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貴人哭得如此傷心,高清晰趕緊安慰道:“李貴人啊,你先不要哭了,如今什麽事都過去了,又何必再想呢?對了,你過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
一聽這話,李貴人趕緊止住哭泣,隨即抹了抹眼淚,又點了點頭道:“你不說我差一點兒就忘了,皇後姐姐,我還真有事情要跟你說……”
“哎,這時候兒了,就別叫我皇後了。就叫我高元帥吧……”高清晰立時歎了口氣,隨即嘿嘿一笑,“看你這麽匆匆忙忙的,想必一定有大事兒要說吧?快說來聽聽……”
“高元帥,你們要攻占大沽殿是不是?”
高清晰立時點了點頭,不由地歎氣道:“是啊,如今整個京城都已在我們禽獸營的手中,唯有這大沽殿的防線實在是太過堅固了,鐵鑄的宮門牆壁,機關無數,又有將近一萬的禦林軍精兵和九子神兵中最後的一隻怪物坐鎮,要想打進去,確實不易啊……”
一見高清晰唉聲歎氣的樣子,李貴人立時嘿嘿笑道:“姐姐,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高清晰立時一驚。
“恩,我有辦法。”隻見李貴人含笑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我在宮裏閑來無事,便到處挖密道玩兒,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啊,我知道……”高清晰趕緊又點了點頭,“你廁所裏那條密道挖的,那可真是相當有水平啊……”
“不瞞你說,我還知道一條密道……”隻聞李貴人又嘿嘿笑道。
“還有?莫非是通往大沽殿內的?”高清晰一聽,心中立時大喜。
“沒錯!”此時隻聞李貴人又笑道:“高元帥,不瞞你說,這一條密道其實不是我挖的,而是宮中早就有的。之前我無聊,便喜歡四處溜達,自然就發現這大沽殿的宮門上常年掛著銅鎖,似乎從來未被打開過,於是便對這宮殿來了興趣,沒事兒的時候便喜歡過來轉悠轉悠,時間長了,便發現這大沽殿後麵有一條密道,可直接通往殿內……”
“密道?可這密道既然不是你挖的,那又是誰挖的?”高清晰立時又驚道。
“我猜,是當初大沽殿的建造者挖的……”李貴人立時說道:“你也該聽說了,這大沽殿是當年太祖皇帝建造的避難所,既然是避難所,那太祖皇帝一定在大沽殿中為自己安排了一處秘密的逃生之所,以便真遇到什麽危險的時候,可以方便逃生,而那逃生之所,應該就是這一條密道!而這密道這麽多年來似乎從來沒被人使用過,整個皇宮裏,除了我之外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哈哈,太好了!”高清晰心中大喜,趕緊又問道:“李貴人,那這密道的出口在什麽地方?又通往大沽殿內何處?”
“出口就在大沽殿後麵的那片小竹林內,通往大沽殿內整座龍椅後麵……”李貴人答道。
“很好,有了這密道,就不怕抓不到宋徽宗那孫子了!”
“元帥!”此時隻聞楊誌在一旁拱手拜道:“這任務就交給楊誌吧!楊誌願親自率領人馬從密道殺入大沽殿,即便拚上性命,也一定將殿門打開,將大軍放進去……”
“嘿嘿,楊誌兄,先別忙著赴死,我倒是有個更好的主意……”高清晰冷聲一笑,隨即眼珠一轉,這便快步走到楊誌身前,在楊誌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哈哈!元帥真是高明啊……”聽完高清晰的話,楊誌立時驚喜地呼道。
“嘿嘿嘿,那宋徽宗如今隻怕早已急得焦頭爛額,自然不會覺出我們有這麽一招兒來……”
“高元帥,你們……你們在說什麽?”見高清晰、楊誌二人神秘兮兮的,李貴人立時在一旁問道。
此時隻見高清晰又滿臉壞笑地轉過了身來,朝她嘿嘿笑道:“李貴人,這件事的成敗,可都落在你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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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大沽殿內,所有的軍士都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雖然整個大殿內如今堆滿了人,但卻一片死寂,如今大沽殿被二十萬禽獸營大軍為了個水泄不通,沒有一個人還說得出話來,整個大殿中,隻能隱隱地聽到一陣陣哭聲,時而從空中飄蕩起來……
隻見宋徽宗端坐在龍椅上,不時地用龍袍的袖子抹去眼角淚滴,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若說起來,他的運氣可真夠不好的。本以為取了個富有異國情調的長鼻子好媳婦,成天想著魚水之歡,結果歡沒歡成,自己的雞.雞來回壞了三四回;如今雞.雞可好了,自己信任有加的親媳婦竟然反過來捅了自己一刀,帶領著自己的軍隊做了叛徒……
平日裏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蔡京、高俅兩位老臣一時之間跑得沒影了;常伴自己左右多年的陳公公竟然也胳膊肘往外拐;自己的好媳婦剛當了皇後沒多久,叛變了;皇城內引以為傲的禦林軍也被打得潰不成軍;自己後宮那好幾千的娘娘貴人們,如今更因為大沽殿裏裝不下,隻能忍痛割愛都置之不理;如此一看,他這皇帝做的,可真是眾叛親離啊……
“嗚嗚嗚……朕的命好苦啊……”宋徽宗越想越悲,不由地又失聲痛哭了起來。隻見他坐在地上,一手摟著東宮娘娘蔡月驚,另一手摟著西宮娘娘高雪涯,那叫一個悲慘……
這東宮娘娘蔡月驚與西宮娘娘高雪涯,一個是當朝老太師蔡京之女,一個是太尉高俅的親侄女,兩個人仗著家族勢力龐大,一直在後宮中作威作福,可算是後宮中的兩大霸主,而相比之下,雖說那南宮娘娘付夢遺也甚是得寵,但畢竟家族地位與這二人有別,如今二人依偎在皇上懷中爭寵,她也隻得躲在一旁瞪著眼幹著急。沒辦法,誰叫沒托生在個好人家,父親雖然也是位高權重的桂陽太守,但與蔡月驚、高雪涯二人背後的龐大勢力相比起來,也隻不過能算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小官員而已……
“皇上,您別難過,咱不是還有這麽多忠肝義膽的將士們呢?”見宋徽宗哭得傷心,高雪涯趕緊勸道:“隻要咱堅守在大沽殿內不出,用不了多久,我叔叔高太尉便會動員四方兵馬反攻回來救咱們的……”
“恩恩,愛妃說得對,愛妃說得對……”徽宗一聽這話,趕緊點了點頭。這高雪涯的親叔叔高俅乃是當朝太尉,若按現在的話說,算是軍委主席,全國的兵馬都歸高俅調動,如今他這皇帝落了難,若要得救,還真得好好巴結巴結高雪涯才行啊……
想到這裏,徽宗趕緊一把將高雪涯摟得更緊了,隨即一撅嘴在高雪涯那張上下顛倒的“瓜子臉”上“麽”了一口,美得高雪涯跟什麽是的,立時示威般斜眼撇了撇徽宗另一手中摟著的蔡月驚……
一見高雪涯要得寵,蔡月驚心中立時焦急萬分,眼珠一轉,隨即嬉笑道:“陛下,您無須擔心。您忘了嗎?我爹爹蔡京可是一朝太師,對內治理官吏、對外安撫鄰國的工作可都歸他管,咱隻需守好了大沽殿,他一定會將四方官吏統招起來,再請鄰邦金、遼兩國出兵相助,一定讓高清晰那死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對對對,愛妃說得有理啊!”徽宗一聽,趕緊又在蔡月驚的嘴巴子上“麽”了兩口。這蔡月驚的父親便是蔡京太師,朝中一並政務都由他一手處理,如今可不能虧待了人家的女兒啊……
一見蔡月驚、高雪涯兩人接連得寵,躲在一旁觀望的南宮娘娘付夢遺心中是又急又氣,恨不得一口口將那兩個賤人咬死。不過,就憑自己那出身,又如何能跟這兩人爭寵呢?
付夢遺想到這裏,不由地歎了口氣,隨即又轉念一想,如今連皇上都難以自保,那逃跑的蔡京、高俅兩個老頭兒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任憑二人再位高權重,現在卻也施展不開。如此一來,當下豈不正是她後來者居上,一並擊潰蔡月驚、高雪涯二人,榮升徽宗寵妃的好機會?畢竟自己論長相、論身材都在二人之上,當務之急隻需將皇上伺候得服服帖帖的,還有什麽事兒不好辦的?
想到這裏,付夢遺立時狡猾地一笑,趕緊快步朝著徽宗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