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不變的是,牆上的字畫不但沒有少,而且還多了不少,看起來手工更加的認真細膩一些。
一心想著繆雲後該說什麽,趙天現在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小孩,一直想見到繆雲,但是到了卻又有一種想要臨陣脫逃的感覺。
在趙天的腦海中,還以為繆家的房屋的也應該是一片璀璨,但是到了卻是讓趙天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巨大的古宅,在碧綠的草叢中和滿院的書香氣息中屹立著,青磚礫瓦,布滿其上,屋角的劃痕,展示這這座建築經曆過的歲月。
那清晨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樹枝,照印在屋頂之上,點點斑斑,如夏日夜空中的螢火蟲一般。
一眼望去隻感覺一股古老的書卷氣息傳來,就如打開那封塵了百年的書卷一樣。
如夢幻一般,溫暖的陽光將這棟即將被年代的封塵的房屋,給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空氣中那濃鬱的書香氣,夾雜著絲絲植物的清新味道,順著這味道而去,隻見這棟古老的建築旁邊,生長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沒有經過任何裝飾加工,竟然絲毫不顯得亂。
手指微微略過,冰涼的白玉石所做的石燈,不禁感到心身一顫,猶如觸碰到了一塊雪上冰封的結晶。
紅木製的欄杆,靜靜的呆在房屋的四周,仿佛一尊尊站崗執勤的士兵。
“請進,家主,正在裏麵等諸位。”繆天寰對著趙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天也對著繆天寰微微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頓時一個富麗堂皇的會議廳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水曲柳製成的拚花地板,蔓延了整個大廳,上麵鋪滿了紅色的地毯,紅木製成的牆壁,也被那一副副工藝精湛的裝飾品給包圍了。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展館。
四周聳立著四根巨大的白石柱,直到屋頂,而且每一個白石柱上都有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大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張長半丈大小的長桌子,由於用著金色的布給掩蓋著,所以看不出那是什麽材料做成的。
而在桌子的前麵正做著一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長著寬厚的雙眉,高挺的鼻子,一雙不大的眼睛,微微閃爍著光芒,彎而不笑的嘴唇,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華麗而又不失威嚴的黃色長袍,將那魁梧的上身完全的給顯露了出來,黑色的胡須更為其增添了一絲淵博。
看到趙天等人來後,那本平淡無奇的眼眸,瞬間爆出一抹精光,在趙天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
趙天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正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剛想回頭,再次發現者雙眼睛又消失了。
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薑尚臉上那凝重的表情顯然也是發現了。
“水家新晉長老--趙天,見過繆家主”趙天微微一躬身,道。
“早就聽說了,水家來了一位年輕的長老,好像還不到成年,我還以為是手下騙我的呢,沒想到是真的。”繆常勝臉上還是那麽的威嚴,打量著趙天悠悠道。
“繆家主過獎了。”
“沒有什麽過不過獎的,隻是事實罷了,我繆家和水家雖然是同為一君效力,但是並沒有什麽生意上和經濟上的來往,不知道水躍華派你們來幹什麽?”繆常勝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雙眼中露出那難以預測的銳利。
“繆家主,既然您和我們家主同為臣子,怎麽談得上沒有什麽來往呢。”趙天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來的目的。因為趙天自己也怕繆家直接拒絕自己。
“雖然我們同為臣子,但卻沒有任何的交往,所以你還是說你們到底來幹什麽?”繆常勝的眼中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欣賞之意,但卻絲毫沒有給趙天一點機會。
“如今朝以非朝,臣以非臣,那請問繆家主如何為君效力?”趙天也有些不甘的說道。
“哼!好狂的一個小子,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說的話,稟告皇上。”繆常勝臉上一怒,頓時拍案而起。
“怕,我當然怕了。”趙天沒有搭理一旁不斷向自己使眼色的薑尚,冷笑道。
“怕你還敢說,看來你真的是不想活了。”繆常勝臉上怒容不減,身為一朝大將的他,身體周圍一片肅殺。
趙天慢慢的向前踏出了兩步,直視著繆常勝的雙眼,絲毫不為其的實力強悍所動。
“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生命總要活的有意義吧。與其一生寄人籬下,不如舍命一拚!不知道我說的可對,繆家主!”
繆常勝沒有說話,冷冷的盯著趙天,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看著趙天。
薑尚的臉上冷汗直冒,沒想到趙天竟然會這樣勸,萬一沒有勸好,在得罪了繆家,那以後就虧大了,心裏一直都在祈禱著趙天不要再說了。
忽然,繆常勝仰頭大笑了起來,趙天可以看出這是發自內心的笑,頓時一顆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一旁的薑尚馬上鬆了一口氣,慌忙的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繆總管,你可以下去了,我有些事情想和這位長老談一談。”繆常勝對著門外的繆天寰,命令道。
“是!'
“小子,你剛才說的那番話確實是不假,但是朝廷大事豈是你能懂的。”說著繆常勝的臉上露出一副煩惱的樣子。
“小子自然是不懂,但是繆家主您懂。”趙天微微笑道。
“小子別給我來這一套,這次你代表水家來幹什麽?”繆常勝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
趙天笑了笑:“相信,這不用我說,繆家主也能猜得出來。”
“哼!沒想到你小子不禁實力強,就連頭腦也這麽聰明,要是我那兒子有你的一半頭腦我就不用這麽為他操心了。”繆常勝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嗬嗬,多謝繆家主了,不知道繆家主對於這件事情意下如何?”趙天一點都沒有謙虛,微笑著說道。
“我繆家不願參與朝廷私人的紛爭,幾百年來,累了也倦了,整天的勾心鬥角讓一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所以我看這次你找錯人了。”繆常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皺著眉頭說道。
趙天臉上的笑容立刻止住,就像是時空停止了一般,心中暗罵“都說了半天了,軟的也用了,硬的也用了,沒想到這個繆家家主軟硬都不吃。”
“難道,繆家主,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傳承下來的家族,慢慢的在自己的手裏沒落嗎?”趙天一激動,語氣重了一點。
本以為繆常勝會發怒,都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誰知道繆常勝,隻是苦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沒有哪一個人希望看到自己的家族慢慢的沒落,但是我要是答應你,那失去的就是我繆家千千萬萬的將士!”
“如果失敗的話,甚至賠上的是我們整個繆家!”
趙天麵色一冷:“鬥,還有唯一的希望,不鬥!唯一的希望都沒有,繆家主希望你謹慎斟酌!”
“現在,我們並不是要您推翻皇室,也不是讓您的族人上刀山下火海,而且讓您的族人在將來都有一個安安穩穩的生活環境。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孫為,今天的威脅而浪費一生吧!”
“就算是你說的對又如何!藤野家族權傾朝野,別說是我們繆家了,就算是你們水家比不上,就算是合作了,能保證占時的安全,那以後呢,難道你們有把握除掉藤野家族?”繆常勝一句話,將薑尚心中最沒底,也可以說是水家最沒底的說了出來。
“一定能夠除掉的!”趙天沒有去管薑尚投來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
此時趙天的雙眼中,有的滿是堅定,就連繆常勝看到眼底也不禁流露出一絲驚訝。
“你還是回去吧!我繆家不會參與的,明澤保身還有一定生存的機會,我勸你們水家也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到時候不但人沒成功再落個千古罪名。”繆常勝一臉失望的說道。
趙天張口還想在說些什麽,可是繆常勝沒有給趙天這個機會,衝著門外喊道:“總管,送客!”
薑尚也是楞了一下,沒想到繆常勝變臉,變這麽快。
趙天知道今天是沒有希望了,但是繆雲的下落還沒有打聽呢,一急之下連忙問道:“繆家主,敢問繆雲是不是您的女兒?”
“你認識我女兒?”繆常勝臉上一愣,問道。
趙天點了點頭。
繆常勝的臉上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一股濃鬱的殺氣充實了整個大廳。
趙天渾身一緊,看到繆常勝臉上的怒容,頓時感覺不妙。剛想催動靈氣,忽然發現在這股殺氣的籠罩下,自己的靈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絲毫流動不了。
原來,繆雲,自從偷偷的跑出去後,等到回來的時候,繆雲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悶悶不樂的,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經常的走神,自己和她的母親,都是問過好多次了,但都是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令愛女心切的繆常勝可是傷透了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