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話 離散總有時(一)
睡至半夜,駱錫岩被體內亂竄的真氣驚醒,強行壓抑著衝口而出的劇烈喘氣,隻能輕手輕腳地坐起身,在木床內側靠窗打坐汲取月之光華,依據心法引著那亂撞氣血,運行了幾個周天,調理平息後,脊背倚靠著窗欞,微閉上眼耳聽得貫墨、半夏和邵意三人呼吸聲,清風微拂,花叢裏的孑孓浮蟲細小鳴叫,梅蕊抖響,交相呼應,駱錫岩腦中比劃著招式的小人也停息下來,睜眼開向睡在身側的貫墨。舒榒駑襻柔和俊朗映著迷離月色,愛意激蕩心動不已,情難自控。駱錫岩磨蹭著過去俯頭啄吻,放輕動作,隻翹了舌尖在唇沿認真地細細描繪,觸感綿中似帶著蜜的甜,引人不禁一探檀口,駱錫岩卷著貫墨的舌纏綿,又怕驚醒了他,放開那舌吮了兩口,便要退出。
剛撤出,還正意猶未盡的舔了唇畔,有些渴呢。突然,貫墨半眯著眼,伸出舌追了過去,駱錫岩一驚,腰肢被大掌環住,駱錫岩隻得半撐著床麵,任由貫墨在口中橫衝直撞,攪起水蜜之聲,上顎被刮弄的生疼,下唇也被不溫柔的力道磕的麻腫不堪,駱錫岩氣息又再次不穩,雙目赤紅,勉強運氣克製。
貫墨本就睡不踏實,在駱錫岩起身時就醒來,但沒料到他竟會偷吻,自己不反擊倒像是任人捏扁揪圓了,正吻的肆意之時,摸得駱錫岩身體滾燙,不似情動,倒像氣血翻湧之態。忙卸了力,翻起駱錫岩手腕扣住,切脈差點被翻湧真氣彈傷,灌了內力引的那真氣匯至丹田,沉於下腹,駱錫岩麵潮逐漸褪去,看向貫墨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知怎麽地煩躁睡不著,就……”又覺得理所當然,“我隻是偷偷親親你,怎麽,不可以啊?”。
貫墨扶他仰躺好,摸著唇角泛著笑:“錫岩,你對我做什麽都是隨時恭候。隻是,有些不盡興。”
駱錫岩也染上笑,輕聲道:“半夏還在這呢……”
貫墨擁著他,兩人互相感受著有力心跳,駱錫岩正想著安穩一世、溫情入懷,不問世事求得君心,倒也是極幸福的。貫墨怕吵醒兩人,壓低聲音道:“錫岩,你所習心法真氣以柔克剛,看似和你體內醇厚內力相抵,所以你才體炙難耐。”
駱錫岩舔了舔被咬腫的下唇,心想貫墨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對於內力相衝之事,毫不在意,依對貫墨的了解,既然肯告訴自己,定是想到法子化解。
果不其然,貫墨又緩緩接著道:“不過,相衝隻是表麵,隻要扶正氣,便可相融相生,說不定灌生出更強的力量。隻是錫岩你要學會將力油走全身,抽出那一絲一縷靈動之氣,再輔以淳厚相包,定能一一化去。否則……”
駱錫岩靜靜等他,截住話頭:“嗯,我信你。我也知道後果是什麽,但有你在,我不怕。”亂入魔障,相生相克,到那時……
貫墨歎了口氣,耐心道:“你按我的法子試試,聽話。”
駱錫岩對溫柔最是受用,軟著鼻音:“嗯,嗯……”貫墨的手捏上乳尖,最後那個嗯自然地變了調。
貫墨笑道:“怎麽?有感覺了麽?”手在胸膛上移動,按揉。
駱錫岩抓了他的手,揚起脖頸:“別動,疼。”
貫墨收起笑,認真眸色裏分明帶著揶揄:“我是看你肝氣鬱結,幫你疏肝理氣,怎麽,你可不要想歪?你看,我現在按揉你第四肋骨的期門,俗話說痛則不通,通則不痛,要是有感覺就叫出來,多按按就好了。”不一般的無名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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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話離散總有時(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