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真言的異象，足足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這才緩緩散去。
在場之人，全部大有收獲。
孟浩然和李長歌天賦異稟，在聽了大道真言以後，瞬間便突破當前境界，直接踏進法相之境。
嚴白虎和楚冰仙底蘊稍差一些，沒能立即突破境界，但也相差不遠。
不過最讓人感到震撼的，莫過於無心法師。
這個和尚在傾聽了大道真言以後，全身爆發出猛烈的金光，竟然一連突破三重境界。
從法相二層，直接修煉到法相五層。
這樣的情景，讓無數人暗暗咂舌。
要知道，修煉者的修為越高，提升就越困難。
若是普通的修煉者，從法相二層修煉到法相五層，最少也要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苦功。
然而。
無心法師隻用了一刻鍾的時間，便完成了普通修煉者上百年的苦修。
這種天資，這種悟性，直讓每個人感到無比震撼。
“南無阿彌陀佛。”
無心念了一句佛號，全身金光忽然收斂。
他背後的那尊大佛，變得漸漸清晰起來，並且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但是讓人感到詫異的是，這尊大佛的麵龐，仍然是一片模糊。
“沈師兄，不愧是大智慧之人。”
無心緩緩睜開眼睛，眸中似有萬千驚雷閃過。
他平靜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道：“什麽是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不知難倒了多少天才高手。可是沈師兄，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這個難題，而且還引發大道真言的異象。”
“小僧，實在是欽佩啊。”
無心對著沈沉風拱手，臉上露出尊敬的表情。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沈沉風神色冷淡，道：“如今第一個問題已經解決，那麽我們繼續吧。”
“好。”
無心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再次問道：“請問沈師兄，什麽是仙？”
“仙就是道，道就是仙。”
沈沉風聲音平靜，道：“此乃仙道。”
“此話怎講？”
無心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道：“你剛剛說過，道是萬物。可是現在，你又說仙就是道，難道不覺得自相矛盾麽？”
“這有什麽矛盾的？”
沈沉風彈了彈手指，道：“道是萬物，這是道的統稱。可是天地間，並非隻有一種道。萬物皆可成道，每一樣不同的東西，都有不同的道。仙是如此，魔是如此。哪怕天地，也是如此。”
聽聞此言，滿座皆驚。
空間沉寂下去。
所有人互相對視，目光瞬間變得駭然起來。
道生萬物，萬物皆可成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概括了所有。
“好。”
無心雙眼雪亮，全身氣勢更加澎湃，道：“沈師兄，字字珠璣，讓我茅塞頓開。今日和沈師兄辯法論道，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贏了。”
“這個沈沉風果然有本事，竟然又贏了無心一場。”
“雖然他說的話簡單無比，但是每一句當中，都蘊含著深奧無比的道理。”
“你懂什麽，這叫大道至簡。”
“如果沈沉風繼續這麽發揮下去，這次辯法論道，說不定我們仙道真的能贏。”
無數仙道弟子，臉上露出激動無比的表情。
就是仙道的幾位長老，也不覺得暗暗點頭，對沈沉風另眼相看。
“別磨磨唧唧。”
沈沉風無視周圍的議論聲，看著無心和尚，道：“第二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還有什麽問題，趕緊加快速度。”
“那我就不客氣了。”
無心微微一笑，繼續問道：“請問，什麽魔？”
“魔即是道，道即是魔。”
沈沉風聲音平淡無比，道：“此乃魔道。”
“第四個問題。”
無心雙眼漸漸亮了起來，道：“什麽是天？”
“天即是道，道即是天。”
沈沉風幾乎重複著剛剛的話，沒有絲毫改變。
不過隨著他聲音落下，無心仿佛又有領悟，全身氣勢暴漲，竟然直接突破法相六層。
“我靠！”
“不是吧，這個無心竟然又突破了？”
“這怎麽可能？”
人群一片嘩然，臉上充滿驚訝。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感到更加震撼，甚至是感到一絲絲恐懼。
“什麽是地？”
“地也是道。”
“什麽是人？”
“人亦有道。”
……
每當沈沉風回答一句，無心便會氣勢暴漲。
等到沈沉風回答完了十個問題以後，無心已經修煉到法相九層。全身金光宛如實質一般，將整個天地，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而他背後的大佛，也終於凝練完成。
這尊大佛身高數十丈，左手拿著一個玉瓶，右手拿著一座寶塔。原本模糊的臉龐，此時無比清晰，和無心有些相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大智慧王佛！”
玄渡臉上露出一抹狂喜的表情，道：“真是沒想到，無心竟然能夠凝練大智慧王佛。看來我們佛教，興盛有望啊。”
與此同時。
“這個無心，到底是不是人？”
“短短時間，就從法相二層，修煉到法相巔峰，這也太恐怖了吧？”
“沈沉風本來實力就不高，如今無心更是修煉到如此地步。就算辯法能夠贏了無心，那又怎麽樣？”
無數仙道弟子，引起一片喧嘩。
大荒掌教和幾位大聖，更是滿臉擔憂。
“沈沉風，十個問題，你竟然全部回答上來，實在是讓人欽佩。”
無心忽然深吸口氣，全身金光閃耀，空間隱隱有佛音禪唱，將他整個人襯托的莊嚴無比，道：“不過這場比試，還是你輸了。”
“嗬嗬，我沈沉風自從出道以來，從來沒有輸過。”
沈沉風眉頭一揚，淡淡的道：“如今辯法還沒結束，你就敢說我輸，未免有點太自大了吧？”
“沈沉風，忘記告訴你。”
無心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我們佛教，和你們不同。我們不修神力，不修身體，隻修佛心。隻要心境到了，便能一念成佛。我在和你辯法的時候，心境不斷提升，修為也不斷增長。”
“如今，我已經修煉到法相之境巔峰。而你現在，隻有煉神二層的實力。”
“你，怎能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