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自己的經驗,恐怕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陣勢之中,一個迷陣之中,要知道一個強大的迷陣,可以讓人困在其中,無法出去,即使強大的修為,如果找到不陣眼,恐怕也隻能永遠被困在其中,無法找到出路。

我立刻明白過來,一定是我剛才的曲聲把自己和眾人從幻境之中拉了出來,否則,我們三人恐怕要一直陷在這幻境之中。

的確正如我所料的,血殺和阿蘭多所在的地方跟我一樣,都的確是一個迷陣,而那陣黑霧更是有迷人心誌,陷入幻覺的作用,配合迷陣,可以讓人不知覺的陷入幻覺之中,其實,我們根本一動都沒有動。

所有的一切,隻是因為這黑霧和迷陣在我們腦海之中的幻覺罷了,如果心境的修為不夠,根本無法突破這個迷陣。

剛才我第一時間利用無上神曲,讓自己的心神恢複過來,一恢複神智,我便發現周圍的黑霧已經消失不見,而血殺和阿蘭多卻閉著雙目,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如何,但是,我自己知道,恐怕其他人也陷入了幻陣之中,無法避免。

我手持自己的追魂煞命槍,心裏暗自焦急,咬了咬牙,我知道,如此一動不動的呆下去,根本無法出的了這個迷陣,或許闖上一闖能夠破陣而去。

我雖然有時候跟個孩子似的,但是現在這情況,我至少是行事謹慎,首先我學著阿蘭多的樣子,催動體內的混沌力量製造幻影。不過,我的能力雖然比阿蘭多強,但是在這製造分身出來上,我還是落後他很多。幾個幻身如同影子一般。不過,有兩個分身幫我試探,那麽就顯得要好得多了。

我並沒有先冒險的朝那四個門行去,而是順著樓梯朝上行去,這也是我的高明之處,那四個門之中不知道隱藏著什麽危險,或許樓梯才是安全的路。

但是,我卻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本來盤旋而上的樓梯仿佛無窮無盡,走了幾個時辰居然沒有盡頭,我就發現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思索了片刻,我也沒有辦法,隻能原路返回,回到地底的空地之上,思量片刻,我還是決定選了東麵的石門而入。

順著長長的圓形通道朝裏行去,通道兩旁鑲嵌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價值連城,綻放著璀璨的光芒,把通道照亮的一片通明。

走了片刻,我警惕的跟在兩個幻影之後,出了這圓形通道,眼前出現的居然是跟原來一模一樣的空地,同樣的盤旋而上的樓梯,同樣的四個的石門,根本沒有任何分別,完全跟原來相同。

我咽了咽口水,心裏焦急萬分,如此下去,永無止盡,豈不要永遠困在這裏。我接著又試著走了其他幾道門,還是一樣的結果,無論怎麽走,最後還是走到原來的圓形空地。

既然走不通,那就用蠻力來破壞出這個迷陣,我也知道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要知道,許多陣勢都是防守形的大陣,如果,你不攻擊,他隻會把你困住,一旦,被困之人強行破陣,那麽勢必引起陣勢的反擊。

但是,現在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雖然精通陣法,但是這個陣法有些奇怪。

我手中一捏法訣,驅動兩個幻影,集中全部的力量,朝所在地麵轟去,而自己更是聚集全身真氣,施展法術,狂轟而去。

兩個幻影攜雷霆之勢和我電閃雷鳴,狂風席卷的真氣聚合在一起,形成的強大的力量,狠狠的轟擊在地麵。

“轟!”的一聲巨響,在地麵上爆炸開來。

令人驚訝的是,地麵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裂痕,根本就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反而地麵上彌散出黑色的霧氣,再一次把周圍的一切籠罩起來。

而我眼前的情景卻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居然出現在一片黑色的大地之上,周圍到處都是噴湧而出赤紅炎熱的岩漿,整個大地都在顫抖,我幾乎懷疑自己身在無邊地獄一般。

周圍傳來令人恐懼的聲音,隻見在岩漿之中飛躍出無數的紅骨的骷髏士兵,身穿破敗的鎧甲,手持紅色的長槍,眼中散發著令人心顫的紅芒,朝他奔襲而來,還未及身,慘烈的殺意頓時撲麵而來。

我暗道,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隻要自己定住心神,這些幻覺絕對傷害不到了自己。

我立刻驅動自己的兩個幻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並沒有用法術反擊,而是凝神注視洶湧而來的紅色骷髏戰士。

一個紅色高大的骷髏騎著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骷髏馬,飛奔而來,一躍而起,朝我斬來,一道紅色的刀芒劃過我的手臂,頓時,劃破了我的肌膚,鮮血直流,一陣劇烈的疼痛迅速傳遍全身。

我心裏大驚,難道這不是幻覺,這些紅色骷髏戰士難道都是真實存在的,我立刻指揮身前的幻影抵擋洶湧而來的紅色骷髏戰士。

而我自己更是施展法術,不斷的朝眼前的骷髏戰士狂轟而去,一道道靈力轟擊在那些骷髏身上,頓時把他們轟擊的四分五裂。

但是,那些紅色骷髏戰士不斷的從赤紅,灼熱的岩漿之中出來,沒有窮盡,無休止的朝我奔來。

我的兩個幻影很快的淹沒在紅色骷髏洪流之中,被撕成了碎片,而我自己的身上更是傷痕不斷,勉強抵擋住如潮水一般的紅色骷髏戰士。而我的真氣也是消耗的極快,我心裏暗暗焦急,如此下去,恐怕自己必定真氣耗盡而亡,難不成我自己會死在這個詭異的鬼地方?

當然…

當然不會!!

一陣幽雅清淨的簫聲傳到整個空間裏,充滿了祥和,寧靜,讓人的心靈一下子仿佛進入了奇妙的境界,那些骷髏仿佛再也不理會周圍的一切,完全沉浸在這片美妙的境界之中。

那些恐怖的紅色骷髏漸漸退去,他們似乎沒有絲毫的感覺。

慢慢的,那簫聲淡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

這時候,曲完畢後我也睜開雙眼,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空地之中,而其他人也在身邊,緩緩的睜開眼睛。

我知道,血殺和阿蘭多的神智已經被帶入幻境之中,根本無法強行招他們出來,如果喚不回他們神智,他們將一直陷在無邊無際的幻覺之中,永遠都不會蘇醒。

幸虧,我的修為不弱,對於心神攻擊也是領悟不少,同樣對於控製別人的心神也略有心得。

果然,一施展神曲,在神曲的力量之下,把血殺和阿蘭多的心神從幻境之中引了出來,首先醒過來的就是實力最為強勁的血殺。

血殺一醒過來,便神色大為驚駭,可以說心有餘悸,空有一身的神力,卻根本無法從幻境之中脫離而出,這實在太可怕了,他寧願跟實力相當的高手生死相搏,也不願意進這該死的鬼陣。

血殺和阿蘭多也是一臉驚駭,他們剛才也經曆了跟我差不多的幻境,現在一醒過來,才明白這個迷陣有多麽可怕。

如果沒有我的話,恐怕他們就要這麽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幻境之中,直到心神瘋狂,靈力耗盡,肉身腐爛,一命歸西為止。

我望了眾人一眼,長喘了一口氣,心悸的說道:“好可怕啊!”

眾人也身感同受,眼中紛紛閃現驚駭之色,我接著皺了皺眉頭,平靜的說道:“剛才那個應該是一個**之陣,配合這擾亂心神的黑霧,讓人沉淪在無盡的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阿蘭多眼中閃現疑惑之色,問道:“那怎麽會在幻覺之中受傷呢?”

“你也受傷了?!”我奇道,難道,進入幻陣的我們,所麵臨的,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樣的?!

“是啊。”阿蘭多點了點頭

想了想,我開始思考,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畢竟幻陣我是見過,但是要說大家見到的都一樣,而且都一樣的手臂受傷,那實在有些奇怪了。為什麽會這樣呢?!而且,居然是會讓自己本體受到傷害?這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越想越有頭緒了,這個時候,我感覺我自己有些明白了,看了看血殺和阿蘭多,這個時候我沉聲說道:“如果你的意識認為你自己受傷了,那麽你自然受傷了,就如同如果你的意識如果死了,那麽你自然是死了!”

旁邊的血殺聽完,也跟著說道:“那就是說,如果在幻境之中死了,那麽我們的靈魂也隨之消散了,是這樣麽?”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頓了頓,我繼續沉聲說道:“一般的迷陣隻能讓人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但是這個迷陣卻完全是殺勢為主,在幻境之中殺人於無形!”

血殺和阿蘭多聽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剛進入這裏,就遇到如此可怕的陣勢,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存在。

我不由的摸了摸自己還感到疼痛的手臂,心裏一陣的冰涼,雖然手臂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但是那一份痛楚卻是明顯的存在,完全不是什麽錯覺,這當真是一個可怕而詭異的迷陣,真希望永遠都不要遇到這個可怕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