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刀聖身為法相境巔峰的高手,隨手一擊,都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威力。
雖然他隨手揮出的一道刀芒,看起來並沒有特殊的地方。可是那冷冽的刀芒中,充斥著一股鋒銳至極的刀意。
這柄戰刀還未落下,人群心中便升起一種無法抗衡的感覺。
特別是李悠然,感受更為猛烈。
他隻覺得身體刺痛,那恐怖的刀芒,仿佛就要斬在他身上一般。
李悠然心中大駭,不敢有絲毫小覷。
他連忙大喝一聲,無數劍氣衝天而起,朝著那道刀芒凶猛斬去。
然而。
那道刀芒忽然變得虛幻,竟然穿過無數劍氣,狠狠刺進李悠然的身體,斬在他的靈魂之上。
“啊!”
李悠然頓時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腦袋,在天空瘋狂打滾。
“神魂之刀!”
“這怎麽可能?”
“我剛剛明明看到,那是一道鋒銳的刀芒。可是轉眼間,怎麽突然就成為神魂之刀了?”
看到這一幕,人群滿臉驚恐。
他們對蘇四海深不可測的實力,感到濃濃的敬畏。
玄天宗主更是眯起眼睛,眸中閃過一絲駭然。
不愧是法相境巔峰的高手,竟然能夠隨意轉換神力和神魂,將力量操縱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好恐怖。
“李悠然,今日你不止傷我外孫,還敢說我外孫是廢物。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能耐,膽敢如此張狂。”
轟!
蘇四海眼神一動,又是無數刀芒飛出。
李悠然強忍劇痛,揮動著劍氣想要抵擋。
可是那些鋒銳的劍氣,在猛烈的刀芒麵前,猶如紙糊一般,瞬間便被刀芒撕裂,並且狠狠斬在他的身上。
“啊!”
李悠然再次慘叫,滿臉痛苦,早已沒有往日的囂張和威嚴。
“讓你囂張!”
“讓你放肆!”
“還敢說我外孫是個廢物?”
“你瞪大眼睛看看,現在的你,又算什麽東西?”
噗噗噗!
無數刀鋒猶如旋風一般,圍繞著李悠然瘋狂切割。
蘇四海每一刀的力量恰到好處,巧妙的避開了要害位置,卻讓痛感加劇數十倍,疼的李悠然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這……”
看著李悠然慘不忍睹的情景,人群滿臉呆滯。
剛剛還高高在上的李悠然,此時此刻,猶如一條死狗,被四海刀聖肆意玩弄,體無完膚。
“啊啊啊,我錯了。”
“四海刀聖,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把。”
李悠然最終承受不住折磨,他已經顧不上什麽臉麵,開口對著蘇四海苦苦求饒。
蘇四海心中解氣,揮手收回刀芒。
他轉身看著擂台上的沈沉風,笑著說道:“風兒,你看這個李悠然,該怎麽處置才好?”
霎時間,全場死寂。
所有人齊刷刷的望著沈沉風,大氣也不敢喘。
這一刻,李家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沈沉風的手裏。
有了四海刀聖這麽恐怖的靠山,對李家是殺是留,全憑他的心意。
沈沉風神色不動,眉宇不驚。
直至一刻鍾以後,他才緩緩抬起眼簾,眼神充斥著鋒銳,道:“外公,李悠然曾經說過。他要滅我沈家,還有殺掉一切和我有關之人。”
“什麽?”
蘇四海猛地攥緊拳頭,全身充斥一股恐怖的殺意。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的李悠然,聲音冰冷,道:“你們李家,好大的膽子。難道連我蘇四海,你們也要殺麽?”
“不敢,前輩,我們李家不敢。”
李悠然連忙跪在地上,對著蘇四海不斷磕頭,道:“我剛剛隻是在和沈沉風開玩笑而已,怎敢冒犯前輩?希望前輩看在玄天宗和大荒仙派上百年的交情上,懇請前輩繞我一命。”
“不敢?”
也不等聲音落下,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沈沉風雙眼泛起一抹血紅,聲音冷如冰窖,道:“李悠然,你連造反都敢做,還有什麽事情,是你不敢的?”
“沈沉風,你!”
李悠然勃然大怒,想要說些什麽。
蘇四海眼神一動,立即有一股恐怖的威壓,打斷李悠然的聲音,道:“風兒,你的意思是?”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沈沉風滿臉冷酷,聲音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意,道:“既然他要滅我沈家,還要殺掉一切和我有關之人。那我就滅掉他們李家,殺了和他一切有關之人。”
“沈沉風,你敢?”
李悠然怒火衝霄,不顧傷勢,猛地站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他便以更快的速度跪在地上。
“我讓你起來了嗎?”
蘇四海猛地揮動手掌,一隻巨大的手印驟然成型,將李悠然狠狠壓在地麵。
隨後他抬頭看著擂台上的青年,神色凝重,道:“沈沉風,你真的確定,要殺盡整個李家嗎?”
殺人,在所難免。
可是殺人有度,戰之有禮。
否則殺人太多,很容易殺人成癮,並且墮入魔道。
蘇四海修煉上百年來,見證過無數天才高手,因為殺人過度,從而迷失本心,甚至走火入魔。
他擔心沈沉風殺人太多,會對心境產生不好的印象。
不過沈沉風的眼神無比堅定,聲音充斥著不容置疑的殺意,道:“我本來不想這麽做,可是李悠然竟然想要滅掉我們沈家,滅掉我們玄天宗。為了家族和門派,我不得不滅掉李家,斬草除根。”
“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到我的家族和門派。”
“為了守護我平生最親近的人,我不得不殺。”
聽到這話,人群震動。
為守護而屠殺!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意誌,以及如此堅定的守護之心。
“好。”
蘇四海目光閃動,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外公便助你一臂之力。”
“殺!”
殺字一出,天地一片蕭殺。
蘇四海猛地揮動手掌,無數刀芒在空間驟然閃動,向著那些李家的長老和賓客瘋狂殺去。
“不!”
“蘇四海,你身為一代刀聖,竟然對我們這些小輩出手?”
“你到底要不要臉?”
淒厲的慘叫聲和痛苦的哀嚎聲不斷響起。
那些李家的長老和賓客,根本不是蘇四海的對手,隻能一邊亡命奔逃,一邊瘋狂大叫。
然而。
蘇四海冷笑一聲,神色沒有絲毫動容,道:“你們欺負我外孫的時候,可否想過你們的臉麵?如今你們有什麽資格,來和我將臉麵?”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