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今晚回家

“謝了!”裴傲陽丟出兩個字,已經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燕寒的心一直惴惴不安,隱隱覺得今晚裴傲陽會找她,這留在吉縣,她真的有點害怕,他不會跟她算賬吧!她試圖揣度他的意思,卻徒勞無功。

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藍色的屏幕上閃爍的是他的號碼。

她有點緊張,然後還是深呼吸,接了電話,隻有極淺的呼吸聲,伴著似有似無的電流聲靜靜傳來。“喂?”

“出來,往左走,上樓,到洗手間方向!”漫長到令人心慌的沉默後,隻得這幾個簡短字句砸過來。

燕寒對著已經漆黑的屏幕,內心糾結。

猶豫再三,她還是拿了電話和房卡出去了。

安靜的走廊,晃眼的頂燈。

等到她走到左側上了樓,去到洗手間的方向,發現這邊沒有攝像頭。呃!怪不得啊!

他倒是很會找地方!燕寒拐過去。

看到裴傲陽就站在洗手間外的窗戶邊,站在那片鮮亮的燈光下,背抵著牆壁,微微仰著頭,雙手習慣性的插在口袋,瀟灑俊朗一如從前。

隻是,那眼角眉梢透出的清淺倦意,讓她一時失了進退,隻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他英俊的側影發呆。

“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側轉頭,寒星般的眼睛微微眯著,冰冷四溢。

“我,我不是故意的。”燕寒歎氣,在他的麵前,她又何時占過上風。

“過來!”他說。

“哦!”她答應著,卻不靠前。

他伸出手,一把扯過她,直接朝廁所走去。進去後,他一步把門帶上,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呃!”燕寒心驚。

“怎麽,怕我意圖不軌嗎?”裴傲陽清冷的聲音自薄唇中緩緩吐出,無比的寒涼。

她的心突然一顫,皺眉看向依然回轉身的他,筆直英挺的身姿立在她的麵前,俊朗如昔,說著讓她害怕的話。

上畫麵下化化尚化。“阿裴!對不起!”

他的神色更冷,緊緊抿了抿唇,狠狠看了她一眼。

燕寒覺得周身似乎被冷冽寒風刮過般被人緊緊撅住,一抬眼,那完美無瑕的麵容,劍眉緊蹙,兩潭深幽的黑水帶著少有的怒氣。

她試著推推他的胸膛,沒想到他紋絲不動,隻好嬌怨的說:“阿裴,你把我抓疼了!”

裴傲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重重地閉上了眼數秒,心中不斷順氣,冷靜、冷靜……再睜開時,一如往昔。瞬間燕寒突如其來的重量慢慢消退。

“為什麽不告訴我?”

“對不起!”她隻能這麽說。是他姐不讓說的,她說了豈不是得罪他姐?

“她是個瘋子,你也是瘋子啊?”裴傲陽環視燕寒一圈,眉頭深鎖,板著臉叱責她。

燕寒倒不覺得裴傲陽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怕,隻是有點惋惜那張絕美的臉,配上扭曲的線條多不協調啊。

“她是你姐姐,才不是瘋子,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姐姐!”她有點為裴素陽抱打不平。

“閉嘴!”裴傲陽劍眉一蹙。感情才剛調過去,她就跟裴素陽建成統一戰線了?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女人得好好懲罰一下!

燕寒抬頭望向他,卻發現他那雙黑色雙眸格外惑人,像是在召喚她。

他大手緊緊一摟,直接摟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拽向自己。

燕寒來不及反應,更抵不過他的力氣。身子朝他傾倒而去,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暈旋了她。忽然,他撫起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殷紅嬌豔的誘人雙唇,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嘴,一陣來回掃蕩。

“唔——”燕寒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他卻不肯放過她,糾纏著她的舌,不斷不斷地深吻。起初緊繃著身體的她,因為他的吻而漸漸鬆緩了力勁,貼在他的胸膛,無法反抗半分。他齧咬著她的唇,印下齒印,像是在警告一般。

“以後必須告訴我,叫別人算計了,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他貼著她的耳畔,嗬出渾濁不清的氣息。

那氣息噴灑向她,惹得她微顫。

燕寒木納地點頭,他低沉的男聲再次襲來,“還有,今晚,回家!”

“啊——”她低呼。

怎麽回去?

可是他說回家,讓她一下子心中顫動!

家!是一個多麽有吸引力的詞啊!

她一怔,徐徐回神,在他的懷裏輕輕開口,“阿裴,我怎麽回去啊?”

“你別管了,到時候配合就行了!”裴傲陽低聲囈語,撫了撫她的腦袋。伸手將她扶好,望向她,卻見她的神情有點為難和羞赧,而前一秒被他吻過的唇卻是那麽誘人,嬌豔欲滴。

“我們快出去吧!等下萬一有人來怎麽辦?”在廁所裏關著門,這裏實在不適合聊天啊!味道不好不說,還有就是人來了怎麽辦?

“嗯!”他點頭,拉開了門。

她小心地四下瞄了眼,像是特務般。

剛要跑出去,轉過轉角,卻被裴傲陽一把拉住。

手臂被他緊緊拉著,又一個大力扯了回來,然後她感覺到腰間傳來的力量將她及時地拉回。不意外的撞進他的胸膛,熟悉的氣息瞬間再度包圍過來,清楚的感覺到頭頂灼熱的呼吸。

“呃!阿裴——”她想說萬一有人!

“閉嘴。”某人惱怒的輕斥,不解風情也要挑好時間嘛,這個時候哪裏容得下故意的破壞?

他的唇再度吻住她的,在走廊的轉角處,他,裴縣長,這樣大膽的,吻住了她!

他的雙唇不舍的在她的唇畔流連,不肯離開。

她不經意的溫柔,刻意隱藏的在乎,自然而然的嬌嗔,令他壓抑許久的渴望噴薄而出,努力控製著現在就把她帶回去的衝動,用最後的一點冷靜,離開她的甜美的唇。

燕寒努力的偏頭,躲過唇上的突襲,他的熾熱落在頸側,於是在那裏不停深入輾轉。

燕寒嬌喘連連的靠在他的懷裏,七葷八素的辨不清南北。“你萬一有人”(就愛網)軟軟的控訴絲毫阻止不了他的執著,吐氣如蘭的粉唇有意無意的輕刷過他的,惹來另一波攻勢。

突然,樓梯上,腳步聲傳來。

燕寒一驚,低呼到:“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