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獸頓時一愣,趕緊止住步伐,欲從武鬆掌心中將手腕掙脫出去,誰知卻見武鬆大喝一聲,猛然向後一拉,那走獸立時飛身而起,“啪”地一聲這便撞在了武鬆身後幾步遠處的門框上……

那走獸撞得頭昏腦脹,晃晃仍然冒著金星的腦袋,剛從地上爬起身來,餘光卻掃見武鬆已再度從身後走了上來,走獸心中大驚,趁著武鬆快步走來並無防備,猛然回身便是一刀朝著武鬆肋下刺去,誰知卻又見武鬆橫眉立眼手中一晃,那鋒利的刀鋒竟已被他徒手攥住,隻聞“哢”地一聲,武鬆手腕一轉,已然將那匕首的刀鋒齊根掰斷,“啪嗒”一聲扔在了地上……

見此情景,滿堂皆驚……

不光是飛禽走獸二人沒承想那身形貌似大狗熊的武鬆有如此靈敏的動作,就連聽雨哥與茫風二人都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會是武鬆救了他們……

不過轉念一想,這卻也在情理之中。這武鬆體內有伏羲珠附體,多多少少感染了伏羲珠的神力,如今別說是神力無窮,就算是後背長出一對兒翅膀來,或者忽然變成春哥,恐怕都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

再看走獸,已然嚇得臉色發白……

他與大哥飛禽自打離開地精一族聚集地,來到這凡塵之中,哪裏曾遇到過這種對手?身為職業殺手,人家“飛禽走獸二人組”以身手幹淨利落,手腳麻利一刀致命而著稱,這下到好,可算是遇到一個比他們還麻利的……

“你……你是什麽人……”走獸嚇得“噗通”一聲癱倒在地,頓時驚慌地問向武鬆。

隻見武鬆眼珠子瞪得老大,“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立時喝道:“你們不用管我是什麽人!想殺我高妹,就是不行……”武鬆怒喝聲剛剛落下,立時又抬起拳頭來,朝著走獸的頭顱砸去……

這一拳要是砸在走獸腦袋上,那可了不得……武鬆是什麽人物?那拳頭當真頂的上砂鍋那麽大,這一拳帶著風聲,那好比是掄圓了的大鐵錘,這要是砸在人腦袋上,那指定是“嘩啦”一聲腦漿飛濺,連眼珠子都得飛出去……

果不其然,隻見武鬆一拳頭砸下去,頃刻間隻聞“嘩啦”一聲……

但卻不是腦漿飛濺……眼珠子也沒飛出去……

那鐵拳觸及走獸頭顱之時,卻見一灘水花四濺而出,再看走獸,哪裏還有蹤跡,隻有一灘正在地麵上漸漸蒸發的水跡……

“大哥,這小子不好對付啊……”忽聞走獸的聲音再次從武鬆身後傳來,武鬆一愣,趕忙轉過身來,卻見一灘水跡正從地板上緩緩升起,漸漸化作人形,豈不正是剛剛靠木精族神力逃走的走獸?

“好啊!你丫逃得到挺快的……”武鬆一見走獸再度出現,立時又呐喊了一聲,一轉身便朝著走獸快步衝了上去,走獸嚇得一哆嗦,剛要跑,卻立時被站在身旁的“大哥”飛禽攔了下來……

隻見飛禽含笑在走獸肩頭拍了兩下,這便轉過頭去望向武鬆,此時武鬆已衝到了飛禽、走獸身前,掄圓了拳頭,這便又要朝著走獸砸去……

誰知飛禽身形一晃,立時擋到了走獸身前,武鬆一愣,轉而眉間一挑,這便又將砸到半空的拳頭朝著飛禽掄了過去……紛爭他丫就會打人,打誰不是打?

“嘩啦”一聲,武鬆鐵拳觸及飛禽身體,那飛禽的身體也立時如之前的走獸一般,化作一灘**飛濺而出,然而那**飛到空中之後,卻如長了眼睛一般,竟在半空之中集結成一層水網,朝著武鬆迎麵撲來……

武鬆大驚,還未來得及跑,那水網已經撲到了眼前,“嘩啦”一聲,水網立時將武鬆罩在了其中……

武鬆嚇得身子往後一傾,頓時腳下一個不穩,這便“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板上,誰知尚未等他起身,卻聞聽落在地上的**傳來一陣陣“滋啦滋啦”的聲音,武鬆心內一驚,轉手望向一側,卻見那**剛一落地,這便被地板吸入其中,武鬆正要站起身來,誰知此時卻見地板上已然快速滋生出一顆顆綠色的藤蔓來,不等武鬆起身,這便將他的手腳緊緊纏住,綁在了地板上不得動彈……

隻見身旁隨即又從地板內幻化出一片水跡來,緩緩凝結成人型,最終化作了飛禽的樣子……

武鬆拚命掙紮,誰知就是掙脫不了綁在他手腳之上的藤蔓……

“大哥,可真有你的,要不咱媽咋先把你生出來了呢!你可真聰明……”隻見走獸跑上前來,伸出大拇指朝著大哥笑道。

卻見飛禽白眼一翻,“咱媽先生誰,是她自己能決定的?”

“混賬東西!不準你們傷害我高妹……”此時卻見武鬆依舊還在地上拚命掙紮,可使勁全身力氣卻還是無法將藤蔓掙脫,早已記得滿臉通紅……

飛禽頓時笑道:“哼哼,這可是我木精一族的獨門妖法,你區區一個人類,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休想掙脫……”說話間,他已又將高清晰從地上拎了起來……

要說高清晰和雪嬌兒倆人倒也是真強大,都這麽大的動靜了,倆人竟然還能趴在地板上繼續睡……

隻見飛禽一手拎著高清晰後衣領將他拎了起來,另一手把玩著鋒利的匕首,緩緩將刀鋒貼近高清晰的麵頰……

“你……你不許碰他……”武鬆急得滿身大汗,誰知任他如何拚命掙紮,卻還是掙脫不了藤蔓的束縛……

“我傷他又能如何?”飛禽冷冷一笑,這便將匕首冰冷的刀鋒,貼在了高清晰細嫩的臉上……

“飛禽走獸,我勸你們馬上住手……”此時聽雨哥也覺出危險來,顯然,自己已經控製不了此時的局麵了,頓時厲聲喝道:“此人表麵上是正宮娘娘,其實乃是我神界派來執行任務的神使,你若傷害他,神界絕不會放過你……”

“哈哈,神界何時放過我一次?”隻聞飛禽又冷笑道:“你們神界不是已經緝拿我兄弟二人多次了嗎?可惜最終卻都被我兄弟二人逃脫,實在是可惜……而且,我們已經收了雇主的錢,又怎能不替雇主除去此人?再者說來,我連你這大羅金仙都敢傷,更別說隻是區區一介神使,在我眼中,算個毛線……”

“你……你好大的膽子……”聽雨哥氣得麵色通紅,此時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卻也對眼前這木精兩兄弟無可奈何,隻得捂著被捅爆的粉嫩小菊花,暗自歎息……

“我兄弟向來膽子都不小……”飛禽又笑一聲,這便將抵在高清晰臉頰上的刀鋒上,又加了三分力度,鋒利的刀劍立時刺入高清晰細嫩的臉頰中,一道鮮血已然從他白皙的皮膚中緩緩透出,順著臉頰滑下……

“疼……”卻聞朦朦朧朧睡意正濃的高清晰輕輕皺了皺眉,似乎是感覺到了刀鋒刺入臉頰的疼痛……

但是那飛禽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掌心微顫著,刀鋒已開始順著在高清晰臉頰上刺出的傷口,緩緩遊走……

“我說……疼……”卻聞高清晰又呻吟一聲,已然緩緩張開了雙眼……

飛禽冷冷一笑,頓時俯下頭去,貼在高清晰耳際問道:“小姑娘,哪種疼法?可如處子之身被破一般?”

誰知此時卻見高清晰忽然雙眼一瞪,垂在身側的手掌立時向後抓去,後麵便正是飛禽的褲襠……

“哎呀……”

隻聞飛禽慘叫一聲,趁此機會,聽雨哥頓時念咒,身前已然出現一把黑漆漆的長槍來,聽雨哥在那槍身上一推,長槍立時飛向高清晰……

“啪”地一聲,高清晰一伸手便將長槍接在手中,定睛一看,那槍竟如此熟悉,豈不正是自己在九館洞天得到的那把上古神槍——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