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蘇言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手也不停地朝他腰上招呼去,

今天他們的第一次就結束在門後。客廳雖然收拾幹淨了,但是,牆上被刮花的牆紙並沒有換掉,視覺上就有一種違和感。蘇言全身**,光潔的背抵著冰冷的門,寒氣順著脊背直往身體力躥。而李聿,上身的衣服還好好的,褲子已褪到腿彎。深邃的眼眸閃爍著強烈的欲、望之火,眉毛與睫毛上麵都沾染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隨著他的律動,一股燥熱敢從蘇言內心深處往外蔓延,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她的反應特別強烈。

喘息漸漸平複下來,蘇言才發現李聿臉頰上有塊青紫痕跡,並不是她初以為的蹭上了什麽髒東西。她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去,帶著極致的愛憐與心疼,“怎麽了?”

李聿輕描淡寫地帶過,“沒事!”但是看見蘇言堅定的眼神,他又鬆了口,抱著蘇言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

那天,他接到李一的通知,匆匆忙忙趕到醫院時,清冷的回廊隻有陸侑,李父和李叔的身影,伊曼還在手術室裏。他和李父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再見時,竟覺得李父蒼老了許多,兩鬢隱約可見幾絲銀發。看見他趕來,李父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一巴掌就搧過來。他不躲不閃,隨後趕上的李一卻擋在他麵前,硬生生替他挨了那一巴掌。李父是相當憤怒的,胸膛起伏不止,顫抖著手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漫長的等待,回廊裏安靜的可怕,隻有李父粗喘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至始至終,陸侑都沒有說話。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氣氛越來越凝重。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顧少辰率先走出來,看見他,臉上的憤怒和李父如出一轍,劈頭蓋臉的就是一拳。“現在你滿意了!”

他阻止了想要再次上前的李一,挨了那一拳。火辣辣的疼痛感減少了內心的愧疚,“伊曼怎麽了?”

李聿說到這裏就停下來了。伸手捋了捋蘇言額前被汗水濡濕的碎發,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說了有什麽好處?”

蘇言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手也不停地朝他腰上招呼去,威脅的表情,“說不說?”見李聿沒有反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模樣,“說不說?”

李聿絲毫不受威脅,俯身在她微腫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際縈繞,“說了有什麽好處?”

蘇言當然知道李聿口中的好處是什麽,她臉皮薄,自然不鬆口。但是她不鬆口,李聿也不鬆口。曖昧的僵持中,蘇言眼裏忽然騰升起一抹狡詐的笑意,“你不說我問陸侑去!”

李聿頭慢慢地向下壓,一隻大手也不停地往下探索,聲音又沙啞了幾分,“你說你去找誰?嗯?”

蘇言被他的手摸得“咯咯”直笑,被他桎梏在身下,卻又逃脫不了,難耐的在他身下不停扭來扭去。極致大腿碰上了他的灼熱,所有的動作都凝滯了。**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也關閉不上。他在她身上長期以來的自製力盡數消失,反彈的是越加洶湧的渴望。

蘇言一邊承受著他粗魯卻又不失溫柔的撞擊,一邊問出口,“伊曼到底出了什麽事?”

李聿一口含住她胸前悄然綻放的花蕾,沙啞的聲音直撞她的心房,“還有時間想別的,嗯?”話音剛落,就是更加強勢的撞擊。蘇言完全招架不住,再開口,話語都化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月上中天,一對有情人正在用嬌柔的**和低沉的粗吼奏響那最原始古老的愛的咒語。

清晨,光線透著窗簾縫隙射進來。蘇言隱隱約約醒了一下,確定身邊的人還在,往他的懷裏拱了拱,重新睡去。分開的這段時間,少了彼此的懷抱,兩個人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再加上一場少兒不宜的運動,兩個人體力消耗了不少,俱是睡得很香。

忽然,一陣鈴聲傳來,打破了滿室的寂靜。蘇言極不情願,但是鈴聲卻不眠不休在她耳邊響著,她慵懶的從被子裏探出一隻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放在耳邊,“喂!”

那邊是陸侑急切焦慮的聲音,“蘇言,聿在你那裏嗎?”

李聿也被鈴聲吵醒了,此刻聽到陸侑的聲音,心想,必定是伊曼出了什麽事情。奪過蘇言手中的電話,臉色有些凝重,“出了什麽事?”

“聿你快點回來。伊曼又鬧起來了,誰都不要。剛剛打了鎮定劑,要是醒來時看不見你,估計又要鬧了,你快點回來。”陸侑一連串的說完,就又掛了電話。

李聿趕緊下床穿衣,被蘇言一把拽住褲管,回過頭,就是她疑惑與擔心的眼神,“伊曼到底怎麽了?”

李聿重新在床邊坐下,一下一下撫摸著她有些毛躁的黑發,末了,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伊曼出了車禍。除了我,誰都不記得了!”

蘇言眼瞪得圓圓的,似乎不知道該怎麽理解他剛才說的話。什麽叫誰都不記得了,隻記得他?

李聿就是怕蘇言這樣子,昨天才沒有告訴她。緊緊地把她扣在懷中,“沒事的,不要擔心。伊曼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蘇言腦子嗡嗡的,隻看見李聿嘴唇一張一合的。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起來了。她自私的想要他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卻不能罔顧另一個人的生命。剛才電話中陸侑的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現在少了李聿,喬伊曼是活不下去的。“你快走吧,不然伊曼等會醒了看不見你,又要···”說到後麵,她竟然說不下去了。

她這副樣子李聿怎麽能安心的走。私心裏想要帶著她一起去醫院,但是,伊曼看見他和護士在一起都會受不了,如果看見他們一起出現,這不鬧得更加厲害?

蘇言縱然有再多的不願意,但理智還是尚存的,知道病者為大,故意放輕鬆了語氣,“你去吧,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