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麽珍貴的金香玉居然都不能解毒,隻能為女子美容養顏,眾人覺得有些失望。楊過嘀咕道:“那這塊金香玉有什麽用?虧你們還這麽看重?”

麻拓聞言冷哼一聲,說道:“不學無術之人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普通的金香玉雖然珍貴,但根本不能與這塊並論。首先,金香玉一般來說比較軟,甚至能吃,但這塊很硬,更就不必說吃了;其次,普通的金香玉所散發的香味雖然好聞,但沒有驅蠱驅蟲的功效。難道這你也沒有發現麽?哦,抱歉,你當然不會發現的了。”

好男不跟女鬥,楊過也不在意,又問道:“那這塊金香玉為何有這般妙用?”

麻拓眯著眼睛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微笑道:“這個,自然有它形成的道理。話說開天辟地之時,……”

“慢,慢!”楊過忙止住麻拓,說道,“別哈拉一些沒用的東西,據實報來就是。”

“嗬嗬,被你發現了。”麻拓笑道,“其實嘛,我也不知道。”

“你!”楊過語塞,無可奈何的指著她。麻拓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雙手一攤,說道:“天地造化之功何等玄妙,怎麽是我區區一個弱女子就能弄清楚的?”

這話也是,有很多的事情,直到現代都解釋不通,何況千年之前的南宋?以中醫經絡學說為例,它的醫療效果舉世公認,卻從未從“科學”的角度上加以論證。內功真氣也是一般,楊過在前世說什麽也不相信這一點,而今身具九陽真氣,也不得不信。

就這樣行了七日,一行人途經弄棟府、威楚府、秀山郡,終於來到西南大城景東。

“景東”係傣語轉音,意為壩子城。景東府位於橫斷山脈南端,地形北窄南闊,由低到高分布著穀地、丘陵、山地,屬深切割中山地貌。景東以山川秀麗、物產豐富、民族眾多、曆史悠久、文化燦爛而著稱,文物古跡象一顆顆明珠鑲滿景東大地,是滇西南的文化名邦。

眾人找到一家客棧暫時停歇,在飯桌上,楊過用筷子蘸了酒水在桌子上簡要的畫出本地地形,說道:“此處為無量山,它西北起於南澗縣,向西南延伸至鎮沅、景穀等地,西至瀾滄江,東至川河,以‘高聳入雲不可躋,麵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本地西部接臨無量山,要不我們就在此地上山查探如何?”

“嗯,就依此言。不過此處不比大理,聽聞無量山多有沙地、溶洞,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地底,而且山間猛獸毒蛇不計其數,任你武功再高,稍不留意就會著了它們的道,我們一定要準備周全才能進去。”洪七公聞言說道。他在嶺南生活了十幾年,也聽說過此地的山貌。雖然物產豐富,但危險更多,因此一直未來。

“正是!”一燈大師雙手合十道,“老衲也聽說過此地,不過這還不是最危險的。聽聞此地風俗極為奇特,將過世之人葬於山間,以秘法保持皮毛不腐,但屍體中卻多怪蟲,沾之不得。且,秦漢時期就已如此,料想這樣的屍體不計其數。平民都如此,王公貴人就更厲害了,往往陪葬的人就有數千。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麽恐怖?楊過聽了一燈大師的話,想象著很多白色蟲子從屍體中冒出,再看看碗中的白米飯,越來越像那白色蟲子。算了,楊過將飯碗一推,索性不吃了。不止是楊過,程英和耶律齊等人也是如此,停下專心聽一燈大師談論。隻有麻拓一人在旁依舊大吃大喝,絲毫不為一燈大師的話所擾。

等等,無量山不是有個幫派麽?這麽危險為什麽還要將幫派建在那裏?楊過忙問道:“若這麽危險,為什麽還有幫派建在那裏?”

“哦,這個簡單,無量山位屬橫斷山脈雲嶺餘脈,是點蒼山向南延伸的一個分支。自北向南綿亙近兩百裏,自西向東寬百裏。這麽大的地方,比如金鼎山、羊山、朝陽山等幾所山峰是很安全的,百年前那幫派就是建立在羊山附近。”一燈大師解釋道。

楊過見麻拓一個女孩子,聽到這種惡心的東西還能正常吃飯,心中起疑,難道苗族人跟蠱蟲打交道,習慣了?當下叫道:“喂!你說說看,要這麽準備?”

麻拓冷哼一聲,不理楊過,依舊吃自己的。楊過又叫了一聲:“喂!問你呢。”

麻拓將碗猛的一摔,怒道:“喂什麽喂!我沒有名字麽?”

楊過撓撓頭,問道:“那,你叫什麽名字?”抓住她這麽久,楊過也沒打算拷問她,隻一路行進,一路等她的族人來救。搞不好,還會有一兩個重要人物前來,到時候就可以問他們莽牯朱蛤的問題。因此,麻拓一路上留的暗號,楊過統統保留著,甚至給她創造很多留暗號的機會。而麻拓對此卻一無所知,還道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人發現,心中暗笑呢。

麻拓捋了一下頭發,說道:“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的麻拓是也。”果真是“大名鼎鼎的”,不過是在白苗族。而且少數名族的女子大多開放,不像漢族女子那般扭捏。

“嗬嗬,久仰久仰。”楊過拱手笑道。這時才知道名字,久仰什麽?

“好了好了,麻姑娘,還請說說你的意見。”黃藥師忙道,要是放任他們兩個人鬥嘴,恐怕到天黑都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嗬嗬,其實嘛,我也沒什麽好的建議。隻有一點,就是請個好的向導。”在大山、沙漠這種危險的地方,向導的作用是很大的,關鍵時刻能指引人走出困境,躲避危險。

“那在哪能找到好向導?”楊過疑道,除開麻拓,眾人武藝高強,若請一個不懂武功的向導,關鍵時刻還要分心救他,實在不妥。至於麻拓,還是個麻煩,不知道如何安排。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麻拓笑道。

“近在眼前?”眾人盯著麻拓,疑道,“你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