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見壞蛋被打跑,心中稍定,過來向楊過磕頭謝道:“謝謝叔叔救命之恩。”

“叔叔?”楊過愕然道,貌似他今年還不到二十,比那小女孩也不過大了幾歲而已。

那小女孩很懂禮貌,再給一燈大師和黃藥師跪下,說道:“謝謝爺爺,謝謝哥哥姐姐。”

“噗!”程英輕笑一聲,望了楊過一眼,然後扶起那小女孩,笑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這一段時間楊過貌似一直都在跑路,臉麵沒來得及收拾,胡子都長出一大截了,難怪被人認為是叔叔。

那小女孩聞言黯然道:“我叫呂冰淩,哥哥病了。”程英見她衣衫單薄,在冬日裏也沒有一件棉襖,連皮膚都露出來了,凍得瑟瑟發抖,心中不忍,忙從包袱中取出幾件厚一些的衣服,稍微剪短一些,給她穿上。

楊過也蹲下身來,將她臉上的灰塵擦去,和聲問道:“小妹妹,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外麵很危險的。”

小冰淩努力的笑了一下,說道:“哥哥病了,我要去買藥。”楊過心中一歎,這麽大的孩子就要承擔起生活的重擔,實在難為她了。當下對黃藥師說道:“咱們先把她送回,如何?”

一燈大師不等黃藥師回答,忙道:“阿彌陀佛,緣來於此,我們去看看也無妨,或許有大機緣。”見一燈大師都這麽說了,眾人也無反對意見。耶律齊見小冰淩赤著腳,骨瘦如柴,忙將她背起來,說道:“小妹妹,不要怕,我們先回去看看你哥哥。”

她這麽小的一個孩子,連哥哥生什麽病都不知道,又背不動他,隻好緊緊攥著僅有的幾文錢趕幾十裏山路去城鎮抓藥,這份勇氣就夠讓人動容的。念及此,楊過對那幾人就更厭惡,這麽小的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還是人麽?打定主意,下次見到他們一定要把命留下來,不然放了,還是禍害老百姓。

一路上,程英仔細打聽了一下呂冰淩的家境。原來她父母早亡,和僅有的一個哥哥相依為命。他哥哥名叫呂陽,也不過大她十歲,但為了照顧好妹妹,每日在深山老林中打獵,換幾個銅板維持生活。但前天不小心在山中扭了腳,在山林度過了一夜,冬季的夜晚改如何寒冷,回來後就頭暈腦漲,躺在床上就不能動了。冰淩在家中孤零零的守了一夜,見到哥哥病倒後,隻好壯起膽子一早前來抓藥,誰知道就碰到那幾個敗類。

眾人除開楊過,哪個人小時候不是豐衣足食?就算是楊過,小時候雖然困難,也沒困難到如此田地。隻是不論什麽時代,揭不開鍋的人又少了?

楊過從在長江過來後,一直都在考慮真氣經過不同經脈後的反應。他這一入迷,就忘記了真氣豈能輕易實驗?萬一走岔,輕則武功盡失,重則走火入魔。不過繞是如此,他還是有些分寸,每次隻拿一絲真氣做實驗。

想起原著中的楊過,自創的黯然掌何等厲害,比之金輪法王的龍象波若功還要稍勝一籌。“難道自己就比不上一個古人?他會打狗棒法,我會降龍十八掌;他會彈指神通,我會一陽指……”因此,楊過也想自創一套功夫來。而且,黯然掌不過是將幾門絕世武功糅合在一起而已,並沒有獨創的地方。

楊過暗運一絲真氣於中府,途徑雲門、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等六個穴道,最終從經渠穴出。這一路走來,隻感覺真氣越來越清涼,出來後拇指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楊過一喜,心道:“這一路屬於手太陰肺經,而剛才不過將真氣在陰經外行線上走了一圈,就能達到降溫的作用,若在列缺穴之後不在經渠穴出,而途徑太淵,最終從少商穴出又如何?”

說幹就幹,楊過正要運功,冷不丁撞上了一顆樹,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楊過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楊過見遠處的山連綿起伏,而最高的兩座連在一起,如同馬鞍一般,心中讚道:“現代哪有如此美景?”

小冰淩見楊過看的興起,笑道:“叔叔,那山叫馬鞍山,是善巨郡有名的地方呢。”楊過心中哀號一聲,這叔叔的名號還是甩不掉了。

一燈大師雙手合十,問道:“你說此處為善巨郡?”

小冰淩點點頭,說道:“是啊,有問題麽?”

一燈大師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沒什麽,隻是我們走偏方向了。”

“啊?”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一行人武藝高強,卻在崇山峻嶺間走偏了方向,實在有點丟臉。其實也不能說走偏,因為此處就在大理國都正北方,而且離得不遠,不會耽誤行程。

楊過說道:“也不算走偏,我們本就在憑機緣找獨角金牛,走到哪裏都一樣。”眾人點頭應是,一燈大師接著說道:“此處唐時曾為姚州都督府地,後為吐蕃、南詔地,稱桑川,屬劍川節度。大理建國後,改名為善巨郡。此處民族甚多,各自風俗不一,而且有的很古怪,大家還是小心為上。”

“南詔?”楊過心神一動,“‘仙劍奇俠傳’中的趙靈兒不也是南詔的麽?還有,這裏真的有蠱麽?如果真有的話,那還是小心一些。”

一燈大師接著道:“小孩子,你是納西族的麽?”

呂冰淩答道:“回大師,我是漢人,不過納西族人離此不遠,而且他們人很好,經常幫助我們呢。”

“納西族?”楊過心中一動,“莫不是這裏後世的麗江?好地方啊。”

不等楊過思索,呂冰淩就將眾人帶到她家。這哪裏是家?幾塊木板搭起一個小棚子,四處漏風,不知道他們兄妹是怎麽熬過這寒冷的冬天的。

楊過走進一看,一個青年漢子平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呼吸沉重。一燈大師伸手把脈後道:“受了風寒,不難治。”

小冰淩聞言放下心來,求道:“還請大師大發慈悲,救我哥哥。”

一燈大師道:“我去挖一些草藥過來,還請眾位再此稍等片刻。”

耶律齊道:“大師,我陪你去。”一燈大師點點頭,兩人就此離去。

楊過摸了摸呂陽的額頭,燙得嚇人,登時心神一動,“能否用真氣幫他降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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