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濃濃的恐懼占據心頭。

“跑。”

“大家快跑。”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天晁部落的修煉者開始瘋狂逃竄。

“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沈沉風身體一動,在空中留下無數殘影,攜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朝著那些修煉者狂襲而去。

等到下一刻,沈沉風已經回到了原地。

十餘名修煉者轟然倒地,再也沒能爬起來。

“這……”

蹄烏聖女看著沈沉風挺拔的身影,心中一陣無言。

十幾名封天之境的高手,竟然被一瞬秒殺。

這個神秘的青年,究竟有多強?

與此同時,烏桓死死攥緊雙手,仍然沉浸在悲傷之中。

“在封魔大陸,實力為尊。”

“強者,笑傲山河。弱者,受盡欺淩。”

“如今你修為不足,最需要的,就是隱忍。等到擁有了絕對的實力以後,別說區區烏衡。就是部落聯盟,也要倒在你的腳下。”

沈沉風背著雙手,聲音夾雜著一絲威嚴。

“師傅,我知道了。”

烏桓深吸口氣,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經此一事,他已經成熟不少。

“好了。”

“時間不早,我們出發吧。”

沈沉風揮了揮手,三人再次啟程。

不過一路上,蹄烏聖女目光流轉,時不時掃過沈沉風的身體。

“沈沉風,你究竟是什麽修為?”

“就連封天二層的杜猙,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

蹄烏聖女最終忍不住內心的疑惑,和沈沉風肩並著肩,低聲問道。

“你放心。”

“保護你們,應該綽綽有餘。”

沈沉風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

無上道體,需要以道術貫穿身體,從而提升力量。

每九種道術,就能提升一重境界。

一個修煉者的身體,最多能夠容納九十九種道術,是為道體十一重。

封魔大陸,卻截然不同。

雖然沈沉風也不太了解,但是杜猙的實力,就相當於貫穿了一種道術的修煉者。

所以他暗暗猜測,封天之境,應該有九十九層。

而他現在的實力,則是相當於封天九層。

想要保護烏桓和蹄烏聖女兩人,自然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蹄烏聖女,卻是不知道這些。

她雙眉皺起,有些憂心忡忡,道:“沈沉風,那烏桓向來睚眥必報。這次沒能帶走烏桓,必然還會派來更強的高手。雖然我已經提前通知天烏城,讓他們派遣援軍接應。但是天烏城,還有上千裏之遙。”

“就算最快,也要一日左右。”

“而這一日時間,足夠烏衡殺我們數十次。”

蹄烏聖女沉吟一聲,道:“沈公子,不如我們繞路而行。雖然會多花兩日時間,但是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行。”

沈沉風一口否決,道:“如今我時間緊迫,不能再耽誤了。不過你放心,若是再有追兵過來,我絕對讓他們有去無回。”

“你究竟有什麽急事,竟然連兩日都等不了?”

蹄烏聖女看著沈沉風,目光炯炯有神。

“比武招親。”

沈沉風嘴裏吐出一道平淡的聲音,陡然加快速度,朝著前方衝去。

蹄烏聖女則是望著沈沉風的背影,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

三個人一路奔走,速度極快。

轉眼間,便走了四五百裏。

在這期間,竟然沒有遇到任何追擊。

“等等。”

就在這時,蹄烏聖女突然止步。

“怎麽了?”

沈沉風豁然轉身,低聲問道。

“再往前麵一百裏,就是天塹峽穀。”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有人在前麵埋伏。”

蹄烏聖女再次開口,道:“沈沉風,我們不若繞路而行……”

“不必。”

沒等蹄烏聖女說完,沈沉風便將之打斷,道:“有我在,沒人能夠傷你們。”

“沈沉風,你就這麽自信?”

蹄烏聖女微微皺眉,似是有些不悅。

如果說之前,沈沉風不肯繞路,那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明知前麵有伏兵,也不聽勸告。

真不知道沈沉風真的是深藏不漏,還是太過自負。

“對,就是這麽自信。”

沈沉風看著蹄烏聖女,淡淡的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繞道而行,不必和我們一起。”

“你。”

蹄烏聖女為之氣結,雖然她乃是封天之境的高手,但是並不擅長戰鬥。

若是遇到什麽危險,還真未必應付的了。

“聖女大人,你盡管放心。”

“我師傅實力強橫,我相信烏衡派來的人,絕不是他的對手。”

烏桓慢慢上前,低聲開口道。

“你就對他這麽自信?”

蹄烏聖女眉頭皺得更緊,緊緊盯著烏桓。

“那是自然。”

烏桓點點頭,道:“若非如此,我父親臨死之前,也不會將我交給師傅了。”

聽到這話,蹄烏聖女瞬間沉默下去。

隨即她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信你一次。”

說罷,她身影一閃,朝著沈沉風追去。

三個人再次行走百裏,果然看到一座巨大的峽穀,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座峽穀兩邊高聳,僅容一條馬車能夠經過的小道。

“沈沉風,我們怎麽辦?”

蹄烏聖女目光閃爍,似乎還想要勸說。

“我們進去。”

沈沉風根本不給蹄烏聖女任何說話的機會,身體向前,直接邁進峽穀當中。

“這混蛋!”

蹄烏聖女無奈,隻能緊隨其後。

果然和蹄烏聖女想的一樣。

當三個人來到峽穀中央的時候,兩邊忽然多出數十道身影。

“烏桓,你這不孝子。”

“如今老酋長病逝,新酋長命你回去奔喪。”

“你非但不肯回去,還殺了新任酋長的朋友,你該當何罪?”

為首一人,居高臨下,身上充斥著濃濃的煞氣。

“烏方!”

烏桓死盯著那名中年,仇恨的火焰,好似要從眼中噴出來一般,道:“我父親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助紂為虐,投靠烏衡那個混蛋。”

“識時務者為俊傑。”

“老酋長老了,現在是新酋長的天下。”

烏方冷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恥,反而以之為榮,道:“烏桓,跟我回去,我現在饒你不死。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