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浪人蕭山

19世紀後期,無煙火藥的出現,促進了槍械的小口徑化,1897年(明治30年)日本東京炮兵工廠廠長友阪成章大佐,研製成功了琺口徑的彈倉步槍,同年日軍采用為製式武器。此槍因是明治30定型出品,被稱為30式。全稱為“口徑三十年式步槍”,一般稱為“金鉤步槍”。該槍曾在日俄戰爭中大量使用。後不少流入中國北方與東北,成為當時北方不少勢力的裝備,從而流傳至今。

三十年式步槍的槍機是采用改進了的毛瑟槍機,發射半底緣槍彈,槍的保險機在槍機的尾部,呈一鉤狀,‘金鉤’之名由此而來。表尺式樣為直立式,分劃為4-20,彈倉的底板與要殼平托彈簧由鋼絲製成。

我終於搞清楚≤亂世梟雄≥裏麵的‘金鉤疙瘩楞’是什麽槍了!

我走在海風中感覺渾身冰涼,無助感再次籠罩著我。

我得趕緊回家,然後收拾一下逃跑!家?我的家在那裏?山東?我站住,在喧鬧的街道上,茫然四顧。

“張隊長?你好你好”一個身穿破羊皮襖的車老板和我打招呼,我身邊此刻沒有兄弟,他得以接近我。不過我發現他不象簡單的人,他麵孔白皙,一看就是營養充足睡眠安逸的人,並且身上沒有一點粗魯的意思,完全是受過教育的人。

“哦哈尤古得一媽思!”我順嘴冒出一句,今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這麽蹩腳的化裝技術怎麽能不看出來?現在那有其他人甘冒生命危險出入海參崴,想必就是日本人了。

車老板大驚失色,趕緊四下看看,臉色蒼白的對我說“張隊長開玩笑了。”

“哦?是麽?我怎麽感覺你就是日本人?嗬嗬,要知道,這是我的地盤,還沒有什麽事情能瞞了我

“張隊長~”我看著這家夥冷汗直冒,恰好一隊俄國大兵路過,看見我就停下來詢問。我看著他哀求的目光敷衍著俄國大兵。等俄國大兵走開後我好整以暇的問“怎麽樣?是否該說實話了”

“張君,看來我們的情報部門真的該倒閉算了!”這家夥說起話來一股南方口音

“這位先生,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安全點的地方?要我們站在大街上談?”我看來已經吃定他了,日本人隻有對老師,或者比他強的人才會顯lou出謙卑的姿態。

“對不起,請到我們的小店裏一坐!張君,請不要在讓我驚恐了好麽!”車老板一躬到地。

“當然,是我的不對!”我來了個標準的90度的鞠躬。被車老板趕緊拉住,四下看看無人,就七拐八拐的進到一個低矮的小破門裏麵。

沒想到門裏麵真是別有洞天,是一間半地下房間,一旦進門以後就感覺很開闊,溫暖的火塘,一股股茶香從四下蔓延。全套的中式家具,八仙桌上擺著黃瓷茶具,桌邊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老人好象適合這裏溫暖昏暗的氣氛,在不住的打盹。

車老板很恭敬的走到老人身邊,伏在老人耳邊說了點什麽,老人突然間睜開眼掃視了我一眼,我突然感覺這屋內原來溫馨的氣氛一掃而光,代替的是嚴寒的降臨。我肯定,這個老人至少有20年以上的軍齡。

“哦,張隊長,大架光臨,有失遠迎,恕罪!”老人站起身拱手,身量筆直,先前的老態不負存在,渾身透著一種嚴肅。

“客氣,客氣,沒請教?”我趕緊行禮,我想這家夥估計就是日本在海參崴的負責人了

果然,老人很痛快的承認自己就是日本遠東情報課的課長,代號“簫山”。

“老人家,哦不,課長閣下,我是個粗人,希望你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不要和我兜圈子,找我來究竟是什麽事情?”我有點急不可奈,因為我在簫山的目光下感覺到壓抑,渾身的不舒服,我剛剛從虎口狼窩出來帶著一身的疲憊,不想再和這些人尖子糾纏下去,太費腦細胞了。

這家夥倒是不著急,從房間令一個角落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手中端著漆盤,上邊是一個酒壺和涼碟小菜。

“張君,要知道,和陌生人談話的時候千萬不要先接自己的底,因為你不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麽,所以要安靜沉穩,不要象西方人那樣急功近利,咄咄逼人。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坐下喝兩杯?這可是最好的汾酒啊!”簫山一板一眼的教育了我一番。我無奈,隻好先和他坐在桌子前等他的下一步。

不過說實在的,這個傳菜的女孩子還真是漂亮啊,圓圓的鵝蛋臉,白皙的皮膚,透著一股溫柔秀氣,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是簫山的什麽人呢?突然我心裏一動,拖口而出“阿菊~”

簫山的沉穩和好整以暇不見了,眼睛中射出淩厲的光;車老板把手慢慢cha進懷裏;女孩驚訝的看著我,手裏的托盤險些落地。

我這個後悔啊,為什麽要說這些不相幹的事情啊!

“阿菊”是一個組織,是日俄前期日本方麵訓練的一大批女性間諜,多為妓女出身,專事策反和收集情報,在戰爭期間發揮了大作用,一直到後期偽滿洲過的成立,和侵入內蒙都和這些美女間諜拖離不了幹係。

但是這些後世的公開的事情,在這個時代還是超級機密,甚至可能剛剛有這個意想,現在被我揭穿了說明什麽?說明日本人的情報間諜機構在我麵前狗屁不是,簡直就是**裸的,他們的任何的一個計劃我都了若指掌。

我又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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