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消息極為發達,自有一套消息的傳遞係統,從這裏發送消息出去,自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遞過去,布衣還正愁找不到合適的傳聲筒,這傳聲筒自然就走到了跟前,省去了不少路。

布衣輕布快行,很快就到了八樓。

倒了八樓,一眼瞅去,布衣隻感覺到了兩個字,奢華,樓層本身便是用上好的木頭製作,幾乎接近了靈木,天生帶有部分靈韻氣息,加上四周奢華的裝飾,整個八層看上去極為奢侈,當然這僅限於材料方麵,就布局方麵來說,看上去極為淡雅,適合有品位的來上來。整個八層,有十幾個包間,此刻,足足有七八個包間滿員,裏麵靜悄悄的,顯然,隔音效果不錯。

反正來這裏本來就不是為了純粹吃飯的,自然是周圍環境最為重要。

看到這裏,布衣不僅想起了在小光明境的那一家酒樓,似乎和這個風格差了一些,但是目的卻是同樣,為了修道士而建造。

看到這裏,布衣隨心一動,隨便找了一個房間進去。

八樓的招待很是到位,布衣剛一落座,立刻便進來服務員,是一個女修士,模樣十分端正,足足有凝煞期的修為,看上去很是不凡。

布衣暗讚一了句,什麽也沒有多說,直接點菜,他就是來吃飯的,不必那麽虛偽。

女服務員進來之後第一眼,十分驚訝,布衣如此的年輕,很顯然感到十分吃驚,來這裏的,要麽是七八十歲的老頭,修煉到金丹期,煉罡期的修士,要麽也是名震一方的聲名鵲起的人物,這位,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想歸想,她卻默不作聲,能來八樓的,都不是些小角色,怠慢了這位,可吃罪不起,她小心的一邊端茶倒水,一般觀察布衣的臉色,越看,越是覺得眼前這男孩有一股子大宗氣質,往那裏一座,穩如泰山一般,頓時在心*布衣提升到了一種極高的地步。

布衣點了幾樣最貴的菜,看到女修士還沒有出去的樣子,心中一動,隨便問道,“天機閣的產業遍布全國各地,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格,我來問你,這裏有什麽好玩的。”

女修聽到,嫣然一笑,恭敬的答道,“這裏位於昆侖山,特色嘛,自然是可以在一段時間內,遊覽昆侖山風景,要知道,這可是十分難得,一般人,自己可不敢出去亂逛呢。”

布衣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哦,怎麽個一段時間,昆侖山,不是號稱修士禁區,不可以亂闖的麽。”

女子道,“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這樣的,但是隻要在我們的帶領下,就沒有事情,這個,我們可以用天機閣的聲譽來保證,隻要不亂闖,絕對不會出事,要是您要去的話,肯定會將您安安全全的送回來。”

布衣笑了,淡淡道,“那費用肯定不低吧。”

“這是自然,昆侖山十分廣大,若是真要轉一圈,費用肯定不低,我們有幾十個可供遊客旅遊的景區,每個景區的價格都不一樣。”

“那麽全走完呢?”

“全走完?”女子嬌俏的臉上帶了幾分思索之色,然後脫口而出,“三十萬靈晶,客官,你來昆侖山可是旅遊的?”女子頓時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布衣。

布衣頓時膛目結舌,一件黃級的法寶,也不過七八萬靈晶,在昆侖山逛一圈就要三十萬,頂的上四五件黃級法寶了,真是夠貴。三十萬靈晶,頂的上一般修士一生的收入了。

他臉色一紅,頓時道,“不是,我隻是隨便問問,昆侖山景色秀美清靜,自然是我輩修道人最向往的神聖之地,但是花這麽大的代價隻是為了旅遊,還是覺得有些不值當,你們天機閣還真是會掙錢。”

女子嗬嗬一笑,道,“你光隻看到貴,卻沒有想到,為了能在昆侖山上遊走,我們花費了多大代價麽,這點費用,我覺得,還是值得。”

布衣想了一想,點了點頭。

昆侖山之中危險的地方極多,除了許多隱修的修士之外,還有很多厲害的妖,曆年來那些隱修修士布置下的禁製,說是聖地,其實和禁地差不多,修為高的,眼裏強的,在其中自然是暢通無阻,修為不高,眼裏差的,在其中可謂是九死一生,若是在山中亂闖,誤入別人的洞府,那可真就悲劇了。碰到無主之人的還罷了,說不定還能來點奇遇,若是碰到有主之人,那就麻煩了。

所以,曆來昆侖山,對某些人來說,即使聖地,又是禁地。無數人想進入其中,又有無數人對山中充滿了恐懼之色。

片刻之後,菜肴上來了,布衣開始慢慢品嚐,他嚐了幾口,頓時暗讚了一聲,這天機閣,做菜的水平,走到哪裏都不賴啊。

修道界的飯菜,已經不在世俗的範疇之中,取用的材料,都是各種靈材,用靈火燒烤,味道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說是煮菜,還不說是煉菜,每一道菜,都相當於一粒極為昂貴的丹藥,味道很是不賴。

他狠吃了幾口,頓時開口讚道,“好幾個月沒吃你們這的菜,還真是有些懷念。”

女子笑顏,殷切道,“那客官多來幾次就好了。”

布衣訕訕,“修道之人,行走天下,怎麽可能天天來這裏,偶爾來一次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話從外麵傳了進來,“買不起就買起,還修道之人行走天下,真是可笑的理由,來,女官人,還有包間沒有,本少爺定四個包間。”說到這裏,他囂張的一笑,張狂的向裏麵走去。

女子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大變,急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一時之間,忘了打開隔音禁製,我這就打開。”布衣頓時臉色陰沉,冷哼一聲,淡淡道,“不用了。”緊接著,神識一掃,便看見了幾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樓道上走過,這幾個家夥,每一個的修為都在煉罡初期期以上,若是放在平時,布衣肯定要稱讚一聲好資質,但是,他從這幾個人身上看到了幾分虛浮的景象,想必是用丹藥硬生生堆出來的,不算是自家本事,應該是某個門派的紈絝子弟,想到這裏,他再次冷哼一聲,不過,這次卻用上了道法,雷法之中的驚雷法。

冷哼聲一出,在別人耳邊沒有什麽效果,但是在這幾位公子哥耳中,卻變成了無邊天雷,仿佛如暴雨一般的傾盆而下,那雷聲帶著滾滾天威,浩大無比,衝進了他們的意識海之中,這幾位公子哥平日裏作威作福,哪裏受得了這般威勢,意識海被天雷連番襲擊,直接受了重創,刹那間,一個個臉色狂變,接連萎頓在地,精神不振,眼神之中帶著無邊恐懼之色,那樣子,極為可笑。

女修士本來以為布衣會息事寧人,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一張櫻桃小嘴長的老大,有些不可思議,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衝到布衣身邊,神色之中充滿了驚恐之色,“客官,您可闖了大禍了,這幾個人得罪不得,他們可是來自幾個門派的世子,惹了他們,可是吃罪不起。”

布衣眼神之中輕蔑的神色一閃而過,“他們最好不來,不然的話,哼。”布衣眼中忽然露出了平常時沒有的一股霸氣。

受了驚雷法,這幾個月家夥神識受創,沒有三年以上的修養,根本恢複不過來,而且,受傷的是意識海,恐怕在這幾個家夥心中留下了不少陰影,若非三年,就是十年也喚醒不過來。

這幾個家夥,也是倒黴,平常紈絝也就罷了,看在他們父母的麵子上,一般人忍了也就忍了,頂多教訓幾句,然後不了了之,碰到布衣,算是他們運氣,幸虧這裏是天機閣,若是在外麵,布衣早就一掌拍死他們,金丹期的威嚴,豈是他們這些小蝦米可以忤逆的。

修煉到金丹期,自身必定在某一項上擁有絕對的成就,掌握一部分天地規則,自身便是代表了天地的準則,不同忤逆,這是每一個金丹期修士必定會擁有的,所以說,金丹期,才是真正的立足於天下。

女修士誠惶誠恐,這事情她也有一定的責任,想到這裏,她臉色難看的道,“失陪一下。”得到布衣的允許之後,迅速看了那幾名還躺在地上的公子哥,下樓去,不出片刻,樓道上,那名被布衣震倒的主管迅速到來,他看了一眼那幾位公子哥,臉色極端陰沉,冷笑了一聲,道,“來人,將那幾個紈絝抬下去,送到各門派,我去見一見那位,擁有至尊令牌的,就是殺了那幾個蠢貨,也出不了什麽大事。”

那名女修頓時睜大了眼睛,“大管事,不會吧,那少年擁有至尊令牌?”

管事聽到這裏,頓時一臉煤灰相,“別提了,本管事也看走了眼,你跟我來,我去看看。”說罷,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一聲,走到布衣的包間跟前,笑臉迎上,推門而進。

進去之後,他二話不說,直接一躬到底,欠聲道,“咳咳,這位大人,實在對不起,先前是我走了眼,我在這裏向您賠禮道歉了。”

布衣看了一眼這管事,沒有說話,依舊吃自家的菜。

管事見布衣不說話,臉色犯了難,繼續道,“小店剛才來了幾個小家夥,一不小心冒犯了您,這是小的做事不周,待會若是有什麽事情發生,還請您看在天機閣的麵子上,不要大打出手,若是有什麽事情,天機閣一律幫您兜著,您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