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好事兒呀……好事兒呀……”隻見春鴿一邊從遠處林中飛來,一邊激動地朝著草泥馬之二叫道。

草泥馬之二一聽,趕緊問道:“春鴿,什麽好事兒?”

此時隻見那春鴿已收起翅膀落在了草泥馬之二的身前,急聲說道:“剛才看你們這兒打得熱鬧,我們都沒敢過來,現在見打完了,大家才讓我過來報喜!哈哈,我們把那逃跑的法克魷指揮官給逮住了……”

“真的?”一聽這話,草泥馬之二立時大喜。

隻見春鴿沉沉地點了點頭,“恩,信我吧!信春鴿,得永生……”說話間春鴿又已展開翅膀騰空而起,朝著來時方向飛了回去,“都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他……”

一聽這話,兩隻草泥馬趕緊在秋葉兒、和高清晰的幫助下,將身受重傷的夕洛與無碼背到了背上,快步追趕著春鴿而去……

沒過多久,便見前方一塊空地中,十多隻各式各樣的野獸們正圍坐在地上,眾人奔過去一看,卻見那法克魷大軍的指揮官正渾身瑟瑟發著抖,被一群野獸圍在中間,嚇得不敢動彈……

一見高清晰從眾野獸背後探出頭來,那法克魷指揮官嚇得立時驚喝一聲,趕緊趴在地上,朝著高清晰連連磕頭,口中哀聲求道:“大姐饒命,大姐我錯了,我錯了……”

高清晰眨巴眨巴眼,心中立時暗想道:“呀?我就睡了一小覺,咋起來地位就高了這麽多?”

此時隻聞草泥馬之二發問道:“喂,我問你!我的族人都在哪裏……”

一聽這話,那法克魷指揮官似乎忽然想到了些什麽,頓時擺出一副囂張的嘴臉來,朝著草泥馬之二冷聲笑道:“哇哈哈哈!我都忘了,你的族人還都在我的手裏!若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讓他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說話間卻見高清晰從野獸群中擠了過去,一腳便“噗嗤”一聲將那法克魷指揮官踩得變了形……

“你丫丫個呸的……還學會威脅人了?你丫有啥資本威脅我們?”隻聞高清晰扣著鼻子說道,剛將腳一拿開,就見那法克魷指揮官被踩扁的身體已如同膠皮一般“啵”地一聲恢複了原狀,趕緊又求道:“女俠饒命,我不敢了,我招,我什麽都招……”

“那就快說,你到底把草泥馬一族的族人都如何了?”

那法克魷指揮官環視四周,隻見周圍一群野獸都在虎視眈眈的望著他,他可不敢耍什麽鬼花樣,趕緊怯怯地答道:“我大軍本想直搗草泥馬之森,途徑二十裏外的奪魂山穀時,卻發現兩夥草泥馬隊伍正在穀內廝殺,我便定下計謀來,下令士兵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攀上兩岸,並使用我族粘膜將整個山穀籠罩了起來,想要……想要困住所有草泥馬,等到粘膜罩子內的空氣都被操你媽們吸幹之後,粘膜便會收縮,悶死被困在其中的所有草泥馬……”

“你好狠毒!”草泥馬之二立時破口罵道,說話間便要衝上去宰了那法克魷指揮官,誰知對方卻又說道:“饒命啊!距我們不費一兵一族將草泥馬一族的隊伍困在山穀到現在,不過隻有一天的時間,想必他們還並未被悶死,求你們……求你們放過我吧……”

草泥馬之二眉間一震,立時朝著周圍一眾野獸們喝道:“時間緊迫,大夥們快跟我去救人……”說完二話不說,轉身便朝著那奪魂山穀的方向跑去……身後一群野獸們一見,也不含糊,幾隻野獸衝上前來先將秋葉兒、無碼幾人都背到了肩膀上,又一名巨獸一口將那法克魷指揮官吞入了口中,免得他逃走,這便趕緊都追隨者草泥馬之二而去……

這草泥馬之森原本便是草泥馬一族的居住地,而其他草泥馬不在,這草泥馬之二雖然年紀不大,但卻自然而然成為了森林之中的領導人,其他野獸皆是寄居在草泥馬之森中的流浪者,怎敢不聽他的話……

一群野獸撒開蹄子狂奔著,沒多大功夫便衝出了叢林,浩浩蕩蕩地朝著那奪魂山穀的方向衝去。而此時被一隻野獸背在背上的高清晰卻發現正在獸群內奔跑的草泥馬小白眼中正閃爍出一陣悲傷猶豫地光芒,似乎是正在回憶著什麽傷心事情一般,高清晰趕緊問道:“哥們兒,這是咋了?”

一聽高清晰問話,草泥馬小白頓時一驚,這才從回憶中拉回神來,感激朝著高清晰搖了搖頭,又用蛋疼的眼神望向了前方,繼續隨獸群狂奔著……

“哥們兒!我可是你的主人,有啥事兒你就直說就行……”此時隻聞高清晰又朝他嘿嘿笑道:“你說你連我這主人都不信不過,你又沒有別的親人,還能找誰訴苦?”

那草泥馬小白立時搖了搖頭,忽地歎道:“不過是一些多年前的陳年舊事了,不說也罷,說起來隻會更加傷心難過……”

“哦?陳年舊事?為啥這麽傷心呀?”高清晰又笑問道:“難不成當初你逮到了自己心儀的母草泥馬跟別人交.配,所以一氣之下你就離家出走,所以才去了我們那個世界?”

草泥馬小白立時搖了搖頭,“說來可笑,當初我離開馬勒戈壁大草原的時候,別說有什麽心儀的女人了……我連J.B毛都還沒長全呢……”

“呃……”高清晰立時白眼一翻,又問道:“既然不是情殤,那你說你還發啥愁?”

“隻因我們正在趕往的奪魂山穀,就是我離開馬勒戈壁大草原之前,最後待過的地方……”草泥馬小白忽地歎息道:“就在那山穀上,我離開了我的親人,離開了這個世界,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更不知道……我的親人們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哦?可是當時出了什麽事兒?”高清晰立時又問道。

誰知話音未落,卻見奔跑在隊伍最前方的草泥馬之二已慢下了腳步,來到了草泥馬小白的身邊,朝他笑了笑道:“這位朋友,到底是什麽事兒讓你這麽難過?不如說出來,說出來舒服……”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說呢?”草泥馬小白淒淒地一笑,又歎道:“我想……他們已經都不在了吧……畢竟最後是我沒能好好的保護他們……想必他們不會像我這麽幸運,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摔下去,竟然都能大難不死……嗬嗬,真是可笑啊!明明是我說要保護他們,最終卻隻剩下我一個人孤單的活著……”

一聽這話,草泥馬之二眼中立時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忽地眉間一震,又笑道:“是啊!誰都有一些傷心的經曆,我不也正是如此!當初我……我看著我的哥哥為了保護我和我的爺爺,而被窩草泥馬的族長從奪魂山穀的懸崖上撞了下去,我的心裏又怎能不痛苦……”

草泥馬小白一聽,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側首望向草泥馬之二,卻見之二的臉上已掛滿了淚水……

“難道你是……”草泥馬小白驚呼一聲,又顫抖地道。

草泥馬之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忽地嗚咽道:“哥……我早就認出你就是我哥……”

話說到此,兩隻草泥馬幾乎同時止住了步伐,正狂奔的一隻隻野獸也立時都停了下來……

“弟弟……真的是你……”小白終於按耐不住一直在眼眶之中打轉的淚水,望著眼前這身形精壯,絲毫不比自己遜色的草泥馬,哪裏還是曾經在懸崖上隻會躲在爺爺懷裏哭的孩子……

“弟弟……你長大了……”

草泥馬之二點了點頭,滿心地激動宛如洪水般一瀉而出,終於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朝著小白撲了過去……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