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慶坤愣了一下,見她又要伸手打安語嫣,直接將自己的身體擋在她前麵,氣的當場吼道:“梁玉萍!你個瘋婆子!你再敢打我孫女,我跟你沒完!”

“爸!”

梁玉萍還沒開口,就見莊明萱怒氣衝衝的衝到他們麵前,迫不及待的控訴道:“安語嫣毀了我的柔柔,您別攔著,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聽她這麽說,莊慶坤眉頭揪成一團,怒喝道:“你這個臭丫頭,在我麵前瞎說什麽?!”

“爸,我沒有瞎說!今天本來是我公公70大壽,宴會上,她竟然找了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糟蹋了柔柔,我的柔柔受不了這種打擊,現在人還在醫院裏躺著呢,醫生說柔柔的精神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安語嫣!都是你!你這個小賤人!你把我女兒都給毀了!”

精神出問題?難道安語柔瘋了?

聽到這裏,安語嫣的心中十分痛快。

不過,這種程度的報複遠遠不夠!

前世,她被她們母女倆設計失身,導致她身敗名裂,到了公司,聯合起來打壓她,誣陷她是抄襲,小三上位,後來更是搶走他的丈夫,將她趕出家門,甚至到了最後,讓她死的那麽慘烈!

這一樁樁,一件件,拎出哪一件來,不比安語柔此時的下場嚴重?!

她好歹還有父母兄弟為她出氣,要知道,那時的她,卻是一個人單打獨鬥!

安語柔,蘇晴,你們倆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可憐的外孫女唉~”梁玉萍從小偏愛安語柔,此刻聽到她出了這種事,難受的眼淚直流。

同時,心裏對安語嫣的厭惡更重。

梁玉萍指著安語嫣的鼻子,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喪門星!你簡直就是我們家的克星!誰跟你親近誰倒黴!要不是因為你,明惠也不會莫名失蹤,柔柔也不會出了這種事!”

梁玉萍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安語嫣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是直到此刻被她指著鼻子罵,她的心裏還是十分不甘。

她憑什麽說她是喪門星?

明明媽媽是被莊明萱害死的,安語柔是自食惡果,憑什麽無辜的她卻要承受這種羞辱?!

本來聽到莊明萱的控訴,莊慶坤一臉震驚。

此刻見梁玉萍越說越難聽,他瞬間爆發,“梁玉萍!我看你是越老越越糊塗!現在沒憑沒據的,你跟著瞎摻和啥?!”

梁玉萍平時作風彪悍,但是最怕莊慶坤發火,此刻見他發飆,頓時不敢再發聲。

“嫣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莊慶坤重新將目光放到安語嫣身上。

不過,他沒有像梁玉萍那樣失去理智,上來就給她定罪,而是保持冷靜的心態,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

安語嫣對此十分感動。

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唯獨姥爺的態度,令她無法忽視。

顯然,姥爺是信任她的,這點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她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卻被莊明萱厲聲打斷,“爸!我知道您一向疼她,但是柔柔也是您的孫女,我希望您能夠公平對待!這件事我希望您別插手!今天我一定要讓這個小賤人付出代價!”

“閉嘴!”

聽到她一口一個小賤人,莊慶坤氣的麵紅耳赤,“莊明萱!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她是你侄女,我不許你這麽侮辱她!”

“侄女?她也配?!她毀了我的女兒!您想讓我怎麽對她?!”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莊慶坤冷肅的盯著她,渾身散發著不容置喙的氣勢。“如果真是嫣兒做的,我會親手懲罰她!”

“嗬嗬,就憑您那心偏的,讓您處置她,您還不得心疼死?!”莊明萱酸溜溜的譏諷道。

莊慶坤瞪了她一眼,怒道:“既然你覺得不公,那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休要再提!”

“不行!”一聽這話,莊明萱立刻急眼了。

她咬了咬牙,最後隻好一臉不甘的妥協。“爸,我相信您,您一定要還柔柔一個公道!”

她知道老爺子的強脾氣,如果不依著他,他肯定會護那個小賤人到底。

見她讓步,莊慶馬上將目光返回到安語嫣身上,神情十分嚴肅,“嫣兒,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安語嫣將後背挺得很直,神情不卑不亢,看不出一點心虛的樣子,聲音鏗鏘有力:“姥爺,這件事不是我幹的,事實的真相是,那個男人是小姨和妹妹為我準備的,不過被我提前看出端倪,僥幸逃過一劫,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的話半真半假,無非是想撇清自己。

不然,以莊明萱瑕疵必報的性子,哪怕被她抓住一點把柄,她都會全力以赴的對付她。

現在的她還很弱小,沒有反抗她的能力,唯有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她的黑眸清澈明亮,裏麵盛滿了真誠,令莊慶坤當場便相信了她。

她是他一手帶大的,她是什麽樣的人品,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他這個外孫女,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隨了她的母親,聰慧善良,不驕不躁,端莊大方,因此,她才會得到他的器重。

反倒是他的這個二女兒,從小就心胸狹窄,一直嫉妒處處比她優秀的姐姐,甚至在老大出事後,她竟沒皮沒臉的上趕著嫁給自己的姐夫,令他們莊家徹底成為涼城的笑話,這點也是他一直看不上她的地方。

“放屁!”

聽到她的辯解,莊明萱忍無可忍,當場反駁,“安語嫣,你簡直是倒打一耙!分明就是你嫉妒我們柔柔比你優秀,找人毀掉的她,如今不要妄想在我麵前顛倒黑白!”

“安夫人,”安語嫣冷笑道:“你說人是我找的,請問有確鑿的證據嗎?”

“沒有證據,我會來找你嗎!”莊明萱陰冷的看著她,隨後將目光轉移到莊慶坤的身上,“爸,今天我把張總請來了,他可以為我作證。”

她的手裏攥著那個老東西的把柄,當她找到他時,提出讓他作證,他不敢不從。

隻要擺平了她爸,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會為這個小賤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