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末日梟雄(下)

馮麟閣現在是chūn風得意,身後就是整整一百輛大車的皇杠,且不說貂皮鹿茸,就是成了人型的野山參就有上千顆!

金銀珠寶,幹鮮珠貝更是數不清,這得怎麽花啊?怎麽花啊?

馮麟閣沒敢當眾打開箱子,而是悄悄的帶領心腹清點了禮單,發了,真是發了,馮麟閣已經想好了分一半給俄國人,rán hòu 帶財寶去海參崴,讓大公安排車去遠東滿洲裏一帶,那裏山高皇帝遠,俄國人勢力龐大,正好發展自己的勢力,做黃sè俄羅斯人。

人那!一生也許就一次jī huì ,這jī huì 稍縱即逝,我馮麟閣算是把握住了。

馮麟閣感覺到很滿足,他想他一生的辛苦現在得到了最好的回報。

為什麽取道敖司牛?很簡單,為了防備俄國人黑吃黑,西羅拖羅夫斯基也不傻,看見那些金珠寶貝也很動心,但是苦於手裏的兵力有限,再加上沒有大公的命令也不好動手。

西羅拖羅夫斯基雖然被人防備的很嚴,但是也知道身後的貢品的價值,連續幾天都睡不好覺,翻來覆去的想。

還有就是心裏不塌實,一個戰士,尤其是經曆過戰爭的戰士,身上總是有著對戰爭靈敏的嗅覺。

最近老是感覺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西羅拖羅夫斯基來自寒冷的西伯利亞,幼年的時候獵過狼,那個時候自己就有這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今天西羅拖羅夫斯基特意將自己的隊伍壓後,並且一再叮囑手下要jǐng惕,一踏入小沙河地界就敏感的發現這裏和自己伏擊清軍的地形極為類似,心裏的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就聽見空中發出尖銳的嘶鳴,西羅拖羅夫斯基臉白了。

他太熟悉這個聲音了,是大口徑步兵炮炮彈的聲音。

“臥倒!”西羅拖羅夫斯基啞聲吼叫著,可惜是俄語。

前麵負責jǐng戒搜索的土匪們傻傻的看著大叫的西羅拖羅夫斯基,迷惑不解。

炮彈落下來了,血肉橫飛,彈片橫飛。

炮擊沒有停止,再極短的時間內吉路的炮隊把至少50發炮彈傾瀉在狹長的細河沙灘上。沙灘上到處是硝黑的沙,沙裏還攙雜著斷肢,每一炮下去都會卷起黑沙碎肉。

土匪們驚呆了,即而象沒頭蒼蠅一樣亂紛紛的跑。

這些土匪不是膽小,也不是沒見過世麵,但是沒有見過大炮,更沒見過恐怖的炮擊場麵,這就是兵和匪的區別。

少量的俄軍雖然也經曆了短期的恐慌,但是迅速的尋找遮蔽處,躲避。並且恢複了戰鬥的隊型,在炮擊中完好的保存了戰鬥力。

土匪們就慘了,被炮打的暈頭轉向,一下子就被打掉至少三分之一的戰鬥人員,尤其是在前麵的巡查的都是青馬檻的jīng銳,都是騎兵。

馮麟閣反應力還是高人一頭的,他看見俄軍都以一種奇怪的肢勢爬在地上,一條腿全著,一伸一蹬,左手在前右手拎著槍,一登就出溜出去挺遠。

很少有俄軍受傷,即使有的也多是輕傷不影響戰鬥力。

他馬上指揮手下四梁八柱六大炮手組織潰散的土匪靠攏,象俄軍那樣爬在地上。

張宗昌從望遠鏡裏觀察看著下麵的情況,滿意的點點頭。

“吉路的炮是他娘的越打越好了,一個照麵就削下去對方的jīng銳騎兵,看來如果我們掌握節奏的話,全殲也不是不可能。雨果,馬上準備衝鋒!”

我轉身對雨果說,

“是!”

我剛下完命令就聽見對麵一片整齊的喊殺聲,我jīng yà 的舉起望遠鏡。

隻見對麵的蘆葦堂內衝出來rì本兵,他nǎinǎi的,不聽號令自己衝鋒,我不僅有點fèn nù 。但是大敵當前也沒時間去責備誰,隻好下令全線衝鋒。

這一愣神的工夫rì本兵已經和敵軍交上手了。

小鬼子確實有道行,即使衝鋒也沒有那種混亂的擁擠,多數保持一個肢勢右手握槍彎左手托護木,刺刀的刀鋒和前胸保持水平,跑起來一點也不拖遝,兩條小短腿三倒騰兩倒騰就到了近前。

馮麟閣是最先發現交手的是rì本人。

他縱橫遼陽一帶也是rì本人拉攏的duì xiàng ,曾經觀看饒陽河rì本軍的秋cāo,對眼前的這些rì軍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尤其是氣勢,完了,這是馮麟閣第一個的想法。

但是這些隻是個開始,馮麟閣的部下多是砍刀和的火槍,也有一些步槍但數量極少。

一旦短兵相接的時候就吃大虧了,rì本兵在跑動的時候會幾個人自動結合一個小隊對人群密集的地方打排槍,這樣的後果就是把土匪達散開來很難凝聚成集體戰鬥群體。

很多人認為中國是冷兵器的始祖,因為我們在冷兵器上下的功夫有千年曆史,但是我們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冷兵器中那些繁華的招在集體作戰中到底能占什麽地位?

還有就是那些會武術的強人在茫茫人海中又有了多少?

其實打仗說明白就是殺人,用最輕鬆的方法殺最多的人就是真正追求的真諦。

招式再漂亮又能怎麽樣?往往我們出手前都有一個退一步,為什麽要退?因為那是禮儀,扯淡,戰爭就是戰爭,你死我活的撕殺,進一步多難,憑什麽要退?

所以這些土匪一接觸這些正規軍就吃了大虧。

一個照麵下來就有百多個土匪別開膛了,小rì本刀法又yīn又狠。

往往是到麵前後就一個墊步一個突刺,刺jìn qù 不算完手腕一扭再往外一拖,被刺的人裏麵那點營生就全抖摟出來了。

全程沒有一個多餘動作,手法高超的人身上連血點不沾,往往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到預備用槍動作。

約翰和雨果後發後至,但是手法一點也不慢,見麵就挑了三個土匪,其他土匪見這兩個人驍勇都圍了過來,刀槍並舉和兩人戰在一處。

雨果兩人很放鬆,放鬆的近乎懈怠,但是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土匪才知道隻有最輕鬆的狀態才能爆發出最淩厲的攻擊。

這兩個人是老鳥,在場所有土匪心裏都說出這一句話。

戰場一向不單純,這邊刀光劍影,那邊硝煙四起,這當然不誇張,現在的步槍用的火藥還是大硝煙的黑火藥,所以這邊槍對shè時候不斷湧起嗆人的硝煙。

林清一男指揮的進攻受挫,西羅拖羅夫斯基指揮軍隊依借地形還擊,俄軍經過初期的不適應馬上凶猛的還擊,還打出了兩個反衝鋒。

林清一男幾次組織人衝鋒都被西羅拖羅夫斯基狠狠的壓了回來,還損失不少幹將,他正發愁的當。

張宗昌帶人趕到,二話不說上去先給林清一男一個耳光,隨後抄起一杆槍一個匍匐連一個滾翻,又一個匍匐接一個滾翻,子彈在他身後土地上打出一朵朵土花。

幾個滾翻就接近到對方的防線前,一揚手四棵滋滋冒煙手榴彈飛進防線。

轟!

塵土分飛,防線被撕開了個口子。

張宗昌的動作讓rì本人毛塞大開,紛紛模仿著,更添加了交替潛行,不時還要火力掩護。

俄國人人終於被逼入近戰,但是身高體壯的俄國人刺殺技術也不遜於rì本人,rì本人嚎叫著拚死迎戰也知識勉強平手。

西羅拖羅夫斯基看到對方兵力實在太強無奈下下令撤退,俄軍的騎兵力量沒有太大的損失,以騎兵為主導力量俄軍慢慢的退出包圍圈。

張宗昌看到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放棄全殲的想法。

現在土匪陷入重重包圍之中,傷亡不斷加大,馮麟閣帶人幾次突擊均遭敗。一抬頭看見遠處帶隊的正是夕rì自己手下兩大炮手讓他怎能不恨?!

他張嘴剛要罵,一顆子彈象長了眼睛一樣訂入他的眉心,一代梟雄仰天載倒,麵sè猙獰,心有不甘。

主帥陣亡,從屬亂成一團,被張宗昌一網打盡。

當然,一點漏網沒有也是不可能的,比如青馬檻當家杜立三就在手下的拚死保護下破包圍而出,帶領三兩騎慘淡而去。

夕陽如血

慘勝!

我從遠東帶來的部隊傷亡高達四分之一,rì本來的外援也傷亡慘重,不過因為這是他們指揮失誤責任我是不負的。

馮麟閣人死架不倒,怒目怨蒼穹。

張宗昌歎了一口氣,

“我們走之前要把他厚葬,誰知道他rì我會不會也是此番下場。”

接著自言自語道

“今rì我為你埋骨,他rì埋我會是誰!”

搖搖頭苦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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