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他現在在溫香軟玉之中,根本顧不上你。 3000+

傅明哲做事情一向雷厲風行,他在商城浮沉這麽久,手段和門路自然都要比傅亦桓這些後輩們多的多。

他打了幾個電話派人去秘密搜查桑葚的下落,並且買通了人去殺桑葚。

這樣一來,桑葚死了,而他也不需要承擔殺人的罪名,把罪名推到綁匪身上好了。這才是真正的“運籌帷幄”。傅明哲的眼神略微眯了一下,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傅亦桓推門而入。

“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傅亦桓神色著急,這是他第一次對傅明哲低頭。

此時的傅明哲看著傅亦桓的臉色大致已經猜出了他是因為桑葚而來,他這個兒子,無論做什麽事情手段都很像他——冷情,狠戾。但是隻有一個女人可以牽絆住他,那就是桑葚滬。

“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傅明哲好整以暇地開口,幾乎沒有抬頭看傅亦桓,低頭用鋼筆刷刷刷地簽著文件。

傅亦桓強壓下憤怒,走近傅明哲,從他手中將鋼筆拿下,放在桌上,絲毫沒有尊敬的意思腹。

“從我十九歲開始,我就一直沒有讓你幫過我什麽。傅明哲,我隻求你這一次,幫我找到桑葚。”傅亦桓神色認真,好看的眸子裏認真沉靜。

傅明哲佯裝不知道桑葚出了什麽事情一般,震驚開口:“桑葚怎麽了?”

“她被人綁架了。你門路多,所以我才求你。”

“求”這個字對於傅亦桓來說比什麽都重要,這關乎到他的尊嚴,不僅僅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更是作為與傅明哲抗拒了近十年的的自我尊嚴。

他恨傅明哲,人盡皆知。但是現在,他卻為了一個女人在求他。

傅明哲重新提起鋼筆,淡然開口:“你要是以後都有這個態度,無論什麽事情,我都會盡力幫你做。”

“多謝。”傅亦桓略微低頭。他轉身出門,其餘什麽話都沒有說。

他關上門的那一刹那,沒有看見傅明哲陰沉的眼神。

傅明哲這隻老狐狸,在金錢麵前,什麽都不認。

“醒醒!”一個巴掌落在了桑葚的臉上,原本已經沉睡過去的桑葚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的高燒仍舊沒有退去,反而有逐漸升高的趨勢,此時她的臉龐通紅,已經燒得意識模糊。

她努力睜開眼睛,眼前仍舊隻有一個小小的光圈,看不清任何東西。

“我沒想到你的命居然這麽值錢,今天有人跟我做交易,讓我把你的命賣給他。”男人仍舊戴著巨大地墨鏡和口罩,聲音壓得極底。桑葚眼眶睜得很大,連眼淚都快要逼出來了,但是仍舊什麽都看不見。

光從男人的聲音分辨,根本聽不清楚。

男人的話落地,桑葚渾身都震顫了一下,但是不久她卻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然後呢?”

“我沒打算把你的命賣給任何人。我不缺錢。”他冷靜開口,伸手抬了抬桑葚的下巴,示意身旁兩個黑衣壯漢將桑葚抬起來,讓她坐在地上可以直視他。

“我說過,我要折磨你,然後再殺了你。你壞了我的全盤計劃,如果就讓你這麽快就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男人雙手一用力,桑葚的下巴處忽然傳來了斷裂一般的疼痛感,她吃力地皺眉,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壞了計劃?桑葚腦中一片空白。

“我什麽時候壞過你的計劃?”桑葚試探性地開口,聲音都有些僵硬,她隻是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死掉,起碼,得讓她自己知道是誰殺了她。

男人將桑葚的下巴又太高了幾分,凝視她的眼睛,以為她能夠看得見他。

“因為你,我的計劃功虧一簣,也讓我差點在A市難以立足,你說我應不應該折磨你?”男人將順手又給了桑葚一個巴掌,他的掌心頓時覺得一陣滾燙。

桑葚整個人都跌倒在了地上,喉中像是如鯁在喉一般難受,她一陣幹嘔,因為高燒滿臉通紅。

男人意識到了桑葚正在發高燒,但是卻並沒有要給她吃藥的意思,反倒是冷諷:

“你說傅亦桓要是看見你這幅樣子,會不會心疼?”

桑葚原本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但是在聽到傅亦桓這三個字的時候神經卻是緊繃了起來。

傅亦桓這三個字永遠是桑葚的軟肋。以前是深愛的顧忌,如今是因愛而恨的痛苦。

“你不會是林逸吧?”桑葚隻是隨口問了一句,雖然她早已將林逸這個人排除了可能範圍之內。

但是如果說林逸因為痛恨傅亦桓的封殺而故技重施綁架了她也並非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性。

話落地,男人卻是冷哼了一聲:“林逸?那個被傅亦桓封殺的藝人?桑葚,你以為我是拿你來威脅傅亦桓的?”

桑葚痛苦皺眉,她隻覺得頭很疼很疼,思維像是被這個男人繞進了一個大圈,一片混亂,根本逃不出來。

“我說過,我是針對你來的,至於傅亦桓,總有收拾他的一天。”男人的聲音在

tang陰沉的同時又變得愈發冰冷,讓桑葚不寒而栗。

此時男人起身,對身旁兩個黑衣壯漢吩咐道:“給她灌水,別讓她渴死。”

“是。”黑衣男人聽見,拿起了一旁的一瓶水,走到桑葚身旁,桑葚此時眼睛裏隻有一圈光線,根本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

直到她的下巴被人狠狠攫住,頭也被揚起,嘴巴被迫打開。

“嗚嗚……”桑葚痛苦地搖頭,眉心緊緊皺在了一起。她的手被捆在身後,根本沒有辦法掙紮。

“給我老實點!喝水!”男人粗暴的聲音響起,桑葚嚇得顫抖,一股又一股的水流灌入桑葚的嘴巴,桑葚嗆地臉色通紅,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嗚嗚….放開我,放開我!”桑葚痛哭,眼淚和水一起流淌了下來但是這兩個黑衣壯漢卻根本不在乎桑葚的感受,隻是一味往她嘴裏灌水。

“既然老大讓我們不要讓你渴死,你就得喝水!”黑衣壯漢低吼,仍舊往桑葚嘴裏灌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葚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蜷縮在了地上,身前的衣服全部比水灌濕了,冷的驚人。

黑衣壯漢走開了,隻留桑葚一個人倒在地上抽噎,她聲音輕微,如果不仔細看,可能以為已經死了。

此時桑葚心底的唯一念想就是,自己如果真的就這樣死了,這輩子…..太過淒慘。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媽媽,爸爸死後她孤苦無依,直到嫁給傅亦桓,憑借對傅亦桓的愛過了五年,這五年裏為了保護傅亦桓的隱私,她斷了和所有朋友的往來,到了最後,不僅僅是傅亦桓對她若即若離,一直保護著她的陸朝夕也背叛了她,就連閨蜜也背叛她。而現在,她的眼睛,似乎也已經看不見了…….

如果說有些女人是人生贏家的話,那桑葚,是徹頭徹尾的輸家。

她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自嘲地對自己笑了笑。

傍晚,傅氏。

“亦桓,今天是我們要去選婚紗的日子,剛才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你到底在這裏幹什麽?!”幾分鍾前,宋若與怒意衝衝地走進了總裁辦公室,看到了傅亦桓辦公室裏一大群人都麵對著電腦在工作,頓時心底有些憤怒。

幾天前宋若與就跟傅亦桓約好今天去挑選婚紗,那時候的傅亦桓沒有回應她,她就當做是答應了,但是現在傅亦桓卻根本沒有要跟她去婚紗店的意思。

傅亦桓麵露不悅,他冷視了一眼宋若與:“出去。”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氣勢十足,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一下。

宋若與的教養到底是比蘇晗那種女人好,她沒有當場發怒,而是臉色沉了沉,走到傅亦桓麵前,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撒嬌道:“有什麽事情比我們的婚禮還要重要?”

下一秒,傅亦桓的手一揮,穿著十厘米高高跟鞋的宋若與一下子毫無防備地跌倒在了地上,她驚呼:

“啊…….亦桓!”宋若與簡直不敢相信傅亦桓竟然會揮開她。

這段時間雖然她看得出傅亦桓對她是假意的,但是他一直迎著她的意思來,有些事情不會明著接受也不會明著拒絕。縱然宋若與知道這樣的方式可能是傅明哲授意的,但是宋若與仍舊是很高興,起碼傅亦桓對她並不抗拒。

但是現在,傅亦桓卻不僅僅是抗拒,而是粗暴。

宋若與踉蹌起身,凝視傅亦桓的眼睛裏透露著憤怒:

“傅亦桓,你不想要宋家的這塊地了是不是?”宋若與帶著威脅的口吻,掐準傅亦桓的軟肋。

傅亦桓卻是麵色冷淡,不發一言。他原本打算開口就說“不稀罕這塊地”,但是他想到了傅明哲,宋家地這塊地是傅明哲一直夢寐以求得到的,而現在他因為桑葚的事情有求於傅明哲,他不能夠惹怒傅明哲。

看到傅亦桓臉色沉了下去,宋若與立刻像是勝券在握一般,含笑又重新回到了傅亦桓身邊,巧笑嫣然,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就對了,我們去選婚紗吧。”

傅亦桓臉色陰沉難看,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和宋若與走出了辦公室。

“啪”一份報紙被扔在了桑葚的眼前,桑葚眼睛根本看不見,但是卻聽見那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看看你的傅亦桓,在你失蹤的時候還和宋家的千金去婚紗店挑選婚紗。桑葚,你是不是心底還存留著幻想傅亦桓會來救你?別做夢了!他現在正在溫香軟玉之中,根本顧不上你。”男人的話冰涼,仿佛一盆冷水,倒在了桑葚的臉上。

頓時,桑葚臉色煞白。

(PS:我們桑護士怎麽這麽慘呢…….綰綰都忍不住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