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爸爸的寶貝女兒,爸爸能為你做到的一定為你做。別哭啊!”夏誌國寵溺地拍拍她的手,爸爸掌心的溫暖包裹著她的小手,像從前一樣包裹著濃濃的愛意,隨這份暖意一起傳遞給她。

海陸在門口站著,不動聲色地拭去眼淚,也好,女兒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爸,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將秋冬季推向**的。”夏一凡含淚而笑。

“爸相信你,也相信你姐姐。”他對這兩個女兒從來都沒有失望過。

“恩。”

.“靳少,據可靠消息稱,夏氏這次合作的對象是天威,但此消息還沒有通過正式的媒體渠道向大眾宣布,我們是不是該爭取一下?”易安說。

靳向東像以往一樣臨危不懼,神情悠閑地摩挲著下巴,淡淡地問,“那天威呢?”

“前日有人目擊夏小姐親自到天威名下一家礦地找方燁華,不知道是不是在交談此事。”易安還想起他們派去監視夏一凡的人,回來報告說,夏一凡還親自去天威找方燁華,說是不在才轉而到礦地。

由此可見,夏氏對於和天威的合作有些急不可待。

靳向東兩指交替扣著桌板,一副若有所思狀。

易安也不敢打擾他,隻得靜靜地在一旁侯著。

夏誌國,你真要如此對我,為什麽到最後你還是偏向方燁華!難道馨兒在你心裏就不重要嗎?

靳向東自然不甘心拱手相讓,他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可以失敗。

“易安,我記得,夏氏之前賠過我們一塊地,我在想,是不是空得太久了?”靳向東沉著地問道。

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易安不敢胡思亂想,忠誠地回答,“是,靳少是有什麽吩咐嗎?”

靳向東扣指的動作一頓,隨之用力地拍在桌麵上,嚇了易安一跳。

“是時候該把王牌亮出來了。”靳向東起身,揣起鑰匙獨自走出去。

剛要進來的市場部經理、招商部經理以及設計部的人員突然被一陣風刮了出去,易安見到他們微微一笑,聳聳肩。

誰知道靳少又想到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主意。

靳向東急不可耐地去夏氏見夏誌國。從現在開始,他要認認真真地和方燁華在商場上較量一次,以前靳平山能說會辯的時候,他還不能施展全力,而現在,沒有人在他麵前礙手礙腳,所有的一切就必須按照他的意願去做。

哼哼,遊戲玩到現在也該有個了斷了。

夏一凡喜歡方燁華又如何,方燁華會迎合夏一凡的示好嗎?

不會!因為他的身邊處處都有危險,而且他還知道他父母的死和夏誌國也有關係。

他怎麽可能放下心中的芥蒂接納仇人的女兒?

還有,縱使夏一凡喜歡方燁華,那夏誌國會答應嗎?不會答應,他明明知道這是一場危險的遊戲,怎麽可能把女兒往火坑推。

因此,此次他要用十座池換夏誌國一個和氏璧。

他要把

那塊地還給夏氏以爭取到和夏氏的合作。

但靳向東這次失算了,不僅是對方燁華的失算,更是對夏誌國的失算,他之所以失算,是因為在人性方麵,他顯得更為複雜。

老實說,從前的方燁華也是帶著滿身滿心的仇恨來到青城,夏誌國也是日夜擔心從前的恩怨被揭穿老底,可是當他們都有想要保護的人時,那些已變成柸土的過往又算得了什麽?!

還有,他想過夏藝馨嗎?他想過他娶的也是一個仇人的女兒。

可笑!諷刺!

自從靳向東娶了夏藝馨開始,靳夏兩家的關係就一直不冷不熱,反正既不能撕破臉,也沒辦法好好交談。

不過夏誌國也是個是非恩怨分明的人,縱使靳向東不好,但他能夠保護好夏藝馨,從這點看來,夏誌國還是很欣慰的。

可是欣慰不代表同意他某種行為,在他娶了夏藝馨時,勢必又傷害了夏一凡。

夏誌國也曾經矛盾糾結過,倒不是他重彼輕此,隻是夏藝馨太善良和柔弱,如果將夏氏交給她,她有辦法管理這麽大的企業嗎?

領導者自身的個人魅力也很重要。

何況,他不想讓靳家插手。

靳向東當然失敗,有時候失敗可以燃燒一個人的鬥誌,更會激起一個人的邪惡之心。

既然失敗,那他何須客氣?!

第二天便傳來夏氏股票跌宕的消息,恰恰是因為吉恩舉辦的那場拍賣會。就在靳向東和夏誌國商榷未果的當天,靳向東便即興了舉辦了一場拍賣會,名義上說是公平競爭,但實際上在拍賣會開始之前,靳向東已經和夏氏的對手秦氏暗渡陳倉,競價高於夏氏的目標價,使得夏氏在爭奪這塊地上失誤。

這點地對夏氏來說相當重要,地處新開發經濟區,已經有消息稱政府打算在未來兩年允許房產商在此興土木,近年來國家一直調控房產,房價時高時低,使得夏氏部分地區出現了虧損的狀況,股市也是風雲跌宕,本來想利用這次的契機奪回那塊地,卻沒想到,塞翁頻頻失馬。

這次的事態演變嚴重,大家都猜測夏氏是不是已經在走下坡路,否則怎麽連區區一塊地都拿不回來,還有,聽說夏氏現在還另起爐灶,搞什麽服裝設計,這不明擺著說他們不行了嗎?

由於不被信任,夏氏已經出現了高層動蕩的危機。

夏誌國也沒想到靳向東的做事風格比他父親還快準狠,簡直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是不是靳向東以為他重小凡而輕藝馨呢?

怎麽想的,這孩子。他就算不拿總公司補償藝馨,也會拿其它有價值的東西補償,他難道不知道這麽做會撕破臉嗎?

還是,他一直就覬覦夏氏。

夏誌國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麽。

夏藝馨聽聞此事,兩頭為難,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丈夫,她幫誰都裏外不是人,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緘默。

這時候海陸也來插一腳,對夏一凡灌什麽爭財產思想,說什麽都不能給夏藝馨這個外人

夏一凡向來表示不解,為此事她已經多次和自己的媽媽吵架,甚至這次吵得更烈。

一時間,夏家和夏氏都不得安寧。

這時候,宮家才不得不被搬上台麵,而宮翰林也不得不親自回國,替夏氏主持大局。

說起來,宮家和夏家的淵源也深,宮翰林的祖母是夏誌國的姑婆,而宮翰林的父親和夏誌國的父親是戰友,到他們倆小的時候又是鄰居,現在輪到小的一輩,宮翼銘和夏一凡姐妹又跟親兄弟姐妹一樣,幾代人能保持這麽深刻友好的情誼也不容易,都倍感珍惜,所以得知夏氏有難的時候,宮翰林二話不說,毅然決然回國。

以位居第二大的股東,手持股份25%,風風光光地進入夏氏當個掛名老總,這才穩住了夏氏的股局。

如此轟轟烈烈一番作為,可嚇壞了不少剛就業的年輕人,還以為自己就要失業了呢!

有了宮家的支持,場麵自然大大不同,不過隻怕這是一時的亢奮,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雖然外麵鬧得沸沸揚揚,但所幸並不影響激情飽滿的設計組隊員,因為他們知道,這是關鍵的一役,也是夏氏轉型的最好契機。

其實,比起夏一凡也好,山漫漫也好,夏藝馨應該是最煎熬也是最用心的一個。

畢竟她的父親和她的丈夫現在如同針尖對麥芒,她幫誰都裏外不是人,她不能陷入此次的漩渦當中,她得找出突破口,而“設計師”是最好的表達方式,她可以向大眾表明她僅僅是一名設計師,她的作品會向世人宣布她最正確的選擇,消除他們對她的意見。

但有時候,令你最苦惱的不是你有沒有決心,而是有沒有靈感,她好像一瞬間江郎才盡,麵對一摞的草稿紙,竟然連最基本的線段都無從下手。

多日來的苦悶好像在這一瞬間得到發泄的理由,她痛苦地抱頭痛哭,淚水浸濕了白紙,暈開了一副墨畫。

聽檸檬說,在夏氏的對麵一樓有一家新開的咖啡館,哭累了,喝一口咖啡,也是不錯的慰藉。

她緩慢地走下來,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見到了方燁華。

是什麽驅使她走過去?好像是冥冥之中的牽掛吧!

方燁華顯然也看見了她,那一對熟悉的眉目,讓他好看的眉眼增添了幾分色彩。

他招了招手,請她進去,夏藝馨幹涸的心好像淌過暖暖的暖流。

“方大哥。”聲音有些沙啞。

方燁華不忍心拆穿她紅腫的眼睛,把自己還沒吃的點心和咖啡推到她麵前,“還沒吃的,給你吃。”

看著眼前的精致可口的點心和香濃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咖啡煙氣的作用,她的眼睛有些朦朧。

“謝謝。”

方燁華高興她能接納自己的心意,隨手打個響指,叫了服務員,“麻煩給我一份一模一樣的。”

服務員親切地彎著嘴角,微微頷首,“好的,請稍等。”

一切都恰如其分的好,她的心情似乎受到了感化,也在慢慢地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