高,一臉黑色,看上去如同一個惡鬼一般,他道,“那小子出身壽山道觀,而壽山道觀的*,我們差不多已經試探了出來,根據表麵上來看,差不多足足有七八個化神期高手,若是我們全部出動,說不定能夠拿下,但是對方有靈器,這就值得商權了,現在,對方派出來一個小家夥過來試探我們,我們要是不再做出點動作,人家會不會小瞧了我們,上次老曹和老馮過去試探,差點沒有能夠回來,這對我們唯我獨尊宮的擴展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老曹和老馮坐在下手位置,他們赫然就是上次攻打壽山道觀的兩名化神期高手。
[S:這兩天接連受到打擊,黑鳥知道自己不是寫小說的料,但是還是在努力的改進,但是,這玩意,還真是要靠天賦來著,咱似乎並沒有那個天賦啊!等單位事情完了,會加快速度寫,盡快結尾!!!讓俺也休息一下,好好研究研究,這網文該怎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