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何東西都有兩麵性,武功一向用在打鬥,但在民用方麵也很重要,隻是一向沒人鑽研罷了。再者,練內功很難,一來各大幫派敝帚自珍,不會外傳,二來不像外功那麽簡單,練習內功需要極強的耐性和天賦。當然,缺了這兩者也能練,但終究不會大成。

楊過所使的這還是內功的最基礎運用,其他更高級的應用還待楊過的開發。起碼點火、製冷等等這些現在就能派上用場了,而且還能用作醫療。

點著了火,楊過做一個支架,將野味架在上麵烤了,又從乾坤袋中取了小鍋,將剛采的蘑菇、靈芝放進去煮了。要是旁人見了,肯定會罵楊過敗家子,這簡直是暴殄天物,要遭天打雷劈。

享用了美味的晚餐,眾人圍在火堆旁閑聊。看著夜空,三兩顆星星散落四方,皎潔的月光灑下,將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銀霜。本來,冬季有霜是很正常的,但大理氣候四季如春,很難見到這一景象。楊過望向月亮,一個玉盤掛在中央,也靜靜的看著楊過。

“正月十五了麽?”楊過心道。這一段日子為了找解藥四處跑,連過年都不例外,一晃眼都正月十五了。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這個日子本應與親人團聚,而自己卻漂泊在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九年了,楊過早已將“楊軒”這一個身份藏在心底,從未告知任何一個人,若不是看到今日的月亮,他也不會記起自己並非這個世界的人。世事變換,沒想到如今與親人兩世相隔,人生聚散果真無常。

“唉!”楊過長歎一口氣,滿臉落寞,站起身來,仰望著明月,朗聲道:“高臥南齋時,開帷月初吐。清輝澹水木,演漾在窗戶。荏苒幾盈虛,澄澄變今古。美人清江畔,是夜越吟苦。千裏共如何,微風吹蘭杜。”

聽到楊過所念的詩,眾人也很傷感,這本屬於親朋好友相聚的一個節日,卻被金輪法王給破壞了。黃藥師暗暗發誓,定要將金輪法王打得隻剩下一個輪子。

程英見狀強展歡笑,岔開話題,說道:“楊大哥,你給大家唱個歌吧,你有時哼的曲調很特別呢。”

洪七公也不喜這氛圍,遂笑道:“好,今日元宵節,過兒你就給大家唱一個,活躍活躍氣氛。”其他人聽到這提議,紛紛叫好。

楊過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眾望所歸,我就隨便唱一個吧。”

“隻是唱哪首好呢?現代流行曲估計不行,對他們來說太前衛了”,楊過仔細思索了一番,抬頭看看月亮,低頭看看坐著的小龍女和程英,眼中一亮,想到了一個曲子。

楊過醞釀了一下情緒,扯了扯嗓子,嘴角帶笑,唱道:“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為什麽旁邊沒有雲彩?

我等待著美麗的姑娘呀,你為什麽還不到來喲嗬?

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兒不會自己開。

隻要哥哥我耐心地等待喲,我心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喲嗬。”

這首曲子委婉動聽、符合時令,聽起來又令人愉悅而不傷感,加上楊過暗將真氣運起,唱起來中氣十足。一曲唱罷,餘音繞梁。

“好!”眾人齊聲叫好。楊過向眾人彎腰行了一禮,笑道:“謝謝!感謝CCTV…過忘形之下差點將這段“標準”的致謝語說出來,還好刹住了。

“‘洗洗了睡’是誰?”洪七公皺著眉頭問道,“好怪異的名字。”洪七公將“CCTV”聽成了“洗洗了睡”,還在那裏冥思苦想呢。

楊過苦笑不已,說道:“沒什麽,口誤,口誤。”

一燈大師笑讚道:“沒想到楊施主多才多藝得緊,武藝高強不說,詩詞歌賦、奇門遁甲、天文地理、醫學術算都有涉獵,連世俗俚曲都唱得這麽好,實在是奇人!老衲佩服萬分啊!”

洪七公聞言捋著胡須大笑稱是,又瞥了一眼程英,揶揄道:“瑛兒,過兒都唱了,你也回唱一個。”

程英聞言臉紅得像隻蘋果,頭快低到草地上,低聲道:“我……我不會。”

“那你將這曲子唱一遍吧,過兒那破公鴨嗓子,唱的難聽之極,還是你唱的好。”暈!剛才還叫好呢,這才一會兒就說楊過是公鴨嗓。

這首曲子裏麵的歌詞如此直白,程英聽都聽得嬌羞不已,哪還肯唱?洪七公仿佛不願放過她,一直催促,但程英打死都不肯開口。

黃藥師見程英局促不安,想替她解圍,遂笑道:“老叫化,算了,還是讓龍姑娘唱一下。襄陽大戰那天你也在吧,就是她的一嗓子讓所有的蒙古士兵都入迷了呢。”

“哦?是你唱的?”洪七公好奇的望著小龍女,他沒想到單純得像張白紙一樣的人物還會唱歌呢。

小龍女聞言點點頭,說道:“我聽師傅唱過,就學會了。”

眾人聞言忙道:“那好,龍姑娘唱一個。”

楊過聞言“刷”的一下站起,扯聲叫道:“下麵有請小龍女為大家傾情演唱一首《敖包相會》,大家歡迎!”

眾人大笑著為她鼓掌加油,小龍女端坐在地,悠悠唱起。她不懂人情世故,對世俗的條條框框都不在意,反倒直白得很,不然原著中的她也不會在英雄大宴之時,當著眾英雄的麵說要嫁給楊過了。因此,這曲子很合她的胃口。而且,這曲子正適合女子唱,由小龍女唱來別有一番風味。楊過取出玄鐵笛,為小龍女伴奏,絲竹聲響,更憑添了幾分韻味。眾人聽得如癡如醉,一曲終了,還沉浸其中。

良久,眾人回過神來,紛紛大讚。黃藥師心神一動,問道:“過兒,你說這曲子叫‘敖包相會’?”

楊過點點頭,說道:“是啊,怎麽了?”

“沒事,你這曲子是從蒙古聽來麽?”

“哦?”楊過眉頭一挑,問道:“師公怎麽知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歌曲是出自哪裏,但若旁人問起卻說不清,讓其他人猜猜也好。

黃藥師笑道:“我早年到蒙古海拉爾河畔遊曆,仿佛聽到這樣的曲調,隻是他們唱的是蒙語,而且你這個‘敖包’也隻是直接音譯過來,並不恰當。”

楊過心中驚奇,沒想到這一首歌曲居然流傳這麽久,實在有意思。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別人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

洪七公笑道:“管他叫什麽,隻要好聽就行。隻是,光唱歌不行,不盡興。不如這樣,誰給大家耍一套拳,如何?”

此言一出,大家哄然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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