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請你三思啊。”
還不等沈沉風回答,蘇沐雪便滿臉焦急,跳出來反對。
先不說蘇家少主身份尊貴,沈沉風根本不夠資格。就憑她哥哥對蘇家少主覬覦這麽多年,她就不可能答應。
不過蘇四海心意已決,根本無視蘇沐雪的反對。
他眼神明亮的看著沈沉風,道:“怎麽樣,隻要你願意跟我修煉,以後整個蘇家,全部都是你的。”
“爺爺。”
蘇沐雪滿臉大急,想要說些什麽。
然而。
沈沉風輕哼一聲,搖了搖頭,道:“若論權勢,我乃是璿璣峰主。除了玄天宗主,再也沒有人比我尊貴,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個什麽蘇家少主的位置嗎?”
聽到這話,蘇沐雪內心輕輕一顫。
她本來還有些擔心,沈沉風會覬覦蘇家少主的位置,爭奪蘇家的權利。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沈沉風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是的。
從沈沉風不屑的眼神中,蘇沐雪可以確信,沈沉風並非作假,他是真的不稀罕蘇家少主的位置。
這讓蘇沐雪不禁好奇起來,這個接連拒絕四海刀聖的青年,到底想要什麽?
四海刀聖也是滿臉鬱悶,道:“沈沉風,到底怎麽樣,你才願意跟我修煉?”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沈沉風挖了挖耳朵,道:“我在玄天宗好好的,為什麽要跟你一起修煉?”
“沈沉風,我師傅可是刀聖啊。”
呂柏岩連忙上前一步,勸道:“他不僅實力高強,更是刀法入聖。如果你願意跟著我師傅修煉,以後超凡入聖,那是遲早的事情。”
“就算沒有你師傅,我就不能超凡入聖了嗎?”
沈沉風搖了搖頭,道:“就憑一個虛名,也想忽悠我去大荒仙派,你們還是拉倒吧。”
“沈沉風,隻要你願意跟我修煉。隻要回到大荒仙派,你便是大荒聖子。在整個大荒仙派,有著超然的身份和地位。”
蘇四海臉色一沉,道:“你看如何?”
“聖子不聖子的,我才不稀罕。”
沈沉風再次拒絕道:“相比較而言,我還是覺得在玄天宗修煉,比較適合。”
“沈沉風,你這小子,真是不識抬舉。”
四海刀聖一巴掌拍在身邊的客桌上,神色間充滿震怒。
若在以往,隻要他想要收徒。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哭著求著拜進他的門下。
他何曾這麽低聲下氣過?
可是今日,他不止對沈沉風低聲下氣,還被沈沉風無情拒絕。
如果沈沉風不是他的外孫,他恨不得一刀把沈沉風劈了。
“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走了。”
沈沉風才懶得理睬,他對著父母拱了拱手,轉身便準備離開大殿。
開什麽玩笑?
連點好處都沒有,憑著一堆虛名頭銜,就想把他拐走?
把他沈沉風當什麽了?
真以為他是那些無知青年,說兩句好話,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嗎?
若是如此,沈沉風還真不稀罕。
“沈沉風,你給我站住。”
看到沈沉風真的想走,四海刀聖有些坐不住了。
他指著沈沉風,氣得鼻子都歪了,道:“我蘇四海活了這麽長時間,從沒見過你這麽滑的小子,簡直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罷了罷了,看來想要你跟我走,不下血本是不行了。”
說著,蘇四海從懷中取出一枚寶珠。
這枚寶珠晶瑩剔透,其中雲霧變幻,時而化為萬裏山川,時而化為大江海流。
“鎮魂珠!”
蘇沐雪瞪著眼睛,仿佛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但是這次她還沒來得及反駁,蘇四海便淡淡的介紹道:“鎮魂珠,乃是一件下品元器,能夠鎮壓神魂。沈沉風,你若是願意跟我修煉,我就把這件法寶送給你,你看如何?”
沈沉風看著那枚寶珠,眸中精光一閃。
鎮魂珠,確實是個好東西。
特別是對付煉神之境的強者,簡直就是一大殺器。若是遇上法相之境的修煉者,他也能有一戰之力。
不過這件法寶再怎麽珍貴,沈沉風也不放在眼裏。
他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道:“外公,這件法寶確實不俗。不過我在玄天宗呆慣了,暫時沒有去其他地方修煉的想法,還請你成全。”
“什麽?”
蘇沐雪驚得合不攏嘴,似是沒想到沈沉風會拒絕,道:“沈沉風,你知不知道,鎮魂珠的價值?”
“我知道啊。”
沈沉風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一件下品元器?”
“不就是?”
蘇沐雪瞪著沈沉風,竟然一時氣結,不知該怎麽回答。
下品元器,不僅威力強大,更是和修煉者心意相通,乃是每個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法寶。
如果放在小一些的門派中,完全可以當做鎮派之寶。
然而如此珍貴的法寶,沈沉風竟然不屑一顧。
甚至還說,不就是!
蘇沐雪簡直要氣死了,她從未見過如此難纏的修煉者。
不管是靈石法寶,還是靈丹妙藥,乃至是至高的身份和強大的權勢,沈沉風竟然能夠無動於衷。
她不禁有些懷疑,沈沉風真的有二十歲嗎?
小小年紀,竟然沒有一點欲望?
蘇四海也拿沈沉風沒有辦法,能許諾的他都許諾了,能拿出來的也都拿出來了,可是沈沉風依然不肯鬆口。
但是他對沈沉風,可謂是勢在必得。
開什麽玩笑?
二十歲的五級煉丹師,超凡入聖的身體,歸一境就能凝練出來神魂,還有那強大無匹的劍意。
這種資質,擱誰誰不眼紅?
於是,蘇四海準備放大招了。
“雲兒啊。”
蘇四海忽然輕歎一聲,將目光對準蘇靈雲。
蘇靈雲微微一怔,旋即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道:“父親,你有何吩咐?”
“自從你離開蘇家,嫁給沈伯陽這小子,咱們父女已經十多年沒見了吧?”
蘇四海的聲音,略帶一絲滄桑。
“十九年了。”
蘇靈雲心中觸動,不由得感慨道:“上一次見麵,還是我誕下風兒的時候,父親前來送禮。自此以後,我們父女再沒見過。”
“我一直沒有見你,乃是為父敵人眾多,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並非是為父不想你。”
蘇四海麵容嚴肅,忽然說道:“不過現在,我突然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