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這不是黑暗聖堂的陳大人麽?”
“聽聞在上次比試當中,你被我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沒想到幾天過去,陳大人就變得如此生龍活虎,還敢闖我天牢。”
“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孔竹是一個臉色白俊的年輕人,他身穿青色長袍,手中拿著一根金色的竹竿,看起來溫文爾雅,猶如一個書生。
但是他的身上,卻充斥著一股股毀滅和寂滅的氣息。
“孔竹,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陳義眯起眼睛,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陳大人,你這話就有點奇怪了。”
“我們山海樓負責鎮守天牢,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反倒是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天牢當中?”
孔竹臉色驟冷,聲音變得異常冷酷,道:“陳大人,難道你不知道。在大夏王朝,擅闖天牢乃是死罪嗎?”
“住口!”
“今天我們過來,乃是奉了七皇子口諭,前來探望沈堂主。”
陳義臉色微變,連忙大聲喝道。
“既然是來探望,何須鬼鬼祟祟?”
“而且,七皇子是什麽東西?”
“整座天牢,除了陛下的旨意之外,其他人誰也不管用。”
孔竹冷笑一聲,淡淡的道:“來人啊,把這群擅闖天牢逆賊,全部給我拿下。”
“遵命。”
數十名山海樓的修煉者,瞬間衝進洞穴當中,將陳義幾人團團包圍起來。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幾名萬劍堂的修煉者,頓時有些驚慌。
雖然他們修為不錯,但是若論心境,比起暗盟的那些殺手,還差了不少。
“孔竹,看來你們山海樓,今天早有準備。”
陳義眯起眼睛,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難怪在來的時候,沒有碰到任何像樣的阻攔,讓他們輕易便闖進天牢。
原來,對方早就算計好了。
“我當初隻是以防不備之需,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敢真的擅闖天牢。”
“陳義,擅闖天牢,乃是死罪。”
“今天就算蘇神秀來了,也救不了你。”
孔竹臉色冰冷,淡淡的道:“把他們全部給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
那幾名山海樓的修煉者,紛紛從懷中取出破魔符,猛地朝身上一拍。
頓時之間,光芒暴漲。
他們瞬間便破開封印,恢複到神皇之境的修為。
“你們帶沈沉風先走,我留在這裏斷後。”
陳義同時取出破魔符,按在自己的頭頂。
等到下一刻,一股強悍無比的氣息,猶如驚駭海浪,席卷整個空間。
神皇七層。
“陳義,就憑你,也想擋下我們山海樓?”
孔竹滿臉不屑,他提起手中金色竹子,朝著陳義腦門敲去。
“血操之術。”
陳義眸中閃過一抹忌憚,隨即猛地抬起手掌。
孔竹渾身一顫,頓時滿臉潮紅。
他全身的鮮血,瞬間不受控製,開始瘋狂逆轉起來。
不過他輕輕冷哼一聲,便將全身躁動的鮮血鎮壓下來。隨即他身影閃動,手持金竹,繼續朝著陳義瘋狂進攻。
兩個人一追一逃,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在此時,那些山海樓的修煉者,則是向著沈沉風幾人靠攏過來。
“堂主,此地不宜久留。”
“我們先走吧。”
幾名萬劍堂的修煉者,紛紛開口勸道。
“這座天牢,自成一界。”
“就算能夠逃出洞穴,你們真的覺得能夠逃出這裏?”
沈沉風搖搖頭,漫不經心的道。
“哈哈哈,沒錯。”
“這座天牢,可不是普通的洞天,而是經過陣法宗師的加持,堅固的程度,已經足以堪比大千世界。”
“除了我們山海樓的界碑,就算是神王之境的強者,也別想逃出這裏。”
“所以,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真的敢擅闖天牢啊。”
孔竹仰天長嘯,攻勢變得更加猛烈。
“什麽?”
“這座洞天,竟然能夠堪比大千世界?”
“這麽說,七皇子給我們的破界符,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聽到這話,那些萬劍堂的修煉者,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怎麽會這樣?”
陳義心神搖曳,腦海中一陣恍惚。
他實在想不明白,明明是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麽到了這裏,卻會變得漏洞百出。
“死吧。”
趁著陳義疏忽的瞬間,孔竹忽然出現在陳義背後,手持金色竹子,朝著陳義背後狠狠揮下。
陳義錯不及防,根本來不及躲閃。
“住手吧。”
就在這時,一隻白讚的手掌,輕輕握住揮下的金竹。
“沈沉風,你想幹什麽?”
孔竹盯著沈沉風,眸中閃過一抹忌憚。
他手中的金竹,名叫金雷竹,位列絕品道器。凡是被這根金竹敲中,便猶如萬雷殉體,充斥著極強的毀滅和破壞,威力極其恐怖。
可是沈沉風,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擋住了金雷竹的攻擊。
“這麽說,是七皇子讓你來救我的?”
沈沉風沒有理睬,而是轉過身體,淡淡的看著陳義。
“沒錯。”
“如今黑暗聖堂和山海樓,衝突愈演愈烈,已經逐漸脫離了我們的控製。七皇子說,隻有你出來了,才能阻止這場紛爭。”
“於是我便假裝昏迷不醒,然後偷偷帶著幾個兄弟,來天牢找你。”
“沒想到,竟然被山海樓識破了。”
陳義垂頭喪氣,忍不住輕歎一聲。
“那麽當初挑釁山海樓,也是七皇子的主意?”
沈沉風漫不經心,繼續開口問道。
“是的。”
“當初兄弟們擔心山海樓對你用刑,於是便在七皇子的建議下,不斷去找山海樓的麻煩,想要借此給山海樓施壓。”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比較克製,並沒有鬧出什麽事情。”
“可是到了後麵,事情就漸漸不受控製,雙方衝突越來越激烈,甚至最後還死了好幾個兄弟。”
陳義在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苦笑。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為什麽會鬧到這種地步。
“如此看來,果然是他了。”
沈沉風沉默半晌,語氣變得異常冷酷。
“沈沉風,你在說什麽?”
陳義緩緩抬起頭,臉色有些茫然,顯然還沒明白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