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師弟會如此,完全來自於修煉的五行真雷法,包含一切,如今他已經修煉到了這個地步,說明這個想法是正確的,我修煉的天罡巽風正***法也能用此發來修煉,融入天下一切風,操控天下一切風,不追求極致,圓融,通達才是風最終的體現。”想到的這裏,他的眼中忽然露出了極為明亮的光芒,“我明白了,原來是這個道理,風,無孔不入而,無論什麽風,他都是風,隻要是風,就要歸納己身,融為一體,布衣你這個小子,果然是天才,師兄在這裏多謝了。”

想到就做,他將練功的姿勢一變,從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變為雙手懷中抱月,表示了一種通達圓滿的意味,空氣中,無窮異種元氣融入到他的身體之中,一刹那間,在他身上的元氣波動陡然下降了一截,居然是功力大損的征兆。

不過,刑默然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修煉。

就在這個時候,身處在第三層的陳然長老眼睛忽然張開,充滿了疑惑之色,“刑默然這小子怎麽了,怎麽氣息下降的這麽厲害。”他停下修煉,集中神識,忽然查探了過去,這一查探不好緊,一查探之下,簡直要嚇的魂飛天外,這小子居然容納了那麽多的異種風力,這不是找死麽,這麽多的風力混合在一起,簡直就是自毀修為,自斷前程。他正想要阻止刑默然,卻忽然想到了什麽,硬生生的止住了。

“刑師侄天資橫溢,平日裏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不會這麽魯莽的,他既然使用這個方法,必然有他的道理,金丹一成,必定無悔,他不會這麽亂來的,先等上三五日再說。”想到這裏,他的神識忽然退去,隻留下一份神識查看。

刑默然身上的氣息一日低過一日,到了第七日,這才停止了下來,此刻,他身上的氣息甚至已經停留到了煉罡中期的程度,過了幾日,這才開始慢慢增長起來,不過,增長的幅度之慢,簡直無法想象,這對於刑默然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這一日,他停下了修煉,腦袋裏苦苦思索,“到底什麽地方做錯了,為什麽我的法力不能夠兼容在一起?”他苦思半日,仍舊無果。

此刻,已經是布衣修煉半個月之後了。

又過了幾日,刑默然終於決定不再去想,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長身而起,向布衣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這一個動作,頓時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眾多金丹期高手的神識投注了過來。

壽山道觀畢竟是一個大派,金丹期弟子眾多,在小光明境之中就有不少,他們平日裏隻修煉,不問世事,隻求某一天能夠晉升到元嬰期,享受數千年壽元,平日裏默默無聞,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什麽也不知道。

刑默然作為這一代的首席大弟子,又是天資橫溢之輩,來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十分關注,這個弟子資質之強,遠超他們那一幫老古董,二十四就到了煉罡後期絕頂,如今更是隻差一步就到金丹期,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這小子的氣息居然下降的如此厲害,難道是氣餒了?這是去幹嘛?看那方向,似乎去那個恐怖人物的房間!

他們也是從修煉之中,感覺到周圍的元氣似乎有些減少,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個人,也不知道修為是什麽,但是這個人汲取元氣的速度十分恐怖,堪比元嬰期的老怪,這才慢慢注意到了那個人,他們本來想去問問陳然長老,但是一想又算了,整個小光明境之中元氣十分充沛,減少了一些元氣,並沒有影響到什麽,那個人物,的確厲害。

刑默然默默的走到了布衣的房間門口,毫不猶豫的敲了下去。

布衣的修煉,平平淡淡,除了汲取元氣之外,就是不停的理解得來的知識,變化成自己的修為,這是一個苦力活,並不存在一朝頓悟,立刻成道的說法,這一日他正在修煉,卻聽到敲門聲,立刻停下了修煉,神識一掃,頓時感到十分驚訝。

他解開四周的禁製,推開門,淡淡道,“大師兄?”

禁製解開的那一瞬間,刑默然的眼睛頓時一亮,布衣的氣息,他這一刻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我是刑默然,原來那天藏在冰山後麵的人果然是你。”

布衣眉頭淡淡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麽,笑了笑,道,“那天的事情讓師兄見笑了,怎麽,大師兄此番前來有什麽事請嗎?”

雖然隻有兩句話,但是放在刑默然眼中,確實震撼無比。這個小師弟,外表隻是普通,有些英氣,神情淡漠,身高也隻有一米七左右,身穿一身極普通的布衣,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往哪裏一站,卻給人一種十分堅實的氣息,仿佛堅不可摧一般,這個小師弟果然不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的瞳孔之中無數星點圍繞在其中,如同星辰一般,一眼望去,深邃無比,若是意誌不堅定者,看到他這雙眼睛,必定迷失在其中。

就這麽十分普通的一個人,居然取得了如此高的成就,實在讓人震撼。

聽到布衣發問,刑默然臉上有些紅潤,作為大師兄,今天跑來向小師弟請教,實在感覺有些丟份,不過,一想到布衣身上奇妙的事情,他又感覺沒有什麽,修道一途,達者為先,並沒有年齡的區別,想到這裏,他頓時定了定神,什麽話也不不說,隻是放開了身上的法力束縛。

布衣忽然一愣,嘴角露出玩味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這個師兄,果然有些意思,直來直往。

刑默然放開了自家身上的法力束縛,布衣頓時明白他為什麽找自己的原因,神識一掃,立刻收回,淡淡道,“你太唐突了,還沒有明白法力的本質,就私自轉換功法,根本就是犯了修煉者的大忌。”

刑默然頓時大囧,他也是天資橫溢之輩,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個問題,隻是最近急於衝擊金丹期,有些不管不顧。見到布衣如長輩一般的教訓,頓時點頭不已,道,“我也知道,最近有些急功近利,所以過來請教師弟。”他又開始嬉皮笑臉起來,左右看了看,笑道,“師弟不會讓師兄站在門口說話吧!”

布衣無奈,隻能讓他進來,心中卻道,這個師兄,貌似有點兒意思。

布衣的房間很簡單,什麽都沒有,就一個蒲團,空蕩蕩的,刑默然一看,也絲毫不客氣,從自家的儲物手鐲之中拿出來一個靈氣逼人的萬年蠶絲蒲團,放在普通的旁邊,徑自坐下,臉上有些喜氣,道,“師弟這裏真是簡陋,要是師兄的話,恐怕幾天就瘋掉了。”

布衣點了點頭,“恩,我也是才來不久,基於穩定根基,這才沒有布置,過幾天去市場上買上一點,這一次修煉,可能要很久。”

刑默然頓時眼睛一亮,“行啊,若是時間能長一點,還能趕上極樂天宮召開的十六年一度新秀大會,裏麵全是各門各派的新秀弟子,據說,第一名是一件天級法寶,第二名是一件地級法寶呢!”

“不會吧,天級法寶,這可是真正的法器大師才能煉製出來的法寶,就算是元嬰期的高手,也未必擁有一件啊!”布衣這一刻,再也保持不了淡漠的心態,被震驚到了。

作為一個煉器師,他最是明白天級法寶的珍貴,甚至自家手中,還有一件靈寶的製作方法,自然明白高級法寶的珍貴程度,極樂天宮能夠拿出來天級法寶作為獎勵,由此可見,這個門派的底蘊有多麽的豐厚,而且,除了底蘊之外,極樂天宮之中,肯定還有一名十分擅長製作法寶的高手,這才是讓布衣動容的事情。

刑默然臉上露出了笑容,在他看來,這個小師弟終於還是露出了平凡的一麵,哈哈笑道,“這件事情的確是真的,不過,每一次第一名都被他們自己人拿走,外人從來沒有得手過,因此,這個獎勵隻能算是刺激,不能算是獎勵。嘿嘿,可惜了,上一次我因為來的遲了沒有參加成,不然怎麽可能讓給那些天宮弟子,哼,不然豈不是讓他們小瞧了天下道門。”

布衣訝然失笑,念頭一轉,道,“元磁神光十分難以修煉,隻要大成之後,能夠克製天下間一切法術,這是必然的,一般的修士根本不行,除了你我這種修煉出來個人意誌的高手能夠抵禦元磁神光之外,普通的手段是不成的。”

“恩,就是,嘿嘿,隻不過,能到這裏的高手,大部分手裏都有一部分絕活,有些僥幸心理那是恨正常的,而且,據聽說,除了水禦之外,其他幾禦高手也都到了這裏,準備一舉突破到金丹期,借此機會,提升道門的威望。”說到這裏,刑默然的臉上露出了平常的那股玩世不恭的笑意,“三代弟子之中,煉罡期不少,但是沒有一個突破到金丹期的,除了我們五個之外,還有不少人在一直摸索這個門檻,誰先達到,就能證明誰的資質更強,所在的門派道法更加高明。”

布衣根本不在意這些,臉上平淡無奇,他看了看刑默然,神色淡漠道,仿佛很隨意的說道,“我不在意這些,不用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