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飛機很負責任地把一行四個人送到了重慶江北機場。

“那,梁藝你先送若胥回去吧,明天和幹爹幹媽他們好好談談,約好地方了記得給我個電話。我到時候看情況出現。”

“嗯。好的。那我先送若胥回去。”梁藝牽起身邊的楚若胥,“那你和藍小姐呢?”

“我們?”紀溪亭看著藍秋夕笑笑,“我們方便,隨便找個地方住就是了,別擔心了。”

“嗯。那我們先走了喔。”楚若胥扯著梁藝就走了,去坐機場大巴到牛角坨再轉車回家。

“嗯,拜拜。”紀溪亭朝著她們揮揮手,“走吧,藍藍,我們就找附近的地方住了吧。我好累啊。”

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把下周一要用的資料和講義整理好,然後就匆匆地趕到了機場。

飛機上又一直在和梁藝她們討論怎麽給家裏的人談的事情。

幸好藍秋夕的票是頭等艙,不然,下飛機之後,紀溪亭她們的性向就要公之於眾了。

“行,你說了算。我也累了。”藍秋夕笑笑。

“嗯,走吧。”紀溪亭牽著藍秋夕上了黃色的羚羊。

其實紀溪亭老爸在重慶的房子,還有她大哥的房子都在這個附近。

一個在兩路,一個在保利。

可是,紀溪亭誰都不想找。想著都惡心。

上了的士,讓司機把她們送到很好的一個酒店,紀溪亭到了房間,一下就栽到了床上。

“好累啊。藍藍,來,給為夫按按。”

“怎麽沒見得你來伺候一下為妻呢?”藍秋夕懶得裏紀溪亭,自顧自地在旁邊脫掉衣服。

這個時候的重慶已經是很熱了呢,順手再把冷氣調低一點。

“藍藍,你伺候好了為夫的,為夫才好‘伺候’你嘛。”紀溪亭特意加重了後麵那個伺候。

藍秋夕翻翻白眼,這個紀溪亭真是越來越色了,說這些話就像平時那個樣子,臉不紅心不跳。

藍秋夕說歸說,還是走過去給紀溪亭輕輕地按著肩,“怎麽樣,舒服點了吧。”

紀溪亭這個孩子說可憐還真是可憐,年紀輕輕,老早就脊椎不好,還專門去骨科治療。

牽引啊,針灸啊,藥敷啊,往脊椎裏還打了3針消炎的東西呢,讓紀溪亭這輩子都發誓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脊椎。

藍秋夕把紀溪亭撂了麵兒,按著紀溪亭的正麵。

正麵有什麽好按的呢?隻是求個手感。

紀溪亭的肚子上麵有一點肉,因為脊椎不好,很少做仰臥起坐那種運動來保持肚子。

其實藍秋夕很是喜歡,軟軟的很舒服。不過,紀溪亭哪裏是她不喜歡的呢?

想想,藍秋夕溫柔地笑了出來。

昏黃的燈光下

,藍秋夕笑得很幸福,紀溪亭看得很幸福。

紀溪亭拱起身子,吻住了藍秋夕。

“藍藍,什麽時候,我也回去招供了吧,我們正式地在一起!”

“笨蛋,你不說,我不也好好地跟你在一起啊。”

“我。”紀溪亭突然羞紅了臉,“其實,我。我想和你。”

藍秋夕看著紀溪亭可愛的小紅屁股,不對,小臉,“和我什麽啊。”

“和你,和你結婚。”紀溪亭那個聲音小得如同重慶夏日的蚊子,還不是毒蚊子,毒蚊子聲音都比她的大。

“笨蛋!”藍秋夕對過去吻上了紀溪亭。

紀溪亭的手習慣性地摸上了該摸的地方,腿也開始不老實。

藍秋夕突然坐到紀溪亭的身上,把紀溪亭的腿壓爬下了,手也給她死死地按在床上,“今天晚上你別想反抗!”

“為什麽啊?”

“藍藍。”

“你叫媽也沒用!”

“我才不和我媽幹這些事兒呢。”紀溪亭扭過頭去。

“你敢!”藍秋夕從紀溪亭的身上下來了,“快去洗澡!”

“誒!藍藍,不要了啦。”?

“哼!聖旨已下,屬不收回。小紀子啊。”藍秋夕拉過紀溪亭,在紀溪亭耳邊輕輕地吐出,“你就從了哀家吧。”

一陣顫栗感從腳底傳到頭頂,“是!小的遵命!”

紀溪亭連滾帶爬地跑去洗澡了。

“哈哈哈。笨蛋小紀子!”藍秋夕如果再這麽叫下去,估計紀溪亭真的得成傻子。

藍秋夕打了電話到總櫃台,訂了宵夜,讓客房服務的人10點再送來。

放下電話,藍秋夕滿意地走進了浴室,滿意地得到了一個劃破夜空的尖叫。

浴室原來不隻是可以用來洗澡,紀溪亭在被榨幹之後明白了這個道理。

10點,房間的門鈴準時想起:“您好,客房服務!”

“客房服務!?”紀溪亭躺在床上的眼光瞬間變得犀利。

“來了。”藍秋夕套上浴袍就去開門。

“藍……”紀溪亭還沒叫完,就看到藍秋夕把門打開了,和門口的人說了一陣兒,然後關門,身邊已經多了幾個碟子裝的宵夜。

“誒?!宵夜!”紀溪亭還不顧光著身子,噌地就跳了起來,佛祖知道她現在多麽的餓啊。

“你剛才想到什麽了?”藍秋夕慢條斯理地吃著。

紀溪亭正在狼吞虎咽呢,被藍秋夕的話搞得嗆了起來,“正常人都會想歪啦,還偏偏是這個鍾點。”

藍秋夕笑笑,幫著紀溪亭順順氣。

紀溪亭的手機響了起來,楚若胥說和爸媽約好時間了,

明天中午,沒有說有梁藝和紀溪亭。

紀溪亭回複,讓她在陶然居訂個包間,讓梁藝比她們稍微晚一點點到,自己隨後就到。

“為什麽是陶然居?”藍秋夕咬著筷子問紀溪亭。

“我好久沒出鱔魚粉絲褒了!”紀溪亭露出一個天然無害的笑容。

藍秋夕真想踢死她,還以為這個人故意安排的呢。

“我怕梁藝先到,幹爹幹媽看到她就走,幹媽的脾氣大,不好惹。適時我再進去,她們更不好走了。明天。”紀溪亭自己說自己的,全然不知藍秋夕的心。

“明天我在附近咖啡廳等你們。我一個外人去,恐怕不太好。”果然,紀溪亭還是有點腦子的。不過也是一個吃鬼。

紀溪亭放下碗筷,這個女人啊,真叫人不得不愛啊。

“藍藍。這下吃飽了該我了吧!”

“什麽該你了!該睡了!”

“不要嘛,藍藍,藍乖乖,藍寶寶。”紀溪亭扭著藍秋夕扯。

就差藍精靈沒出來了。

紀溪亭看實在發嗲不行,幹脆撲倒再說。

先禮後兵,藍秋夕你可別怪為夫的強推啊。

紀溪亭這邊可是風花雪月,楚若胥在那邊可是孤枕難眠。

城市被掩映在燈火輝煌裏,絢麗的燈火下有多少黑暗,有多少孤寂。

沒人知道,無人問津。

孤獨者舔舐自己的孤獨,放浪者放肆自身的形骸,幸福者共享著兩人的甜蜜。

城市裏,多少故事,多少人生。

第二天,紀溪亭化好裝,穿好衣服,就和藍秋夕坐車去了約好的地方。

紀溪亭把藍秋夕安排到了星巴克裏麵,給她要了咖啡和最喜歡抹茶蛋糕,最後還貢獻了自己小白,“藍藍,你等我,我最多一個半小時就回來,然後我們去吃飯。”

“你在那裏不吃麽?昨天誰說鱔魚粉絲褒來著?”

“我不是怕你餓嘛。嘿嘿。好啦,等我回來寶貝。”紀溪亭說完在藍秋夕的臉上留下一吻。

幸好周圍的人都不太在意,沒看見的當然不用說,看見的,似乎也很淡定。

藍秋夕沒事兒幹,喝著咖啡,倒騰著小白玩。

裏麵又紀溪亭很多以前照片還有一些上課的資料,隨便看著玩玩。

紀溪亭熱火朝天地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楚媽媽準備摔門而去。

“哎呀!幹媽!”紀溪亭說著就滿懷一萬分的熱情迎了上去。

“亭亭?你怎麽回來了?”楚媽媽看著紀溪亭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我想幹爹幹媽了啊。”說著紀溪亭不動聲色地把楚媽媽拉回了飯桌上。

紀溪亭掃了一眼,楚爸爸尷尬地笑著,梁藝低著頭,楚若胥已經是包著眼淚了。

嗨,看來自己攬的這個活兒還真是不好辦,可是,紀溪亭是誰啊,吾乃革命先烈也!

紀溪亭拖著楚媽媽坐了下來,然後叫了服務員進來可以上菜了。

紀溪亭站起來給楚媽媽楚爸爸都倒上了茶:“溪亭真是好久沒回來看幹爹幹媽了,真是好想你們呢。”

楚媽媽掃視了一圈,“恐怕你不是隻是回來看幹爹幹媽的吧。”

“說哪兒的話呢,幹媽,亭亭是回來幫你教導若胥的。”

“喔?”紀溪亭一句話,讓兩個大人眼睛瞬間看到了曙光。

楚若胥兩個人則是很不解地看著紀溪亭。

紀溪亭朝她們眨眨眼,別擔心。

“這就好,溪亭你好好說說若胥吧,你們兩個從高中就在一起,你說這個楚若胥,不好好跟你學習,學什麽歪門邪道。”

“媽!”楚若胥剛想開口,被楚媽媽瞪了一眼,瞬間閉嘴。

“幹媽,也不能這麽,成績不能證明一切吧。何況這個感情的事兒,和成績沒什麽關係嘛。也談不上什麽邪門歪道。”自己還是帶楚若胥走上邪道的罪魁禍首呢。這麽說,使不得。

“好,那麽不說成績,你就說她,以前說什麽三項原則,不自殺,不整容,不同性戀。這倒好,直接領個女人回來!還這麽不男不女!”

原來幹媽不信春哥,紀溪亭忍不住腹誹。

“原則什麽的都可以變嘛。人不變談何生存,若胥在變,說明她正在走一條適合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道路。何況,若胥初中的時候,思想不成熟,而且,人非聖賢,人說的話,下一秒就可能變化,誰都不可能規劃死自己的以後嘛。”紀溪亭端起茶慢慢地泯一口。

這個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開始慢慢上菜,然後站在旁邊。

紀溪亭把她叫過來加水,順便在耳邊小聲的說:“漂亮姐姐,你不用在旁邊候著,有什麽事兒我會出門來叫你,ok?”

然後那個小服務員就紅著臉端著茶壺出去了,紀溪亭滿意地笑笑。

桌上,沒人動手,這麽大一桌菜可不是拿來浪費的。

“來來來,幹爹幹媽吃菜,溪亭給你們夾。”

“我哪有什麽心情吃飯啊。”

“這可不好,不吃飯,你怎麽教育若胥啊。快點,多吃點。”紀溪亭給幹媽夾了一碗菜,然後看到坐在對麵的楚若胥和梁藝,“你們也吃啊,不然怎麽聽教育啊。別那麽拘謹嘛。”

這樣,在紀溪亭的調和下,大家才開始吃了。

“溪亭,你說,找個哪家男人不好,若胥怎麽就偏偏喜歡上女人了?”楚爸爸很是無奈啊。

“幹爹,俗話說得好,天下男人一般黑,當然也有幹爹這麽好

的男人,愛家愛工作,不過幹爹你是60後,現在是新時代,已經不流行古典了。何況,感情這個事兒,勉強不來,人海茫茫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幹爹你說,你會輕易地因為別人的意見而放手麽?”

楚爸爸不禁想起了以前二追楚媽媽的故事,那時如果自己不堅信,不堅持,是不是今天就是隨便過著日子,在外麵亂搞呢?

“你這麽說也對……”楚爸爸埋下頭吃東西。

很好,搞定一個!

“亭亭,雖然你說得對,但是,但是。”楚媽媽急了,聲調一聲比一聲高。

“但是,這是會被這個社會所不容,法律所不許的對吧。”

“是啊。這以後若胥可怎麽能抬頭做人啊。”

“幹媽話可不是這麽說的。你看,走在大街上的人,有幾個人的生活是怎麽樣的,誰會拿出來在公眾眼皮底下調侃啊,說自己幾個老婆,幾個情婦,自己和誰誰正曖昧,和誰誰搞斷背。都不會講吧,隻要自己不講,別人對於一個陌生人來說,那些都不重要。現在的人更多的是看重利益,有利益和你走得近,沒有,巴不得躲你遠遠的。沒人願意把自己的那點私事兒拿出來大談特談的,要談也指不定用了誰的名,誰的事兒呢。如果真是朋友,那麽,作為朋友的我,是絕對支持的。隻要我的朋友是真正幸福的,何必將就那麽多細枝末節的地方。我相信若胥的朋友和我都是一個想法的”紀溪亭吧唧地扔進嘴裏一個鱔段,還是那麽好吃啊。

“這倒也是……”

看吧,楚家爸媽被紀溪亭帶進溝裏了。

紀溪亭趁熱打鐵:“你看我老爸,一直那麽亂搞不也沒人說他什麽呢,還和那麽多有權有錢的人稱兄道弟。若胥不用去結交那些酒肉朋友,自然就更加少了很多是非不是。有自己的幾個貼心朋友,有愛自己的一個人,有一個完整的家,還有什麽呢?”紀溪亭眨巴眨巴眼睛盯著楚媽媽,讓楚媽媽一陣心虛。

家啊,幸福啊,愛啊,永遠都是那麽拉分的票啊!

楚若胥和梁藝一直沒開口,就看著楚爸楚媽就這麽走進了紀溪亭的思維圈裏。

真是一個強悍的女人。

雖然楚若胥也很能說,但是,從來不怎麽會講道理,何況這件事情上,本來自己的氣勢就低了一節,更不知道從何講起,現在倒好,讓紀溪亭講的好像還真那麽在理啊。

“可是,可是小胥不能結婚啊,以後的大半輩子誰來給她保障啊,你也知道小胥的工作沒幾個錢,也是看別人臉色過,說炒就能炒的啊。”看吧,楚媽媽服軟了吧,她的脾氣就是不能頂著幹,楚若胥就喜歡頂著幹。雖然說還在掙紮,不過紀溪亭有辦法一腳踩

死她。不對,一招拿下她。

看,這不才一會兒,稱呼都換回來了,有戲!

“幹媽,幹媽,好歹也有一個媽字,你就是我的半個媽呢。我可是很負責地講,我絕對是為了媽您著想,如果若胥出了什麽問題,肯定你是最傷心的,所以你放心聽我的。你看,你和幹爹的婚姻,是關係在那個本兒上的麽?不是吧。我爸的婚姻,每次都有本兒吧,不是也離麽?所以啊,那個東西拿來根本沒用。何況,你想看著若胥被一些臭男人蹂躪了之後,然後一腳揣開回來當寡婦麽?婚姻,重在兩個人之間感情的維係。梁藝是女孩子,女孩子更理解女孩子,也更細心,何況,她是真的愛若胥。這點,我們都很清楚,不然,一個女孩子會麵對你們的責罵,社會的壓力,沒有工作的壓力,父母的壓力過來求你們,就是為了你們兩個字麽?幹媽,愛情來之不易,生命更加來之不易,為什麽我們不用來之不易的愛情在來之不易的人生中留下一些屬於自己的感動呢?”

“這……”

“好了,幹媽,別這啊那了,我打保票,梁藝絕對是個好女婿的!”看著還在猶豫的楚媽媽,紀溪亭趕快給梁藝使眼色,過來叫媽啊!

喔,喔,喔。梁藝不住點頭,噌地站了起來,走到楚爸楚媽麵前:“爸,媽,若胥你們就放心地交給我吧,雖然我不能說讓她榮華富貴,但是絕對讓她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沒辦法,爸媽都叫了,還有什麽辦法。

楚爸爸先笑著握住了梁藝的:“孩子,做爸爸的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可要好好對我的小公主啊。”

“謝謝爸!”梁藝激動地抱住了楚爸爸。

楚媽媽看楚爸爸已經繳械投降了,自己也沒辦法了,自家的老公立場太不堅定了!回去得好好收拾一下了!

“媽……”梁藝轉過頭來還有些膽怯地看著楚媽媽。

“好啦,好啦,今天看在溪亭回來我高興的分上,許了許了,不許你們該覺得我老太婆可惡了。嗬嗬。”

“謝謝媽媽!”

就這樣,楚家平白無故多出來了一個身長170以上的閨女兼“女婿”。

紀溪亭搞定之後就匆匆離開了,說好一個半小時去找藍藍的。

紀溪亭離開了很久之後,楚媽媽才反應過來,紀溪亭純粹是來做說客的吧,自己還偏偏著了道!

紀溪亭跑到星巴克,藍秋夕正喜滋滋地看著紀溪亭的那些照片,大多是紀溪亭在日本留學時候的照片。

“藍藍!”紀溪亭挨著藍秋夕坐下,“喝了我們就走吧,帶你去吃飯!絕對私家密藏!”

“喔?!走吧走吧!你怎麽這麽快!”藍秋夕邊說邊起身收拾電腦。

“當然啊,想你嘛。”

“油嘴滑舌!”

“嘿嘿!走啦。”紀溪亭挽著藍秋夕就出了咖啡店門。

結果,好死不死碰到個人。

“溪亭?!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呃。三姑。”紀溪亭瞬間黑線,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了。

原來,紀三姑代表著噩耗。

蒼藍估計還有10章左右就會完結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啊~還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小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