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天狐聖女。”

沈沉風眸中精光一閃,道:“你還知道什麽,不如一並都說出來吧。”

“沒了。”

神宗龍帝背著雙手,神色冷淡的道。

“沒了?”

沈沉風瞬間大怒,厲聲喝道:“神宗龍帝,你騙誰呢?我好心將你留在我的身體裏麵,幫你溫養靈魂,你就這麽對我?”

“我怎麽對你了?”

神宗龍帝冷哼一聲,道:“剛剛若非是我出手,無心就要被佛教救走了。”

“你為什麽不早點出手?”

沈沉風一步跨出,來到神宗龍帝麵前,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有多麽危險,你竟然見死不救。”

“如果我早點出手,你哪還有機會得到陰陽之道?”

神宗龍帝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沈沉風心中一震,道:“這麽說,你早就料到越寒珠會出手相助?”

“當然。”

神宗龍帝笑著說道:“既然我寄存在你的身體裏麵,就不會讓你吃虧。”

“越寒珠的事情,咱們暫且不談。”

沈沉風咳嗽一聲,借此掩飾尷尬,道:“現在還是說說,天狐聖女的事情吧。”

“你應該知道,我們天聖神宗,一共有四位創始人。分別是神宗龍帝,神宗鳳帝,神宗靈帝和神宗玄帝,代表著神宗四大傳承。”

神宗龍帝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道:“自從我們天聖神宗被佛教擊潰以後,四大傳承各自為政,誰也不肯服誰。於是經過神宗鳳帝的提議,我們四大傳承立下一個誓約。”

“隻要誰能奪得帝位,就能統領整個天聖神宗。”

“可惜數萬年過去了,我們天聖神宗逐漸衰落,再也沒人能夠奪得帝位。”

聽到這話,沈沉風猛然一驚。

他想起曾經做過的噩夢,心中湧起一股寒意,道:“當初敖勝潛伏在我的身邊,不會就是為了奪取我的帝位吧?”

“當然不是。”

神宗龍帝搖了搖頭,道:“敖勝知道你是我看上的人選,並且也是對你真正的欽佩,早已把你當成兄長看待。不過剩下三個聖皇,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你說的這一切,和天狐聖女有什麽關係?”

沈沉風心中惡寒,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姐妹,竟然也會背叛自己。

“天狐聖女,就是神宗靈帝的傳人。”

神宗龍帝低垂著眼簾,道:“另外,她還有一個名字。”

“什麽名字?”

沈沉風呼吸急促,內心砰砰狂跳。

神宗龍帝緩緩抬起眼簾,盯著沈沉風,嘴裏吐出一個熟悉的名字。

“白玲瓏!”

轟!

仿佛是一聲驚雷炸響。

“不可能!”

沈沉風內心猛顫,難以置信的道:“如果她真的是白玲瓏,我一眼就能認出來。但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體態容貌,她和白玲瓏都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神宗龍帝搖了搖頭,道:“自從天聖神宗瓦解以後,我們四大分支便再也沒有來往。”

“那你怎麽知道,天狐聖女就是白玲瓏呢?”

沈沉風深吸口氣,將信將疑的道。

“雖然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出麵,但是整個靈武大陸之上,都有我的眼線。”

神宗龍帝目光平靜,道:“如果你不相信,完全可以去找天狐聖女親自對質。”

“此言當真?”

沈沉風眸中寒芒一閃,道:“天狐聖女,現在在什麽地方?”

神宗龍帝抬手一揮,無盡的光芒閃爍,編織成一幅靈武大陸的地圖。

緊接著,他指著一處地方。

沈沉風眼神驟然銳利起來,盯著那個地方,道:“玄武郡,絕天城!”

“不錯。”

神宗龍帝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裏就是靈宗分支的大本營,你自己小心一點。”

說罷,他揮了揮手。

轟!

沈沉風靈魂一震,已經回到身體當中。

當他醒來的一瞬間,頓時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不斷的翻湧。

沈沉風連忙運轉功法,卻不由大吃一驚。

隻見他體內的力量,由原本的白色,竟然變幻成璀璨的金色。不僅力量更加凝練,威力也更加恐怖。

而且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功法運轉的速度,竟然比以往快了數十倍。

這代表他修煉的速度,比以往大大提升。

原本數十日才能修煉的境界,一日便能突破。

“這是怎麽回事?”

沈沉風連忙查看身體,很快便發現端倪。

他修煉的九天太玄經,乃是天地間最為強悍的功法之一,位列天級上品。不僅擁有著強悍的九種力量屬性,還可以一念入魔,讓力量倍增。

不過九天太玄經和九天太魔經,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

一個代表仙道,一個代表魔道。

這兩種力量,勢同水火,根本無法相融。

但是此時,在一股奇妙的力量下,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竟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傳說中,遠超天級功法的聖級功法。

不僅力量更加強悍,修煉速度更是大大提升。

“是陰陽之道。”

沈沉風心中明悟,正是因為得到陰陽之道的調節。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才能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不過因為身體的限製,沈沉風在修煉到法相巔峰以後,便不得不停止修煉。

他猛地睜開眼睛,一眼為日,一眼為月。

日月交替融合,形成黑白太極的圖案,在瞳孔中不斷旋轉。緊接著兩道神光飛射出來,瞬間便將遠處兩座高達百丈的巨峰,分解成最原始的黑白二氣。

“沈沉風,你終於醒了。”

看到沈沉風睜開眼睛,晴天立即飛了出來。

“是啊。”

沈沉風緩緩收回目光,驚歎著陰陽雙瞳的威力,轉眼便看到晗歌躲在一旁偷笑。就是一向嚴肅的晴天,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一絲羞紅。

他不由心中詫異,低聲問道:“你們笑什麽?”

“沒什麽。”

晴天咳嗽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遞給沈沉風,道:“越寒珠走了,她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這是什麽?”

沈沉風接過手帕,隻見上麵烙印著一片嫣紅。

刹那間,沈沉風便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他輕歎一聲,默默將手帕收進懷中,道:“這個小丫頭,竟敢占我便宜。這下可好,以後見到夏紫萱,我該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