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烈火傭兵團”一路走來的兩個多月裏,由於人數眾多,所以沒有再遇到盜賊的騷擾。但是依維斯等人所受到的心靈打擊絕對不會比前二十幾天差多少。不過,事實證明,人是韌性堅強的動物。這麽多天來,眾人已經可以不再為維拉和索特的“師父”

攻勢所動了。簡單地說,就是大家都麻木了。

“請學師兄,聽說你對古往今來的魔法都很精通,能不能幫我傳授一些給他們?”但是依維斯卻不能完全無視他們的行為。這一天,他終於受不了了,衝著請學大聲喊道。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這兩個家夥實在是太煩了,你幫我搞定他們。

“好吧。”請學看到依維斯滿臉哀愁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點頭說道。

“萬歲!”三人一起高呼。維拉和索特是因為可以修煉上乘的魔法,依維斯是因為終於解脫了。

此後,維拉和索特這兩個依維斯的徒弟,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圍在請學的旁邊請教魔法。而請學也是傾囊相授。不過他偏重教授的還是古魔法,因為請學時刻都想著要讓古魔法發揚光大。而維拉兩人也學得特別刻苦,以至於沒有什麽時間去搭理他們的正統師父——依維斯。而依維斯也絲毫沒有覺得失落。相反的是,依維斯不止一次望著藍色的天空對璐娜歎道:“安靜的天空原來這樣美麗!”

而另外一個人星狂卻是一刻也沒有閑著,他正在代替兩位團長管理他們的傭兵團。他似乎很樂於其中,甚至還把風楊也一起拉過去。

由於一直在趕路,所以也沒有什麽時間進行操練。但是星狂還是和風楊一起,在趕路的時候騎著馬在人群中走來走去,並大聲宣讀著一些經他自己簡化了的正規軍隊的軍規、戰鬥方式、戰鬥技巧之類的東西。傭兵團的那些人原先都是礦工,迫於生計才去當傭兵,當了傭兵以後也從來沒有打過什麽像樣的仗。所以,他們的對戰爭並沒有什麽認識,也絲毫不熱衷。自然對星狂和風楊所大聲朗誦的東西也不會感興趣。但是,同樣一個東西,在耳朵邊每天被念三遍,連連不斷地念上二十幾天,隻要沒聾,就不大可能記不住。不止是記得,簡直是倒背如流啊!

而且,狡猾的星狂還弄出一些譬如問一個問題,誰答出來給誰加餐,或者賞十個銅幣這樣的騙小學生的把戲來迫使那些可憐的窮傭兵思考他念的那些東西。

兩個多月下來,這些傭兵居然個個都成為了小小的軍事理論家。而維拉和索特的古魔法和現代魔法也開始入門。

“怎麽樣?他們學得還好嗎?”有一天,依維斯問請學道。

“他們兩個都很聰明,也很努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半年之內他們的戰鬥力可以達到中品六流位的水平。”請學笑著答道。

“這麽快?”依維斯有些驚訝地說道。

“但是有個前提。”請學狡詐的一笑。

“什麽?”依維斯又問。

“你要開始教他們武技。這樣他們魔武兼修,兩者加起來的戰鬥力才會讓他們在半年內達到六流位不會很難。”請學說道。

“啊?原來你是打的這種主意?”依維斯笑了笑,說道。

“他們可是你的徒弟啊!”請學故作無辜地說道。

“好,好,好,依你。”依維斯說道。

“依維斯,你看到那個風車了嗎?”正在兩人聊天間,璐娜一蹦一跳地跑過來,大聲說道。

“看到了,怎麽了?”依維斯不是很理解為什麽璐娜這麽高興。

“過了這個風車再走十裏路就是我的從前住的村子了。”璐娜說道。

“真沒有想到我居然還能回來,我還以為我被叔叔賣掉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璐娜又突然有些感傷。

“怎麽?你恨你的叔叔嗎?”依維斯問道。

“當然不,他是個好人。他要是真的想謀財的話,在‘永久中立之地’就把我賣了,也不用等到埃南羅。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賣掉我們的。他要是不賣掉我們大家就會一起餓死。”璐娜說道。

“真是善良的姑娘。”望著璐娜明亮的眼睛,依維斯在心裏說道。

“好了,要進村了,大家整好隊形,不要讓依維斯和璐娜小姐丟臉!”星狂終於開始檢驗他多日來的實驗成果了。

“嗯,還是蠻像模像樣的嘛。”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理論指導實踐果然不是騙人的話。望著整齊的隊形,星狂頗為自得地對風楊說道。

“確實還好。”風楊也笑了笑,說道。不久前走起路來還是一片懶散的傭兵,現在已經能夠在長官的命令下用最快的速度排成像樣隊形,這也算是個不小的進步吧。

“出發!”最後發布命令的還是傭兵團暫時的指揮官維拉。之所以說是暫時,是因為不久之後,星狂就將成為這支小型武裝的正式指揮官。

於是,這一行人就這樣雄糾糾氣昂昂的開往璐娜的村子。

但是,當這一百多號人快開到村口的時候,他們看見有一群人已經將這個不到一千人的村子包圍起來了。

“盜賊團?”維拉首先反應過來,有些驚惶地說道。盜賊團的戰鬥力可比他們這個垃圾傭兵團的戰鬥力強多了。現在人數又是他們占優勢,烈火傭兵團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打得過他們的。

“五百人不到吧?”依維斯問站在旁邊的魔武道。

“嗯,確實不到五百人。”魔武點點頭,說道。

“現在怎麽辦?”璐娜問依維斯。

“讓我試試。”星狂急於知道他的試驗結果,於是自告奮勇地說道。

“星狂你一個人?”依維斯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星狂,他的本事依維斯知道得一清二楚。要說智謀,星狂確實是佼佼者,但是衝鋒陷陣就不是他的特長了。畢竟他隻是個八流位而已。

“當然不是。”星狂說道,“我們不是還有大把兄弟嗎?”

“我們?”維拉有些不相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正是!”星狂奸笑著打量著維拉二人,直看到他們全身發毛。

“但是……”維拉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人家可是將近五百人兵強馬壯的盜賊團啊,我們這些苦兄弟隻是出來混碗飯吃而已,怎麽可能打得過他們?

“你們不想去?唉,依維斯啊,原來你的徒弟不過如此而已。”星狂假裝灰心地搖頭說道。

“我們去!”兩人一聽這話,馬上挺起胸膛,大聲答道。無論如何,他們是不願意在他們的小師父麵前示弱的。再說了,他們心裏也有底,有這幾個人在,那幾百號人還拿不了自己的命。

“好漢子!”星狂暗喜,這兩個傻家夥果然上當。

“魔武,你跟在後麵看看。”等三人離開之後,依維斯對魔武說道。

“我也去。”風楊說著,也跟著魔武去了。

“怎麽到哪裏都離不開打打殺殺?”依維斯有些頭疼地對請學說道。

“真的很頭疼嗎?”請學望著依維斯,問道。

“是啊,真的很頭疼啊。”依維斯說道。

“是嗎?”請學又自言自語道。他知道,依維斯很可能一輩子都要過著這種生活當中。

要一個人過一輩子自己不喜歡的生活,那將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呢?請學想著,又看看依維斯,心裏不禁有些哀傷。

※※※

“風楊,你看怎麽打比較好?”走到隊伍前麵的星狂問追上來的風楊道。

“他們看起來不是很懂軍事,並沒有派遣斥候四處探查,以至於到現在這樣的距離他們都沒有發現我們。我想這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一點。”風楊道。

“魔武,你覺得呢?”由於星狂為了跟隨依維斯而寧願舍棄在卡納亞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所以一向唾棄星狂的魔武也開始對他改觀。兩人的關係也因此日益融洽。所以,星狂才可以這樣隨便地問魔武。

“衝過去把他們的頭頭抓起來不就行了?”魔武說道。

狂點頭道。魔武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像他那樣強橫的戰士,要他動腦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意義。

“你已經有作戰計劃了嗎?”風楊看見星狂一臉奸笑,知道他肯定是已經有了什麽陰險的計謀,於是問道。

“當然!”星狂更加奸詐的一笑,“不過事先聲明,你們兩個不是萬不得已時可不要插手。”

人都點頭道。

“維拉、索特。”星狂叫道。

“什麽事?”兩人熱血男兒高聲叫著跑了過來。

“等一下我先騎馬衝過去。你讓兄弟們準備好,等到我回來之後,大家就跟著我一起殺進村子去。”星狂高聲吩咐。

人知道依維斯一行人都非弱手,所以也就沒有覺得驚訝,順從地回答道。

“星狂,這樣可是有點風險啊。”倒是知道星狂底細的風楊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有風險怎麽叫戰爭呢,富貴險中求啊!”星狂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家夥天生是個賭徒。他與普通賭徒區別就是,他的賭注不是錢,而是人命,不隻是自己的命,還有千千萬萬人的命。

“這個你拿著。”說著,星狂從背上的包裹裏拿出十三個鑽石幣給風楊。

“給我這個幹什麽?”風楊先是對星狂有這麽多錢感到吃驚,繼而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先替我保管著,等一下再給我就是了。”星狂一邊大聲叫著一邊策馬衝向村子去。過了不到兩分鍾,眾人就遠遠聽見村子裏一片喧嘩。然後,就看見星狂一臉興奮地衝回隊伍麵前,“兄弟們衝啊!”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糊裏糊塗地就亂喊衝啊。”傭兵團的人都紛紛質問他們的兩個首領。

“你管那麽多幹嗎?叫你衝你就衝吧,哪來那麽多廢話!”維拉和索特通罵了質問的傭兵們一頓之後,率先拿起手裏的武器,大聲高叫著“衝啊!”就傻乎乎地跟著星狂往前衝了。

於是,傭兵們也隻好一咬牙,一跺腳也高叫著“衝啊”往前衝了過去。其實,每個衝鋒的戰士心裏都有兩個相同的想法,一是老大都衝了,自己再不衝就太不夠意思,會被人看不起的;二是,怎麽說後麵還有一班高手鎮住呢,怕什麽!

※※※

“有敵人來了,有敵人來了,大家集結好,集結好!”這時候盜賊軍的首領慌忙對著自己亂成一窩蜂的屬下大聲叫道。但是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下,他的那點聲音又算什麽?

“有敵人啊!”終於,越來越多的人發現有敵人了。丟下手裏爭奪的東西,眾人紛紛相互靠攏,想集結到一起。但是,為時候已晚了。這群人已經衝進來了,將他們分割包圍起來了。而那個領頭的隱約就是剛才那個傻瓜!

原來,剛才星狂策馬衝向村子。盜賊軍猝不及防,又都是步兵。再說星狂好歹是個八流位,所以竟然被他衝破盜賊軍的包圍圈。

星狂衝進村子之後,就騎馬地村子裏四處狂奔。然後還一邊將懷裏的一堆金銀銅鐵幣四處大撒,一邊大聲高叫:“天啊,天啊!……”

剛開始時,盜賊軍都傻了,這個是什麽白癡啊?但是後來,看到在天上到處飛灑的金銀銅鐵幣,他們就再也不管那麽多了,一窩蜂地爭搶起星狂四處亂扔的錢幣來。金幣尤其搶手,一個金幣甚至可能導致兩個人刀槍相向。還有一些膽大的村民也衝出房子來偷揀幾枚銀幣。

本來還在屋子裏跟村子裏的村長談判的盜賊軍頭領突然聽到門外鬧哄哄的,走出房子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擒賊先擒王!抓住那個穿紅色盔甲的!”星狂知道盜賊軍的混亂隻是暫時的,要是烈火傭兵團不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的話,那麽形勢隨時都可能逆轉。所以,他揮著馬鞭,指向那個穿著鮮明盔甲站在村門口一看就是頭領的盜賊軍頭領大聲叫道。

“衝啊!”依然是維拉和索特一馬當先。

由於盜賊軍是被突然襲擊,一片慌亂。所以一路殺來的烈火傭兵團基本上都是隻要呐喊著衝過就是了,不曾遇到什麽真正的抵抗。

很快,隊伍就衝到了那盜賊軍首領的身邊。看那個盜賊軍首領的功力,應該隻是下品。所以,在維拉和索特的圍攻下,他很快就被擒了。

然後,星狂就得意洋洋地帶著幾乎沒有一點傷亡的傭兵團,集結在村長的屋門前。隊伍的前麵押著盜賊軍首領和將近六十人的俘虜。

雖然很快,一股股的盜賊軍們就都趕到這裏來救援了。但是每一股來的盜賊都隻能怒視著星狂而不敢輕舉妄動。

十五分鍾後,將近四百人的盜賊軍就都集結到了烈火傭兵團的對麵。如果單純從一個盜賊團的角度來說,他們的反應已經是算快了。但是,這對於目前的局勢完全沒有幫助。

在星狂的導演下,這場小型戰鬥變得完全不像是一場正經的戰鬥,而更像是過家家。

因為一直到現在為止,戰鬥雙方都基本沒有什麽傷亡。隻有少數幾個盜賊有輕微擦傷,隻要隨便上點藥就沒事了。而且至今為止,參與戰鬥的雙方人員除了星狂以外,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邊是傻乎乎地衝,一邊是傻乎乎地看著人家衝進來。總而言之,大家都是傻乎乎的。

※※※

依維斯一行已經來到了村口,眾人看到這奇怪的一幕都有點目瞪口呆。他們這樣跟流氓打群架有什麽區別?現在一堆人站在這裏,居然沒有一個人上來抵擋或者盤問一下?

原先,大家都知道烈火傭兵團是烏合之眾。現在看來,這支盜賊軍除了人數多一點以外,其他方麵不會比烈火傭兵團好多少。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令這些人更加目瞪口呆。

“你到底要怎麽樣?”雖然被抓,但是盜賊軍首領還是粗聲粗氣地問星狂道。

“你們這是第幾次出來危害鄉民?”星狂得意揚揚地反問道。

“第一次。”那首領說道。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少來這一套,老實說,第幾次?”星狂有點惱火地吼道。

“第一次就是第一次。”首領理直氣壯地堅持說道。

“是啊,真的是第一次。”

“我們上個月才注冊的啊。”

“昨天剛拿到牌照,今天第一天試營業而已。”

下麵的那群盜賊也紛紛開口他們的首領。

“你們騙誰?第一天營業?那你們的裝備怎麽會那麽好?”星狂有些動搖了,但是嘴巴上還是硬著的。

“這個都是老大蕩盡家產投資給我們的!”很多盜賊齊聲說道。

“他們說的是真的?”星狂不敢相信地問著那個盜賊首領。

首領點點頭。

“你有病啊?你那麽有錢還當強盜?”星狂還真沒見過當強盜都這麽肯投資的。將近五百人的全身精良裝備啊。那起碼都得一個鑽石幣!

“當強盜是我的理想!我不允許你侮辱強盜這個神聖的職業!”那盜賊首領義正詞嚴地抗議道。

“原來你真有病?”星狂不可思議地搖搖頭,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婆婆媽媽的。”那首領高聲說道。仿佛他並不是因為做強盜被人抓住,而是因為救國救民要被侵略者殘酷殺害一般。

“你叫什麽名字?”星狂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於是問道。

“我叫……白木!”那首領遲疑了一下,說道。

“嗯,好名字。”星狂歎道。心裏卻想,“果然名副其實,又白癡又木頭。”

“如果你願意做我的部下的話,我就放過你。”星狂提出建議。

“決不!我白木作為將來大陸最威名遠播的強盜王是不可能聽命於任何人的。”白木一仰他高傲的頭,慨然說道。

“好漢子!”眾盜賊軍一片高呼,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白木見眾人為他歡呼,臉上是更加的意氣風發。

“他們在搞什麽?”看到這一切,依維斯一行人中的小叮當終於忍不住第一個出言問道。

“搞笑吧。”璐娜說道。

“嗯,很像。”小叮當應和道。

“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星狂故作凝重之色,問道。

“還未請教!”白木雖然身陷險境,但是仍然不失禮儀,該說他是英雄本色嗎?

“我叫羅漢。”星狂說道。

“羅漢?”白木聽到這個名字,突然眼中光芒一閃,“羅賓漢是你什麽人?”

“好說了,正是在下祖父的祖父!”星狂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就是俠盜羅賓漢的後人?”白木一聽,大喜。

“不要跟人家亂說,自己知道就行了。”星狂微微搖著手,說道。

“羅賓漢不僅是白木一生最崇拜之人物,更是白木這一生的目標。請羅漢先生收下白木吧!即使是跟隨羅漢先生洗衣做飯,白木也心甘情願。”白木臉色緋紅地跪倒在地,大聲道。

“唉……既然相遇也算是緣分。姑且就收下你吧。”星狂故作深奧狀,答道。其實心裏已經笑得肝腸寸斷了。

“老大,那我們呢?”那些強盜們見老大投誠了,於是紛紛問道。

“你們哪兒來哪兒去,最多我給你們每個人發三個月的解雇金就是了。”白木不耐煩地對他們揮手道。

“主人,不如我們還是回農莊種田去吧。”這時候,一個看起來稍老的人走出來,問道。

“不是叫你以後不要叫主人要叫老大嗎?”白木氣急敗壞地把臉上的胡子都扯了下來,丟在地上。

“叫你一聲主人,不用這麽生氣吧?”星狂暗道。但是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白木的胡須是貼上去的。而他本人原來隻是個十六七歲上下的青年。

“但是農莊的農夫被老大你帶出一半了。農忙時節說到就到,耽誤了收割莊稼可不好啊……”那老人仍然苦口婆心地說道。

“好了,好了,反正現在我已經決定跟著羅漢大俠了,你們就都走吧。”白木打斷了老人的話,說道。

“那主人,啊不,老大你什麽時候回來啊。”老人又問。

“沒有闖出名堂來,我決不回家!”白木叉著腰,大聲說道。

“唉——”老人無奈地歎口氣,又一拱手,對星狂說道,“還望羅漢大俠替老朽好好照顧主人。老主人可就這麽一個骨血了。”

“好說,好說。”星狂見那老人一副要哭的樣子,趕緊拱手答道。

“快走吧,不要再煩著羅漢大俠了!”白木卻覺得丟臉之極,趕緊揮手說道。

“那……我們走了。”那老人頗為留戀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轉身對那些“強盜”們說道,“走吧,走吧,都跟我回去吧。”

“把武器和盔甲留下!”星狂趕緊在白木耳邊說道。

“把武器和盔甲留下!”白木於是高聲按照星狂的話說道。

看著那群人真的老老實實脫下自己身上的盔甲,又老老實實地將自己手裏的武器丟在地上。就連星狂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也開始感到有一點內疚了。

“多麽淳樸的一群白癡啊!”星狂在心裏感歎道。

當所有的“農夫強盜”們都解除完武裝後,就三三兩兩地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輕鬆地聊著天。就好像剛剛幹完農活回家休息一樣。

至此,戰鬥就算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