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來就問案子的事,真是滯氣!
“宮大爺,您冷靜、您稍安毋躁,小的知錯了。”夏一凡笑著應答。
“哈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凡凡~你這事兒爺給你包了。”宮翼銘拍著胸脯保證,又關心起夏藝馨,“小馨兒,你身體如何啦?”
“我身體很好,倒是方大哥,他不好。”思及此,夏藝馨的心情又添了幾分惆悵,微微歎口氣。
“方燁華的傷不都好了嗎?”宮翼銘對於這個情敵,向來抱著又愛又恨的態度,畢竟他是小凡凡的終身寄托,但有時候也恨得牙癢癢的,誰讓他搶了自己心愛的女孩。
“方大哥自醒來以後就不說話了,會不會是受到什麽刺激?”夏藝馨憂心忡忡地說道。
夏一凡剛剛的笑即刻僵在臉上,一想到方燁華,心裏就不是滋味。
“醫生怎麽說?”宮翼銘問。
“醫生說感官沒有受到影響,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說話。”夏藝馨回答。
“要不要我再請幾個醫生看看。”
“不用了,翼銘,向東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看了。”
“靳向東請的?”宮翼銘脫口而出,一句話包含他對靳向東的不信任和嫌棄。
夏藝馨從他眼裏看到這層意思,低垂腦袋。
宮翼銘意識到這麽做傷了她的自尊,畢竟誰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人指責,“我是說,這就要靠方燁華自己的意誌了。”
夏一凡垂頭喪氣地走進病房,此時的方燁華正在休息,短短一個星期,他瘦了。
“就算你是啞巴,我也不嫌棄你。”夏一凡說著,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臉頰上。
方燁華身子一僵,隨即傳來她掌心的溫度和一滴滾燙的淚滴,緩緩地睜開眼,就看到夏一凡在哭。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喜出望外的夏一凡,她期待他能跟自己說幾句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神很冷又空洞,似乎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似認識又不認識。
“你能陪我說說話嗎?”夏一凡目光凜凜地看著他,這陣子每次她一靠近他,他就別開臉。
這一次亦然,他將頭撇向另一邊,不去接她的話。
“醫生說你感官沒
有受傷,為什麽你就是不和我說話?”她略顯激動地抓著他的手,“我所了解的你絕對不會放棄我的,就算是失憶也一定能找回跟我的記憶的不是嗎?”
“求求你,方燁華,至少讓我聽到你的隻言半語。”
“方燁華,我快瘋了!”
“方燁華,你知不知道我的耐心會被磨光……(哭泣)……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有耐性。”她累了,好累,自從他出事到現在她幾乎沒睡過,日日夜夜守在他的床前等待他醒來,她以堅強樂觀的一麵麵對他,目的就是讓他盡快恢複健康,可是,他醒來之後為什麽對她不理不睬。
她好害怕!害怕他不再是從前的方燁華。
宮翼銘悄然地來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雙肩,耐心地哄道,“小凡,跟我走吧!他需要靜養。”
夏一凡忙不迭地抓著方燁華的被子,“我不走,我不要走,我就要在這裏煩著他,他怎麽可以不理我。”
“乖!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我就要任性,他最喜歡管我的任性,隻要我一吵鬧,他就會和我說話了。”
“小凡,給他點時間吧。”宮翼銘還是打破夏一凡的期待。
“宮翼銘,你幫我抓住真凶,我、我我要將他們千刀萬剮。”夏一凡終於爆發了,她要報仇!要那些傷害了他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小凡,別激動,你身子,小凡。”宮翼銘愁眉苦臉地看著這一對苦命鴛鴦,低咒一聲,“該死!方燁華,你要是對不起她,那就休怪我將她搶走。”
說著,馬上將她抱起送出去。
方燁華從頭到尾冷眼旁觀。
是什麽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
“怎麽會這樣?”夏藝馨坐在宮翼銘的身邊,自問自答。
宮翼銘雙手抵著額頭,閉目養神,揉揉太陽穴,哎!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他沒來得及好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孩,那女孩就為另一個人以淚洗麵。
“向東。”夏藝馨忽然叫道。
兩人同時看過去,靳向東匆匆趕過來,對夏藝馨左看右看的,“你沒事吧?剛剛聽說夏小姐暈倒了,我……”
夏藝馨搖搖頭,“我沒
事,是小凡昏倒了。”
靳向東眉頭一蹙,“小凡怎麽樣?”
“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最近沒休息好累著了。”
“恩,那你好好照顧她。”
“恩。”
宮翼銘站起來,看著靳向東,“事情調查得怎麽樣?”
雖然靳向東和宮翼銘關係不好,關鍵時刻也沒刁難他,“目前證實,那個司機是酒後駕駛。”
“不可能!”夏藝馨一下子否定。
“小馨兒,你什麽意思?”宮翼銘抓著夏藝馨的手,然後看了一眼靳向東,這一眼表示懷疑。
“馨兒,你可記得當時的情景?”靳向東反問。
“我……”夏藝馨揉揉腦袋,根本沒半點頭緒。
“馨兒,你可能太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靳向東勸道,心裏也揣測夏藝馨大概知道什麽隻是暫時忘記了,如若她想起來,那豈不是……
“等等,我想了解事情的整個經過,最好還是去一趟現場。”宮翼銘提議。
“現場已經被封鎖了,此次事件造成連環事故,11輛車,包括那輛肇事貨車,全部人員或重傷或輕傷,如果你還懷疑這是一起有圖謀的事故,那你盡管去調查。”靳向東激昂地說道。
宮翼銘被他這麽一說,一時間也沒辦法,但是隱隱之中,他覺得這起車禍沒那麽簡單。
酒後駕駛?大白天的又是下雨天,哪有人會愚蠢到這個地步白白去送死?
“不是還有錄像視頻嗎?”夏藝馨突然問道。
靳向東心平氣和地說,“當時下那麽大的雨,就算有監控也沒用。”
靳向東還說,“另外你們想想,咱們在這邊又沒樹敵,怎麽可能有人突襲呢?”
這點他倒是真沒想到,靳平山竟然連這次出來都算計了。
“這麽說也對。”夏藝馨說。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這事關於小凡,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靳向東好脾氣地說。
對於靳向東的轉變,宮翼銘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往往越是沒問題的人越是有問題。
而靳向東也是為了掩飾靳平山的罪行,多多少少有些自亂陣腳,越是心虛就越是積極處理此事。
(本章完)