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成寵,女人快到碗裏來

鬱靳弈也看到了她,眉微微挑了一下,沒有吭聲。卓淩晚本欲轉身離開,想到自己是來送貨的,方才舉起包裹故作不認識般道:“您好,我是來送包裹的。”

鬱靳弈並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她將東西放在小會客室的桌子上。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抿著一副好看的唇,保持著那份高貴的霸氣。

他這樣看她讓她很不舒服,不由得想起了他上次的冒犯和那些話,心裏極度不舒服起來。

骨子裏的她並不是任人揉圓搓扁的人,對曲子桓母子百般忍讓,隻是因為自己失理在前,但對於鬱靳弈,她什麽都不虧欠!

所以,走到門口,她又停了下來,轉頭與他對視:“我來之前真沒想到買衣服的是您,不過,請您放心,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們的見麵都是巧合,我對您沒有一星半點的好感,更不可能存在有意設計。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奪走站在您身邊的機會,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很高興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當然,如果還有巧合,我也一定會避開您走得遠遠的。”

說完這些,她朝他微微一笑:“再見。”而後踏著高跟鞋高調地走了出去。

鬱靳弈原本淡漠的目光漸漸深斂,看著卓淩晚的背影,是一種讓人猜不透的眼神。

大概因為怨氣在鬱靳弈身上得以發泄的緣故,卓淩晚的心情一時大好,一路上還哼起了歌。車子駛到工作室外時,她卻意外地發現了曲子桓的身影。

握方向盤的指一錯,差點將方向打歪,卓淩晚的心咚咚地劇跳起來,這是曲子桓第一次來工作室找她,是因為她一夜未歸,他擔心了嗎?

她剛停好車,他就已經走過來,一把拉開了她的車門:“為什麽要那樣做!有什麽怨言你衝著我發就好,為什麽不肯放過矍冰雪!”

劇跳的心髒直接停擺,卓淩晚夢想中的噓寒問暖並不存在,原來他的到來還是為了矍冰雪。卓淩晚覺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可笑,竟然會在矍冰雪回歸後還對他抱有幻想。

隻是,他的話完全莫名其妙,她忍著心尖的一陣陣刺痛方才問出聲來:“你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嗎?明目張膽地開車去撞冰雪,卓淩晚,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你這是在殺人,是要坐牢的!”曲子桓眼裏沉滿了失望。

卓淩晚卻一臉茫然:“開什麽車?撞什麽人?”

曲子桓取出手機,在她麵前放了一段視頻。視頻裏,一輛白色的車子朝矍冰雪撞了過去,直接將她撞倒。攝像頭裏模糊地顯示著駕駛人的頭像,披了一頭長發,是個女的,但看不清臉。

“你越來越可怕了,卓淩晚!”曲子桓捏手機的手青筋暴起,幾乎要把手機捏碎,卓淩晚知道,他更想捏碎的是自己。

她剛想反駁,卻清楚地看到了視頻裏的車牌,正是她的。同一個顏色的車,同一個款式,同一個車牌,她還要爭辯什麽?如果不是昨晚她睡在程園家,怕是連自己都要相信,去撞過矍冰雪了。

知道無論怎樣解釋曲子桓都不會相信她,她反倒淡然了,隻是波瀾不驚地出聲:“這事不是我做的,你要追究就去報警,別找我。”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工作室。

“老板。”才一進去,程園就跟了過來。她剛剛就在外麵處理快遞的事,應該早就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你昨晚分明就跟我在一起,我去跟曲先生解釋一下吧。”

卓淩晚感激地拍了拍她的肩,卻是搖頭:“不用了,你去了也沒用的,他會認為是我教唆你這麽說的。”

一步錯,步步錯,現在不管她做什麽,曲子桓都不會相信,又何苦自取其辱。卓淩晚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低身仰躺在工作室的躺椅裏,整個人如同死去一般,連呼吸都淺得幾乎停窒。

程園看她這樣,隻能搖頭歎息。在她印象裏,卓淩晚不僅漂亮還好說話,通情達理,怎麽曲先生會這麽討厭她?

卓淩晚回了一趟家,遠遠地,就看了曲子桓提著行禮箱走出來,似要出門的樣子。她剛好站在門上,避無可避,兩人就此相對。

“去哪裏?”她問,身為妻子,知道丈夫的去向是最基本的。

曲子桓的臉孔依然很冷,看都沒有看她,隻是在邁步出門時略頓:“冰雪決定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反省自己。這段時間我要照顧她,都不會住家裏。”

“我說了,不是做的!”怒氣直衝腦門,她吼了起來。隻是,曲子桓早已越她而去,汽車的馬達聲成功將她的聲音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