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雕塑個個雕得猙獰恐怖,宋徽宗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聲呼道:“這些……這些怪物是什麽東西?”
此時隻聞那管理大沽殿的官吏拱手答道:“啟稟皇上,具收藏在大沽殿內的文獻記載,這九尊獸像為當年助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世間至寶神兵——九子神兵!”
“九子神兵?”徽宗一聽這話,不由地驚呼了一聲。這九子神兵的名字他倒還真曾從當年母後的睡前故事中聽說過幾次,據說當年太祖皇帝趙匡胤打天下時,得當時神人相助,並送與他一本天書,天書上記載著九尊九子神兵的設計圖。太祖皇帝拜謝之後,便趕緊命人按照設計圖來打造,果然造出了九尊無堅不摧、威力無窮的怪物來,助他奪取了整個天下。
“皇上,據文獻記載,這九尊九子神兵像分別是按照龍生九子中九名龍子的樣貌所鑄,若能得以驅使,無人能擋……”
一聽這話,徽宗頓時大喜。龍生九子的故事,他自然也聽說過。相傳龍生了九個兒子,九個兒子卻都不成龍,而且各不相同。這九子分別為不嗜殺、不逞狠,卻能辨別萬物聲音、專好音律、隻願依附琴頭聽音律的長子囚牛,相傳傣族的龍頭月琴、白族的三弦琴,以及藏族、蒙古族的一些琴上,都刻著囚牛仰頭張嘴的形象;豺首龍身、性格剛烈、好鬥喜殺、恩怨必報的戰神睚眥,所謂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所以人們經常將此獸形象刻於兵器之上,更為兵器上增加一股淡淡的懾人;威懾妖魔、清除災禍的三子嘲風,平生好險又好望,因此常被人將形象造於殿台角上;吼聲驚四座的四子蒲牢,蒲牢生性好鳴,專聲獨遠、響徹雲霄;喜靜不喜動、性好煙火的五子狻猊,相貌凶悍、形似獅子,卻生性溫和、不怒而威;力大無窮的六子霸下,形如巨龜,傳說中曾助大禹推山挖溝、疏遍河道,為治水之功臣,而後大禹唯恐其到處作亂,所以搬來一塊大石碑、上書霸下治水功績,叫霸下馱著,從此沉重的石碑壓得它再也無法隨便行走;七子狴犴,平生好訟,相傳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白是非、秉公而斷;八子負屭,身似龍,頭似獅,平生好文,專愛書法;九子螭吻,為辟火之神,龍首魚身,能噴浪降雨,可震火辟邪……
不過,這龍生九子的典故徽宗雖然知道,但此時卻還有一事不明,那便是這九尊九子神兵要如何操縱呢?
“你可知道這東西如何運作?”徽宗趕緊一把將那官員抓住,厲聲問道。
“這……恕微臣愚昧……”那看守大沽殿的官吏嚇得臉色蒼白,趕緊連連擺手起來,不過卻又說道:“皇上,那太祖年間的文獻記載,這九子神兵與皇室一脈相承,血脈相通……至於……至於此話何意,老臣便無從得知了……”
“一脈相承,血脈相通?”徽宗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哈哈!我明白了……”
一聽這話,周圍一眾將士立時拜倒在地齊聲喝道:“皇上聰慧過人,實屬我朝幸事……”
“哈哈哈,那當然,正如那句民間反賊們的口頭禪一樣,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今日朕也要說上一句……”徽宗想了想,立時又道:“不拉顆粒屎,如何當天子?哇哈哈哈哈……”
“好句……好句啊……”將士們再度奉承道。
此時隻見徽宗快步繞到那九子神兵塑像之後,便彎著腰開始研究了起來,似乎是在細心地找著什麽,不過找來找去,從一頭兒走到另一頭兒,急得圍著雕塑直轉圈,卻並未發現什麽……
那禦林軍大將看得心中不解,不由地問道:“皇上,您在找什麽東西?不如讓末將幫您一起找?”
“好啊,你們都來幫忙……”徽宗趕緊朝著將士們晃了晃手,一群將士便快步圍了上去,可還是不知道到底要找什麽東西……
此時隻聞徽宗說道:“快找,細心的找,每個塑像的兩.腿.之.間或者屁股後麵一定都有一個小.洞.洞……快幫朕找出來……”
“小……洞.洞?”軍士們頓時大驚……
“是啊……”徽宗眨巴眨巴眼,忽地又說道:“朕已悟出了玄機,所謂一脈相承、血脈想通,便是要朕這擁有皇家血統的天子去幹這九尊雕塑,然後雕塑便會生出九個小雕塑來,九個小雕塑不就繼承了我的血脈、與我血脈相通、一脈相承了?然後我是他們的爸爸,他們是我的兒子,我讓他們出去打仗,他們自然不敢不從,誰叫朕是爹呢!哇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小……洞……洞……”一眾軍士全都傻了眼……
“對啊對啊,你們快給朕找出來……”徽宗說著話就開始脫褲子,一邊脫一邊又說道:“外麵戰事緊急,叛軍隨時多有可能攻進來,我們得抓緊時間啊!畢竟連打九炮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朕雖然乃天下第一**,不過這麽短的時間內發射九次,並不容易呀……”
“呃……”那將領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忽地歎了口氣,又朝著徽宗拱了拱手,答道:“皇上,微臣看來,這所謂的一脈相承、血脈相通似乎不必如此費事吧?”
“怎麽?你說朕說的是錯的?”一聽這話,徽宗頓時大怒,他可是一堂堂的九五之尊,怎能容部下在眾人麵前頂撞自己?隨即隻見徽宗朝著那將領一瞪眼,立時又喝道:“好,那你給我說出一個辦法來,那辦法要是行不通,朕現在將你斬首示眾……”
“這……”那禦林軍將領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大驚,哪裏還敢再張嘴……
“怎麽?不敢說了?快說啊!”此時隻聞徽宗又瞪眼喝道:“若你今天不給朕說出個好方法來,朕就讓你死!讓你身首異處……”
一聽這話,旁邊那管理趕緊勸道:“皇上,不可呀!外麵叛軍攻城,此時此刻臨陣殺將,可是犯了兵家大忌呀!”
“擦,兵家大忌管朕毛事兒?”隻聞徽宗怒聲喝道:“朕姓趙,不是兵家的人,是趙家的人,總之不犯我趙家大忌比什麽都強!”
“好吧,那末將就得罪了……”那將領被徽宗逼得走投無路,隨即“唰”地一聲抽出腰間佩劍,一把就抓起了徽宗的手來……
徽宗嚇得渾身一顫,趕忙驚聲呼道:“大膽!你做什麽?快放手,不然朕斬了你……”
旁邊眾將士眼見此情此景,全都變了色,不過,一方是當朝的昏頭天子,另一方是自己禦林軍的頂頭上司,若這倆人不合,將士們應該幫誰呢?
幫皇上?這皇上昏庸無能而且囂張跋扈,真幫他將自己平日裏敬重有加的上司殺掉,自己良心怎麽過得去;幫上司?一群兵將跟皇上動起手來,那不也算是造反,又和外麵正在攻城的禽獸營叛軍有何不同?
正當將士們滿臉驚慌地猶豫之際,就見那將領拉著徽宗的手便快步走到了雕像之前,隨即揚起手中寶劍來,“唰”地一聲就朝著徽宗手心割去……
一時間,一注紅流立時順著徽宗的掌心流了下來,疼得徽宗哇哇直叫……
隻見那將領將徽宗正在不斷流血的手搭在一尊雕塑的頭頂上,鮮血立時順著掌心傷口流出,竟開始源源不斷地被那雕塑吸收了進去……
眾人一見,心中接連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