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熟悉紫苑香
可不僅是那女子麵色低沉,就連駱錫岩也側過頭咦了一聲。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Www.GuaNhuaju.cOm。舒榒駑襻貫墨向著那女子道:“你且在這裏歇一歇,待我熬好服了這藥,此後連飲數日,便可除了這病。”那女子愣住,半天不答話。
?及他們走後,駱錫岩才開口道:“龍水骨我怎麽好像聽說過……”貫墨溫柔道:“是,我說過,十五年前曾在淮南一帶出現。”駱錫岩又怔怔的思索著,幼時駱征亭病重用了各種珍貴藥材,聽說過也是自然。貫墨一邊道:“錫岩,想不起來就罷了。”一邊手上還熬著藥。
??駱錫岩也不再勉強去回憶,手裏把玩著貫墨的狼毫小筆,悠閑問道:“貫墨,你師父呢?”貫墨道:“他還在藥山上,說來我也好幾年不見他老人家了。”
??駱錫岩好奇道:“咦,怎麽會好幾年不見?你不是一直隨他在藥山的麽?”
??貫墨抿唇道:“幾年前,和你一樣,出來闖蕩江湖。”
??駱錫岩看他神色有些戲弄的成分,便懊惱道:“你有高明醫術固然是好,能治病救人。可我隻會些拳腳功夫,幫不了什麽。”
??貫墨正色道:“駱大俠可是會行醫治病麽?若是沒有俠義之士匡扶正義,就憑再多幾個小小醫者,怕是也無濟於事。”
??駱錫岩點點頭,覺得在理。轉念一想:“貫墨,你在外少不了要受別人欺負的吧?我看半夏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隻會揀揀草藥,熬熬湯。你們兩人若是遇到危險怎麽辦?”
??貫墨歎道:“錫岩,行走漂泊哪能毫發無傷呢,我和半夏又不愛與人紛爭,隻得受著。本想尋一知己,縱情山水、恣意江湖,可惜啊……”言罷,歎息一聲。
??駱錫岩道:“可惜什麽?”
??貫墨似千言萬語在心間又難以訴出,又幽幽一歎。駱錫岩見他文文弱弱,不由心生憐惜脫口道:“不如我們結伴同行,以後我就來保護你。”
??貫墨凝視著駱錫岩的臉,充滿著年輕朝氣,棱角分明的臉龐。劍眉輕揚,帶著期待的明眸,嘴角上提,那溫暖笑意能照進人的心裏。對人毫不設防,隻露出真誠之意,由於棚內設著小火爐,駱錫岩光潔額頭上沁著細小汗珠,保證一樣的話語貫墨不是沒聽過,隻是沒有哪一句能讓他嚐試著去相信。貫墨定定心神,問:“錫岩,離遠城的事若了,你有何打算呢?”
??駱錫岩隻是憑著一股衝動就離了家,並未去想今後打算,他老實道:“我還未細想呢,貫墨,你要去哪呢?回藥山麽?”
??貫墨麵色如常:“我倒是無所謂,隻是錫岩,你有遠大抱負,說不定這次還能為駱家再奪武林盟主之位……·”
??不及後話,駱錫岩便激動道:“對啊,貫墨,我怎麽就沒想到。我可以去看看武林大會,好多年沒見過那樣的盛景,今年的一定是很壯觀的。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偷偷爬過我家中廳院子的那個高台,想象著有朝一日,若是能站在那上麵,俯視群雄,接受下麵站著各大門派敬仰的目光……貫墨,你看著我做什麽?嘿嘿,你別笑我,那隻是夢想,我知道我的武功還不好,還需苦練才能成為高手……”
??貫墨笑道:“武功好不好,咱們試一試?”
??駱錫岩驚道:“你會武功?我內力和拳法都凶狠著,萬一……”
??貫墨道:“嗬嗬,和你打做什麽,隻是方才那女子著實奇怪,咱們不妨去一探究竟。”
??駱錫岩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點頭讚同。在駱錫岩心裏,貫墨和浩然不一樣,和浩然是打鬥慣的了,就算持實力真打,浩然會落下風也不盡然。倘若是稍有分心,自己被惡意點穴定住的可能性還要大些。貫墨寬瘦肩背,武功也看不出有無。打探的眼神一直打量著,貫墨笑道:“可是有什麽話?在我這,不必藏著掖著,說吧。”
??駱錫岩道:“貫墨,你會武功麽?不對,你師父既然放心讓你出來,定是有。那你武功如何?”
??貫墨也疑惑道:“武功嘛,會是會。隻是,具體怎麽樣我倒不知道。”
??駱錫岩不信:“怎麽會不知道?江湖紛爭不是常有麽?就沒和人交過手麽?”
??貫墨解釋道:“江湖上人人都躲又人人都求的就是我們會些醫術的,惹了我這樣的,若是下次受傷了,誰來醫?再者,借我師父盛名,倒是治病的多,尋仇交手的還沒幾個呢。”
??駱錫岩想想也是,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拉著閑話。馬蹄聲漸近,半夏提了些吃食回來了,進了棚就開心的喊:“公子公子,你都不知道,這城裏還有如此美妙之景。”
??貫墨微訝:“恩?”
??半夏興高采烈道:“城邊好多紫紅色的小花,我看著像紫苑,但這葉子又不大像,也不知有沒有毒,就套了棉布摘了些回來讓公子你瞧。”
??說罷就將身子轉到背後,背簍裏的小紫花開的鮮豔,長莖,掌狀小葉片對生,貫墨伸手就去取,駱錫岩道:“貫墨,別碰……”貫墨:“無妨,這花確是紫苑不錯。”半夏拉下臉:“公子,怎麽會,紫苑我怎麽會認不得?”貫墨笑著拿下半夏背上的簍子,“到底是什麽,怕是隻能今夜過後才能解釋你聽。”
??駱錫岩嗅了嗅這淡淡香味,道:“這味道……這味道!我記得!”眨著眼也不管貫墨與半夏,就把頭埋在紫苑花裏深吸幾口。
??半夏被他推到一邊,道:“切,也不怕有毒……”
??貫墨也不急,駱錫岩終於想到,不好意思道:“嘿嘿,怪不得覺得熟悉呢,是雲姨身上的味道。”
??半夏笑他:“雲姨是你奶娘?”
??駱錫岩有些傷感解釋:“不是不是,雲姨是我娘親的好友。不過,她已經去世了。”他口中的雲姨就是浩然的母親李雲翳,和善美麗。還在世時,他和浩然經常拱在她懷裏聽一些奇聞異事,那味道隨著她溫柔的動作印在駱錫岩腦海裏。
??貫墨看了看駱錫岩沒有言語隻吩咐半夏道:“藥方子我已經開出來了,你去做些熱食,夜裏我和錫岩有事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