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生蛋
又連著去苗苗的學校幾次,跟那些小男生小女生也逐漸熟悉了,休息的時候就會聊聊其他方麵的事情,有小男生問我:“餘老師,你真是何苗的嫂子嗎?你都結婚了?”
我隻有替苗苗圓謊:“我是她的準嫂子,還沒有結婚。”
竟然有小男生來問QQ號,我答他們:“我QQ號我記不住,但是苗子有我QQ,你們可以找她要。”----我可沒興趣陪你們這些小屁孩玩過家家。
動作都教全了,剩下的就是熟練了,我以後再不用過來了,她們對我戀戀不舍,我卻想對她們說謝謝,感謝她們陪我度過許多失戀了的晚上。
日子如風過指縫,你想要過充實的日子,你就去叉開了手,想象風穿過指縫繞指柔的形狀,並且把那形狀想像成你心中最樂意的那一塊,然後你就去到那一塊裏去慢慢享受;而如果你要渾渾噩噩過,風穿過了便是穿過了,留不下什麽痕跡。
我渾渾噩噩地過了五一,之前有苗苗大呼小叫的說她們的節目得了二等獎,我正睡覺,沒聽進去。五一回家了,哥哥回來了,一家人心思都在哥哥身上,沒人問到我什麽。
徹底失去他的消息了,再也沒看到他了,宿舍路邊他常停車的位置有人擺起了冷飲攤。五一他給我發祝福短信,一看就是群發的那種,我沒有回。
回學校了就開始下雨,連著幾天,知道現在是長江中下遊的梅雨季節。何為梅雨?就是長江中下遊地區在梅子黃熟的時候,冷暖氣流在該地區勢均力敵形成的降雨過程----我好學吧?天氣問題可以了解到這種地步,當我把我的發現向姐妹們賣弄的時候,小四沒好氣地來了句:“無聊!”
宿舍晚上都隻我一人,二姐一定是在學習的,大姐在演藝吧,小四小五都有朋友,並且都正在水深火熱中,在宿舍的時間是少之又少。我難得有這樣的清靜,晚上基本都在宿舍,洗下衣服,看下雜誌,聽下歌..。真的覺得時間難混的時候,我就會下去買酒,不知不覺中,桌下的紅酒瓶就有好幾個了,我怕姐妹們看見笑話,偷偷去丟了它。
時間是河,是緩緩流動的河,可以慢慢滌清心裏的很多情緒,幸福也好,悲哀也罷;值得也好,不舍也罷,思念也好,忘卻也罷;終究會慢慢遠去的。可是如果沒有了這些情緒,人會是木偶嗎?那我是還是在自己的情緒裏還是去做木偶呢?
天氣終於晴了,心情看著太陽出來,莫名的好了許多,中午我洗了好多衣服,是希望洗去以前的蔭靄,讓自己有陽光的明天?
剛躺床上休息會,電話響了,我看,是本市的固定電話,我好奇地接了。
他剛喂了一聲,我就聽出是他的聲音了,我沒有掛,聽他說:“是這樣的,餘靜,這邊有個小姑娘,可能急需要幫助,但是我不方便出手,可不可以麻煩你來幫忙一下?”
哈,直叫我的名字了,我想象著他在電話那邊的一本正經,想要去抓住他語調裏我以前熟悉的東西,哪怕是一絲。並不是希望去複合什麽的,隻是希望我還沒有徹底忘記你,你也不要徹底忘記我了(最好是我已經忘記你了,你還永遠記得我。)。我正在我的想法裏,那邊見我沒有回答,又放緩了語調:“如果..。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對不起,打擾了。”
這麽客氣了?裝的嗎?我可就要看看,是真裝還是假裝!.。。我放淡了聲音回答他:“我可沒說我不願意。”
到了他說的地方,他已經在等著了,又帶我到美嘉華後麵的一個電玩城門口,路邊有為了防止機動車駛上去的水泥交通隔離樁,一個15歲左右的女孩子坐在上麵,頭發有打理過的痕跡,但是散開了。衣服不太髒,臉上有個黑色的汙漬。穿著涼鞋,但是髒得看不出顏色,露出的腳趾頭全是黑的。這都沒什麽,特別的是她,任何“”,!穿著裙子,但是她卻叉開著腿,內褲給人一覽無遺不說,她的內褲上暗黑的血已經成塊變硬了,不知道是身上來了還是被男人害的。路上人來人往,她就這樣大張著腿--可能也是,她隻有這樣張著才可以舒服點吧?
我看了他一眼,他對我點點頭,說:“我去開個房,你看能不能先帶她去洗澡換衣了再說?”
我點點頭,走向那個女孩子,站在她麵前,遮住她的麵前,蹲下來問:“小妹妹,你是身上來了嗎?姐姐去給你買內褲和衛生巾,好不好?”
小姑娘眼睛圓圓的,晶亮黝黑。不躲我目光地看著我,我心裏在歎息,:這麽有靈氣的眼睛,一定是個有靈氣的孩子,怎麽會弄成這樣的?
她就那樣直直地看著我不說話,我說:“小妹妹,不要害怕,姐姐不是壞人,姐姐是學生,姐姐看到你這樣,想要幫助你,因為姐姐和你都是女人。”邊說邊還把包裏的學生證給她看。
她依然直視我的眼睛不說話,時不時地眨一下。這小姑娘應該不是害怕我,直視我的眼睛是要從我的眼睛裏看出我到底是什麽意思嗎?是來判斷我的好壞嗎?應該不是,小小年紀沒這修為,因為我都沒有,他這個壞家夥我開始就沒發現。那她應該是自尊加麵子了,不好開口說什麽。
我起身去到路邊的店裏,買了一盒內褲和衛生巾,還帶了一瓶水,用黑袋子提著拿過來,小姑娘就一直盯著我,圓圓的大眼睛裏我看得到我的倒影。
我把東西遞給她,她伸手接了抱在胸前,還是盯著我。我對她笑笑,說:“姐姐給你找個地方洗澡,然後換上新內褲就舒服了的,跟姐姐走吧。”剛才離的遠,沒仔細看,小姑娘的身上還是有點髒的,我怕髒,就沒有伸手拉她。
她還是看著我不說話,卻也不動。
我皺眉了,問:“你是還需要什麽嗎?有什麽想法可以告訴姐姐,姐姐幫你。”
她的嘴唇抿了一下,我順口問:“你是不是餓了?”
話剛出口,小姑娘的下巴就開始顫抖,她用牙齒來咬住。一雙圓圓的眼睛裏,霧氣從兩角開始匯集,逐漸晶亮,然後在眼中間成珠,最後像要掙脫母親懷抱的羔羊,有點歡地撒腿跑遠。母親卻又不忍,還留戀著羔羊,於是眼睛不舍般想要拉住,另外一滴就很成形,想要去沾染上先前的一滴,希望感化它,使它不要走遠。但一出門卻發現自己也長大了,也有要離開的雀躍的心,最後一個接著一個,速度越來越,你追我趕地,像黑色起伏的森林裏圍欄打開,精靈飛出城堡。我看呆了,流淚竟然也可以如此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