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峰主!
此乃玄天宗四大峰脈首座,在整個門派,都擁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和地位。
按理說,能夠執掌一座峰脈,必然是實力高強,經驗老道的長輩。
可是在聽到繼任璿璣峰主的問題時,無論是玄天宗的內門弟子,還是玄天宗各位長老,全部齊刷刷的望向角落裏的一位青年。
那位青年低垂著眼簾,神色不動,寵辱不驚。
赫然就是沈沉風。
“我建議,由沈沉風來繼任璿璣峰主一職。”
林斷天咳嗽一聲,率先表示。
“我同意。”
“我也推薦,由沈沉風擔任璿璣峰主。”
冷無言,玄天城主,玉肌峰主等人,也都紛紛表示讚同。
“林斷天……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四海峰主臉色陰冷,忽然開口道:“璿璣峰主,乃是玄天宗重要職務。不僅要指導門下弟子修行,還要負責保護門下弟子的安全。就憑沈沉風那點實力,豈能勝任如此重要的職務嗎?”
“為何不能?”
林斷天冷笑著反駁道:“雖然沈沉風實力不高,但是憑借無敵劍陣,他能硬悍歸一境的高手。而且自從他來到璿璣峰以後,整個璿璣峰翻天覆地,日漸繁榮,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如果沈沉風不能繼任璿璣峰主,試問在整個玄天宗,還有誰能承此重任?”
聽到這話,無數璿璣峰弟子紛紛響應。
“林……刑罰長老說的沒錯。”
“璿璣峰主,非沈沉風莫屬。”
“如果你們將璿璣峰主換做其他人,我第一個不同意。”
無數璿璣峰弟子站了起來,主動走到沈沉風的身邊,借此表示自己的決心。
這種情景,讓周圍人群極為詫異。
他們誰也無法理解,同樣是內門弟子,為何會對沈沉風如此維護。
“既然如此,那便聽你的吧。”
四海峰主罕見的沒有反對,嘴角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隻要沈沉風執掌璿璣峰,便會大大減少修煉時間。
等到三個月以後,他和李敗天的決鬥,就會必輸無疑。
“好了。”
林斷天鬆了口氣,環視眾人,道:“如果沒有人反對,從今以後,沈沉風便是璿璣峰主了。”
“拜見峰主。”
無數璿璣峰的弟子滿臉激動,對著沈沉風深深一拜。
在璿璣峰修煉的這段時間裏,他們早就知道,沈沉風煉丹宗師的身份。
有這樣的峰主,以後何愁不複興?
“肅靜。”
看到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顧飛也顯得有些詫異。
但是他沒有多想,淡淡的道:“現在,我來說第二件事情。經此一戰,我們玄天宗損失慘重。特別是四海峰,整座峰脈被天聖神宗一劍斬斷。不僅損失無數財物,更是有無數弟子流離失所。”
說到這裏,四海峰主內心一痛。
經此一戰,四海峰豈止是損失慘重,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不僅上百年的積蓄毀於一旦,更是戰死了將近七十名內門弟子,和七位內門長老。
昔日鼎盛的四海峰,如今已經落魄到了極點,僅比璿璣峰稍強一些。
“這一切,都是因為林斷天。”
四海峰主氣不打一處來,回想起四海峰倒塌,以及無數弟子葬身火海中的情景。
他雙眼泛紅,怒吼著道:“林斷天,若非是你,自作主張,我們四海峰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沒錯。”
“這件事情,林斷天難逃其責。”
“就算他現在是刑罰長老,也要為這件事情負責。”
僅剩的三位四海峰長老,以及無數四海峰弟子,對著林斷天瘋狂嗬斥。
“夠了。”
林斷天驟然大喝一聲,壓住人群的聲音。旋即麵無表情,道:“這件事情,我確實有罪。等到玄天宗主回來以後,我自會領罰。不過現在,玄天宗裏憂外患,我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刑罰長老說的沒錯。”
顧飛點了點頭,道:“刑罰長老固然有罪,但是現在玄天宗危難之際,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且經過我和刑罰長老商議,決定讓你們四海峰,暫時居住在黑城中。”
“等到玄天宗主回歸以後,我們再商議給你們四海峰做出補償。”
聽到這話,四海峰主臉色終於好了些。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和林斷天糾纏的時候,於是他拱手回答道:“謹遵顧長老命令。”
“很好。”
顧飛臉色驟冷,聲音中不覺多出一絲凝重,道:“現在,我來說第三件事情。”
似是感到接下來的事情不同尋常,人群瞬間安靜下去,齊刷刷的望著顧飛。
“雖然天聖神宗實力強大,但是我們玄天宗,實力絕對不弱。”
“這一戰,我們敗得如此之快。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乃是因為我們玄天宗之中,出現了一名叛徒。”
顧飛眸中閃過一抹懾人的殺意,冷冷的道:“若非這名叛徒,破壞我們玄天宗的護山大陣。我們玄天宗不會敗得這麽快、敗得這麽慘,也不會損失那麽多的長老和弟子。”
“什麽?”
“我們玄天宗,竟然出現了叛徒?”
“如此說來,在玄天無極陣法開啟的那刻,確實有人破壞陣法根基。否則的話,天聖神宗也不可能攻進玄天宗。”
“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背叛我們玄天宗?”
人群警惕的看著周圍,一邊低聲議論,一邊試圖找出叛徒。
王野更是冷笑一聲,道:“四海峰主,玄天無極陣法中的四座陣基,隻有你們四海峰的陣基被破壞了。如此說來,那名叛徒,一定是你們四海峰的弟子吧?”
“你放屁!”
四海峰主頓時暴跳如雷,道:“我們四海峰對玄天宗忠心耿耿,怎麽會做出那種無恥之事?”
“夠了。”
王野還想說些什麽,林斷天忽然開口,道:“這件事情,確實和四海峰無關。”
“不是四海峰的人?”
這一下,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王野更是滿眼詫異,道:“如果不是四海峰的人,那叛徒又能是誰?”
林斷天和顧飛對視一眼,看到後者點頭以後,他深吸口氣,驟然喝道:“來人啊,把那名叛徒給我帶上來。”
“是。”
大殿外,傳出一道聲音。
緊接著一個披頭散發,滿身血汙,被折磨到慘不忍睹的少年,被押進廣夏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