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夜晚的海灘攜著魅惑人心的美態綻放在夜空下,空氣混合著桃花香與腥鹹的海風撲麵而來,浪濤衝上海岸,又緩緩褪去,在寂靜的夜晚譜寫出一曲華麗的樂章。

洛言有些奇怪,不是度假村麽,為什麽海灘沒人的,而且看時間並不晚啊。正嘀咕著,蕭沐言捏著串油光閃閃的雞翅,很理所當然的甩給她一句“海灘我包了。”

洛言額頭上立即飄過無數條黑線,我的老天爺,女王大人你這麽敗家你老公知道麽?不對,女王的老公不就是她麽,好吧,她知道能怎麽樣,誰讓她愛呢!

摸了摸鼻子,繼續低頭烤雞翅,女王那麽有錢,敗家就敗家吧。不過她一個年薪才百萬的中產階級經理人,怎麽養得起女王,洛言邊往雞翅上不停的刷油邊思量著要不要找個兼職賺點外快。

蕭沐言蹬著眼睛在一旁看著,眼看一瓶滿滿的油變成了半瓶,又少了點。蕭沐言隻覺得眼前發暈,趕緊丟掉手裏串雞翅的棍子,一把搶過油瓶。感情小家夥烤的不是雞翅,是油!油!

洛言握著刷子剛要蘸油,這才發現油瓶子跑蕭沐言手上去了。額······油瓶子啥時候長的腳?

蕭沐言看著洛言一副呆樣,恨不得揪過來拍兩掌然後丟進海裏,什麽人呢,烤個雞翅都能走神。要不是她看著,洛言這會兒估計已經刷了一瓶油,然後引爆燒烤爐了。哼哼,毀容了活該!蕭沐言朝洛言丟去幾個白眼,捏著油瓶子轉身“哢哢哢”的踩著高跟鞋走了。

油!我的油留下!洛言欲哭無淚,剛要追上去,轉念一想那隻刷了半瓶子油的雞翅還在手裏呢,隻得耐心烤好,放進碟子裏,端上,朝帳篷走去。

蕭沐言,任蔚萱,還有謝若魚三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洛言的臉頓時黑了大半,感情拿她當免費勞動力了!不幹了!堅決不幹了!誰愛烤誰烤!

再看盤中油光發亮的雞翅,哼哼,我自己吃!洛言捏起雞翅放嘴裏啃了口,還沒嚼就吐了出來,老天,滿嘴油!膩不死!洛言抬手抹了抹嘴巴,又順手拿了瓶啤酒灌了一大半,總算緩過來了。

除了蕭沐言外的兩人齊刷刷的向洛言丟去不明所以以及“奇葩呀”的目光。洛言也懶得理她們,翻了個白眼擠到蕭沐言身邊坐下。心裏憋悶的很,這都什麽事兒啊!說好了BBQ,結果我一個人在那兒Q,你們跑這兒來BB,不服氣,很不服氣!

“小洛言,你從哪兒來的,臉怎麽臭的跟······”從糞坑裏撈上來的一樣。任蔚萱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挑眉,打趣。有時候話說一半比說完效果要好得多。

洛言指了指任蔚萱剛送到嘴邊的雞翅:“那你現在吃的是什麽?”敢說我從糞坑裏撈出來的,那你嘴巴裏的雞翅也是打那裏撈上來的。

“我去······”任蔚萱狠狠瞪了洛言一眼,飛快的丟掉了手裏的雞翅,把手在衣服上使勁蹭了蹭,胃裏麵翻江倒海的差點沒吐出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該!洛言滿意的勾了勾唇角,轉過頭問蕭沐言:“言言,你把我油瓶子拿走做什麽?”

做什麽?還不是怕你引火自焚!蕭沐言撇了眼洛言:“我要不拿走你就該整瓶倒下去了,燒烤爐那麽高的溫度,碰到那麽多油不得燒起來······你說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我年紀輕輕的就守寡?”蕭沐言捏起洛言的耳垂,眼神裏帶著危險氣息。

然而洛言的心思完全不在會不會燒起來這個問題上,而是守寡,守什麽寡,沒有結婚哪來的守寡,啊哈哈哈哈,言言這是在向她求婚麽?洛言眨巴了幾下晶晶亮的眼睛,眸子裏都快放出光來了:“言言你向我求婚哦?”

求婚!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洛言,兩個人四隻耳朵都聽著呢,她們可沒聽見蕭沐言哪半個字提到求婚了。蕭沐言更是把眼睛都快跌到沙灘上了,她怎麽不知道她提起求婚了!

洛言揚了揚眉毛,開始給雲裏霧裏的三個人解釋:“你看啊,言言你說守寡,沒有結婚怎麽守寡,所以,你這不是在向我求婚是什麽?”

“嘶······”在場的三個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神邏輯,她們佩服!

任蔚萱搖了搖頭,忍無可忍的一把拖起謝若魚,說了句:“咱們走,遠離地球,這裏太可怕了!”

謝若魚也不答話,隻是低低的笑,任由任蔚萱拖著。

“把我也帶走!”蕭沐言撐著地麵一躍,站起來拍拍衣服上黏著的沙子,跟著任蔚萱她們往燒烤架走去。臨走前不忘把油順走,她是真怕了小家夥了!

怎麽都走了?她說的哪裏不對麽?洛言眨巴了幾下眼睛,腦子始終沒轉過彎來。

BBQ都快臨近結束了,洛言還是沒從求婚這個自己給自己刨的坑裏爬出來。蕭沐言被她纏著問纏怕了,瞪著高跟鞋逃走前隨口說了句:“求婚這種事我做不來?”

“做不來?”洛言偏頭咬著手指,又開始糾結上了,所以言言的意思是要她求婚?

(作者菌跳出來說一句,洛言的腦子不是被外星人帶走了就是自個兒餓了啃著吃掉了)

原本四個人,一個逃了,一個傻了,剩下的兩個隻能認命的收拾殘局。累死累活終於把燒烤架和地上的殘骸收拾幹淨了。任蔚萱眯起眼睛,伸了個懶腰,一屁股坐到帳篷裏,把腳伸到外麵,海水衝上來,淺淺的沒過腳踝,涼涼的很舒服。

既然任蔚萱不走,謝若魚也就打消了回酒店的念頭,難得可以盡情享受海灘,太早回去可惜。她在任蔚萱身邊坐下,拿了瓶啤酒遞給任蔚萱,自己拿了另一瓶輕輕的抿。

任蔚萱半眯起眼睛,視線沒有焦點的落向海裏。夜色濃鬱,海洋安靜而深邃,包容一切,看不透,更猜不透。一些難堪的往事忽然洶湧而來,任蔚萱灌下一大口啤酒,輕聲說:“你有過很想要保護一個人,但是力不從心的感覺嗎?”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喃喃自語。

謝若魚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這裏沒有第二個人,所以,任蔚萱是在問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