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誤會了,我乃是璿璣峰的弟子。隻是時間匆忙,還沒領取屬於內門弟子的法袍和令牌。”
沈沉風眸中精光一閃,罕見的沒有發怒。
但是那魁梧弟子根本懶得廢話,直接喝道:“我不管你什麽原因,沒有道袍和令牌,就不是玄天宗內門弟子,趕緊給我滾蛋。”
“縱然沒有道袍和令牌,但是這個,可否證明我就是內門弟子?”
沈沉風一步踏出,一股浩瀚的氣勢驟然升起。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一怒天地變。
赫然是天象境才能擁有的能力。
不過那魁梧少年卻是冷笑一聲,滿眼不屑地道:“區區天象境一層,也敢在我等麵前囂張。”
“兄弟們,給我拿下。”
隨著他一聲大喝,立即有一名內門弟子伸出手掌。
他五指如鉤,化為五道驚鴻,宛如劍氣一般撕裂勁空,瞬間便殺至沈沉風的麵前。
“破虛指,這是無極峰的八大神通,你們是無極峰的人?”
沈沉風心中驚訝,手底下卻不停。
他猛地一拳揮出,濃濃的神力瘋狂蔓延,瞬間便將那五道驚鴻擊碎。
“沈沉風,你知道的太多了。”
另外一名弟子狂衝出來,他手臂揮動,澎湃的神力化為一柄虛幻的長刀,朝著沈沉風狠狠斬下。
沈沉風神色冷淡,緩緩伸出手指。
他隨手一揮。
那柄長達十餘丈的虛幻長刀,竟然被他輕鬆夾在兩指中間。任憑那名弟子如何催動,竟難以挪動分毫。
“嗬嗬,我等素不相識,你們又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沈沉風目光一掃,那幾名內門弟子勃然變色。
為首的魁梧少年,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道:“同級無敵沈沉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既然你們知道我的名字,又怎能不知我是內門弟子?”
哢嚓!
沈沉風雙手猛地一夾,那柄十餘丈的虛幻戰刀,被他硬生生從中夾斷。
“兄弟們,少廢話。”
魁梧少年眸中凶光閃動,既然已經暴露了,他索性不再掩飾,道:“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咱們一起上,把這人給我拿下。”
“是。”
六名內門弟子齊齊冷笑,恐怖的氣勢,令整個空間為之震顫。
“這是怎麽回事?”
“是誰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在玄天宗門前打架?”
“若是驚動了執法隊,他們就不怕被門派責罰麽?”
這裏的動靜,引來了無數內門弟子圍觀。
在更遠的方向,隱隱還能看到,有幾個穿著紅色道袍的弟子,正在向著這裏急速行來。
“區區外門弟子,竟敢硬闖玄天宗重地,看我如何收拾你。”
其中一名內門弟子,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先是義正言辭地喝了一聲,旋即猶如旋風一般,瞬間殺至沈沉風麵前。
沈沉風麵色陰冷,雙眼桀驁。
他猛地一步跨出,強大的神力從掌心噴湧而出,突然喝道:“裝神弄鬼,給我滾!”
砰!
一聲悶響。
沈沉風的手掌猶如怒龍出海,狠狠轟在那名內門弟子胸口。
那名內門弟子立即慘叫一聲,身體筆直地倒飛出去,轟然落在地上,便再也沒有聲息。
“我靠,這人是誰,竟敢殺害同門弟子。”
“他瘋了嗎?”
“沈沉風……難道他就是前幾日,在玄天城鬧得沸沸揚揚,號稱是同級無敵的沈沉風?”
看到這樣的情景,人群一片嘩然。
那魁梧弟子更是睚眥欲裂,全身升起一股澎湃的氣勢,怒聲吼道:“沈沉風,你竟敢殺我兄弟,我和你拚了。”
“殺了他。”
“給二哥報仇。”
這幾名內門弟子,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
見到之前那人被沈沉風擊殺,立即雙眼赤紅,瘋了一般地撲了過來。
然而。
沈沉風冷冷一笑,身體瘋狂閃動起來。
“全部去死。”
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聲響起。
隻一瞬間,瘋狂撲來的幾個內門弟子,便一個個口吐鮮血地倒飛出去,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嘶——
周圍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震撼地看著這一幕,內心轟然震動。
快!
實在是太快了。
根本沒有人能夠看清楚沈沉風的動作,包括魁梧少年在內的幾個內門弟子,竟然被沈沉風瞬間擊斃。
“這……怎麽可能?”
“其他內門弟子不說,但是那無極峰的郭鵬海,乃是天象境三層的高手。可是他們幾人,竟被天象境一層的弟子全部秒殺?”
“他就是沈沉風嗎……好恐怖。”
在人群驚恐的議論聲中,那幾個衣著紅色道袍的執法弟子,已經飛了過來。
還不等他們開口詢問,便有一個人憤怒尖叫起來。
“殺人了,他殺人了。”
那人一邊指著沈沉風,一邊怒吼道:“鄭隊長,這人無視門規,竟敢殺害同門弟子,你們快點將他拿下。”
執法隊長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身修為已經達到天象境七層,實力極為恐怖。
但是他看著那個衣著白色法袍的沈沉風,不禁滿臉疑惑道:“肖師弟,你在和我開玩笑吧,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怎麽可能殺得了內門弟子?”
“鄭隊長,他不是外門弟子。”
“是啊,你別看他身穿白色法袍,但早已修煉到天象境一層,實力無比強悍。”
“我可以作證,郭鵬海幾個人,就是被他殺的。”
聽著周圍人群的聲音,再看看地上已經沒了動靜的郭鵬海幾人,鄭天佑不禁臉色狂變。
“好大的膽子!”
鄭天佑勃然大怒,他全身升起一股恐怖的氣勢,怒瞪著沈沉風的身影,厲聲喝道:“玄天宗,紀律森嚴。但凡是迫害同門弟子,皆是死罪一條。你無視紀律法規,斬殺郭鵬海六人,更是罪大惡極……”
說到這裏,鄭天佑深吸口氣,正打算將這犯罪之人拿下伏法。
就在這時,背後忽然有些扯住了他的衣袍。
他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隻見楊過一臉蒼白地看著那個衣著白色法袍的青年,聲音中夾雜著絲絲驚恐,道:“鄭隊長,快、你快住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