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血祭……”情急關頭,忽聞禿魔王一聲厲喝,周身包裹的藍色火焰之下,立時竄出一層血色的火焰來,“呼”地一聲,轉眼之間便衝破了藍色火焰的禁錮,將禿魔王整個周身包圍了起來……
一見如此,黃阿瑪頓時麵生驚色,那刺向禿魔王頭頂而去的火蛇也瞬間被血色火焰炙烤得蕩然無存……
“祝融……十字擊……”此時卻聞禿魔王又是一聲厲喝,雙手立時於胸前交叉,而周身之上熊熊燃燒的血色火焰,立時也開始從禿魔王周身各處朝著他交叉的雙臂上聚集而去……
“唰”地一聲,禿魔王雙臂猛地揮開,一條血色的火十字已猛地朝著大驚失色的黃阿瑪胸前直直射去……
黃阿瑪一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哪裏能想到,禿魔王隻用一招,便突破了他藍色烈火的束縛,並即是發起了反擊……
“嘭”地一聲,那血紅色的十字架,眨眼間已結結實實地烙在了黃阿瑪的胸口上,隻聞黃阿瑪一聲慘叫,立時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朝後仰倒在地……
“區區一個水術士……你的口氣可真……真狂妄……”單膝跪地的禿魔王艱難地撐起身子,此時周身發出的血色火焰已全部消散無形……
隻聞禿魔王哼了一聲,立時踉蹌著走上前去,朝著滿臉驚愕地躺在地上的黃阿瑪冷聲笑道:“不過……能逼我以命相搏,不惜代價地用火神血祭召喚出血色火焰的人,你還真是第一個……”
說起這血色火焰,一直以來禿魔王倒真是一次都沒有施展過。就連當初與暗魔神阿特雷在羅刹塚大殿中一對一搏命的時候,他都不曾將這招式施展出來。隻因這血色火焰,與禿魔王平時所幻化的火之鬥氣不同,就如它的名字——血之火焰,這血一般鮮紅的火焰,正是以禿魔王的火之鬥氣引燃自身血液,再將血火發出體外,用以攻擊敵人……
這血色火焰威力無窮,所及之地寸草不生、燃盡萬物,不過,卻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施術者施展血色火焰的同時,要付出血的代價——將自己的血液用做媒介,輕則十天半月之內無法恢複元氣;重則需用數年乃至於數十年的時間調理身體,方可得以恢複;再有甚者,未等傷了對手,自己便先因無法掌控這血色火焰強大的魔性,而引火自焚、當場送命……
血色火焰,實屬火之鬥氣師所掌握的多種火焰中,最強大且最邪惡的一種,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有火之鬥氣師冒著生命危險使出這一招來,而這火之鬥氣,更被譽為火炎中的暴君,陰狠而威猛……
“別……別殺我……”望著緩步走近的禿魔王,黃阿瑪神情大變,立時驚聲呼道,胸前剛被血色火焰擊中的傷處,如今還冒出一陣陣濃鬱的黑煙來……
“不殺你?不殺你又留你何用……”禿魔王眉間一震,頓時一甩手,掌心之內已然再度燃起一團熊熊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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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一見蒼山雪緩步從草澤內走出,高清晰心中百感交集、又悲又喜。
喜得是自己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蒼山雪便會出現,而且趕來的恰到好處,總是將自己從鬼門關前拉回來。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麽?
悲得是怎麽每次跟蒼山雪相見時,都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先是被關押在清河縣的大牢內,丫還剛剛被風流大官人強X;然後是在二龍山上剿匪時,自己半死不活;如今沒被強X,也沒半死不活,卻被那禦風女子黃額娘一招搞定,如今趴在地上起不來。這不是悲催嗎?叫他一個曾經也頂過天立過地、可惜如今被迫變了性的大老爺們有何顏麵抬起頭來……
誰知此時卻見蒼山雪朝他白眼一翻,立時冷聲罵道:“你這個廢物給我閉嘴!你說你有什麽用……”
“呃……”高清晰眨巴眨巴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大老爺們兒,被女人瞧不起的感覺不好受啊……
隻見蒼山雪又上前幾步,黃額娘立時冷眼盯著蒼山雪問道:“你又是哪裏跑出來的小賤人?怎麽,活膩味了來送死是不是?”
“哼,誰生誰死還沒定下來呢……”蒼山雪猛地一瞪眼,一舉手中長劍,這便又是一道劍氣“嗖”地一聲朝著黃額娘飛射而去……
見那凜凜的劍氣飛撲到麵前,黃額娘竟然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抬起手來輕輕在空中一點,那劍氣立時又“嘭”地一聲消散無蹤……
見此情景,蒼山雪神色立時一驚,此時卻聞黃額娘冷聲笑道:“小賤人,你還不承認自己是來送死的?姐姐自幼習練定風之術,凡是駕馭氣流的招數,對我都全無任何作用,你這區區的劍氣,就更不值一提了……”
聽她一說,蒼山雪不由地又暗自驚歎了一聲。說起定風之術,曾經在魔朝與海神修行的時候,她們師兄妹幾人倒是聽海神老師提起過。據說這定風之術乃是禦氣術中的一種,不過,此術與其他五行術數不同,講究以靜製動、以守為攻,雖然不算什麽威力驚人的強大.法術,但舉手之間卻可任意平息氣流的波動,使得一切依靠氣流與風為媒介傳播攻擊的招式全都失去作用。
而海神當初根據幾名徒弟的資質,分別教導了幾人不同的鬥氣或術,偏偏就這麽巧,蒼山雪當初所學正是完全依靠劍鋒走向帶動氣流而發動的劍氣,如今遇到精通定風之術的黃額娘,豈不是完全被克製了……
“老婆,你是打不過她的……”見蒼山雪神情嚴峻,高清晰立時驚聲呼道:“你一個人快跑吧!不要管我……”
“那好吧……”聽高清晰說完,蒼山雪立時點頭應了一聲,隨即瀟灑地一轉身,便要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不過,一見如此卻更是急壞了高清晰,趕緊又朝著正欲再度鑽入草澤的蒼山雪急聲呼道:“不是吧!真就不管我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我們隻日過一次,但是跟一百次也差不多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誰知任他在後麵一通挽留,蒼山雪卻就是頭也不回、瀟瀟灑灑地再度快步鑽入了雜草叢中。黃額娘一見三言兩語便逼退了勁敵,心中大為高興,隨即轉過身去便朝著高清晰又喝道:“哼,婊子!看來如今是沒人能救你了……”說話間,隻見她又已雙掌結印,口中開始默念咒文……
誰知正待此時,卻忽聞“嗖”地一陣冷風從後麵襲來,黃額娘立時一驚,趕緊回身出手擋去,“嘭”地一聲,一道劍氣立時被他一手驅散……
誰知她未想到的是,這一道劍氣之後,卻還緊緊跟隨者另外一道,第一道劍氣剛被黃額娘驅散,第二道劍氣隨即而至,黃額娘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隻得朝著一旁閃去,“嗖”地一聲,那冰冷鋒利的劍氣正從他肩頭劃過,黃額娘隻覺左肩上立時傳來一陣痛楚,一團血霧已順著肩膀上被劍氣劃出的傷口噴出……
“好個臭賤人,你敢偷襲我……”黃額娘厲喝一聲,立時又冷眼望向了對麵草澤之中,頃刻之間,隻見蒼山雪已二度從中竄了出來,一竄出草澤,立時冷冷一笑,“哼!你當真以為憑那三言兩語就能嚇退我?你還差得遠……”說話間,蒼山雪便又提起手中長劍,一劍朝著黃額娘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