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晰出了摘月宮,立時直奔金鑾殿而去,武鬆生怕高清晰出事兒,這便勸其他人留在了摘月宮中等候,而自己卻快步跟上了高清晰……

到了金鑾殿前往裏一望,隻見殿中百官肅立,徽宗身著龍袍端坐於龍椅之上,威嚴怒目。而武大郎正五花大綁地跪在殿前,一言不發……

“皇上……”高清晰厲喝一聲,趕緊衝入了大殿,徽宗抬頭一看,見高清晰帶著武鬆快步走來,心中頓時露出一絲喜悅,可轉而卻又眉間一震,憤憤喝道:“大膽!誰準你上殿來的?”

高清晰心知如今徽宗一定正在氣頭上,也不敢頂撞,趕緊朝著武鬆一擺手,二人這便跪倒在了殿前……

“啊!金蓮兒!”一見高清晰,武大郎頓時眉開眼笑,嬉皮笑臉地便往高清晰懷裏湊,“在京城見過你的鄉親們都說你整容了,果然不假,這鼻子,朕漂亮……”

“啪”地一聲,高清晰頓時一個大巴掌招呼在武大郎的臉上,打得武大郎“哎呀”一聲慘叫,這便愣愣地問道:“金蓮兒,我是大郎啊,你打我幹啥?”

“誰他大爺的讓你來的……”高清晰牙關緊要,恨不得將眼前這三尺侏儒活活咬死,頓時壓低聲音問道。

“金蓮兒,我是專程來找你的……”隻聞武大郎答道:“從京都回清河縣的老鄉已經在縣裏傳遍了,都說你和我的好兄弟武鬆出息了,在宮裏找了好差事,我這不趕緊來找你,你我畢竟夫妻一場,金蓮兒,你不能不管我呀……”

“管你大爺!”高清晰頓時一瞪眼,又道:“你特麽的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麽對我和武鬆的?”

“金蓮兒,當時我小,現在我不是懂事兒了嗎……”武大郎立時答道。

此時卻聞徽宗輕咳兩聲,頓時朝著殿下冷冷笑道:“怎麽?在朕得金鑾寶殿上嘮起家常來了?要不要朕幫你們搬張床來?”

高清晰心中一震,趕緊呼道:“皇上,您別聽這侏儒一派胡言呐!”

“一派胡言?”徽宗頓時一瞪眼,又道:“哼,你還要瞞著朕到什麽時候?你根本就不姓高,你姓潘,名叫潘金蓮!乃是清河縣十三裏廟村人……”

“皇上,不是啊……”高清晰趕緊解釋道:“臣妾承認與這侏儒曾經相識,但當時隻不過被這侏儒錯認為是他的妻子,可我根本不是呀……”

“皇上,小民說得千真萬確,她的確是我的娘子呀!若皇上不信,小民可以拿出證據來……”隻見武大郎望了高清晰一眼,頓時又道:“皇上,我妻子的左半邊屁股上,有一塊JJ形狀的太極,這個秘密出了他死去的父母之外,隻有我知道……”

“我也知道……”武鬆頓時在一旁接話道。

“什麽?”徽宗頓時大怒,“潘金蓮,如今你可還要狡辯?”

高清晰心中萬分焦急,立時瞪了武大郎一眼,沉聲問道:“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麽?若是你想整死我,那你記住了,就算我死了,皇上也不會放過你……”

“娘子,何必說得如此難聽?”武大郎頓時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咱畢竟夫妻一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你們發達了,卻不管我這做丈夫的,我能安心得下?”

“好,你想怎麽樣?”高清晰立時沉聲喝道。

武大郎又笑道:“嘿嘿,還請皇後娘娘賞小的一個官兒做做……”

“我擦,就你?”高清晰心中頓時一震,“你以為這兒是日本啊?侏儒也想當官?”

“若皇後娘娘不肯,那我也就沒辦法了……”隻見武大郎撇撇嘴,這便又朝著徽宗說道:“皇上,雖然如今我妻子已經貴為皇後娘娘,但我二人必定成親在先,皇上雖為天子,但也不能不講理吧?還請皇上恩準,讓我將金蓮兒帶走……”

徽宗氣得滿臉菜色,正要說話,卻聞百官之中忽然有人喝道:“且慢……”

眾人大驚,循聲望去,隻見高俅已笑眯眯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高老太尉,你有何事?”徽宗壓住心中怒火,頓時問道。

隻聞高俅笑言道:“皇上,這侏儒竟然還要將皇後娘娘帶走,這成何體統?恕老臣多嘴,皇後娘娘,絕不能被他帶走……”

“哦?老太尉有何高見?”徽宗頓時說道。

高俅再度答道:“啟稟皇上,若皇後娘娘當真是這侏儒鄉下的妻子潘金蓮,那麽便是犯了欺君之罪,罪當誅九族……”

“這……”徽宗頓時麵露驚恐。

高清晰心中一震,趕緊說道:“皇上,這的確是個誤會呀……臣妾絕不是這侏儒的妻子……”

“住口!如今沒有你說話的份!”徽宗猛地一拍龍椅,憤憤罵道。

高清晰一見徽宗如此盛怒,隻得閉上了嘴,卻又聽聞高俅在一旁笑道:“皇上,後宮出此醜事,您不得不管呐!”

高清晰見勢不妙,隻得暗自又朝著武大郎低喝道:“死侏儒,若你現在能幫我擺脫困境,我這便想辦法給你弄一官兒當當……”

“此話當真?”武大郎眼前一亮,頓時問道。

“廢話,我乃皇後,一言九鼎……”

“那好!”武大郎一笑,急忙又朝著徽宗道:“皇上,小民看清楚了,這位皇後娘娘的確不是小民的妻子潘金蓮,是小民看錯了……”

這句話似乎正說到了徽宗心坎上,一聽武大郎說完,徽宗頓時興奮的從龍椅上跳了起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高美人怎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且慢……”誰知此時又聞高俅笑道:“皇上,這侏儒分明是在說謊,若要鑒定皇後娘娘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如今隻有一個辦法……”

“哦?什麽辦法?”徽宗急忙問道。

“屁股……”隻聞高俅拱手笑道:“剛才這侏儒不是說過了?他妻子的屁股上有一塊胎記,隻要我們鑒賞一下皇後娘娘的屁股,不就能辨別真偽了?”

徽宗一言不發,頓時從台階上快步走了下來,走到高俅身旁,“啪”地一聲便抽了高俅一個大嘴巴……

這一嘴巴又準又狠,打得高俅嗷嗷直叫,“哎喲,皇上,您……您這是……”

隻聞徽宗罵道:“你個老流氓,皇後娘娘的屁股連朕都沒見過呢,你想看?朕不搭理你你難受是不是?還特麽蹬鼻子上臉了……”

徽宗一向對高俅畢恭畢敬,何時受過這種冤枉氣?頓時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皇……皇上……微臣知錯,微臣知錯……”

徽宗也不理高俅,這便一把將武大郎從地上提了起來,低頭一望,那武大郎的頭頂正好達到徽宗腰間,徽宗頓時冷冷一笑,問道:“侏儒,就你這身材,就你這長相?你哪裏能配得上朕的愛妃?就算朕的愛妃之前真跟過你,那又如何?誰沒失足過?誰沒犯過錯?知道錯了,改了就行!你不是來跟朕搶老婆嗎?行,朕成全你,今天朕不用手中大權壓你,朕就公平公正公開的跟你決鬥,你若贏我,朕的皇後,你帶走……”

話說回來,徽宗何時這麽囂張過?今天還不是看見武大郎身材矮小好欺負,所以才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兒,給自己找找麵子……

徽宗說完,卻聞武大郎為難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小的一介貧民,怎敢跟您動手?”

“嗬?別這麽說……”徽宗說話間脫下龍袍,頓時往地上一甩,又朝著武大郎喝道:“小子,今天朕就跟你公平競爭,你若打贏朕,不光能帶走高美人,朕還給你加官進爵,授你頂戴花翎、黃金萬兩,夠意思不……”

“夠意思,夠意思……”武大郎聽得雙眼直毛金光……

“夠意思就來吧……”徽宗搓搓雙掌,頓時朝著武大郎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