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取青馬檻
汲金淳帶領兩個手下用硝灰摸臉,穿的破衣爛杉的,狼狽的騎著馬進入青馬檻扣山。
果然有暗哨,而且角度刁專,要不是先派人進入調查一下強攻要死多少人。
吉路派觀察者悄悄記下暗哨點,調整炮口。
日本的指揮官渡邊一男也派一個工兵連悄悄構築工事,把炮營推前預備炮火覆蓋。
全虹賓帶領新編的一營繞過工事埋伏打援。
汲金淳的任務是騙出青馬檻的守備部隊,然後引入包圍圈殲滅,再拿下兵力空虛的青馬檻就沒什麽問題了。
且不說我們在外麵怎麽焦急等待布置,就說汲金淳哭著就進了聚義分贓廳,杜立三手下兩大炮手,師爺都在。
汲金淳這小子真能演戲,袖子上摸了不知道多少薑汁,往眼睛上一摸眼睛火辣辣的,眼淚就跟河水似的嘩嘩的。
“救命啊~快發兵吧,再晚了當家的們就沒了啊~!”一邊哭一邊坐在地上拍大腿。
大廳裏的人都毛了,
師爺李宿著急的圍著汲金淳轉,
“別哭,你說事嘛,說事嘛!”
“我們當家的和杜大當家的敲禦道成了!本想著這次一生衣食無優了,那成想螳螂捕蟬,後麵還他媽跟個黃雀!”
恩?!大廳裏一片噓聲,整個遼西的溜子都差不多集中在一起了,還有哪個能把這些好漢給算計了?
“是他娘的俄國大鼻子!整整兩千五百名好漢啊,就被圍在小沙河了,當家們苦苦支撐,派了六撥弟兄出來搬援兵,可是大鼻子火力太猛咯,就出來兩撥,弟兄們趕緊發兵啊,不然當家的就真沒了!”
兩位留守的炮手一聽就炸了,排案而起,破口大罵,傳令點人。
不過這師爺倒是狐疑的看著汲金淳,考慮著,看的汲金淳有點發毛。
不行,汲金淳心說,我得挑點事,不然該漏了!
“我說師爺你看我幹啥?恩?你不趕緊發兵還等什麽?難道說你想讓杜當家的身隕小沙河?你好坐這第一把交椅?”
汲金淳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大凡溜子炮手和師爺的關係都不是很融洽,當家的凡是依賴師爺,所以比較重視;而炮手們為當家的東擋西殺,到頭來卻沒有一個動嘴皮子的位置高,所以炮手們打心底別扭,隻是礙與大當家的顏麵。
兩大炮手一聽這話就毛了,這還了得。
“姓李的,做你媽的青天白日夢,末說大當家的還在,就是真有那麽一天,就憑你?得屁想屎吃!”
“兄弟,別搭理他!”另外一個炮手對汲金淳說,“弟兄們,整隊趕緊去救當家了,有誰敢阻攔就xian了他的天靈蓋!”
師爺本想開口,聽見後麵一句趕緊把嘴閉上。
就這樣,汲金淳在師爺怨毒的眼神中帶領著青馬檻大部分留守部隊出了青馬檻。
天色暗了下來,西邊一片火紅的燒雲。
渡邊正和我研究簡易地圖,並且聽我講述海浪戰術。
海浪戰術是乃木希典在攻旅順口時候發明的,當時仗打的實在艱苦,指揮官井依血撒老虎灘,後來乃木一怒組織敢死隊,就象海浪一樣,一波上去,這波力量剛消減一波又來,不記傷亡,以密集隊型最終突破一個缺口以達到擴大戰果。
渡邊是一個老式軍人,對這種亡命的打法十分傾心,他認為這是最能體現日本軍人勇氣和對天皇效忠的打法,至於傷亡,打仗那有不死人的。
我陰險的告訴他這是我為日本軍人量身定做的,感動他們的勇氣,這個老軍曹眼睛中居然出現晶瑩的**,站起來給我恭敬的鞠躬。
他答應以文本形式將它寫進操典。
這事發生在1903年的夏抹秋初,到1932年的時候這個戰術被某人無恥的利用,創造了二戰中時間最短傷亡最大的一戰。
震驚全世界,影響了世界格局。
汲金淳帶領青軍進入了包圍圈後就大叫肚子痛竄入了小樹林解手,一會跟他來的兩個弟兄也以各種借口離開,沒入林子。
兩個炮手就騎在馬上等,等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猛然發覺中技了!都是沙場老手,隻是剛才被憤怒蒙了心,現在清醒過來馬上高叫著撤退。
晚了!
大地在震動,兩隊大炮呼嘯著,空中密布著尖銳的破空聲,炮彈落地,硝煙四起,彈片橫飛,血流成河。
日本隊嚴格執行了我的命令,在工事後麵射擊,擲彈手不斷的甩著手榴彈,在昏暗的天空中,好象一隻隻烏鴉。
沒有懸念,這正是當年四野長官最擅長的口袋陣,別說幾個土匪蟊賊,當年百戰精英也灰飛湮滅。
全虹賓的一個營的兵在主攻過後突然襲擊,這些驚弓之鳥惶惶然的看著對方殺到自己麵前,無師自通的把手中的武器舉過頭頂--投降!
兩個炮手全被狙擊手擊斃,約翰忙著收編俘虜,渡邊按計劃指揮兩個連的兵力攻打青馬檻。
這次簡單多了,精銳被滅在家門口,對省下的老弱讒兵幾乎沒費什麽力氣,青馬坎拿下!
師爺被俘虜,據他的口供,我們起出來一百大缸的銀子,其他好東西武器輜重裝了五十九大車。
我送給渡邊一隻象牙柄手槍,這是黃杠供品,分給日本人每人銀圓六十元,皆大歡喜。
本來我們就此可以分手了,他回饒陽河,我回遼中縣。
那想到黃雀後麵還有獵槍!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老河部隊
《不一樣的大軍閥》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