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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惜鳳淡淡的說道:“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星辰兄!”

我略顯憂鬱和冷漠的雙眸依舊望著無盡的夜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仿佛在身旁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還不如璀璨星空來的吸引人。

我冷聲說道:“有話請說!”

張惜鳳恢複了冷清機智之後,平靜的說道:“不知道星辰兄是否聽說過最近修真界內所流傳的一件事情!”

我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答話的意思,隻是平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

張惜鳳接著說道:“那就是一件神器,吹魂簫!”

說完之後,看了看我的表情,本來以為我至少會流露出些許驚訝激動之色,但是沒有料到,我卻是古井無波,神色平靜如水,絲毫沒有波動,仿佛聽

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這樣的心性修為也未免太過可怕了,要知道對修真者而言吸引力最大莫過於法寶,或許你可以不喜歡權力,金錢,美色,但是法寶這樣東西,絕對

是一個修真者所無法抵擋的,特別是一件傳說中的神器。

神器是什麽概念!隻要驅動了神器之中千分之一的力量,恐怕就可以橫掃整個修真界了,隻要你能夠發揮這件神器的威力,那麽就算傳說中的仙人

也無法與之抗衡了。

但是,這些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誘惑,追魂煞命槍足夠抵擋一切,至於我最愛的混沌天石,那更不是可以比擬的。

我隻是淡淡的說道:“哦!”

張惜鳳略微失神的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是的,並且這件神器就在玄道門!”

接著,根據她後來跟我說的一些事情,我已經可以推算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了,為什麽鬼隱嚴成和天師宗的張惜鳳等人會這麽湊巧會遇到百花穀的三

大長老,趕回來援救,因為他們都是聽到了神器吹魂簫的消息,沒有人能夠抵擋住神器的誘惑,天南地北的修行之人都紛紛前去查探,或明或暗。

而鬼隱嚴成和張惜鳳也正是在趕往玄道門打探情況的時候遇到了趕回百花穀救援的三位長老,聽聞消息,便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

我抬頭一邊望著孤獨冷清的彎月,一邊淡淡的說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張惜鳳聽聞我的回答,不由的驚呼出聲,一個修真者聽到神器吹魂簫的消息之後,居然如此的鎮定,淡然,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反

應,這也太讓他震驚了。

“那可以是一件神器,傳說堪破其中奧秘,便可以達到不死不滅,遠超仙人的力量,超脫天地的束縛!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張惜鳳急聲問道。

“神器?等你有命拿到在說吧!”我冷冷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後,張惜鳳的心神不由猛的一震,呆立在當場,自己真是當局者迷,心神居然全部被所謂的神器所吸引,卻不知道,天下有多少雙貪婪

的眼睛正盯著這一件驚天神器,又有多少人會在這一場腥風血雨之中喪命。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這殺機四伏的旋渦,否則,恐怕要抽身都是很難。

想不到自己自詡才智天下無雙,看透一切,卻也被這神器的光輝蒙蔽了雙眼,居然不及這個我所能看的透,如果自己貿然加入這爭奪神器的行列之

中,恐怕,也要成為這布局之人的一個棋子。

正當張惜鳳正沉浸在沉思之中,思索著究竟是誰布下了這個驚天之局來引的天下群雄加入爭奪神器的風雨之中的時候,我已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

座孤峰,回到自己的住處,隻留下張惜鳳獨自一人。

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張惜鳳睜著她那一雙美麗的鳳目,不由的嬌嗔一聲,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一聲不響的就走了,真是太過分了!”

說完之後,自己也不由的暗自奇怪,自己怎麽會莫名其妙的生氣呢?而且是為一個男人生氣,這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難道……?不會的,自

己恐怕是多心了,想到此處,張惜鳳連忙揮去心中的不安和疑惑,連忙禦風而起,回到自己的居處去了。

而我正要準備進自己的居處之時,便發現淚黛卿早就已經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守侯在我的門外,似乎正在靜靜的等待我的回來。

這時候的她似乎去盡了嫵媚妖豔,散發出一股清新動人的淡雅氣息,端莊秀麗,與原先看到截然不同。

見到我回來,淚黛卿絕美妖豔的玉臉上不禁浮現出動人心魄的笑容來,幾可顛倒眾生,不過,我卻是依舊神色不變,靜靜的看著淚黛卿來到自己的

麵前。

淚黛卿嬌聲說道:“星辰大哥到那裏去了,讓小妹等了好久。”

我淡淡的望了一眼淚黛卿,心裏豈會不知道淚黛卿的心思,突然,我的心頭想起一句話來,最難消受美人恩,恐怕,這美人恩當真是消受不起。

我收斂起心神,眼中散發出迫人的寒意,冷聲問道:“有何事?”

淚黛卿看到我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樣子,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臉上不由的流露出淒涼傷心的表情,泣聲說道:“難道星辰大哥真的是鐵

石心腸,一點都不把小妹放在心上麽?”

我望了望淚黛卿那一幅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由的心裏長歎一聲,但是,不得不硬下心來,沉聲說道:“我隻是一個孤獨的流浪者,我的生命之中不

屬於這裏,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他物!”

頓了頓,說道:“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的心上了!我不值得你這麽去做!”

“不!值得,我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愛你!”淚黛卿流著淚,大聲的說道,一雙美目流露出堅定不移的神情,直視著我那冷漠如雪的雙眸,

絲毫不畏懼我眼中所散發出來的寒意。

我沒有想到這淚黛卿對自己居然如此堅決,不由的苦笑一聲,眼中流露出孤獨,憂鬱,寂寞之色,說道:“你不懂,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唯一懂的就是,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知道,我找到了我這一生所愛的人,其他的,我也不願意去懂!”

我望著她,良久說不出話來,隻是淡淡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來自那裏,跟著我,隻會害了你!”

說完之後,便轉身朝房間內走去,不再去理睬在一旁的淚黛卿,並不是我沒有感情,心硬如鐵,我隻是不想去傷害任何人,一個早晚離開這裏的人

,帶給愛自己的人隻有永遠的痛苦,我並不想把這一份痛苦留給自己關心的人。

長痛不如短痛,拒絕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淚黛卿呆呆的望著我慢慢融入黑暗房間內的黑色身影,傷心的淚水再也無法止住,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從她那一雙明眸處滴落下來,化入

土中。

淚黛卿心裏默默的想到,不管你怎麽想,我輩子我是跟定你了,無論你願意不願意。

淚黛卿呆呆的望著融入黑夜之中的房間,以及那緊閉的房門,抹去眼角的淚水,眼中閃現的堅定的光芒,然後轉身離去,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

無法忘記這個男人,自己的心已經被這個男人的身影所填滿了,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自從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個俊美的男子,聽到他那充滿了憂鬱的聲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找到命中注定的男子。

次日,當淚黛卿還滿懷心事的呆在自己的房間之內的時候,突然聽到門下的弟子來報,救了他們整個門派的我留下一份書信,便已經獨自離開了。

接過了弟子手中的信件,隻見寫了簡單的幾個字,“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就連落款也沒有書寫。

淚黛卿不由的一陣黯然,望了望手中的書信,仔細小心的折了起來,收藏起來,說起來,恐怕這是我留下的唯一東西。

而此時,張惜鳳也聽到了我離開的消息,趕了過來,見到淚黛卿一副淒然幾欲落淚的樣子,不由的心裏一驚,連忙問道:“淚姐姐,你怎麽了?”

淚黛卿跟張惜鳳情同姐妹,也不隱瞞與她,如實相告,最後說道:“張妹子,你說我該怎麽辦?”

張惜鳳心裏暗歎,心裏也暗恨,這個我也未免太不近人情,如此絕美的淚黛卿吐露愛意,他居然一點都不領情,還不告而別,這真是跟他的名字一

樣冷漠無情。

張惜鳳沉聲說道:“他走了未免也不是一件好事!”

聽到張惜鳳的話,淚黛卿不由的眼中閃現怒色,自己心裏正傷心我不告而別,她倒好,居然還反而認為好事。

看到淚黛卿眼中怒色,張惜鳳長歎一聲,接著說道:“姐姐也不必如此,且聽我說完,他此去恐怕也是為了你好?”

“為什麽?”淚黛卿疑聲問道。

“他來曆不明,而且功法相當奇怪,而一個這樣的人跟百花穀的穀主相處一處,那麽被其他正道修真者知道的話,必定以為你們跟魔宗的人勾結,

到時候,必定給百花穀帶來災難!”

淚黛卿眼睛一亮,說道:“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